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龐大的迷宮
以覺者並無天道痕迹這一屬性,在國外覺者們為何如此輕易地就暴露了行蹤呢?
白曉點點頭:「他們組織英國以外的天眼教會。與天選刺客、躲藏在黑暗中不同,那個所謂天眼教會屬於半公開場合招教。由於經常會有神跡出現,使得他們在自己的活動範圍內產生巨大反響,因此受到方舟組關注。方舟組派出相當數量的人員參與到這個天眼教會的監控工作中。上次得到的情報是,他們當選為百人朝聖者並被押往巨石陣。但是當天眼組人員前往時,看到他們進入巨石陣並失蹤,應是進入神之墓。」
我點點頭:「那麼,埃及和美國是什麼關係?」
「同樣大致相同,埃及和美國覺者都成立了類似機構。白曉說道。
看來要不是國內有我這異數出來,怕是國內有少數覺者還會以宗教名義在某些偏遠地方半公開地招納信徒。
畢竟這樣引來的狂信徒比偷偷招的要多,而且也很容易不擔心被穿黑西裝的那幾個盯上。
走進神之墓之前,我又打了癒合針劑,把胳膊上所有的石膏都摘掉。
儘管這個左手尚未完全復原,但掐訣、連握拳砸傷人之類已不成問題。
而來到這裡時,我已藉助張三橫之手,習得道長留下的全套封脈術,應該說比以前自己身體完好無損時,現在要強大得多!
鄭詩函這些天身體也恢復得很好,張三橫逐漸適應自己初出茅廬。
若積極面對覺者,至少可以同時處理兩種情況。
我們跨進那個入口,走進那個神的墳墓。
我們走進的地方是一個昏暗的廳堂,那個入口當我們都走進去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全廳由黃色巨石疊砌而成,屋頂高30餘米,兩側為直徑5、6米立柱。
立柱里,那幾盞比籃球還要大圓的長明燈像一個個小太陽,把這裡照得通明亮亮。
四周有一個又一個大石台,石台上布滿些破碎的石像,使我聯想到在陰間看到的古神泥胎。
這是一座神之墓,應該沒有這個石台上破碎的石像是傳說古神了。
「嘿!看來這個神之墓可不得了呀!」張三橫回頭看了看四周,說道。
「豈止大哉。」我說:「這座神之墓上下左右共有十八層、上千座大殿、上萬座像這裡那麼大的小廳堂、互相之間還有無數條廊道暗道連接著,而且這裡所有的道路,還不停地變換著方位。即使古希臘神話中關押牛頭人用的米諾斯迷宮和這座神之墓比起來,也顯得無足輕重,像小孩子們的積木和高高的樓房比起來一樣。」
「這樣說吧,我們很少有機會遇到別的覺者。」
高頷首道:「但由道長幫助我喚醒的對此地的回憶看,真叫神之墓應該就在這個迷宮的正中間,裡面該有些什麼呢?要是一直往核心去,遲早還能碰到它們,但也可能要過些日子吧!」
「哎呀!張三橫像想什麼似的拍拍腦後說道:「大家沒帶食物,要不就餓死這兒呀!」
「請放心。這是一個遊離於時間和物質的地方,即使你沒有任何食物也不覺得餓,但同樣需要注意,這裡一旦受傷了,傷口並不會自動痊癒。我們能仗著的只能是這些藥物了。」
還沒講完,突然發現我們背後投下了一個大陰影。
隨即耳後突然響起一陣風。
我們幾人趕緊兩邊散去,結果看見一把巨大的斧頭落在我剛住過的位置上,把腳下這塊巨石直劈成兩截。
媽呀,這是啥玩意兒!
我趕緊沿著握斧子的手往上一瞧,只見肌肉虯扎、像巨人般的軀體我不禁愕然。
因為,這就是傳說中神的存在!
滿是青筋,大手一把把幾乎把我砸成肉泥的巨斧抬離地面。
粗胳膊上到處是塊塊塊像石頭般的肌肉,5米高的龐大身軀光投在身上,給人以極大壓迫感。
厚厚的石板上,用孩子腕部粗細的鎖鏈連接著,就像護甲一樣套住腿。
宛若鋼鐵城牆般上身光著膀子,頸上無首,胸前卻是一雙巨大赤紅的眼睛,透著一股子狂,肚子里張著一個巨口,巨口裡塞滿了如刀劍般銳利的牙。
而另一個手裡拿的是一方黑鐵大盾牌,不知那個東西是否可以叫盾牌,由於它簡陋的外表和厚重的外形,它看上去更像一大片廢鐵。
以乳汁為眼,臍部為嘴,執干戚起舞。
這個人難道不是傳說中刑天嗎?
這才是真正的古神!
然而,古神們不是全部隕落嗎?
敢情這個神之墓還鬧詐屍?
恰在此時,刑天手握巨斧大手猛然一揮,臂彎上一條條青筋崩了出來,像一根根藤蔓纏繞著石柱,銅牆似的青銅巨斧卷得這堂狂亂。
這種風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它捲住我們向那斧刃撞去,在這種風壓的作用下我們根本退不到毫釐的距離,
「俯首稱臣!」
我趕緊喊。
好幾個人趕緊蹲下來,那個斧頭就是從我們頭皮上省略下來的,分明沒碰著,可我還是覺得頭皮很疼,好像要生生拽下來似的。
隨即,刑天手中斧頭一提,又一劈。
抬頭一看,四周空間已經變形,就像四周空間被簡陋的斧刃吸住。
這此斧並非不能閃躲,只是無處可逃,無論藏在什麼地方都有可能被這個扭曲的空間斧頭劈開!
我急忙摸出藍色的寶珠。
這把巨斧已懸於頭頂,儘管它尚未落在身上,可它已有種肉體即將撕裂之感。
搶著把那顆湛藍寶珠壓到地面上,一邊努力把身子壓得低低的。
曾到過的地方,在我心中一閃而過,但都模糊了。
這個鬼地方不能用湛藍寶珠來走!
是硬抗住這把斧頭了么?!
不要開玩笑!
不要說人類血肉之軀了l、即使對自己使用請神術來增強自己、使自己的肉體化為刀不壞金身、於此巨斧下絕對會化為一攤肉泥。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頭上傳來那把斧刃沉重的聲音,瑟瑟發抖的身軀已感到死亡迫近。
額頭上流著暖暖的液體,沒有緊張的汗,只有紅艷艷的血漿,頭骨發出了即將被擠壓的聲音,這個軀體在哪個巨斧重壓下,似乎下一秒就要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