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刺客聯盟的招攬
布魯克家族並沒有增派人手，克瑞斯子爵傳訊過來，巨劍的事情他會處理，並希望他們儘快返回榮耀之都。
塞納夫的傷勢已經穩定，和艾瑞克斯商議之後，決定明日啟程。
臨行前，塞納夫藉著道別的由子約見內森騎士。
不知是仍舊懷着和解的希望，還是不死心地想從對方口中打探些關於巨劍的消息。
可惜後者這兩天一直忙於追逐巨劍的下落，甚至不曾出現在莊園內，約面也只好作罷。
突然返程的消息有些出乎西澤爾的預料。
畢竟昨天塞納夫和艾瑞克斯還在急着將巨劍尋回來，還不遠萬里地請求榮耀之都的鍊金術士進行定位感應。
但那兩人顯然不準備跟他解釋什麼。
不過趁著內森忙着尋找巨劍的下落，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於西澤爾來說也是件不錯的事。
他需要的毒藥材料，也要等回到榮耀之都才能籌謀。
晚飯過後，西澤爾已經收拾好艾瑞克斯的一應行囊，得空沿着莊園散散步。
不自覺地，他再次走到了昨日的靶場。
月光溫和如水，夜色微涼，微風過處，草皮泛起綠波。
但似乎，夜晚的景色終究不如白晝，少了許多歡愉。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西澤爾有些期待地轉身看去，只見黑人小夥子緩步走來，神色忍不住有些許失望。
馬爾蘭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西澤爾身旁，顯然是故意尋他的。
「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黑暗有它獨特的魅力，不是么？」
「我還是更喜歡光明。」
西澤爾卻彷彿想起了什麼，輕聲笑着回道。
「哦，可是您房間的硫磺味道，可不是這麼說的。親愛的西澤爾，邪神的……信徒……」
馬爾蘭沒有殺意，但是邪教信徒的身份猶如一柄懸在頭頂的利刃。
西澤爾習慣性地向腰間摸去。
可惜毒牙匕首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壞掉，還沒有補充新的兵器，只能握緊了拳頭，腿部肌肉緊繃，如同隨時準備突襲的獵豹。
「親愛的馬爾蘭，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馬爾蘭仍舊笑着，露出一口白牙，顯得天真而無害。
他雙手合十，輕聲祝禱著。
「我願遵循仇恨的指引，走上殺戮的道路……」
「前天夜裏，我感受到神靈的降臨，神靈的氣息距離我如此之近，我絕對不會認錯。」
「西澤爾閣下，或許我該稱呼您為靈友，我的靈名是『瘋狗』，很高興認識您。」
真實身份是每個邪教徒行走世間的掩護。
騎士團和教廷一直以來從未停止過對於邪教信徒的追捕，所以即便是在邪教內部，信徒之間也並不知曉彼此身份，都是以「靈名」相稱。
像二人這般，先知曉真實身份，后以靈名相交的情況，也算不上常見。
果然在莊園覺醒還是太過大意了，好在招惹的是名靈友。
西澤爾撓了撓頭，握住瘋狗伸出的右手，「瘋狗先生你好，我是『自由』。」
「這聽起來，更像是一名魔法師的信仰。」
「魔法師嗎？」
想到塞納夫關於「規則下的自由」的論述，西澤爾不禁感慨。
「那不過是一群標榜虛偽自由的存在，跟在騎士和神仆腳步后舔食殘羹。我要的是打破一切束縛的自由，是將吾輩所受之苦盡數奉還的自由。」
這樣的解釋，
配合著蠱惑人心的效用，讓西澤爾像極了一名狂熱的邪神信徒。
馬爾蘭只是這樣聽着，就能感受到那種顛覆一切的瘋狂。
「我想，聯盟內的大人們，一定會很喜歡您。」
「作為復仇與殺戮之神的信徒，您一定聽說過復仇刺客這種超凡職業。加入我們，您有可能成為其中的一員。」
西澤爾的超凡覺醒並不完全，他十分眼饞那種陰影中肆意穿梭的能力。
馬爾蘭所在的這個組織，竟然有覺醒復仇刺客的方法，說不定會和殺戮之翼有所關聯。
然而這樣一個組織，總不會平白無故地找到自己。
「所以，瘋狗先生，之前旅途中奪取巨劍的那名超凡存在，是您聯盟的人？」
「您的聯盟委派您來找到我，並且試圖吸納我，是為了那柄巨劍背後的消息？」
馬爾蘭再次咧嘴笑了。
「自由先生果然是一個聰明人，如果您能夠找到那柄巨劍和傳說中的神殿之間的關聯，聯盟的大人一定不會虧待您。」
傳說中的神殿是什麼？顯然這個問題不適合現在詢問馬爾蘭。
「那個神秘的組織應該還沒有察覺到我覺醒了超凡。」
「之所以招攬我，應該就是因為馬爾蘭無意間聽到了我將巨劍的消息透露給內森騎士，以為我做為布魯克家族的一員，可能會知曉更多。」
西澤爾快速分析著，想起他還好心提醒馬爾蘭不要隨意外傳，實在有些好笑。
隨意編造的一條謠言，竟然弄巧成拙，惹出這許多是非。
「我非常願意加入。」
「不過，巨劍涉及神殿，一些核心的秘密，布魯克家族不會透露給一個沒有晉陞超凡的卑賤半精靈。」
西澤爾並不相信這種毫無根據的空頭許諾，他也迫切想要知曉，這個神秘組織能否幫助他完成復仇刺客的完整覺醒。
馬爾蘭一時有些犯難，顯然以他的地位，很多事情還決定不了。
不過既然西澤爾馬上就要啟程榮耀之都，而那裏正是聯盟的核心所在，西澤爾的要求可以交給那些大人物來評估。
「那麼，歡迎您加入刺客聯盟，自由先生。我會將您加入我們的消息傳送回總部，等您到了榮耀之都，還請您及時去總部報到。」
完成了招攬任務，馬爾蘭似乎心情不錯，他俯身到西澤爾耳邊，將刺客聯盟的報到地址輕聲耳語傳遞。
西澤爾聽到這個地址后，不由得一時有些愣神。
看來，有些犧牲，無論如何也逃避不過了。
刺客聯盟新人報到地址：明克街13號，科琳娜酒館。
月色依舊寧靜。
回到房間的西澤爾，不免猜想聚集著一群超凡職業復仇刺客的所在之地，應該是什麼樣子。
同時也在盤算，加入這個組織，能為自己帶來哪些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