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追尋煙火

第3章 追尋煙火

高鎮雲淡風輕,說道:「我就是想看看箱子裏是何物罷了。」

丁先奉言語生氣,道:「那閣下執意要死,我也攔不住了。」說着,雙手開始拔刀。

高鎮笑笑,輕蔑地回復道:「是嘛,那我真的是想要瞧一瞧了。」

兩人眼神交鋒,剎那間,同時出手,刀劍碰撞,雨滴飛濺,三兩回合,二人分開。

丁先奉的手微微顫抖,心想:此人武功之高,我定然不是其對手。

這時候顏家大部分人也趕至現場,這下局面變得對丁先奉十分不利。

顏家姐妹上前,一青一白,佩劍直指丁先奉,顏墨心直口快,開口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對我顏家煙火意欲何為?」

丁先奉面具下面露難色,手心往外涌汗,笑了笑,尷尬地說道:「怕是誤會,多有打擾,告辭了!」

陸十七也來到了高鎮身旁,高鎮開口駁道:「是誤會啊,那我們可否看看箱子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啊!」

丁先奉揮手示意讓手下先將箱子搬離,未曾想根本逃不過高鎮的眼睛。

高鎮飛身而去,一個起身旋轉,將四人抬起的箱子重重踩在腳下,不得動彈。

未等眾人反映,高鎮長劍刺下,一陣粉末飛出。高鎮說道:「你箱子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麼,一查便知,可敢?」

這樣一來,丁先奉徹底怒了,大喊道:「給我殺了他!」

顏淵隨即一聲令下,喊道:「顏家眾人,將這些人拿下!」

雙方在雨中展開激戰,丁先奉不是高鎮對手,被打得連連敗退,見此情形,便選擇了撤退。

顏淵走上前來,對高鎮禮敬一聲,說道:「多謝!」

高鎮無意間瞥了一眼,這顏家大公子,竟然是個女子。

高鎮刻意眼神迴避,說道:「舉手之勞,閣下慢慢處理,在下先行一步。」

顏淵也發現了高鎮眼神,伸手遮擋,面露泛紅,道:「請!」

顏墨不一會兒走過來對顏淵回報道:「幸好那位少俠及時出手,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動煙火。」

顏淵點頭,說道:「那就好,再加派一些人手,讓其餘人趕緊休息,不要耽誤了行程。」

次日清晨,雨已停歇片刻有餘,眾人踏上去往京城之路,而後也便安全些許。

高鎮細細想來,看來這京城要有動靜了。

顏家姐妹也想到了昨夜之事,必定牽連甚廣。運送煙火非顏家一家,若其餘各家遭到掉包,煙火節就是災難。

所以這件事變得非常嚴峻,煙火節前,要檢查各地運送的煙火才是。

他們查看了昨夜留下的箱子,煙火在上,炸藥在下,極其相似,沒有專業的煙火師傅很難分辨出來。若京城口道,查驗不深,必定混入,到時候真的就為時已晚了。

丁先奉十分狼狽,帶着剩下的人馬而下,回去復命。

雪上加霜的事情隨即而來,一手下快馬加鞭趕到丁先奉面前,慌亂下馬,急急忙忙得稟報道:「大事不好了,丁爺,那批從茶棚截取的寶箱被人搶走了。」

丁先奉一聽,原本憤怒的氣息再次暴漲,大罵道:「何人所為?」

手下顫顫巍巍地答覆道:「就是那日茶棚二人。」

丁先奉聽到這裏,心情瞬間平復了下來,說道:「趕緊回總舵。」

說罷駕的一聲,策馬而去。

辛驀兄妹二人駕着馬車,一路上將財寶散去,財物之中有一隻木盒,

做工精緻,辛然很是歡喜,就把木盒留下,將師父送給二人的令牌放入其中。

京城皇宮大殿,因周戲子一事,鬧得不可開交,周卿定惱怒,追責高明,是非不分,就抓人入詔獄,更為過分的是還亂用私刑。

高明欲上前解釋,卻被錦衣衛指揮使嚴廖先行一步,搶道:「是微臣看管不嚴,微臣願和高明一同受罰。」

嚴廖跪倒在地,全然認錯,高明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其父高侍全趕緊上前答道:「微臣之子,不知輕重,還望陛下從輕處罰。」

高侍全轉頭,大呵道:「逆子,還不跪下!」眼神憤怒,滿是責備之意。

高明聽從父親安排,趕忙下跪說道:「微臣知罪,請陛下處罰。」

楊攜滿未等皇上發話,又言:「陛下,高大人令郎也是為民擔憂,情有可原,近來煙火節將至,不如讓其戴罪立功。」

皇上想了片刻,說道:「楊愛卿所言有理,就讓高明戴罪立功,負責煙火節時期的皇城治安,但還是要罰,以正朝綱,拉下去,杖刑二十。」

周戲子受到皇恩,樓中生意興隆,並賜名為素,以周素稱之。

高府,簡樸古雅,高明於床,剛下人為其上完葯,臀部尚有疼痛之感。

父親趕來,高明忍痛起身行禮,父親方正的臉十分陰沉,不悅二字如刻在臉上一般。

高明忍着疼痛跪在地上,高侍全站着,用手指著高明說道:「官場險惡,你竟然還如此大意,那周卿定本與我高家不和,你倒好!」

高明不服,解釋道:「是錦衣衛指揮使讓孩兒去抓的人,孩兒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

高侍全怒火中燒,臉色難堪,罵道:「混賬,你還以為自己沒有錯,你抓人之前,對這周戲子的身份一概不知,你的職位要來何用?手下用刑,你也不知,難道不是你的失職?戲樓台下皆是達官貴人,謠言四起或不假,你敢如此行事,那些達官貴人在朝堂之上誰敢於你作證?」

高明被父親狠狠數落了一番,細細想來,確是自己大意。

高侍全心情平復一些說道:「起來吧,不過對我們來說也並非全是壞事,這嚴廖是周卿定的人,日後你在錦衣衛要當心。」

高明慢慢起身,雙手交互,拇指豎起,回道:「孩兒謹記。」

高侍全長嘆了口氣,說道:「孩兒,莫怪為父今日大發雷霆,官場大意不得,一不小心,輕則丟了烏紗帽,重則性命難保,楊大人有意栽培於你,給你在皇上面前美言,這煙火節一事,你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高明還是保持雙手交互拇指豎起的行禮姿勢,應道:「孩兒明白,父親放心。」

說罷,高侍全離去,高明趴在床上,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滿臉不悅,自言自語着說道:「嚴廖,我如此信你,你卻反手一刀,此仇必報!」

土妖總舵,環山繞水,林樹茂密,深處一山洞,洞口初極狹,行數百步,此山腹內空曠,岩壁之上皆火把照亮,洞內依舊昏暗,略顯沉悶。

堂內一方窪坑,露天雨水落入,聚水方聚財。

最為上方,三把椅子,便是土妖背後三位主使之位。

往下而退,左右各兩把椅子,其餘人皆無坐下的資格。

四把椅子便是土妖部的四大護法,各個本事高強,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長。

丁先奉跪在下面,眾人紛紛看去,丁先奉開口說道:「是屬下失職,讓財寶丟失。」

所有在場的人大吃一驚,中間位置的主使,稱之為土妖王。

一臉陰沉,十分憤怒,讓人不寒而慄。聲音沙啞,問道:「如何丟失的?」

話音雖低,但是壓迫感讓人不由得心頭一顫。

丁先奉微微咧嘴一笑,說道:「那還要多虧山間風護法的兩位徒兒啊。」

山間風一聽此話,立馬從凳子上起身,破破爛爛,邋裏邋遢的,嗓門聲高,問道:「丁先奉,你這話何意?」

丁先奉不畏,笑笑,回答道:「您別急啊,我慢慢跟您說來聽。」

此刻山間風正對面的雨淋霖起身,冷諷道:「這麼,心虛了?」

山間風一聲大笑,說道:「我有何心虛,丁先奉你今日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罷坐在椅子上,一臉憤然。

雨淋霖一擺手,冷哼一聲,也坐了下來說道:「奉兒,實話實說即可,不必理會這糟老頭子。」

丁先奉眼神示意,點頭,繼續說道:「是這山間風護法的兩位徒兒…………」

土妖王聽后,大怒,拍椅而起,指著山間風,山間風連忙起身,單膝跪地,土妖王憤怒的喘息聲,清晰可聽,罵道:「看你的兩個徒弟,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那既然他們已然背叛,那麼也不必留着了。」

雨淋霖此刻起身,添油加醋道:「做師父的這麼可能一概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也說不準啊!」

山間風立馬解釋道:「屬下平日只教二人武功,其他方面是屬下疏忽了,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行事,是屬下失職,甘願受罰。」

雨淋霖還不肯罷休,正要開口,被土妖王呵制,吼道:「行了,你給我閉嘴。」

雨淋霖有怒卻不敢再多言,只得坐下,滿臉生氣。

土妖王對着山間風說道:「你為我土妖多年效力,我姑且信你一次,兩月之內,殺了這兩個叛徒,回來將功贖罪。」

山間風撿起土妖王扔下的藥丸,吃了下去。兩月不回,自己必死無疑。

雨淋霖呵呵一笑,說道:「山間風護法武功高強,必定馬到成功。」

山間風起身,來到雨淋霖面前,湊到耳旁輕聲說道:「女子本貞,而你滿身騷氣,今晚又要去那個男人床上,來解你的相思之渴啊!」

說罷,甩手而去,伴隨着一陣大笑。雨淋霖憤然起身,咬牙切齒,但又無奈,憑着身子上位,進洞之人皆知。

這雨淋霖雖說是如此上位,但手段心機,都十分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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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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