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第40章 第 40 章

安東尼覺得自己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以偽裝、表演、秘密潛入作為特長的人在狙擊這件事情上翻車而死亡實在是合理但是卻相當好笑的事情。

自己此刻孤立無援。

安東尼想象不到有誰能夠救他。

費奧多爾今晚沒和他一起去吃飯,自然不知道貝爾摩德給他安排了任務,自己也因為尷尬沒有和費奧多爾說,任務開始之後就把手機關了機,費奧多爾也找不到他。

白色的老虎向前逼近了幾步。

安東尼緊張地喘著粗氣,也可能是因為內臟破裂所以呼吸才變得快了起來。

其實就算現在白虎不補刀,安東尼覺得以自己飛速下降的體溫怕是也很難活下來。

白虎移動了,在緩慢踏了兩步之後忽然加快速度,沖著安東尼撲了過來。

安東尼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張開血噴大口。

他就算是死也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然而安東尼活了下來。

一個紅色的影子手裡握著一把鐮刀,鐺地一聲砍在了白虎的頭上。

中島敦的異能是真的強大,即使腦袋是和磨得極其鋒利的鐵器碰撞也並沒有受傷。

但是野獸卻因此被激怒了,揮舞著爪子將那個紅色的影子砍成了兩段,然而一個敵人的結束並不代表著這場鬥爭的結束,有更多的鋤頭和鐮刀劈砍在了白虎的身上。

大量的異能體被源源不斷的召喚出來,如同潮水擠滿了這個樹林的每一個角落。

雖然不夠致命,但是足夠密集的疼痛讓中島敦被喚醒了一部分意識——讓他從月下獸狀態中擺脫出來的方法之一就是疼痛。

在理智狀態下,中島敦迅速地評估了一下附近的人數,又看了看已經被報廢戰鬥力的狙擊手,決定還是不要在他身上花太多的時間。

重要的是就之後殺死某個目標,在這裡被困住甚至受傷的話,那麼他和FBI之後的合作,就很容易被輕視和控制。

至於這個狙擊手有強力支援,背後的勢力似乎沒那麼簡單這件事情他覺得自己就沒必要說了,對他沒有什麼好處,不如說FBI那方稍微受到一些挫折才更加能夠體現出他的價值。

在港口黑手黨混久的中島敦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毫無心機的人了,這方面的詭計他也逐漸熟悉起來了

於是他果斷的選擇了撤退。

中島敦逐漸從野獸形態變為了人類的形態,跳躍著去追趕那輛已經駛離的車。

「你還好嗎?」在中島敦之後,穿著白大褂醫生從另一棵樹後面走了出來,因為都是紅色的異能體,所以中島敦沒有發現他和其他的異能體有什麼區別。

安東尼對於異能體的樣子還算熟悉。因為他長著一張和赫爾岑有著九分相似的人:「克魯波夫醫生?」

被稱為克魯波夫醫生的異能體在安東尼開口之前就伸手把安東尼身上掛著的通訊器給關掉了,然後他把手放在安東尼的身上:「嗯,是的,您可以放心了。」

安東尼緊繃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多謝你們了。」

雖然赫爾岑平時就當一個普普通通熱愛農民的KGB政委,但是沒人會忘記他是一個異能者。

雖然異能名為克魯波夫醫生,但是召喚的異能體卻並不止一個擁有治癒能力的醫生,還有一群被設定為從農奴解放的異能體,他的異能體召喚數量上限是一個未解之謎,但是憑藉他一個人的力量只要靠近某國的政府重要建築,就能實現憑藉人數優勢對整棟建築的封鎖。

只要多點技術支援,把他投放到美國,核彈發射井都能被他一個人控制。

赫爾岑所希望的不過是和平和普通人的富裕,所以這種設想不過是紙面上的計劃、對美國的震懾以及被許多國家禁止入境的限制——對於後者赫爾岑向來是無視的。

他愛好和平,但是誰也別想控制他。

克魯波夫醫生幫安東尼簡單地處理了一下,然後找了兩個異能體幫忙把安東尼抬下這個小山坡。

「幸好您沒事。」赫爾岑坐在麵包車上,看著躺在擔架上的安東尼,有點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不然我都覺得費奧多爾會殺了我的。」

安東尼臉上沒說什麼血色,而他正在輸著血:「如果是以前我還會覺得您在說笑,但是現在我覺得即使是這個狀況他也有殺人的心。」

克魯波夫醫生的能力是幫助癒合,但是身體內進入的異物、內臟破裂需要清理的腹腔都是需要先處理一下的。

「你對他的了解越來越充分了。」赫爾岑笑著踩在地上的機關槍上,「之前知道了狀況可能不大妙,但是為了防止干擾你,我就沒有告訴你可能的危險,所以我們提前來這裡準備了。還好白虎的撤退比較乾脆,不然我和波琳娜只能開火了。畢竟你可是不能損失的角色。」

雖然FBI知道了西伯利亞森林貓的存在,可是並不知道連帶著赫爾岑都來了,如果他們知道了,說不定也得調動超越者來對抗赫爾岑。

赫爾岑的異能強度雖然沒有強到超越者的級別,可是他強在數量和控制投放異能體這件事上。

FBI的行動小組還沒有走遠,赫爾岑和波琳娜如果用重機槍開火,他們絕對會發覺的。

而且這堆武器還是赫爾岑找法國領事館的秘密同志借的,CCCP在橫濱被扼製得有點厲害,與其讓本地的領事館努努力,不如直接問法國租界的領事館的人要。

通共的人可不止太宰治一個。

「這件事情瞞得住他嗎?」安東尼躺在病床上,看著泫然欲泣的瑪利亞,「對不起,親愛的,讓你擔心了。」

趁著費奧多爾不在,他多喊自己的閨蜜幾聲親愛的,下次有這機會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是我對不起你……」瑪利亞看著安東尼的樣子,心都要碎了。

如果不是她帶著安東尼加入KGB,安東尼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即使是在安東尼的特工生涯這也算是重傷了。

雖然論危險程度遠不如潛入FBI總部,可是很多知名特工熬過了無數危機,但是就是倒在並不危險的任務上。

「很難啊……」赫爾岑有信心讓安東尼身上看不出傷口,可是很多時候就不是偽裝到位就能瞞得住的,安東尼在面對費奧多爾的時候的戀愛腦讓赫爾岑不相信他的應變能力,「你面對的是費奧多爾,這讓我雙重不放心了。」

「那個琴酒是費奧多爾送進去的嗎?」波琳娜拉開車門,「政委,我抽完煙了,煙味也散乾淨了,我可以進來了嗎?」

桀驁不馴的波琳娜也就會在赫爾岑面前卑微一下。

「進來吧。」赫爾岑嘆了口氣。

「應該是。」安東尼看向了波琳娜,「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你知道費奧多爾把他送進去的方法是什麼嗎?」波琳娜摸出煙在鼻子邊上細細嗅聞著。

「不清楚,昨晚發生的事情……」安東尼哽了一下,他又想到今早發生的那一堆心塞的事情,「昨晚的事情很密,他沒有時間說,今天早上也發生了點狀況,所以……」

波琳娜有點不滿意:「什麼狀況?詳細說說,這麼模糊實在可疑。」

「假面舞會貓,森林貓還在這裡躺著,您可以不要這麼審問她嗎?」瑪利亞忍無可忍的說道,但是聲音是越來越低。

安東尼有點怕波琳娜,瑪利亞也很怕。

波琳娜冷笑一聲,懶得搭理她。

「就是……一些……」安東尼的目光逐漸飄移,臉上浮現出了不正常的紅色,「不太健全的事情。」

「你有那麼持久?」波琳娜大聲嘲笑,「五公里都跑不全的傢伙能忙一天?」

安東尼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躺著,臉上的紅色瞬間變得蒼白。

波琳娜什麼時候死啊?煩死了。

雖然他也覺得那種器官可有可無,可是被拿來嘲笑就是讓他火氣升騰。

「好了,無論是優勢還是劣勢都不可以拿來做傲慢或者嘲笑的資本,這是對任何弱勢的人的不平等。」赫爾岑用力拍了幾下手,讓波琳娜過分猖狂的笑聲停了下來。

「抱歉。」波琳娜被迫低頭向安東尼道歉,但是似乎並不算太真心。

「您還是給他寫一封道歉信吧,我先檢查一遍再給他。」赫爾岑翻了個白眼。

波琳娜這傢伙可真是有夠像脫韁的瘋馬了,他得時不時地扯一扯韁繩才能讓她勉強走在正軌上。

「還有,你要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赫爾岑在裁決完之後進入了正事模式。

「我就是覺得費奧多爾不可能讓琴酒活著,所以他很可能會再次動手,但是我連他第一次動手的方式都不知道,自然沒辦法去預判他下一次會怎麼做。」波琳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隨意道,「也無所謂了,反正不過是一個犯罪分子,我管他怎麼死。」

而此刻,安室透心情複雜。

他是要作為一個卧底去營救琴酒呢?還是作為公安去保護琴酒呢?

作為卧底,琴酒雖然討厭,但是組織的命令是必須要執行的,琴酒死了他就要接受懲罰。

作為公安,琴酒就算討厭,也要走完法律途徑才能夠讓他死亡,在此之前他要保證犯人的生命。

……不管那種選項都太生草了吧!

為什麼兩種選項就沒有一個是能夠一槍崩掉琴酒的腦子的?

安室透長這麼大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為琴酒的生命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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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酒真貓能叼走代打陀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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