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容不得半點商量
陳興瞅著夏文茵忍不住眼睛一亮說：「這是？...張旭，真有你的啊。幾天沒見面。你找到一個那麼漂亮的小姐姐？」
夏文茵聽到這句話不禁感到了一絲為難。
「別胡說了，這可不是想象中的樣子。」我揮手說。
我剛剛坐好，陳興就拿著酒杯：「張旭，工程進展得怎麼樣呢？來，喝，喝！」
「酒先別忙了，我們老同學了別再耍虛的。陳興啊，這次來是為山神廟工程之事。我開門見山，項目不能按工期交工，怕是得推遲些時間。」
陳興一聽，不同意地說：「張旭，我知道你辦事最穩，便給了你這個項目。你再辛苦一下，按商定時間完工，工錢呢？好談！」
「不是錢的事！」我繼續說：「在山神廟下發現了古墓，文化所的領導要求我們停工，後續通知再繼續修建。」
陳興微笑著說：「我們施我們的工，跟他們的文化有什麼關關呢？」
我忍不住笑起來，說：「陳興啊！這個地宮太怪了，沒有探清楚開工，難道不怕工人有危險嗎？」
「工人罷了，是為了錢拚命幹活，難道他們不應該嗎？」
我忍不住：「陳興，你對這些人的性命也看得太輕了了。你這還是不是人話啊」
陳興皮笑肉不笑地說：「張旭！你還不需要在這兒給我假慈悲！我告訴你！我們這份合同可黑紙白字寫得明明白白！我對你最多也就寬限半月，要是你到時沒能按協議完成，你就別怪我不看老同學的情面了，我待你已經足夠照顧的了！」
周成突然開口：「陳興！你。」
我扯住周成袖子，示意周成別衝動。
我笑了笑說：「陳興！你和我同學一場，何必做得這麼難看！」
陳興笑了笑：「張旭，你誤解我了，我是親兄弟不明算帳么？我們好好說話，於你和我來說，是有益的！」
「還能有商量的空間么？」我問。
陳興搖搖頭說：「這件事容不得半點商量！」
我忍不住苦笑起來，道：「今年我可是真沖犯太歲，近來不順利呀。」
看來我得找個機會見見馬道長，要馬道長為我驅邪改運。」
我接著又說：「陳興，你既然講得頭頭是道，那交你一個底吧！項目的事怕不由你來決定！」
「你這句話什麼意思？我這個項目我講的不算，那是誰決定的？你別逗我，你們喝多了，我把你們送回家去吧！」
陳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看著夏文茵說：「小夏，你說吧！」
夏文茵拿出簽署文件交給陳興。
夏文茵說：「根據文化所領導層及上級領導的批示，為了保護地宮古墓，文化所專門批示：凡未經其告知不得修建山神廟。有朱成禮先生親筆簽名的通知文件，看吧。」
「這個！……」陳興就像泄氣的皮球一樣。
因為山神廟已停止建設，我暫時沒有事情可做，乾脆準備到山神廟腳下馬頭村看望下張馬道長。
馬道長身懷絕技，而不是浪得虛名。
而他對我有著救命之恩。
但到馬頭村前，我考慮到我好久沒有回家，我準備先回趟老家，到老家看一看。
我剛剛到了村口，忽然聽見村裡鑼鼓喧天，我情不自禁地上前一看，原來村裡有一戶王姓人家在做白事。
我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我有個姓王的工人，心裡嘀咕著難不成就是他家？
難道是他父親的親戚？
我聽到身邊的人在討論，一個老太死了，那個老太一把歲數，還算是壽終正寢，並不是年輕人。
我玄著心裡也算是放了下來。
因為村裡辦白的事情，正好今兒又是禮拜天，童子們又愛熱鬧，這件白事在他們看來，好像逢年過節喜事似的。
工人小王看到了我，與我閑談，我勸他節哀。
這個喪事辦得還算盛大，再加上不知從哪請了個野道士和尚什麼的在那裡比比劃划。
我見了道士便要大笑起來，一眼認出他是個冒牌的混吃貨。
這白事做得至為平常，只在黃昏時就有奇怪的事情出現。
王老太之子王豐守靈時，王豐的妻子忽然暴狂。
她滿口胡言亂語，學著王老太生前說話的口氣教訓王豐，像是在給兒子上課似的。
大家一看就覺得這個王家媳婦恐怕中了邪。
有幾個膽小怕事的童子，早已經不顧及在桌上吃著菜，驚恐地回家。
有幾個膽大包天的童子，藏在大人背後，忍著驚恐，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發瘋似的王家媳婦。
那個假道士一看，慌慌張張的，他哪裡碰到這個事，可戲既開場，他不能選擇躲閃，他若溜之大吉，豈不是明擺著要證明他是冒牌貨嗎？
於是，他急忙站起來，口中念出些不知是什麼鳥語來，還不時聽到幾聲什麼「天靈靈地靈靈」等等，舉手投足間比起那個瘋瘋癲癲的王家媳婦來更誇張些。
然後假道士一手握著符紙一手握著道鈴，在王家媳婦的旁邊轉。
而那個王家媳婦非但不見好，看來瘋魔更甚，張著嘴罵假道士。
只見那個假道士不知道是累了還是著急，竟滿額冒汗。
大家看著那個神神叨叨的假道士時，有的人忍不住低聲嘀咕：「這個道士行嗎？不會被幽冥附身了吧？」
我聽著群眾低聲議論著，不自覺地覺得有點滑稽。
想著那個假道士沒有做法還好，老太太的靈魂沒準一會兒就會從王家媳婦的身上離開。
但那個假道士一招一式卻把那個王老太撞得鼻青臉腫，說王老太靈魂賴以為生，不願離去，讓人頭疼。
若是在王家媳婦那裡呆的時間太長了，王家媳婦輕則全身虛脫，重則落大病，甚至還有一命嗚呼的危險。
我原本是故意看著那個假道士出糗的，但這一刻人命關天，還得先救人。
於是我打電話詢問馬道士是否有空。
馬道士說有什麼事一時半會兒走不出開，但他得知我旁邊的村莊有一個李姓道士正在作怪。
雖然那李道士道行比不上馬道士，但對付這類中邪之事他完全有能力做到。
我聽了馬道士的話，請李道士。
李道士從水井裡淘出半碗冷水，然後躲進無人的牆角，暗中在碗里燒出一個來辟符咒。
然後將王老太之子王豐叫到跟前，告訴她：「讓你媳婦喝一口水吧，虛脫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