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天生因骨

只見他醉醺醺的樣子，臉漲得通紅，隔三差五就可以聞著酒的味道，眼睛幾乎睜不開。

他冒出頭來，沖著庭院中的狗狗破口大罵：「死狗啊，又他媽的為老子亂叫，夜裡把你的肉打死了。」

接著啪，一酒瓶朝狗兒打去，狗兒哀鳴著夾著尾巴往狗棚里鑽，生怕叫出來。

大鬍子把狗罵了一頓后，正要再次關上房門時，弟弟連忙出聲叫道：「大家好我叫武上寸道士你們關有財？」

那個醉漢這才在門口找到我們，他反應良久后問道：「你怎麼了？」

我哥還直截了當地問道：「我們會問：您從哪買來的越南新娘？」

那個醉漢本來快閉起的雙眼忽然瞪得大大的，而我們這一次卻發現自己滿是血絲，整個人頓時變得面目猙獰，手中的另一個酒瓶也朝我們打來，讓我們嚇了一跳。

哥眼尖地拽住我和嫂子退後兩步，酒瓶從我們腳下重重地炸了起來，碎片濺起。

「找晦氣是吧？」關有財扭頭進門，然後再返回來時，手心裡已拿起一柄閃著寒光的殺豬刀來，咬牙切齒地用刀朝我們指了指，說：「滾！」

我們三人吃了一驚，想不到關有財竟有這麼激烈的體現，而自己卻喝醉了，怕再刺激自己，恐怕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哥把我和小姑拉回摩托車，驅車駛離關有財家裡。

「奇了怪了，為什麼有這麼大反響呢？」我弟弟一邊駕車，一邊自語。

「不知，也許是太愛越南新娘而難過。」小姑補充道。

哥搖搖頭道：「不至於，買新娘不過是為了傳宗接代罷了，沒有這麼深情厚意，其中一定有什麼東西。」

哥停下寸口的車子，便問過往的撿骨佬家的路該如何去！

不料這個撿骨佬也確實相當有名，有一個善良老頭居然帶路一直走到撿骨佬門前，才走了。

林老一看到是我們就立刻瞪大眼，很有激情，估摸著認為我答應拜他為師，便熱情地把我們迎進屋裡。

當我們入座時，他一邊忙著沏茶一邊微笑著問道：「怎麼樣，想明白了沒有？」

我哥笑著說：「其實這次有事情到了關下寸再問你一個問題。」

「怎麼了？」看到我哥一本正經的樣子，林老先生也是一本正經的。

「關有財關屠戶家，前幾天不就是迎娶一位越南新娘么？後來莫名的死亡並最終葬身煙黑石的後山吧？」我哥開門見山地問。

林老聽到這裡，忽然盯著我們三個人掃了一眼，便壓低嗓門問道：「你問這幹嘛？」

哎！我兄弟先嘆息了一聲，又將我們打開越南新娘棺材的事情講給林老聽，越南新娘最終失蹤。

林老先生聽得兩眼一亮，目瞪口呆地望著我。

後來當我哥將這6個彩蛋放在林老的面前時，林老嚇了一跳，站在地上的整個人都睜大了雙眼看著這6個彩雞蛋，嘴都張得大大的。

「看來，林老還明白那6個雞蛋的含義了呢？」哥低聲問道。

林老先生緩緩坐起，又定睛望著我，隨即嘆息道：「誰借壽的？您？」

「嗯。」我狠狠地點點頭。

「哎呀！真遺憾！」林老連聲拍案叫絕，惋惜道：「那個把我扶起來。我看您身子抖得厲害，遂覺有些奇怪。於是細察試探。果然，您可感應出我體內積存的因氣。我當場斷定您身懷因骨。正是繼承我撿骨術極好之人。遂問您肯不願跟我學本領。遺憾。」

能聽懂他的話就很遺憾了，我目前命不久了，也許早於他全部去世了。

但我卻對因骨充滿了好奇。我說：「因骨為何物？」

「這是很少見的骨頭，幾百萬人中可能出不了一根，並不是說整個身體的骨頭都是因骨，而是很多骨頭中的一塊或幾塊，身懷因骨的人，對因氣感應非常靈敏，像你碰了我一下一樣，都會覺得我有因氣。」林老先生介紹道。

「「那感應因氣何用呢？我提了個讓人覺得有些白痴。

「在諸多吃死人飯之行，其中有不少要積因氣於身，即使不是專門去積，所觸及到的死人不少，時間一長就染上不少，就像我們撿骨佬一樣，總是為亡人撿骨頭，身體里積攢的因氣當然也不會少，積攢下來的因氣也許會傷害到自己的身體，但卻會保護到我們，例如體內因氣較重，在夜路行走時，這些臟物就看不見我們，也有象自己一樣，一旦感應到什麼地方因氣較重，就可事先迂迴而行，避免與這些物體發生接觸。」林老看了我好一會說：「您的好處是：您身體里有天生的因骨，能在身體里生出因氣來，而不用外來因氣來，比如我們這一行，入門之初，要積因，還得吃肉蛆，即先將一塊肥豬肉掛在檐頭下，使其生蟲，再將一盤麵粉放在肉面下，用木棒敲打肉面，那些蟲會從麵粉裡面掉下來，再把麵粉裹住蟲下去炸，那樣吃起來非常的香，還可以累積身體裡面的因氣。」

「額。」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嫂子更是用手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只是此刻，如果真的是這6個借壽蛋借了一個甲子，那麼.」林老用嘆息的目光看著我。

我深深地低下頭，自作孽，不可活也怨人！

「林老，此次來，主要是為了認識那位越南新娘，大家都懷疑此事是越南新娘所為，因此，如果你有所了解的話，也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哥連忙插嘴。

林老先嘆息道：「那婦人邪不可當，當日買人時，才發覺不對。」

「哪裡不對？」哥逼問道。

「那些出賣越南新娘的男人都是一身死氣，一看就不是人販子而是土夫子和盜墓賊！」林老細細回想說：「干起咱們這一行來，墳墓進得太多，對頻繁出入墳墓、身上那股獨特的土腥味都很敏感，那幫人也不說話，就說這女子是從越南來的，那時候這女子正處於昏迷狀態，那一伙人就說這女子非常不合作，有一次逃跑失敗，還被抓回，後來還灌下***。」

「這個...」我哥我嫂目瞪口呆，儘管果家禁止這類事情發生，但果內結婚成本動數十萬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