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瞎」了

「嘶～」

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蔣曦此刻正躺在武南市第一人民醫院的病床上。病床上的他雙眼腫成了一個饅頭，時不時有淡粉色的液體從眼角滑落。

蔣曦是一名銀行業的從業者，眼看剛剛過完年，銀行大廳的氣氛也逐漸熱鬧起來。

「叮～請N046號客戶，到2號窗口辦理業務。」

一位滿頭花白的老太太，提著一個紅色的塑料袋顫顫巍巍的向櫃檯走去。

「您好，請問要辦理什麼業務？」

蔣曦此刻一邊擠出那標誌性的職業假笑，一邊在心裡想著快下班了一會兒該去買點什麼小吃。

「你好，我想存點錢。」

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將那袋紅色的塑料袋放入了窗口。

「好的，您是想存活期期還是定期呢？是存摺還是卡呢？」

這時老太太顫顫巍巍的從一個破舊的小包里取出了一本黃色的活期存摺，並往手指上吐了一口唾沫，將存摺下方塗抹，然後打開看了看。

「活期，放摺子里。」

蔣曦此刻雖然臉上還掛著那職業性的假笑，內心裡卻是一陣厭惡。畢竟看見那粘黏著口水的摺子，一般人都是不想觸碰的。出於職業原因，他也只好從窗口接過那滿是口水的存摺，給老太太辦理存款業務。

「噝～唰～」

解開塑料袋，一堆不太新的錢映入眼帘，其中一張隱約的還粘著一片魚的鱗片。蔣曦將魚鱗拿掉，然後將錢放入了點鈔機。作為一名在櫃檯工作了5年的「老櫃員」其實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什麼燒過的錢，黏在一起的錢，還有老家廁所的牆壁里找出的錢，這些對於工作有些年頭的銀行工作者來說可能都不算什麼。

「噗～」

一捧灰黑色的煙霧從點鈔機里噴了出來，蔣曦也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

「真倒霉，噁心。」

心裡暗罵一聲，還是按照工作流程將老太太的業務辦理完畢。經過大約1小時的工作后，終於到了下班的時候。

清理完一天的傳票，換上一身休閑的衣服，蔣曦愉快的出了銀行大門。畢竟除了過年，很少可以在天黑前下班。

一溜小跑，穿過地鐵站就來到了對面的小吃街。銀行對面是大學城，有些店鋪過年也開著張，許許多多的留校學生一般也都是在這裡打牙祭，食堂再怎麼吃也會厭惡嘛。

蔣曦因為工作原因，休息的很少，也沒有女朋友，平時也沒什麼其他活動愛好，同學聚會什麼的也是能推就推，畢竟極少的休息條件下還是回去睡覺來的舒服。下班買點小吃基本也成了額外的生活調劑了。

「一份臭乾子，一根烤腸，兩串烤肉。」

一邊揉著發癢眼睛，一邊點了些小吃。在攤子前稍候一下就拿著些小吃邊走邊吃的準備拿車回家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蔣曦揉了揉眼睛就打算睡覺了。

「嘀嘀～嘀嘀嘀嘀～」

鬧鐘響起，一陣疼痛讓蔣曦瞬間清醒。

「嘶～疼！」

「媽，我的眼睛張不開了！」

隨著一陣嘶喊，蔣曦的父母也快速的跑到兒子床邊，看到那雙紅腫的眼睛，趕快的將他扶下樓去往了醫院。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確診了是角膜炎，而且情況有點嚴重，下方眼瞼裡面全部都是黑色的絲膜狀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