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 12 章
安東尼知道某個狗東西在演,可是他並不會揭穿他。
他只是抬手戳了一下費奧多爾的腦門,便起身往駕駛艙走去。
這種顛簸對於他來說還好,比運輸機要舒服得多。
安東尼只精通偽裝,狙擊只能說是中上水平,但是作為特工,什麼都會一點能讓任務更有保證。
安東尼把費奧多爾給他的設備插上,頁面很簡陋,上面只有一個老鼠和一個破解鍵,完全就是傻瓜式操作。
安東尼更加確定費奧多爾大概早就知道這飛機上會發生什麼了。
這完全就是早有準備。
不過大概是因為發現費奧多爾早有準備,安東尼覺得自己反而沒有生命危險了,他的心情居然還不算太差。
費奧多爾的程序很有用,安東尼輕鬆的就打開艙門。機長一臉錯愕地向後看去,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侵入駕駛艙。
並沒有準備的他連忙抽出一邊的槍打算對準了安東尼。
連續兩聲槍響在駕駛艙內響了起來。
這位機長和一旁副機長的生命被奪去了。
安東尼保持著準備射擊的姿勢,臉上閃過一絲意外。
剛剛的兩槍並不是他開的。
他向後看去,貝爾摩德端著槍站在他的身後。
剛剛的兩槍是她開的。
安東尼沉默片刻:「你搶了我的功勞。」
他沒有問貝爾摩德的槍是從哪裡來的。
像貝爾摩德這種人,只要她想,她有很多種方法能把槍帶上飛機。
只是一般飛機上不會有什麼情況,所以他們往往傾向於不帶槍。
貝爾摩德抓緊邊上的座椅,在快速下降的飛機上,她不抓點什麼是抓不穩的:「嗯……難道你是想讓我向你道歉嗎?」
她其實並不想來的,是費奧多爾逼著她來的,還給她塞了一把槍。
道歉是不可能的,她會忌憚費奧多爾,但是可不會一昧地認慫。
「難道不應該嗎?」安東尼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他又冷哼了一聲,「美國人……哼,算了。」
安東尼的模仿幾乎出神入化,當他以男性身份行動的時候,他甚至能把費奧多爾的態度和偏見都模仿出來。
安東尼的模仿幾乎全都靠天賦,所以具體模仿哪部分有點不受控制。
安東尼說著話但是並沒有妨礙他的動作,他把機長扯到一邊,自己坐上了駕駛位,而無線電中正在傳來塔台瘋狂的呼叫,他們也發現了偏離航線的飛機。
因為之前降落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現在鼓膜生疼的安東尼可以輕鬆地看到地面上的人。
安東尼有開過飛機的經驗,但是那是教練機,而且他的身體素質條件並不優秀,也只是稍微熟悉一下操作,作為潛入任務的身份背景準備的,實際上手時間甚至不超過四十八小時。
但是這足夠安東尼判斷即使自己現在立刻提高提升高度,飛機依然會因為慣性蹭到地面,現在的高度已經不足以讓他再升上去了。所以安東尼的判斷就是直接降落。
雖然很危險,但是他沒有選擇了。
安東尼從眼睛的餘光看到。個吵吵鬧鬧的奇奇怪怪的小男孩出現在一邊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始配合安東尼機身緊急迫降了。
這個小鬼變得更可疑了。
安東尼看了一下地面的情況。
飛機的正前方似乎有類似古建築群一樣的東西,而在這中間有一條較為筆直的路徑,雖然不適合飛機降落,但是附近也沒有更加合適空曠的地方了,更重要的是,來不及轉向了。
安東尼想都不想就把那裡當做了迫降地點,至於塔台那邊的聲音則被安東尼直接無視了。
大不了飛機著陸之後他直接跑路。
「下面有人。」柯南雖然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但是他卻沒有辦法下決心。
「人不多,直接降落。」安東尼注意到建築裡頭已經有幾秒鐘沒有人往外跑了,之前跑的似乎還有被攙扶著的人。
裡面應該已經沒有人了。
就算有人,和飛機上的人的數量也沒辦法比較。
現在的情況簡直就是電車問題的現實版本,但是安東尼知道現在不是思考哲學問題的時候。
安東尼做了決定就不會中止。
這是在KGB被培養出來的習慣。
小組組長「涅瓦河假面舞會貓」曾經叼著煙對安娜和瑪利亞說道:「如果給你們派發了擊殺的命令的時候,你們下手千萬不要思考,也不要猶豫,折進了自己的命還好說,別讓同事因為補刀受傷犧牲了。」
她吐出一口煙,繼續說道:「如果覺得命令不合適,那就在任務之前或者之後找政委去談,別在執行任務時犯心軟的問題。」
在談話之後,涅瓦河假面舞會貓帶著安娜和瑪利亞去了刑場,帶她們去做槍決執行人。
安娜和瑪利亞在結束之後吐了一地,而沒心的波琳娜一邊喝著羅宋湯一邊看她們吐。
當安娜直起身來,看到紅色的羅宋湯和裡面飄著的白白的土豆、洋蔥和肉,她吐得更厲害了。
大概是因為混蛋組長波琳娜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了,所以安東尼覺得他後來動手處決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心理壓力了。
他懷疑自己要是搞砸了任務的話,波琳娜說不定哪一天就在樓頂狙爆他的腦袋。
不符合程序,但是很波琳娜。
飛機順著小路停下來,機翼劃過兩旁的樹和建築,因為巨大的重量才讓它沒有被卡住。
安東尼在飛機和地面碰撞的時候短暫地昏過去了幾秒,不過好在昏過去的時間不長,他在清醒之後發現自己沒錯過操控時機。
在飛機破破爛爛地停住之後,他立刻起身往頭等艙方向跑去。
他都能昏過去幾秒,費奧多爾可別直接休克了。
貝爾摩德捂著自己的額頭,探頭去看柯南。
而安東尼看了一眼有著不同受傷程度的乘客正在努力打開緊急逃生出口,伸手把座位上優哉游哉看書的費奧多爾揪著衣領拽了起來。
安東尼拉著費奧多爾順著慌亂的乘客向外跑去。
費奧多爾抬手抓住了揪著他衣服的那隻手,把安東尼的手扯了下來。
他的手指***安東尼的指縫裡,和他十指相扣,美滋滋地被他拉著往外跑。
這才是戀愛關係的正確打開方式。
費奧多爾覺得安東尼還有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