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蒙恬出征
第九章蒙恬出征
次日清晨，蒙恬校場點兵。合西王蒙恬站在校台之上，一身銀鱗衝天，手中握有一長戟，名為渴血。錚錚銀甲和左眼上的傷疤，讓這位半百的老人看起來英武超凡。
腳下的黑狼軍一個個穿着黑盔黑甲，皆是上品精鐵所鑄。其中四萬步卒手持黑鐵大盾，腰挎精良單刀，排列整齊有素。一萬黑狼騎兵於後方，手持長槍。胯下戰馬都是王朝西方馬場近十年來最優秀的馬種培養出的，高大無比。
蒙恬看着這些眼前如此精銳的士卒，頗有一種，當年萬里覓封侯，今日已然大權在握之感。胸中頓時豪氣漸生，男人得此雄兵，還有何求？
合西王蒙恬猛將長戟插在台上，看向台下五萬黑狼軍大喊道：「將士們，我大興王朝立國已有六百餘年。有多少壯士埋骨沙場，有多少思夫之婦獨守空房，又有多少父母盼兒歸來。我大興王朝流幹了血與淚，才換來今日之格局。我蒙恬直通西域，打通關口，西人來臣。秦廣將軍平定北蠻，生擒蠻王，我大興王朝已無後顧之憂。而今南人叛亂，陛下下旨，令我等前往平叛。眾將士，敢隨我一戰否？」
「敢！敢！敢！」
「好，那便隨我出征。傳令各部，日行兩百里，一月之內趕往仙霞關。」蒙恬大手一揮，拿起長戟，騎上戰馬，率領一眾將士往南城門出發。
當然，除了五萬黑狼軍，蒙恬昨晚已經下令，調西方蒙撤手下五萬玄甲兵，同時趕往仙霞關匯合，以防萬一。
頭馬上的蒙恬緊緊握著虎符，難得的笑容滿面。蒙恬苦心追尋半輩子的權利，昔日弄倒一個鎮北將軍不夠，而後又冒出個秦廣。這秦廣更是難纏，北方蠻族何其強大。蒙恬自問不敢說能穩勝，最多靠着玄甲軍和一些暗中培養的力量保國土不失，不至於大敗。可是秦廣這小兒太過邪門，不知為何戰場上總能創造奇迹。導致後來近五年內，合西王難以有所建樹，朝中戰力最強的黑狼軍也交給秦廣，更是被秦廣小兒奪去了大將軍之職。
蒙恬心想好在秦廣小兒不懂朝堂之道也。要想權利永固，哪能不懂皇帝的心思。哼，我只需從中略作暗示，陛下就開始猜忌他了。哈哈哈，就算你能平蠻又如何，如今這虎符不就落入我的掌中了嗎？想到這合西王蒙恬意氣風發，率兵向仙霞關前去。
秦廣在府中已經得到消息，合西王蒙恬已經率領五萬黑狼軍出發。秦廣明白第二步也已經成了，當即令心腹手下速速送信給曹彪，約他酉時相見，地點曹彪定。
酉時未到，秦廣便身着布衣出了門，慢慢悠悠的繞着集市左三圈右三圈的逛街，時不時買點新鮮玩意，準備帶回去給軒雅姐。不一會，秦廣便在一個小販那看中了一塊半黑的玉石。秦廣走到攤前，把那塊玉石捏在手裏，細細感受了下。竟然發現，奇門陣法中的「景」字不斷閃動。秦廣強行壓下了展開陣法的衝動，假裝不在意的問道：「商家，你這玉為何一半都被染黑了，這等殘次品又為何拿出來販賣？」
商家陪着笑，回道：「哎喲，這位客官有所不知，這玉可不一般啊。我本來想要把黑色部分切去，然後再來賣。誰想到刀砍斧劈，這玉那是紋絲不動啊。我就想姑且擺出來，萬一哪位客觀識貨，不就賣出去了嗎。」
秦廣笑了笑，說道：「商家倒是精明，不過玉本是裝飾，你這玉半染漆黑，怕是賣不出去吧。我見獵心喜，不如，十兩銀子我就收了。」
商家頓時臉色一黑，說道：「客觀說笑了，尋常一塊玉佩起碼都是二十兩銀子起步，成色好一點的都可以賣到五十兩。這塊奇玉少說也得這個數。」只見商家豎起四根手指。
秦廣笑得合不攏嘴，說道：「好，就四十兩。」說完不等商家反應過來，立馬塞了四十兩給他，拿了黑玉就跑。
商家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心知自己賣虧了，可自己報的價也不好多說什麼。同時也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心想，「這玉到底什麼來頭？」
秦廣哪知道什麼來頭，抱着寶貝就來到了約定的高樓下。樓上牌匾上寫着：金鳳閣。
秦廣站在閣樓下，一陣胭脂水粉的氣息撲鼻而來。向內走去，只見得一片鶯歌燕舞，鳥語花香。那一個個美人輕扭著細腰，若不去扶彷彿要斷了一般。向上看去，一個個媚眼如絲，那巍峨的山峰晃得人睜不開眼。秦廣只好視線朝下，卻又見得那各色的長裙下偶爾閃過的白皙。幾乎沒到過青樓的秦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就在此時，一老鴇走上前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廣，看見布衣出行的秦廣一時間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便笑言道：「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來我金鳳閣，我這裏姑娘可是出來名的水嫩柔情，公子裏邊安坐可好？」
秦廣看着眼前的老鴇，說道：「不用不用，今日是曹大人相邀，引我前去就好。」
聽到曹大人，老鴇眼中有些怪異之色。老鴇可知道曹大人那是王朝大官，眼前此人雖然氣度不凡，卻身着布衣，一時也難以分辨之中真假，便試探道：「敢問公子姓甚名誰？我可不敢擅作主張，惹怒了曹大人我可擔待不起啊。」
秦廣有些氣笑，心想，這曹彪還真是金鳳閣的貴客啊。只是見一面，這老鴇都如此慎重。沒辦法，秦廣只好說道：「你就傳話說，是老秦來見，他自會知曉。」
看着胸有成竹的秦廣，老鴇也不多說什麼，馬上派人上樓詢問。
不一會兒，一小廝在老鴇耳旁細語一番后。只見老鴇臉上綻起了微笑，趕忙上前扶住秦廣右手，還把山巒靠在秦廣右臂上，要多親切有多親切，說道：「哎喲喂，原來是秦大人，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啊，望秦公子見諒。」
秦廣嚇得趕忙抽出右臂，說道：「不必如此，帶路即可。」心中更是冷汗連連，差點被這老傢伙吃了豆腐。頓時秦廣感覺這金鳳閣可比沙場危險多了。
秦廣隨老鴇上了樓，老鴇輕輕推開曹彪的客廂門，右手指向屋內一攤對秦廣說道：「秦大人，裏面請。」
曹彪看見秦廣，推開懷中的兩個細皮美人，立馬坐直身子，卻一臉壞笑的說道：「哎，秦大人來了，快來坐。**，快去叫如霜姑娘來啊，這位秦大人身份可不一般啊，今日若不把秦大人陪好了，後果自負啊。」
老鴇聽后一驚，可又有些無奈道：「這，如霜姑娘正在陪郭大人，這郭大人是宰相之徒，老鴇我可不敢得罪啊，這樣我再叫金蘭和幽竹姑娘來陪秦大人，保證把秦大人陪好了可行？」曹彪聽后佯裝大怒，吼道：「什麼狗屁郭大人，就是宰相爺今天在這，也要把如霜姑娘讓給我們秦大人。速去叫如霜姑娘，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秦廣一臉黑線，看着這曹潑皮在這演戲，頓感頭疼無比，卻又不好當場發難，只好勸慰老鴇道：「**無須為難，不必再叫姑娘來了，我與曹大人有些話要說，你們下去吧。」
老鴇如釋重負，趕忙行禮說道：「謝秦大人，謝秦大人，小人告退。」
老鴇和剩下兩個姑娘剛走出廂房，秦廣對着曹彪屁股上去就是一腳，大罵道：「好你個曹彪，調戲到你上官頭上來了。」被踹了一腳的曹彪也不見生氣，反而笑嘻嘻的，嘴上也不饒人，反罵道：「好你個小秦，你當初還是老子提拔上去的。現在當了大官不認人了是吧？」
秦廣還是氣不過，追着曹彪就是一套亂拳招呼。老鴇在廂房外聽着這動靜有些不明所以，心想，這姑娘都走了，廂房內動靜怎麼反而還大了，不會是？想到這，老鴇一陣惡寒，快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