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逼不得已......
「麻煩了.....」
菲尼克斯頭疼的嘆了口氣。
他已經能猜到，這位帕德蘭伍德是靠著什麼手段迅速上位的了。
現在想讓對方交出「命根子」，那不是無異於讓對方自殺嗎。
只是......
「要不然......」
艾弗琳注意到菲尼克斯那犯難的表情，下意識的想要提出要主動幫忙。
以地獄行者組織的關係網，還是有辦法聯繫上這位地下「皇帝」的。
只是她還沒說完，這個提議便直接被菲尼克斯否決了。
「怎麼？叫上上面的人，然後發現那把手術刀的問題，讓我和布里奇斯都玩完？」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件事比較特殊，不能讓上面知道，所以......」
說到這裡，菲尼克斯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算再難，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要去做的。
「帕德蘭那裡我來搞定，你留在布里奇斯這裡，想辦法把其他人也聯繫上。」
菲尼克斯一邊說著，一邊用著手中的煙頭在牆壁上畫了幾個符號。
克萊爾的復仇，絕對是有備而來的，或許艾弗琳作為一個被割掉了翅膀的天使還有辦法逃脫追殺。
但布里奇斯那個半吊子可經不起那麼折騰。
倒不是菲尼克斯好心到想要保護布里奇斯這個老騙子，只是布里奇斯要是死了，他們再想找到克萊爾可就有點難了。
他們這十二個人裡面，除了已經死的，現在墊底的就是布里奇斯。
所謂柿子專挑軟的捏，他們這幾個在死人堆里摸爬滾打過來的幾位都清楚的很。
所以說，克萊爾絕對會優先對布里奇斯下手。
一旦布里奇斯死了，誰也不確定克萊爾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這也是為什麼菲尼克斯希望艾弗琳能把其他人也聯繫起來。
只是這件事吧......
布里奇斯這個欠菲尼克斯一條命的老騙子都這麼抗拒，其他人......
「可是你自己去的話......」
艾弗琳看著菲尼克斯，眼中滿是擔憂。
連組織里都覺得帕德蘭棘手，菲尼克斯一個人，真的不會有事嗎？
還是在對方很大概率是站在地獄那邊的情況下。
地獄里想要得到菲尼克斯靈魂的，可有一大把呢。
誰又能確定，這是不是帕德蘭連同惡魔一起給菲尼克斯下的套呢。
「要是我都搞定不了，你們能行？」
菲尼克斯翻了翻白眼。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不希望冒著風險。
可什麼事情都終究要有代價，任何風險都不想承擔，怕是什麼事都做不成了。
菲尼克斯這一句話也把艾弗琳說的啞口無言了。
好歹菲尼克斯曾經也是個「業界」有名的天才。
如果真的是連他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他們當初那十二個人裡面，怕是也沒有其他人能解決了。
「那你......注意安全，如果真的有麻煩......」
艾弗琳抿了抿嘴，輕聲提醒了一句。
雖然已經經歷過了這麼多，但她還是放心不下菲尼克斯。
至少......他不希望菲尼克斯真的走向那個結局，註定要下地獄的結局。
菲尼克斯也沒有回答什麼，只是笑著擺了擺手，
就這麼淡然的走了出去。
看著菲尼克斯離開的方向，艾弗琳有些自責的嘆了口氣。
哪怕已經過了三年，還是和三年前一樣......
很多事情，她都只能看著菲尼克斯獨自一個人面對，甚至有些時候還不得不站在他的......對立面。
「我倒是覺得，我們更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布里奇斯看了一眼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的艾弗琳，眼神怪異的提醒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
聽著布里奇斯的話，艾弗琳眉頭皺了皺，語氣嚴肅的質問了一句。
就算她達不到菲尼克斯那種程度，但也絕對不是布里奇斯有資格質問的。
「不是你的問題，我是說......康納！」
「你懷疑康納會背叛我們？如果他真的想那樣，你覺得我們還用得著跑過來管你的死活嗎？甚至還要去趟帕德蘭那趟渾水！」
提到菲尼克斯，艾弗琳的態度明顯急轉直下。
他們兩個不惜捲入到其他麻煩里都要過來救他，他就是這麼「報答」的？
才剛剛重新合作就互相猜忌？
「誰知道呢？你不會真的覺得康納是為了保護我才過來的吧？無非是因為我是引出克萊爾的最佳誘餌罷了。」
布里奇斯冷哼了一聲。
其實不只是他，除了艾弗琳之外，那十二個人里幾乎所有人，從三年前那件事開始，和菲尼克斯之間的關係就已經出現了一道隔閡。
再難跨越過去的隔閡。
因為誰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克萊爾，下一個克萊爾的未婚夫，甚至是下一個......
緹娜。
一個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犧牲掉的人，誰又放心將自己的全部託付給對方呢。
「你和康納相處的是最久的，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最了解了，也許沒有他，你也早就回上面去了。」
「康納不是那種人，很多時候都是......」
聽著布里奇斯的話，艾弗琳下意識的就想反駁些什麼。
因為和康納相處的那段日子裡，她能感受到那股複雜的情緒。
或許也和她曾經作為天使有關。
她能感受到別人感受不到的那種，他人的那種隱藏起來的情感。
孤獨，絕望還有......內疚。
一直以來，菲尼克斯都背負著這樣的情緒負重前行著。
每一次又都會用那蹩腳的幽默感搪塞過去。
「逼不得已......」
艾弗琳說著，眼神也微微閃爍著。
她明白，如果真的有選擇，誰都不希望墮入地獄的是緹娜。
甚至對菲尼克斯來講，他可能更情願那個人是自己。
「但願真的是逼不得已，不然你和我......」
布里奇斯說到一半，最後也只化作一句嘆息。
他也想去相信菲尼克斯，可是......
「算了，還是談談別的吧，這三年，你還在那邊干啊？」
布里奇斯也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
畢竟退一萬步講，他們幾個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無論每個人有著什麼樣的目的，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可以，誰都不想先下地獄。
「這是我的......職責。」
艾弗琳說著，可那有些閃躲的眼神卻早已經出賣了她。
「職責......嗎？」
布里奇斯看著艾弗琳的的眼神，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畢竟天使什麼的......
也怪不得菲尼克斯總是一口一個鳥人叫著，畢竟相對於地獄的直接，天堂的虛偽，反而更令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