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人魚先父
即使肩膀被洞穿，已經異化的泉客卻不能吸收到蕭寧的靈力和血肉。
小明全身緊繃着，即使毒素使他的身體呈現僵直狀態。
怪物也感受到不對勁兒，但自己被紀老操縱着，不能輕易將不能還手的蕭寧殺死。
紀老從幽暗處走出來，站在光亮之下。
「那廢物人魚陛下，一心想着找到你，但直到他死，他也不可能完成他的夙願。」
「他是一個貪婪的自私的傢伙，他得到你，只是為了吃你的肉。」
「什麼得到人類可以從深淵之中出去，都是謊言。」
「能讓我們從深淵之中出去的，只有你面前的這個怪物。」
「泉客，變成怪物的的泉客。」
「人魚的祖先鮫人留下來的唯一。血脈。」
「他不會受到深淵的影響，所以只要將他培養成功，吃下他的血肉，就能承受深淵之底帶來的壓力，順利從這個叫做海洋之心的監牢中逃出去。」
紀老手裏拿出石頭作的匕首，在眼前晃動着。
「只不過在那之前，我不能讓你打斷我的計劃。」
「在我沒有離開這個牢籠的時候，你必須一直呆在這裏。」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說罷，紀老將匕首***蕭寧的腹部。
蕭寧吐出鮮血，然後四肢癱軟，頭垂落下來。
紀老看着這個人類已經失去生命特徵，用手撫摸著已經異化的泉客。
「現在的你，還沒有成長起來，你必須吃更多的食物。」
泉客想要吃掉蕭寧，但紀老阻止了。
「有更好吃的，他們差不多也要來了。」
紀老在前走着，泉客在後面跟着。
蕭寧被丟棄在監牢之中，還有那些被關押的魚人民眾。
紀老在前，剛出隧道，就被高等級的人魚戰士攔住。
武器架在他的脖子上。
「沒想到，竟然驚動了皇家親衛軍。」
紀老笑着，雙手抬起來。
一個滿身金鱗的人魚從人魚戰士之中擠出來。
「紀老，為何要這樣作？」
他的臉上滿是痛苦。
「原來是三世子廖茂。」
「今日讓你看見如此慘狀，你這懦弱的傢伙，也要摻一腳嗎？」
三世子廖茂是紀老的學生，所以紀老十分清楚，廖茂的性格。
廖茂渾身顫抖，但也握緊了手中的石劍。
「從小老師就教我，不忠不義就不能成為人，可現在老師作為，又何其能成為君子。」
「殺君主，殺子民，還要造反。」
「外面的天空之中，河流飄蕩了上千子民的屍體。」
「你真就如此狠心？」
廖茂的心理防線很快就會崩潰，所以紀老也並不着急。
「現在你知道那是子民的屍體了。」
「你去問問陛下，那些子民在他們眼中是什麼？」
「豬狗？還是一塊肉，一塊自己肚子餓了碎石可以吃掉的肉，吃罷后還要說這塊肉腥臭！」
紀老的鬍子上下抖動着，眼中佈滿血絲。
「所以，我將這些肉，餵給能講這個世界毀滅的東西，成為我他的養料。」
「我這不是造反，更不是傷天害理，我是要建立自己的王朝。」
「我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是你們，是你們這群養尊處優的傢伙看不清，是你們人魚族看不清楚。」
「你們在迫害我們，迫害我們魚人千萬年！」
「你是人魚族的一員，我不期望你能理解我，但是你要知道，這麼多年了，陛下的所作所為，人魚族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強權！」
「你無力改變所以只能是身為老師的我來。」
「我的受傷已經沾滿鮮血，不在乎遺臭萬年。」
「即使日後失敗了，也要在你們人魚族的心中，留下血的傷痕。」
廖茂哭着搖頭，「不是這樣的，老師，不是這樣的。」
「只要你現在認罪，我就能保全你。」
「保全我？」
「廖茂。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說出口。」
紀老蒼老的臉上溝壑縱橫。
「臨了，為師再贈送你一句話。」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眼中認為的正義。」
紀老低下頭，邪魅的一笑。
「聽我一句勸，廖茂，低下頭。」
廖茂還未理解老師是什麼意思，從紀老背後，便衝出來一個怪物，將人魚戰士們的頭顱一爪子全部斬下。
怪物在長廊里肆無忌憚的屠殺，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廖茂被嚇傻在原地，然後整個人倒下去。
哎？
我的魚尾呢？
怪物的嘴中，正在咀嚼著廖茂的魚尾。
廖茂吃痛的同時，這才反應過來，他努力的爬向自己的老師。
可老師卻將他踩在腳下。
「這個世界，勝者為王。」
「你一個不聽話的弟子，我怎麼會留着你。」
紀老踩過廖茂的身體，廖茂不斷的吐出鮮血，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整個長廊團被爆破。
泉客將紀老護在身體內側，這才使得紀老躲過去這場爆炸的侵蝕。
「紀元責，我念你對人魚族有功，只要你現在投降，我便不殺你。」
一道金光照射進來，透過被毀壞的宮殿牆壁。
那些潑成碎片的各色琉璃和石頭，從紀老身邊擦過去。
該來的總會來的，只不過紀元責沒想到，會這麼快。
「人魚族的先父，你竟然醒了過來。」
紀元責的眼神之中根本就沒在怕的，即使是人魚族的先父又如何，即使他有着九重天的實力又如何。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在你很小的時候。」
「鰻魚族的覆滅是他們咎由自取，能留下你一個種就已經是我們人魚族的慈悲了。」
「現在的你，已經完全不是當時的那個孩童。」
「誰是當年的那個孩童！」
紀元責在金光的照射之下，身體彷彿回到小時候。
「只不過是你們人魚族自以為是罷了。」
「我們那些逝去的英魂，每天每夜都在我腦海里咆哮。」
「我的女兒，被現任的陛下調教成玩物，我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
先父手中握著三叉戟，此刻的他，自然理解紀元責說的是什麼。
「虎兒自由他的過錯，但這不是你要將人魚族全族都要覆滅的理由。」
紀元責哈哈大笑，用手掌擋住眼前的金光。
「即使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我也一定要讓你看看，低微的魚人，也有殺死人魚的一天。」
「人魚族，是罪惡的種族。」
「先父，你一直都知道這一點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