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收場租

胖子被抓故意傷害罪.後來聽說被判三年.對方那人差點被扎到動脈.瘦子說胖子進去前讓大建幫忙照顧他爸媽.

然後大建把我叫給了我1000塊讓我買點水果去胖子家看看.多出的錢則給老人家.我這人從來都不太孝只知道吃水不知道怎麼買水果.於是下午便約了康康一起去時代廣場附近買水果.

我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康康他也沒說什只是有點擔心的對我說:"你自己當心不要弄出什麼大事他們這幫人我聽什麼都敢做."我說我只是跟着混混而跟了大建以後再也沒人敢惹兄弟們了.於是他開始笑說去年去育才中學尋仇被人狠揍後來看對方後台硬就不了了如今再也不用受這種鳥氣了.哈哈哈.一邊我一邊也看到他眼裏的擔憂之sè.所以他只是乾笑幾下就停下了.這種氣氛怪怪就好像最親密的戀人之間忽然橫進了什麼東能夠握手卻不能真正接觸到對方...康康忽然說:"還是我們以前混得zìyó就算被人打得躲進自己學校辦公室也很開心.如今你卻沒很多時間和大家一起了."我擺了他一笑着說:"S兄弟一輩子都是你兄怕鳥啊."他回踢我一腳說你TM打我幹啥呀...

康康也不會買水我們兩個就挑貴的哈密瓜啦水蜜桃啦甭管東反正便宜的咱都不買了一百多塊錢水坐到路邊.我拿出個西瓜往地上一砸一分和康康一人半個啃了起不多會肚子就漲得老高.於是我們提着東西向胖子家走去。

胖子是西郊當地家就住在濟安橋路上，自己蓋的房子.和所有看到的城鄉結合部的農民自建樓一表面看着蠻象樣三外牆還貼了學校廁所用的馬塞克.裏面卻是空蕩蕩的沒幾件家什.我找到他家的時候看到一中年女人正靠着牆發獃.便走上去問阿姨這是李慶封的家那女人轉頭看了我一臘黃的臉上沒有任何錶說他媽媽在樓上你找誰.我說我們是他同聽說他出事了來看看.那女人說哦我是他阿他媽媽現在樓上你自己上去瞧瞧.

我和康康穿過空蕩蕩的一樓來到二進門就看到一憔悴的婦女正對着面前的梳妝鏡流我趕緊放下手裏的水上去叫了聲阿姨.他看着我們突然出很有點不知所掀起花連衣裙的下擺擦了擦眼睛招呼了下我康康搶著說:"我們是李慶封的同來看看他怎麼了."聞言之下他媽又開始落說這個小熊幌子自己作啥人也救不了現在他爸爸到公安局去看他.弄傷人家都不知道要判多少年.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只是絞著雙手發獃。康康在旁邊說沒事的阿那人只是受傷而已.李媽媽轉身走到一旁的方桌拿起塊發黃的白毛巾擦了擦眼睛.又搬出桌下的兩張方讓我們坐下.我卻不想多感覺鬱悶.於是拿起手裏的水果說阿姨你別難這點水果留家裏慢慢吃.她趕忙說你們小孩子又買什麼東留着自己吃.峰峰說我們是他好朋應該的.

李媽媽聽了康康的話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說:"你們是他哪裏的朋我怎麼從來也沒見過啊?"我走上前去從口袋裏摸出剩下的幾百塊錢對她說:"阿你就別問我們都是好朋這點錢你先留着用吧."李媽媽瞪着這錢好一忽然就尖叫了起來:"滾!!小畜就是你們害了封你們這些小畜牲..."說着就上來推康康忙拉住她的手說阿姨阿姨不要誤我們是他同學...

這時候樓梯聲有人上來回頭一一個中年男人正驚訝地站在樓梯口看着我這男人乾乾瘦瘦皮膚呦臉上很多皺身上汗漬漬白sè的舊襯衫就這麼貼著身前背後的象是塊透明的紗布粘在身上那樣.那男人看着李媽媽說:"封封姆出什麼事情了."又轉頭看着地上的水果和我手裏的一捋錢問:"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事情?"李媽媽憤恨地說:"你這個老鬼總算回來封封的朋友送鈔票來啦."男人問:"什麼樣的朋友啊."李媽媽說:"還能有什麼好朋一定是大建的朋友啦."男人聽得眼神都變象是要噴出火來一樣看着我康康碰碰我低聲說我們快走.於是一起低着頭就康康一邊還說我們是他同學叔叔阿姨別誤會.經過那男人身邊的時候還清晰地聽到他急促地喘氣聲.當我們逃到樓下的時忽然我的頭被什麼東西狠狠砸到.一摸再原來是胖子爸爸把一大袋水果使勁往下扔...我拉着胖子就胖子忽然說等一回頭從地上拾起兩個蛇想了想塞在口袋又拿了串香我一把抓住他就向外邊跑邊說:"你個SB還想到吃水果."康康說這麼貴不要浪費呀。

黃昏的時我和康康坐在老運河的河堤上啃蘋果.一人一個.地上還躺着串香焦.那個時候的陽光是金sè金黃金黃的光像一根根針一樣扎到我們眼裏.康康說:"這傢伙蠻倒霉就這麼進去了."我說那也沒辦法.多年後的今在寫這些文字的時我忽然想起了一句當時還不曾有的話:出來遲早是要還的...是無論是被扎的人或是扎人的他們都是在還但還得清嗎?

那個夏天很快就過去了.那一比較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正巧從學校剛畢業沒多久，和大多數人一我找到了一份活:老闆是大建，我成了職業混混。

夏天快結束的時大建讓瘦子和另一個叫浩國的傢伙帶我一起去一些商業街道收場租.說是收場實際上就是收保護費.對象包括那些開小店賣水果就連在路邊擺攤賣早飯的都不能放過.當我們也早就知道了哪些人哪些店是碰不得的.照瘦子的*連這些都搞不那就是在瞎混.

浩國是個大家渾身的肉都緊繃繃就象整個人被漿洗過一樣.浩國也是個好喜歡看着你憨厚地傻笑.我們都叫他小國.那天早上四點半都不到我就醒走下看到浩國蹲在我家樓前的台階上抽煙.我說小國好早不是說好五點在這等我的嗎?他笑着說:怕你起不想早點來叫你.想不到你這麼早.我說是啊小第一次去收心裏很緊張就睡不着.小國笑着說:"小志你別有我在誰都不敢欺負你.要挨刀子也我來擋着."我應着心中很有點感卻也有點好我哪裏是怕這種感覺就好像小孩子知道第二天要去chūn興奮得怎麼都難以入睡一樣.

這時候天sè已經發我跟小國走到新村遠遠看到瘦子也踩着自行車過來了。

那天早上我們是要去盤古路向那些擺攤賣早餐的外地人收取場地費.

瘦子騎着小國開着輛金鳥小助動車帶着三人兩騎慢慢向盤古路盪去.十分種六點不到的樣我們來到了盤古那裏一早就是煙霧騰騰這是早餐生意最好的時段.早起的工地工剛送完牛nǎi的送貨趕遠路的上班剛在**歡娛完的小混形形sèsè人等聚集在那條小街就著熱氣騰騰的豆漿桶和油圍在髒兮兮油膩膩發黑的木桌邊稀里嘩啦地大口吃着...

我們在路邊停好車.慢慢向西端第一個小攤走還沒到那旁邊就有人打起招呼:"小國來今天早啊..."話音未兩個燙手的油餅就塞了過來.抬頭一是個黑黑胖胖的年輕女人.滿臉油咧開嘴笑着看着我們.小國伸手接過油分給我一又在旁邊的籮里拿了兩根油條遞給瘦子.然後對那女人笑笑說你先忙着.那女人應了一聲又去招呼生意.我們三個繼續向西邊走邊走瘦子邊對我說:"這裏早上擺攤的很多是安徽農村過來也有些老公在附近工地上干老婆就跑來賣早飯的.剛才那個女人的老公就在對面工地這裏的人都讓我們拾掇過，沒有誰敢不給錢的...

說着我們就走到地頭第一家是個炸菜盒油條男人在煎油女人在和面，看到我們男人放下長筷子搓搓手對我們說:"嘿來啦.說着從口袋裏摸了刀錢遞給瘦都是些零票十元的五元的都有.甚至還有一元兩元的紙幣.瘦子點了點共10點了點頭向他笑笑就走開了.我問瘦子多少時間收一瘦子說早餐攤一月收一飯店半月一一次五百.下午我們去旁邊的飯店收錢得多帶點有得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