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魏忠賢帶路來到偏殿。
「請稍等皇上召見便可面聖。」
說完話魏忠賢便從偏門走入內宮只留下朱常濟等候。
朱常濟絲毫不怯場吩咐宮女送來上好六安瓜片各式乾果點心自顧自的自斟自飲起來。
傳訊太監尖細的聲音傳來「傳！八皇叔朱常濟覲見。」
「參見皇上！」來到皇帝座前朱常濟拱手作揖行了個禮。
「大膽！面見聖上豈可不跪。」
魏忠賢隨侍左右見到朱常濟輕慢皇帝勃然大怒出聲呵斥。
「哼！太祖召見張真人之時曾言可以面君不跪，我為真仙種子又如何不及張三丰，自然可以不跪。」說完朱常濟便起身傲立直視天啟帝。
帝王之家兩百多年的美女基因改造讓天啟帝相貌顯得頗為清俊，面白無鬚眉清目秀。
雖然因為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這位皇帝氣質略顯陰柔，但身為帝王自有威嚴讓這幅面貌仍然氣度非凡。
怪不得朝鮮使臣見到他之後印象如此深刻，在明朝滅亡十幾年後依舊寫詩讚嘆天啟帝的氣質非凡。
天啟帝因為朱常濟的打量顯得頗為不自在，畢竟平時沒有人敢於如此直視自己。
一聲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穿越重重宮牆傳入朱常濟的耳朵。
「不可直視君顏！」
這句話沒有加任何語氣助詞，語氣也極為平和但朱常濟依然感覺後背發涼如墜冰窟。
說話的這人將陰柔綿密變化莫測的內力化為聲音傳播，到達之後再將聲音返還為內力遠程輕輕警告了朱常濟一下。
這一手化音傳功的本事，如果用來殺人在宗師以下沒有人能擋住一擊。即使是朱常濟這樣的大宗師應付起來也格外困難，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落敗身死。
這個人應該是哪位僅在內宮傳說有談及的人物，號稱老祖宗的人仙高手。
我也是在展現天賦之後曾經聽父皇說過一嘴兒這個人物。
據說這個老太監在父皇之前便服侍過六代皇帝，父皇登基之時老太監至少已經一百多歲了。
又經過這麼多年我本以為這根深宮中的定海神珍鐵早已作古，沒想到這個老古董仍然活著。
有了這一位我自然不像之前那樣隨意，保持了良好的禮儀對待天啟帝。
這並不是因為我對於這一位懼怕，畢竟此方世界為武俠世界而不是仙俠世界，這一位至少活了一百五十歲即使一身內功曠古爍金如今也絕對剩不了多少了，我打不過這一位也絕對能夠跑掉。
但這位一百五十年以來的武學智慧可是一筆無可計量的寶物，與他交流印證能夠極大的加快我領悟【至尊功】天卷的速度。
「皇叔這次回到京城可有想法？」天啟帝剛剛登基還沒有養成唯我獨尊的氣質依然用商量的語氣詢問朱常濟回京的目的。
「我離開京城是奉了神宗密令出外建立勢力以圖尊王掃弊，這些東西已不可考證就不必說了，我這次回來便是為了討個差事。」
「皇叔神功蓋世還需要什麼差事呢？」
「我要，監察武林皇權特許先斬後奏之權。」
此種言論就差直接把我要謀反寫在臉上了。
「你！你！」
如今朱常濟就在聖駕前十步之內，天啟帝害怕他行專諸、聶政之事，不敢出言詢問。
魏忠賢體恤上意主動發言「皇叔你難道要謀反？」
「我無意於大明皇位，不過現在正有人真的在行操、蟒之事。
」
天啟帝疑惑「皇叔，這又從何說起？」
「神宗皇帝死因蹊蹺，本來追查進行得很順利即將得到結果，最終竟然不了了之。」
「先帝中毒身亡這樣證據確鑿的事錦衣衛也無法追查，幫助進獻毒丸的方從哲到現在還在當著首輔呢。」
「可是！方首輔也曾阻攔父皇服食毒丸，將他處置會寒了眾臣子的拳拳之心。」
「那他阻攔成功沒有？」
「那倒是沒有。」
「這便是最大的嫌疑，將他全家拿下關入昭獄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這是屈打成招呀！」
「他與毒殺帝王牽連，即便是屈打成招又有何妨，所有與紅丸案有關的一個都不能放過！本人凌遲，三族內男流三千里發配邊疆女歸入教坊司。」
「錦衣衛鎮撫使劉僑為人正直不會接受如此亂命。」
「亂命！在洪武、永樂兩朝這樣判決他們還會跪下謝恩呢！如今坊間盛傳眾正臨朝、天子垂拱這與西漢之時王莽秉政又有何異。」
「連最應該忠心的錦衣衛都指揮不動了，那若有德高望重之人振臂一呼你要不要將皇位拱手相讓。如若不讓難保不會有人行專諸、聶政之事。」
天啟猶豫再三才出言回復。
「自朕登基以來，東林勢盛、眾正盈朝。這些人，人人都是君子，人人都可以站在道德高點斥責朕，甚至還挑釁朕的權威以廷杖為榮。」
「現在朕的命令只要不合他們的心意連皇宮都出不去了，如今朕已無良策可用，皇叔可有良策教我。」
「東林黨之錮，並非是一朝一夕所行程。而且東林黨勢力已成即使殺掉幾個為首的也只能暫時削弱他們的氣焰，等到皇權虛弱他們便會捲土重來。」
「要徹底滅東林黨必先滅東林黨的後台江浙大地主集團。這些人經營紡織、礦場獲利巨大在地方盤根錯節，再以賺取的資金資助子弟讀書做官獲取士紳優免。導致了國朝稅收越來越少到現在一年只能收上來九百萬兩稅銀。」
「如今遼東女真連年寇邊每年需要大量餉銀。東林黨不交稅便只能把稅負攤派給貧民，官逼民反如此下去我大明必將會覆滅於饑民手中。」
當然大明還有一個重大負擔便是宗室支出，這個朱常濟自有方法處置便是。
「啊！」聽到朱常濟的分析之後天啟帝冷汗直流兩股戰戰，只因他明白朱常濟說的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實實在在正在發生的事情，真相總最為殘酷駭人的。
「皇叔可有辦法教朕？」天啟帝拱手深揖。
「我在海外建立天地盟，手下精研機關學術發明出了可以將挖礦、冶金、軋棉、紡紗和織布的速度加快十倍的機器。只要將這些產品向大明傾銷便能擊垮這些地主的工廠削弱東林黨的後台，我會將獲利與你平分這樣遼東的餉銀也不用發愁了。」
「與民爭利，仁君所不為也。」
「你現在的師傅是誰?趕緊換了他。你這句話出自《史記·循吏列傳》全句為食祿者不得與下民爭利，受大者不得取小。意為約束官員不與民爭利。被他這掐頭去尾一下再教給你便和原句意義完全不同了，這些文人就喜歡搞這些嘴皮上的功夫。」
「朕多謝皇叔賜教。」
魏忠賢聽完之後感到疑惑「但這與監察武林皇權特許先斬後奏之權又有何關係？」
「愚鈍！若是海外天地盟的貨物傾銷進入大明，東林黨必定設卡阻截禁絕天地盟貨物。我提前布局武林便是為了奪取江湖各大幫派的貨物流通渠道另闢蹊徑繞過東林黨的阻攔。」
「好！只要能夠消滅東林黨這監察武林皇權特許先斬後奏之權便是給皇叔又有何不可。」
「來人！起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神宗顯皇帝第八子朱常濟布德執義、剛彊直理、昭德有成。著即冊封為信王執掌武錄司專司監察武林之職，並賜尚方劍一口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魏忠賢上前搭話。
「信王殿下，武錄司自太宗建立以來幾經波折，最後經過武宗時期大亂之後已經荒廢多年，如今皇上將武錄司交給信王殿下，還望能夠多多為皇上輸送人才。」
朱常濟的目的達成，謝恩之後愉快離開文華殿。
深宮之中一燈如豆一個衣飾華麗雞皮鶴髮的老人端正坐於座椅之上，魏忠賢爬伏於地以五體投地大禮叩首於老人之前。
「老祖宗信王此人能否信任？」
「此人野心勃勃萬萬不可能居於人下。」
「那我便轉告皇上，設計大軍圍剿信王？」魏忠賢試探道。
「愚蠢！此人修鍊王道武學極重諾言，既然他說了無意大明皇位便真的無意大明皇位。而且此人實力極強正可引為臂助對付東林黨一行。」
「信王實力比之老祖宗如何？」
「現在的我也只能稍勝他一籌了，若是十年前我可以重傷擊殺他。唉！老了！老了！」老祖宗不住感慨歲月的流逝帶走了他的一身功夫。
「最近你的葵花寶典修鍊得如何了？」老祖宗出言詢問。
「進展順利，我感覺近日便能突破先天。」
「進度有點慢呀！我時日無多了，你們這群小輩都不爭氣，連葵花寶典這樣的速成武功都無法快速精進，這讓我如何能夠安心下去見先皇。」
魏忠賢頓時汗出如漿，只因他深知老祖宗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如果自己修為再不過關那老祖宗便會動手「更換」一個人來服侍天啟帝。
「老祖宗饒命！」
「放心！咱家心善再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後你若還達不到先天那就別怪咱家無情了。」
「謝老祖宗留情！謝老祖宗留情！」魏忠賢磕頭如搗蒜將地上金磚磕得咚咚作響，甚至連額頭崩裂鮮血順著鼻樑流下都沒有留意。
老祖宗近年來潛心禮佛愈加見不得鮮血，看到魏忠賢滿臉鮮血頓時不喜起來，揮手一道氣勁將魏忠賢捲起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