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開始清掃
距離進入防空洞的最後一天，何帆接到安排，去和小隊匯合，商量具體對策。
目的地在一片軍事區域內，何帆路過，周圍盡皆是全副武裝的軍人，隨處可見坦克和大炮。
來到一處隊伍前，一個魁梧的男人示意何帆進入隊伍，魁梧男人在隊伍前開始講話：「這支小隊一共二十人，都是從各個部隊里挑出來的尖子，我是這支隊伍的隊長，李彪！還有一個副隊，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指派他，但是是上頭的命令！既然是命令，當兵的就一定要遵守！」
何帆走出隊伍，站在李彪的旁邊，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指定的副隊。
「何帆，我只有戰鬥能力，大夥一切聽李隊的。」何帆沒有多言，他並沒有領導一支全副武裝隊伍的經驗，將權力全部交給李彪隊長。
接下來李彪開始詳細講解地下防空工事的地形，以及各種情況下的應對措施及主要戰術。
何帆認真聽着，感覺可行，國家培養出的軍人執行力與勇氣都是足夠的，按照計劃，從a口進入，清理完就可以從b口撤離。
待李彪梳理完畢后，隊伍開始進行一下午的配合訓練，何帆也加入了訓練，手握槍支，他開始射擊，槍槍都正中靶心，不少隊員都露出敬佩的表情，這個距離，只有極少的神射手才可以達成這種成就。
配合訓練和馬大刀的魔鬼訓練比起來小巫見大巫，待訓練結束后何帆就直接回去休息了。
養足精神，一覺起來就要步入戰場了，多少還是會帶些緊張，同時何帆也好奇杜呈為自己準備了什麼「禮物。
早上起來吩咐沈檸和周白鷺不要出門后，何帆就拎着黑刀前往防空洞門口集合了。
防空洞門口的眾人見到何帆手持黑刀都有些訝異，他不是射擊最強么，帶着一把黑刀還怎麼射擊？
何帆腰間別着一把帶有紅色塗鴉的手槍，手持黑刀，站在隊伍前，待大門打開后，第一個鑽入門口，二十人的小隊陸陸續續進入，待全部進入后，鎖鏈重新鎖上大門。
入目一片漆黑，何帆帶上夜視儀，隨着隊伍緩緩前進。
「發現喪屍。」有軍人悄聲說。
李彪給出一個手勢，下一刻前方搖晃的喪屍瞬間倒地，現在軍隊配發的槍支都是佩戴消音的，最大程度的避免吸引喪屍注意力。
然而防空洞內，再微小的聲音都會數倍的增加，槍響過後，巨大的嘶吼聲響起，在防空洞內迴響。
「準備迎敵！」李彪隊長舉起槍支，率先對前方衝過來的喪屍開槍。
何帆也掏出手槍射擊，瞄準頭部，一槍一個。
隊伍交替換彈，面對喪屍也不算吃力，有條不紊的前進，步入一處y型轉角后，對面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一名隊友肩部中彈，痛苦的倒在地上。
何帆定睛看過去，一個身前是警察的喪屍正用蒼白的手握着手槍射擊，口中含糊不清的說着：「射擊...」
嘭！
又一槍傳來，這次直接斃命了一名隊員，正中額頭。
並不是其餘隊員的反應不夠迅速，而是從警察喪屍的身後，出現了一群身穿警服的喪屍，有的手持着警棍，有的手持槍支。
兩邊的槍聲大作，而這些時間內更多的喪屍湧入，直接將小隊衝散。
何帆跟着李彪隊長及幾名隊友閃入了一旁的岔道中躲避警察喪屍的子彈，有喪屍衝過來，黑刀一閃便收割掉了其頭顱。
手心發熱，能量湧入。
後方的喪屍數量眾多，幾人迅速前行，在一處拐角旁邊，何帆示意停下來。
李彪立馬明白了他的意圖，抽出一把小刀反握。
喪屍襲來，何帆一刀前刺，而後調轉刀身前撩，直接穿過另一隻的腦袋，動作沒有停歇，緊接着又是一個劈刀將後邊的喪屍頭顱砍成兩半。
李彪有些傻眼，壓根都輪不到他出場，自己真的有些小看這個男人。
子彈不停射過來，因為在拐角躲避，根本射不到何帆一行人。
何帆守株待兔，過來一隻便劈下一隻的腦袋，不一會兒將追來的喪屍全部斬殺。
一共十一隻，其中有三隻使槍的警察喪屍。
被衝散的其餘人只能自求多福了，都是部隊組建的精英，何帆相信他們可以突破重圍。
繼續前行，何帆沒有記錯的話，前方的道路錯綜複雜，冷不丁就會冒出一隻喪屍，得多加小心些。
李彪反應迅速，給隊伍各個人迅速下達了任務，何帆在前，其餘人分別瞄準剩下的方向，交替射擊。
果不其然有喪屍冒出來，但因為戰術良好的原因很快被擊斃，換彈時兩人會迅速接替，不給喪屍留下機會。
安全越過這一片區域，接下來就是核心區，遇到危險時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往裏跑，這也導致了核心區密佈喪屍。
在一處開闊地的牆角幾人呈放射狀散開，李彪大喊：「過來呀，你們這群狗娘養的！」
明確的決定，找一處合適的位置停下，而後專心對付身前的敵人，不去找敵人，而是讓敵人主動找過來。
何帆有些讚歎，不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
黑刀刀柄的古文字發出猩紅的光，何帆放開手腳展開收割，一個又一個喪屍衝來，眨眼煙就被梟首，斷開的脖頸處黑紅血液噴涌。
揮刀如同作畫，何帆猶如地獄里爬出的無常索命，每刀下去，都帶起飛濺的血花。
有何帆在隊伍變得輕鬆許多，五分鐘后就清理完了這一片。
隊伍繼續行進，尋找喪屍的痕迹，勝利的天平逐漸向著人類這邊靠攏，不清理掉這群怪物，對整個北安市的人民都是一個巨大的禍患。
何帆精力越戰越旺盛，如果說自身是樹木，那麼黑刀能量就是甘霖。
隊伍繼續往前，面前的大廳里滿是粗大的水泥柱，喪屍分散在各處，於是李彪命令隊伍分散站位，逐一清理。
突然一陣嘶啞的聲音在大廳四處響起：「跑......跑......跑......」
「是喪屍！」何帆瞬間就聽出了這個聲音的開頭，這種間歇的說話方式，絕對來自喪屍的口中。
一名士兵面前出現輪椅的輪廓，他定了定神，發現是一隻坐在輪椅上的喪屍，聲音正是從它的口中傳來。
正欲要舉槍射擊，那雙推動輪椅的枯手變的有力起來，輪椅的嘎吱聲越來越響。
嘭！
槍響過後，輪椅上卻什麼也沒有，士兵抬頭，一桿枯瘦的身影從天而降，下一刻他的脖頸就被咬斷，甚至來不及發出聲響。
「跑......跑......跑......」
聲音依舊在持續，何帆嚴陣以待，剛剛在他定睛時間流速變慢的狀態下，有一道飛快的殘影從不遠處掠過，而後他清晰的聽到一聲脆響。
直覺告訴他，這裏有極為危險的存在。
「靠攏！」何帆大吼，按照這種變態的速度，不一會兒整個隊伍都將要斃命。
黑影不斷穿梭，待到隊伍靠攏過來，已經消失了三人。
「這傢伙特別快，我們背對背。」李彪也發現了端倪，幾人後背靠攏，各自緊盯着面前。
何帆也拼盡全力的聚集精神，在慢速時間下觀察喪屍的方向。
「跑......跑......跑！」
聲音從頭頂傳來，一個身材矮小枯瘦的喪屍落在何帆身旁軍人的肩上，手指狠狠插入軍人的眼眶。
屏息凝神，何帆曲腿借力，瞳孔急劇收縮，時間變得更加緩慢！
李彪在錯愕之間，見到一道黑色的殘影劃過，而後一個灰白瞳孔的頭顱落地。
那個眼眶被喪屍手指插入的軍人在地上痛苦哀嚎，李彪舉起手槍對準他的腦袋開了一槍。
何帆皺起眉頭，滿臉不解的瞪住李彪：「他明明還有救。」
如果他活着出去頂多失去一個眼睛而已，只是眼球損壞，何必要開槍殺掉他。
「我們不能冒險，況且沒有多餘的人手來照顧他。」李彪面無表情，嘴唇微動。
「繼續前進！」他再沒有理會何帆，率先走去，留下倒在地上的軍人屍體。
何帆皺着眉望向李彪的背影，繼續前進，走出了中心區域，喪屍變得不再密集，眾人的壓力逐漸減小，在另一處拐角，順利與失散的隊伍匯合。
另一隻隊伍也損失了幾人，不過其餘人安然無恙的化解了危機。
接下來人數增多，應對危機變得方便了許多，也遇到有手持槍支的警察喪屍，都被優先處理掉了，並沒有給其開槍的機會。
目光所及之處的喪屍全部被清理掉，隊伍又細緻的巡檢了兩輪，在確認地下已經完全清理完畢后，李彪決定從b出口撤退。
「前方好像有東西，何帆跟我過來，其餘人原地警戒！」裏邊指了指前方轉角。
何帆跟着過去，越過拐角後繼續跟着李彪往前。
「沒有路了。」何帆有些不解，前方已經到頭，李彪還依然往前走。
下一刻李彪站定，猛的轉過身抬手對準何帆，手中正握著一把手槍。
「只能怪你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李彪面無表情，槍口上移，從胸口緩緩移動，對準了何帆的額頭：「還是從這裏打保險一些。」
何帆的瞳孔急劇收縮，時間開始變的緩慢再緩慢，而此時李彪扳機上的手指已經開始微微發力。
不夠！還不夠！！！
還得更慢些，何帆雙眼密佈血絲，鼻孔有血液流出，一瞬之間將自身壓榨到了極致。
轟！！！！
腦中一聲巨響過後，時間彷彿進入了停止的狀態，下一瞬，黑色的弧光自下而上掠過。
握著槍的手掌飛起，李彪舉起的手臂噗呲、噗呲的往外汩汩冒血。
此時李彪的眼睛充滿了痛苦與不解。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