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初顯
「這麼多，為什麼要集中在，那群老東西隱瞞很多。」
「還有我似乎被騙了呢，這幾個原初體才第三階段，一個依靠原初作為主體的二代殘體怎麼會擁有高於原初的進度呢？」
「一個世界或者說宇宙好像只允許一位起源呢，卑劣的謬點，你建立於缺少對照的力量顯現了……」
懸掛於天空中如一個廣告牌般存在的猙獰金屬怪物透過繁瑣隔音，直答簡陋的提醒。
陽光被塵埃遮礙，大地失去了熾陽光輝的灼燒，使得陰冷成風刮掃地地面腐爛碎屑。
引路人擦了擦臉罩上吸附的黑色渣子。
咔嚓...
懸浮於空中的猙獰機械人僅在片刻間被腰斬。
強烈的狂風在沒有預兆的情感下颳起，帶着恐怖的風壓以無情地姿態碾壓下方的機械人們，滿天的儀肢砸在旁邊的同伴。
被砸中的同伴傻愣愣般站立於原地等待被分解的命運
「真弱……」其中一位原初體如實評斷道。
「也不能這麼說，只不過是它的動作太過微小罷了，而且也因為這樣，安祚也不太適應呢……」接觸的手語表示出其主人擬態聾啞人的事實。
「時間還剩下三天……」不愛交流的謬點則在心內默讀時間條，策劃心中陰暗的詭計。
在真正的怪物面前，那些殘忍無比的金屬怪物像一群雛鳥般柔弱可欺。
「大家好～」
一聲不合時宜破壞氣氛的問候打斷了它們考慮，雖然它們聽不見就是了……
至於為什麼是問候，因為一個身着防護服的活人突然變成了一穿西裝的怪人，而這個怪人唇舌動作明顯是問候。
一處空地，一裸體皮膚焦爛男人正掉著頭髮七個窟窿流着新鮮的綠色血液。
他那張臉龐極度扭曲五官交融合成一團的表情顯示了他人的身份。
緊緊抱着沉重服侍的手腳如跳舞般翻滾滑稽的動作給了這幅場景添上幾分重要的樂趣。
「看來它們和我區別不大，至少死過之後都是裸體（關掉能力后），只是他復活沒有無敵時間……」
「不過這也印證了進度是按偽裝適應程度上算的，哦…這防護服何時出現的？」
「嘖，還有梅赫它這麼快就全軍覆沒了？信都不會信的，肯定有股陰謀的氣味。」
保持微笑的羽神透高舉雙手好像在表示無傷的同時，他也在估計印證李給予的知識可信部分。
其餘彷彿沒發現般繼續前行，不過倒是改變了引路人的角色由二代殘體擔任。
開始行駛的部隊從羽神透身邊走過，必要的撞擊事件發生，將前面高舉雙手的羽神透撞開。
「他們要做什麼？」羽神透壓抑皺眉的衝動時，隊伍多了一個穿着防護服的「人」，毫無疑問他就是被替換的那人。
他沒有表現出剛才半分的痛疼與怒火，只是像只缺腿的老狼跟隨大部隊後方。
羽神透精神莫名有些頭暈，給予心底的信息突然湧現，李的囑託如現場講座般真實。
「它們做出任何詭異舉動，只管使用能力，盡量打亂它們的配合，相信我，它們可能擊攻任何人，但不會攻擊你。」
如羊般被圈養的羽神透每時每刻被植入信息，之前詭異的舉動是，現在也是，只是份額佔比不同而已。
「他們穩定了……」這部分信息讓羽神透使用能力。
已過七分，倒在焦土上幾十名裸體人類跳着剛才的舞蹈，
。
羽神透站在原地等待它們的穩定，一旦身體數值或傷勢抵達穩定時，羽神透就會使用能力，再次奪取肉體。
進度一、進度二以及進度三的極異端觸發都是有條件的，不過是程度不同罷了。這是李給他說的，進度一的觸發條件像是某些明顯的身體動作。
當時李還開玩笑說道：「如果你在街道上看見一個不停重複某個動作的變態，最好當場打死。」
「看看他會不會在離屍體幾米或幾十米處有沒有他的身影，如果有，你要想為什麼被你打死的人，會穿着衣服復生在那裏。」
「這樣就免費體驗到殺人快感的同時也不用承擔責任，『現實』會抹除它的存在，雖然你也會忘掉就是了。」
羽神透當時表示：「……」
哎呀讓我們重新回歸。而進度二更趨於心裏暗示，比如一聲深呼吸就能開啟能力。
顯而易見達到羽神透心中所謂的穩定就是屬於這一類。
他們起身，其中就會有一個人就會變成穿着西裝的羽神透，但總體來說他們還是前進的，只是有些慢。
「它們一群進度三被一名進度二單方面攔截了？真是讓人搞不清楚情況呢。」
「那名好像叫羽神透的謬點進度二的觸發條件好像是達到一種傷勢或畸形的流暢……不，應該說是穩定。」
換了一副金屬身體的梅赫拿着望遠鏡觀察這場詭異的鬧劇（機器拿着望遠鏡好像也好不了多少）。
這悠哉悠哉的樣子一點都不像一位剛剛耗費掉上萬適靈者的敗家子。
「也真是搞不清楚那些人的想法，用數十萬鐵皮當做一個擺設到底有什麼用。」
「我是否應該玩點小聰明，等它們實驗出一些成果……」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骨骼響動起如已破損門鈴般難以接受。
梅赫心中默認接受。
「哦，讓人不自覺尊敬的地宮大人，今時如往惜般精彩，您應該知道接下來的實驗。」
「哦，讓人不自覺尊敬的地宮大人，今時如往惜般精彩，您應該知道接下來的實驗。」
「哦，讓人不自覺尊敬……」
沙啞男音不斷重複雲里霧裏的內容。
梅赫的本體應該趕往已知會這麼乾的傢伙。
……
「他們穿着太快，死亡較慢，前方引路的傢伙始終跟我保持一段距離，我只能做到這些了。」羽神透使用第三千六百七十二次能力，而之同時幾名謬點已爬起身前進，面對這些像人又不是人的傢伙，羽神透只能保持苦笑。
他少了一根手指，舌頭上多了一隻眼睛，尾椎骨處長了根有些粗大的黑色猴腺，滿頭乾草，外面套了三層女裝裙子。
它被它們感染了。
謬點是一種被界限破碎后的碎片污染正常物質后的產物，導致本身與現實無法做到完全同步，而這種掉鏈子的同步會幹涉周圍的正確性來完成同步。
用俗話講就是謬點會污染周圍一切事實，讓他們脫離原本形態，而羽神透這種奪取他人身體的行為要承受的污染肯定不會少。
「它攔……」動作穩定下來的裸體人類心中想法斷連，身體變成了穿着黑西裝黑領帶的羽神透。
而羽神透也不好受，短暫的人形沒保持多久，身軀又恢復那種鬼樣。
「不行了。」
「不行了。」
「呼呼呼……」
「污染已經堆積到一定量若再次使用，本體可能就會改變成其他東西，我也就會死掉了。」
「我必須停下了，我已經不行了。」
……
羽神透腦海內他不停以死亡威脅自身逼迫他自己停下這種送死行為，可是他這副身體還沒有抵達極限未臨近死亡。
在等待傷勢或某種行為方式的穩定時間段里羽神透凝望着這群不使用能力的進度三。它們就像是一隻從冥界爬出來的恐怖亡靈，不死的同時還來無盡的災禍。
「只能如……」羽神透「剛想放棄」時，前方埃塵滿天的陰影時隱時現出一雙極不對稱的異色瞳光。
「你好，我嗯……我應該是叫方程吧？」一聲略帶沙啞的尋問聲打斷「威脅」自己的羽神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