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波瀾
眼下，楚塵正在檢查楚昭仁的屍體，眼看他起身，楚凌晗趕忙上前問道：「楚公子，情況怎樣，我二叔是怎麼死的。」
「是被人一劍割喉，最終失血過多而死的。」楚塵回應到，看來他得出的結論與楚昭義相差無二，看來從楚昭仁的身上根本發現不了什麼線索。
……
「展義，你這忘恩負義的傢伙，你乾的好事……」就在楚凌晗和楚塵商討之際，楚昭義突然闖了進來，怒氣沖沖地對展義質問道。
「老爺，不知小的做了何事，讓你如此動怒。」一旁，展義有些雲里霧裏，顫顫巍巍地說道。
「你做了何時……你看，這是什麼。」說吧，楚昭義手中甩出一把鑰匙，掉落在眾人面前。
「訂！」
隨着鑰匙掉落，不知發生何事的展義趕忙將其撿起，而當他看到鑰匙上刻着的四零五三個大字的時候，不由面色一驚，終於知道老爺為何興師問罪的緣由了。
「這是從你房間搜出來的。」楚昭義大聲對展義質問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何好說。」
「……」
「大伯，到底發生了什麼？」面對楚昭義的質問，不知他們再說什麼的楚凌晗上前問道，「那鑰匙有什麼不對嗎？」
「凌丫頭，你不知，那是紅娘房間的鑰匙。」楚昭義解釋道，「當年紅娘自殺后，福伯不曾在她房間找出鑰匙，本以為這鑰匙丟了，想不到被展先生偷去了。」
……
「大伯，你說展叔身上有紅娘房間的鑰匙。」聽到這，楚凌晗一臉錯愕，難道事情真如楚塵推測的那般，兇手真是展義。
……
聽到楚凌晗的問詢，楚昭義點頭道：「是的，先前，柳老爺死時，我就懷疑兇手可能是他，因為柳老爺死時，你就住在隔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竟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本就很可疑。」
「當時展叔不是說了嗎，他身體有些不適，沒有發現異常也沒什麼奇怪。」楚凌晗辯解道。
……
「為什麼偏偏會是那天。」楚昭義質問道，「我猜他這樣是有原因的，因為當時的他就藏在柳老爺房間。」
「……」楚凌晗聽到這答案，有些無言以對，想不到大伯說得話與楚塵如出一轍，難道事情真是這般，展叔是兇手。
……
「展義，你回答我的問題。」身前，義憤填膺的楚昭義繼續闡述道，「柳老爺死的當天，你先一步潛入房間，在殺了他之後，為了不引起懷疑，你選擇藏在房間內，這時只要等大家陸陸續續趕到房間你在趁亂混入其中，如此，便可製造充分的不在場證據，我說的對不對……」
……
面對楚昭義的質問，展義並沒有答話，只是眼神獃滯地看着手中的鑰匙，似乎並沒有在聽楚昭義說什麼，好像他所說的事與自己完全無關，口中只是喃喃說道：「紅娘啊，是我對不起你，紅娘……」
……
「那表哥和二伯的死呢？」顯然，楚凌晗並不相信展義是兇手，繼續替他辯解道，「他們的死又如何解釋。」
……
「的確，有為死的這段時間，我們中沒人去過客房，但有一人除外，我們把他遺忘了，那就是一直呆在客房工作的展義。」楚昭義直言道。
……
「因為在客房這邊工作的緣故，展義有充足的時間將人殺害，而後只需費點力將屍體轉移到紅娘房間，這對有鑰匙的他來說可輕而易舉，
自此這宗密室謀殺案便完成了。」說到這，楚昭義略微嘆息了幾聲，像是在悔恨，「其實我早該想到才是，當年你與紅娘兩情相悅，府內想給她報仇的人也只有你。」
「……」
聽着楚昭義的陳述，楚凌晗也不知該如何辯駁，殺人的動機，殺人的時機，殺人的地點這些關鍵因素都指向展義，即使自己在相信他也不得不懷疑。
「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眼前，楚昭義進一步質問道，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拜託懸疑的時候，一旁的楚塵開口了。
……
「不，兇手不是展先生。」
「哦，楚公子何以肯定？」楚昭義十分不解，證據，殺人動機都指向他，他怎麼可能不是兇手。
「我想楚老爺方才應該檢查過二老爺的屍體吧？」楚塵提醒道。
「是的。」楚昭義點頭道。
「那二老爺的死因楚老爺應該也清楚吧。」楚塵言明道。
……
「自然，老二是被劍氣劃開喉嚨，最終……」說到這楚昭義瞬間被點醒，好似發現自己遺漏了什麼，只能支支吾吾地說着，「最終……」
「如此精妙的殺人劍法，楚老爺覺得展先生能辦到嗎？」楚塵開門見山道。
楚塵一語點破，楚昭義瞬間啞口無言，他清楚展義不曾習武，不可能有這麼精妙的劍術。
而在旁側，楚凌晗似乎也聽懂了楚塵的意思，喜不自勝道，「不能辦到，據我所知，展叔不曾習武，不可能有如此厲害的劍術。」
的確，展義自幼體弱多病，別說殺人，就是將楚有為的屍體吊上房梁對他來說也絕非易事，憑此便可推斷展義不是兇手，這就跟大家不會懷疑年邁的劉管家一樣。
「不，你們都錯了，兇手是我！」就在大家斷定兇手不是展義的時候，他竟自己開口承認了，讓所有人為之錯愕。
「展叔，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一旁，楚凌晗勸誡道，「你怎麼可能是兇手。」
「不，兇手的確是我，我對不起老爺，對不起大家，你們把我移交官府吧。」展義心灰意冷地說道，看來他是下定決心，認下這次命案了。
眼前，楚塵看見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也是眉頭緊鎖，竟有人會主動認下命案，這種事情他聞所未聞，但好在自己還有辦法證明展義並非兇手。
不多時，楚塵來到楚凌晗面前，請求道：「楚姑娘，能否借你的劍一用。」
「楚公子，給！」
楚塵接過劍，遞到展義面前，說明道：「展大哥，居然你承認自己是兇手，那你就用這把劍將面前的椅子劈開，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吧。」
聽到這，展義有些慌亂了，為了露餡，他只能支支吾吾的回應道：「用不着考驗，我是兇手，我認罪。」
「不，展先生，你不是兇手，你為什麼要承認。」楚凌晗心急如焚道。
「來人啦，快將展義綁起來，移交交官府。」眼前，楚昭義可不能放任楚凌晗他們在說下去，要是一不留心，展義承認自己不是兇手，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楚昭義清楚，眼前的情況，就算他不是兇手，他也必須是兇手，因為此刻府內上下人心惶惶，若在揪不出兇手，鏢局倒了不說，甚至可能自己吃官司，所以，展義親口承認自己是兇手，這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