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當年糊塗
【是的，前主人是國師，當時被委以重任，在大華國中尋找能夠延年益壽的靈丹材料。】
【那時公國的國主身體不好，急切地期望前主人救他一命。】
【其實國主也是個修士，只是修為不高，但同樣遇到了重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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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猜到了，許多帝王都了生涯末年的時候想的都是延年益壽，而不是對於社稷的治理。
帝王也是人，不排除七情六慾，而依靠某個個人而運轉的組織通常都會在幾個世代後走向消亡。
在修行世界中，這也是常有的事情，各類門派的興衰，脫不開權力的桎梏。
因此萬靈門採取了「長老會」的制度，意圖避免因為掌教一人末落而導致全教末落的可能性。
要讓數名長老一起末落，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天地本身發生的災變。
【主人，你之前說的神廟能詳細形容一下嗎？我覺得有蹊蹺。】
當即閻思把逃入山廟以後，怪物被阻絕的事情說了，說到進入裡面看到了房頂至牆邊，塗刷金漆，腳下地板是五彩琉璃……
說到他們看見了石碑的內容，以及一杯黑水，中途玉筆追問了幾次山廟內的布置和體驗。
等閻思說完以後，玉筆獃獃地，也不知道想些什麼，隔了一會才寫到。
【沒錯了，那其實不是什麼「曼陀神廟」，而是黃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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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祝……不，上尊似乎有意對自己隱瞞啊。
他可能太過於慎重了，也可能是無法對那時候修為境界太低的自己說過多的內幕。
【相傳那是上古的第一個帝王所造的東西，在他的統御下，原本山海大陸是統一的，不分國家。】
【而所有的財寶在理論上來說都是那位帝王的，他將黃金熔融，澆築了屋子，用滿含靈力的石頭打造了地板。】
【裡面則供奉了一個偉大的存在，那是遠比人類帝王更高級的存在。】
【該說是比世間生靈都高級吧……】
閻思幾乎一瞬間就反應過來，大聲喊道：「舊神！」
【應該是的，不過最後前主人也沒在裡面尋找到舊神碎片的痕迹。】
【整個逐鹿之戰都是圍繞黃金屋打起來的，全部國家都集中在了那片土地上，前主人那時候大殺四方。】
【但是從那時候起，前主人的性情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他實在無法控制半神境界以後產生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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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思打斷了玉筆，他有個非常需要確認的事：
「首先那到底是什麼問題……」
「其次大戰的結局，黃金屋是被上尊搶走了嗎？贏的是晉陽公國？」
不然也不可能有思過園裡的那番遭遇了。
【不，贏的是大華國。】
寶石玉筆回答了一個令閻思錯愕的答案。
【開戰地點現在被納入了大華國的版圖。】
「在哪？」閻思急切的問道。
【在萬靈門往北在500里，名叫「神江城」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改名。】
神江城，閻思激動了，與寶石玉筆溝通果然是非常值得的，他終於抓到了廟祝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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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另一個問題呢，你前主人到底修行怎麼了？」
那可是半神境界啊，距離升仙一步之遙，這樣的人其實應該已經掌握了部分天地之間的法則，他們逐漸的會成為一種「道理」。
根據黃金屋裡的石碑內容可得知，上尊極有可能是在半神境最終沒能解決問題。
【這個我無法回答你，因為前主人自己都搞不清楚。】
【他只是時常在深夜裡對著天空感嘆：「我的力量已經越來越不屬於我自己了。」】
這怎麼回事，自己的力量不屬於自己，那屬於誰？
莫非是奪舍，能奪舍半神境，那不是得最高境界的升仙？
這世界上真的有升仙境界嗎，那幾乎只是一個傳說，而從未有人實際見過升仙及以後的境界。
哦，應該也不是升仙境界，只是一個境的差距是非常難以奪舍的。
根據廟祝的經歷，其中似乎隱藏了什麼重大的秘密，是對整個修仙界都有關係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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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思不斷變化著神色，他猛然醒悟了一件事。
「之所以變得瘋癲，莫非是因為當時神魂就已經被撕裂開了？」
「你知道神魂異變的場景嗎，我之前在邵華城的督城府邸地牢里見過一個神魂被摧毀的人。」
【主人判斷的不錯，那就可是解釋前主人為什麼後來性情大變的。】
【順帶一提，前主人年輕時是個溫文爾雅的道士，性格很斯文的。】
你在吹牛嗎？閻思迷惑地瞪向寶石玉筆。
他之前在山神洞穴里曾被奪舍過一段時間的身體，那種性格簡直可以稱為瘋狂和嗜血。
【山洞裡那的那段經歷，就是上尊神魂撕裂后的表現了。】
【主人目前只有一縷神魂，似乎表現的是原始的衝動與暴戾。】
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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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收集了第二屢神魂，只能期待性格會產生一些變化。
【說起來，前主人在整個旅程中，除了神江城以外，還有個地方讓他耽擱了許久。】
「哪？」對於這個總是想起一出說一出的神器，閻思無奈的說道：「你就不能一次性的說完嗎。」
「是我給你的紙不夠多，還是我的『揉搓』不夠大力？」
典型的欠收拾癥狀。
【雜家想不起來了，又不是專門搞記錄的那種法器。】
雜家？
【那種完全就是個信息匯總的神器，如何與寡人相提並論，就不應該引起主人的興趣。】
又是雜家又是寡人的……咦，它莫非是記恨自己之前觀看萬靈玉璧時的樣子吧？
你的心眼太小了，應該學學我的胸襟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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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記起100年前的事，這些主人就應該對我感激涕零，頂禮膜拜……美味的神魂也該供奉給我一些。】
「我可以供奉你一次『揉搓』。」閻思笑道。
看寶石玉筆不滿地在桌上滾來滾去，閻思無奈：「以後總有使用你的時候，神魂一定會給你的。」
「但你也要明白，我的現在的修為無法很快的修復神魂上的損失，在入修階段恐怕只能盡全力的使用你三次左右，其中一次已經用過了。」仟韆仦哾
「……否則我自己會灰飛煙滅的。」
他何嘗不想整天讓玉筆保持最強悍的狀態，那就算是高境界的修士在他面前也不足掛齒。
【我懂，主人的修為很弱，需要前主人的7律神魂提升修為。】
你找打，閻思擼起袖子。
【不過在體質上，主人比前主人高的太多了，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放在當年的無數天才修士中也是絕無僅有的，嗯，主人是名副其實的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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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石玉筆眼見閻思要動手，趕忙說起了好話。
這還像點法器的樣子。
被神器吹捧的感覺很特別啊，因為它見識過幾百年前無數的事，本身就是一種奇迹。
「上尊是如何得到你的，我對這個也有興趣。」
【哼，當年糊塗！】
【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箇悔多情。】
好詩啊！閻思眼前一亮，以後想要詩的時候直接靠它不就好了。
寫完后，寶石玉筆開始裝死，在桌子上再也沒動過。
似乎是一段令它覺得屈辱的歷史……哦，它該不會是被欺騙了感情吧。
嗯，既然上尊最初是個很斯文的人，很可能是令玉筆心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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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緒的神器如何認主，讓人難以捉摸。
後來老了上尊變成了個魔頭，還把玉筆棄之不顧，它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悔不當初。
閻思把它裝進了懷裡，決定現在去萬書閣的內閣一趟，確認下寶石玉筆所說內容，同時看看上尊留下的心法。
事情大概理順了，嘉慕上尊在進入山海大陸以後得到了寶石玉筆，然後帶著它進行了壯大的冒險，並且參與了逐鹿之戰。
最後他與寶石玉筆分離，然後進入了「黃金屋」。
但黃金屋與分離神魂的經歷上尊已經與寶石玉筆分開了，無從得知詳情，只有靠自己的推測和調查。
「最後問一下，既然大戰里贏的是大華國，為什麼黃金屋會在上尊的手裡？」
【大華國的高手當時死的死，傷的傷，沒有高強的人再能掌控黃金屋。】
【這黃金屋是一個術法概念空間，並不是真實存在的，普通的士兵也無法進行搬運，甚至進都進不去。】
哦，限定了修行者持有，而且要高強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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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主人撿了個漏。】
有兩個地方特別值得注意，一個是大戰所在的神江城，另一個地方它一時想不起來。
哦，對了，聶伊寧之前在萬書閣翻到一本地圖冊，我也去看看。
時間已經到了正午，閻思餓的獨自呱呱叫，於是改變了決定，先不去萬書閣。
「瞿霄霄，我來找你了。」閻思笑眯眯地離開了自己的新院子，然後往女弟子的那片區域走過去。
萬靈門的男女之防似乎沒那麼重，男子與女子的住區只是隔了一條石板路而已。
其實經常可以看到竄門的，未必是戀愛，許多少年人連情竇都沒開呢……
大家享受的其實是一種朦朧的感覺。
哦，這不包括閻思，他的心理世界比同齡人成熟的太多了。
早早就領悟了女人如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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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除了湯師長以外，其他的師長根本不在乎。」
「那祝兄弟苦啊。」
說著，在轉角閻思就看見了東張西望的湯承澤師長。
他似乎在焦慮地尋找什麼，額頭青筋暴起。
「我，我還是換一條路吧……」
「瞿霄霄的宅院應該能翻牆的，以她的腦子絕對不懂設置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