第5章：張麻

沈默在這個世界暫時有了定所，平時幫王興打下手，閑暇時就坐在小酒館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等著那個許久沒來，該來的人。

王興所在的小酒館地址有些偏僻，來買酒的人不少卻也不多，大多數都是熟客，沈默喜愛喝酒與寂靜，這些小酒館都有，他有些喜歡上了這裡。

周圍的一些人被一陣吵鬧聲所驚擾，都順著聲音去圍觀，酒館暫時無事，王興叫沈默去看一下有什麼事發生。

王興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了解到，沈默是一個，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他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好似黑夜裡的火光，是那麼的明顯。

所有見過沈默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王興了解到沈默的世界里只有酒與靜，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沈默也從來不關心其它的東西。

身處凡間人間，怎能不食人間煙火？

王興想幫沈默讓他的世界多一些東西，不能只有酒與安靜。

沈默順從王興的話，向圍觀的人群走去，人們圍觀的地方是一個麵食小吃攤，聽著周圍人的各種交談，沈默默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

一個叫張麻的附近小地頭蛇，在麵攤上吃飯，附近的兩個六七歲的小孩，在一邊玩耍，看見吃面的張麻，兩小孩互相說了句張麻吃相真難看！真丟人！

這兩句話諷刺被吃飯的張麻聽見，他讓自己手下把兩個小孩抓過來，又讓其中一人把兩小孩的家長找來，隨便又人人找來一把夾東西的鉗子。

兩小孩被張麻嚇的大哭，他們的父母在向張麻求饒。

「現在圍觀的人多了，我講兩句！」

「這世間有些飯能亂吃，當有些話不能亂說！說錯了話會死人的！有時還會死好多人！」

「有些人因為說錯了一句話，他的九族都被牽連至死！」

「萬家鎮人來人往，有時會來一些貴人」

「今天當著大夥的面，給諸位提個醒！人要慎言謹行！」

「別因為自己的過錯連累了周圍的大家！」

「所有人都一樣！小孩也一樣！別亂惹麻煩！」

「這兩個小孩說了不該說話！該罰！」張麻平靜有力的說道。

「求求麻爺放過這兩個小崽子」

「我們願意賠償麻爺，求求麻爺大人有大量」

兩個小孩的父母這苦苦哀求。

「我不缺你們那幾兩碎銀！」

「我要的是你們周圍的人漲漲記性！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人你們更惹不起！」

「別因為自己牽連了周圍大家人」

「養不教，父之過！」

張麻邊說邊讓手下人把鐵鉗遞給兩個小孩的父親。

「來把你家兩小孩的牙齒，一個一個的都拔下來！」

「把你家兩小孩牙齒全部拔完，然後你碾碎了自己吃掉！」

張麻語氣平淡的說道。

「求求麻爺給個機會呀」聽到張麻的話，小孩父母又哀求道。

「牙齒沒有了還可以再長，要是人沒有了，就真的沒有了！」

「我不逼你，你自己選！」

張麻對於小孩父母的哀求無動於衷的說道。

周圍的人圍觀到此時也沒有了議論聲，都變了安靜了。

小孩的母親滿臉驚恐，他們的父親滿臉崢嶸，狠狠地咬著牙齒。

沒思考多久，-小孩父親拿著鐵鉗向自己的兩個兒子走去。

「謝麻爺教訓！謝麻爺教訓！這兩個小崽子說錯了話，該罰！」

小孩父親滿臉崢嶸滿眼淚水的大聲說道。

看著小孩父親拿著鐵鉗，一步步向小孩走去。

兩小孩的母親抱著自己丈夫的腿，哭喊道：「不行呀！當家的！不行呀！要拔拔我的牙！他們兩還小呀！」

「快放開我！你是不是想讓這兩個小崽子死？你是不是想讓我們一家人死？」孩子父親邊滿眼怒氣的說道，邊一巴掌向自己妻子的臉狠狠扇去。

「啪」！一聲驚響！小孩母親失魂落魄的鬆開了雙手。

不顧兩個小孩孩的哀嚎，小孩父親用鐵鉗生生的拔掉了，自己兩個兒子所有的牙齒，然後碾碎了自己吞掉！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諸位一定要漲這個教訓！」

張麻邊說邊付下面錢，又扔給小孩父母三十兩碎銀。

「快帶這兩個小崽子去看醫生吧！這兩個小崽子以後再胡言亂語！那可就不止是拔牙齒了！」

張麻說完便帶著自己幾個手下走了，小孩父母也拿著錢抱著孩子向醫館跑去。

周圍的人也議論紛紛的散去。

沈默也默默回到酒館，平靜的向王興講著事情的經過。

「唉……」聽完后王興，深深的感了口氣。

不知道是感嘆事情還是感嘆沈默的平靜。

沈默的世界好像只有酒和安靜，其它的事他漠不關心。

是漠過關心還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