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因禍得福
「能弄死嗎?」
西門晨光有些頭大，這些大大小小的怪魚，加起來有幾十萬條，在不同深度到處遊動，想數清太難了。
「不能！也不能用漁網將它們打撈上來！」
「這也太狠了吧？」
西門晨光忍不住抱怨。
「你可以先觀察幾天，想想辦法！」
「我可以給它們餵食嗎？」
西門晨光瞥一眼潭邊放置的大半個蜥蜴屍體，用假肢蹭蹭下巴，若有所思。
「當然可以！」
「我的手臂不方便，你幫我割下12塊肉，4塊百斤左右的大肉，4塊十斤左右的中肉，4塊一斤左右的小肉，分別用藤條捆住。」
趁著大黑去找藤條，西門晨光抬起假臂，扒拉下已經損壞的人皮面具，對着潭水觀看自己的長相：
白皙的臉龐稜角分明，星眉朗目，鼻直口方，一頭烏黑的『板寸』，配上6尺高勻稱的身材，堪稱完美！
活脫脫一個大帥哥呀！
「身材不錯！」
西門晨光自言自語，對現在的肉身非常滿意。
「弄好了！」
不一會，大黑按着他的要求，做好了一切。
「在水潭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距離潭邊兩丈的水底，各放置一塊大肉。」
大黑沒有絲毫遲疑，馬上按著西門晨光的要求，把肉放好。
咕嘟！咕嘟！
水花四濺，大魚和中魚紛紛去搶食水底的大肉塊，小魚無法到達水底，自然不能參與。
十幾息后，西門晨光挨個投食點仔細觀察一番，悄悄用眼睛拍照，然後在腦海里數清大魚的數目。
西門晨光重生后，發覺自己的大腦變異，可以一目千行，看東西就像拍照一樣，能在腦海里留下清晰的照片，還可以隨意放大照片中的某個部位，以便看得更清楚。
「在東南、西南、東北、西北距離潭邊兩丈、距離水底三丈的位置，再各放一塊中肉。」
咕嘟！咕嘟！
水面上泛起的波紋更加密集，中號魚和小魚瘋狂搶食這4處的食物，有些中號魚從水底上浮到中間區域去搶食，因為在水底搶食它們不佔優勢，而在這裏沒有大魚上浮，它們是霸主。
西門晨光仔細觀察一圈，又對8個投食點進行拍照，默默在腦海里數清中魚的數目。
「把4塊小肉放置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距離潭邊兩丈的水面上。」
「你果然聰明，知道把不同重量的魚分開！」
大黑按著要求放置完小肉，讚許地回應。
水面上泛起層層水花，密密麻麻的小魚，你來我往搶奪食物。
西門晨光待魚群進食穩定后，拍下中肉和小肉投放點的魚群照片，默默數清小魚的數目。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才道：「大黑，我已經數出怪魚的數目，共計867455條，其中大魚18721條，中魚168844條，剩下的是小魚！」
「錯！大魚少幾十條，中魚少幾百條，小魚少幾千條！」大黑直接開口否定。
「能給點提示嗎?」
西門晨光相信大黑不會騙自己，一定是自己還有疏漏的地方。
「有些魚搶到食物后，會躲到潭壁的凹陷處進食，有些魚會在肉塊下進食，有的小魚存在遮擋情況！」
「明白了！謝謝大黑，我再去數！」
西門晨光的心中豁然開朗，大黑說的這些都是死角，自己之前確實沒有注意到。
「不用着急，你能有個飽滿大腦，已經很不錯了，只要它達到圓融狀態，便能數清魚的數目。」
大黑信口寬慰他。
「圓融大腦是什麼狀態？」
西門晨光好奇地駐足，這個傀儡知道很多東西呀！
「圓融大腦能一次給所有投食點拍攝平面照片，包括潭壁四周在內。」
「你的大腦是什麼狀態？」
「通神，能給潭水拍立體照片！」
···
「這魚叫什麼名字？」
大黑熟練地支起大鍋，給西門晨光熬了一鍋鮮美的魚湯。
西門晨光喝一口魚湯，不僅味道絕美，整個神魂都舒舒服服的，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魂魚！食之有孕養神魂的功效，我剛來這裏時，大腦還處於未飽滿狀態。」
「我達到圓融狀態要多少時間，也就是要吃多少條大魚？」
「那得看你的吸收情況，快則幾天，慢則要幾年甚至幾十年！」
···
「小心撐死你！」
看到西門晨光不停地燉魚喝湯，吃飽了就跳進潭裏用假臂擊殺大魚，用以消食。
大黑心疼得不行。
這些大魚生活了數萬年，可是頂級補養神魂的好東西，就這樣被糟蹋了。
「沒辦法，我趕時間！」
西門晨光擔心吳顏的安危，畢竟她的實力一般，又是一個人獨闖迷幻森林，危險太大了。
···
三天後。
「主人，恭喜你數清了潭水裏魂魚的數目，晉級圓融大腦，還成為我前主人的弟子！」
「大黑，你前主人的傳承在哪裏，快傳給我吧！」
西門晨光拍拍大黑的肩膀催促。
大黑從體內拿出三個古樸的玉簡，攤在手掌中。
「這就是傳承，你現在就要煉化它們嗎?」
看到西門晨光點頭，大黑抓起一個玉簡貼在他的眉心。
轟隆！
大量信息湧入西門晨光的腦海：「《傀儡與新生命》總論，傀儡學博大精深，奧妙無窮，屬於高精尖的頂級玄學···」
「《空間陣法》要想製造出高級傀儡，必須會刻畫空間陣法···」
「《傀儡製造初級篇》，最簡單的傀儡····」
「果然是好寶貝，謝謝大黑！」
將三個玉簡里的內容牢記后，西門晨光再次開口，激動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這可是早已經失傳的絕學，自己因禍得福啦！
跌落深谷不僅保住了小命，還得到傀儡門傳承，還有大黑這個元海境大圓滿傀儡幫手。
「大黑，你的前主人，也就是我沒見過面的師傅，沒有留下什麼飛行傀儡嗎？」
欣喜之餘，西門晨光隱隱有些擔心。
深谷數萬丈，連實力弱些的妖禽都飛不上去，如果沒有會飛的傀儡，自己只能老死在谷底，得到再好的東西也沒用。
「留下一個百變飛行器，可以隨意變化外形，在空中自由飛行，只是你現在的修為太低，不適合煉化它！」
大黑有些猶豫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