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特利迦·覆水難收10

第 138 章 特利迦·覆水難收10

「你都長這麼大啦?」

當我終於能和幽憐面對面時,忍不住揉了下小姑娘的腦袋,手感真不錯。

聽聞巫女去世的消息,我才回到了人類的部族,怎麼說也算是有著交際,那年她女兒出生時,我也來了,還用手鐲時光機拍了很多影像。

沒想到第二次再見,卻是來送葬的。

被取名為幽憐的小女孩目前十歲,銀髮藍眸,非常漂亮。她雖然因為母親的去世很悲傷,卻也堅強地承擔起了過重的擔子。

葬禮舉行完以後,新任的巫女大典在一個月後也開始了,因為黑暗巨人一直在兇猛地進攻,守喪的時間被一再縮短,幽憐急匆匆地被推上了警備團的首領位置。

我陪了她半年,當不了她半個媽,當個貼心阿姨還是可以的。手鐲里的照片與影像她在閑暇的時候會翻來覆去地看,那裡面有著一點點我拍攝的她與母親的紀念。

往前看大部分都是黑暗特利迦,還有他和卡爾蜜拉的片段,我也不是自虐,就是看著他很幸福,就忍不住隨手記錄,結果就有很多了。而最近日期的記錄,都是我旅遊的所見所聞。

和特利迦說再見的時候,我好像才結束了七百年的混沌,重新朝著新的生活出發了。眼下也是短暫地停留在警備團這裡,他不想我參與爭鬥,他說不出原因,但我知道是殘留的感覺作祟。

特利迦即使不記得,他也不願意讓我夾在危險的地方。

幽憐雖然很信任我,卻也知道我的立場,我並非是曖昧模糊的騎牆派,而是鐵杆特利迦派。

與其說服我,讓我去再次為人類做點什麼,還不如她這個能說會道地直接去遊說救世主特利迦。畢竟關鍵不是我,是她和特利迦。

所以我和幽憐相處時並不談論這些爭鬥的事情,她反而能放下一部分緊繃起來的神經,安心地在我懷裡入睡,就像真正的小孩一樣。

可能是我年歲太大了,不自覺地會有些讓人依靠的、安心的感覺,夜晚摟抱著溫暖的幼小身軀,我總會給她哼搖籃曲。

幽憐的命運比我沉重多了,她還那麼小,卻這麼堅強偉大。

再一次啟程的時候,我把時空機關於她和她母親的影像拷貝給了她,小姑娘很珍惜地拿著備份的數據,她抱了抱我。

「阿清,你下一站要去哪裡?」

「不知道啊,再去雪山看看雪吧,我這次想在那邊定居一段時間。」

她看起來有話想對我說,嘴唇囁嚅著,卻沒有發出聲音。我笑著捏捏她的臉蛋,「你和特利迦是敵對,但他也是改變現狀的契機,不用顧忌我的感受,你可以放手去做的。」

「那你呢,真的放棄他了嗎,你們本該是戀人的。」

「哎喲,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一直眼巴巴地揪著過去不放,會顯得我很可憐的,我想有格調一點。」

「……」

「幽憐,做自己想做的,畢竟特利迦也選了自己的路。我還是用這條曾經的他換來的命,好好享受生活!如果我過得不高興,他一定會難過的。」

愉快地揮手作別,我又一個人上路了。

我去了邊緣秘境,那裡很漂亮,但最終還是奔向了雪山定居。特利迦曾經遺留下來的金礦時常被我去光顧,雖說分手了,給我點分手錢沒關係吧!反正他都不記得那座金礦了!

在雪山住了小半年,某一天,我居然在雪山山脈下撿到了一條狗,但情況很特殊。

這條狗的外形接近德牧,棕黃色的腹部,黑色的脊背,長筒嘴、立耳。就是我穿越前常見的警犬、護院犬類型。

不一樣的地方在與,這條狗傷痕纍纍,是被外星人飼養以後遺棄的。它似乎吃過怪獸的內臟,早就不是普通意義的狗了,就像我不是普通意義的人類。

我因為中午聽到外面的動靜,出門去看,發現雪地上出現了巨大的怪獸。

還以為要驅逐對方,結果怪獸形態改變,變成了一隻奄奄一息的德國牧羊犬的樣子。這對愛狗人士來講,真的沒辦法不上當。

那一片雪地被它攪動的亂七八糟,我走過去的時候,它支撐著腦袋,身下是墨綠色的血跡。就算我靠近,它也沒有做出齜牙咧嘴的威懾模樣,反而飛機耳了,兩爪往前面一耷拉,睜著濕漉漉的棕色眼睛瞧著我,尾巴在身後掃著雪。

以我現在的能力,別說打一條似狗非狗的怪獸,就是打以前特利迦打過的部分怪獸,也是不在話下的。

忽然明白了黑暗特利迦為什麼要對我進行斯巴達教育了,武裝自己,真的比什麼都管用,拳頭就是硬道理。

在距離德牧三米的地方停下,我蹲身,伸出手,「如果你自己主動過來,我就養你。」

不知道對方聽不聽得懂,但我還是這麼說了一句。主動權不在於我自己,我可不會強行打包帶走,我很尊重對方意願的。

一分鐘后,飛機耳的德牧拖著受傷的後腿,將嘴筒子搭在了我的掌心裡。

我有外星狗了。

當狗子選擇我時,這一瞬間,我有一種心口被擊中的感覺。我忽然有些明白,當年光暗特利迦決定飼養我的心情了,那時小豆丁一樣的我抱著他的手指頭不撒手,一心要跟他走。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但我不會喪心病狂地和狗子發展伴侶關係的。

把狗帶回去清洗療傷餵食,它是個不挑食的吃貨,給什麼吃什麼,能把飯盆子用舌頭給舔乾淨,而且喜歡擠著我睡,被我教育了幾次后,終於不會拚命上床擠我了,而是乖乖地拱在我懷裡。

在雪山山腳下居住的住戶很少,時常會有我認不出的物種在周圍徘徊,附近的居民人手帶槍拿炮的,就是為了驅趕猛獸怪物。

現在倒好,有了我和外星狗坐鎮,那些物種不敢在這徘徊了,大家出於感激,會送一些吃食。

狗子撿回來養了兩個月,終於重傷恢復,我琢磨著要取個名字。什麼小特、笑笑、特特、利利、迦迦、扳機崽、大胸弟、小圓臉、精靈耳、小奶音、大黑之類的,都在我腦子裡過了一遍。不行,不能取和他有關的名字,舊情難忘就該藏在心底,表現出來就很不體面。

「哎——」

我這一嘆氣,狗子就過來了,前爪一搭湊在我膝頭上,一米多長的樣子,非要往我懷裡擠。我癱在搖椅上,任由它依偎在懷裡,抬手擼了擼它的耳朵。

取個什麼名字呢。

用地名,還是食物名?還是吉祥喜慶的,類似於招財進寶旺財來福?

捧起狗臉,這黑漆漆的臉,叫大黑其實很適合,但不行啊!大黑是黑特的稱呼!

糾結死了,我在狗子的耳朵上親了親,它抖動耳尖,又往我嘴巴邊湊,想要親親的邪噁心思如此明顯。捏著它的舌頭看了看,我隨手塞了零食給它。

忽然福至心靈,我怒搓狗頭,「決定了,你就叫年終獎!」

八百年都沒得過的年終獎,終於還是回到我身邊了!

我覺得這個名字非常好,年終獎不以為然,甚至給我放了個屁,但它反抗無效,最終被冠上了這個美好又富裕的名字。

在雪山住了兩年後,我又開始了旅行,但這次有年終獎陪著我了。一路上走走停停,這一次我不再為了尋找而走,只是單純地看風景,我過得很愜意,時空機裡面多了很多我與年終獎的打卡合影。

十二年,它陪我走了千山萬水,它變成巨獸狀態時,我就能睡在它的皮毛之中,或者它乾脆馱著我翻山越嶺。

這天夜裡我做噩夢了,夢到了光暗特利迦。我經常做夢,但都是夢到曾經的美好,像昨晚那種看到對方又消失一次的夢,這麼多年來是第一次。

揉著腦袋,滿身冷汗的我從年終獎毛茸茸的背上嚇醒,忽然,我好像在夜風裡聽到了幽憐呼喚我的聲音。

她叫著阿清,說對不起,這呼喊如怨如訴。

我感到很詭異,在我享受生活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去過問永恆核心的事情,警備團和黑暗巨人打成什麼樣了,也一概沒有去調查。

都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今晚我怎麼都無法再睡著了,就這麼枯坐到天亮。

我感到了莫大的心慌,就好像當初光暗特利迦消失的那天。他出事了?被幽憐打敗了?還是幽憐被他傷害了?

看我憂心忡忡的,年終獎焦急地掃著尾巴拱我,好像很擔心的樣子。扣住它的狗頭,摟在懷裡猛吸,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年終獎到底是外星物種,由它帶著我,路程縮短很多。

因為感受到了永恆核心力量的波動,受著這股牽引,我指引了方向讓年終獎趕去。可我應該是來遲了,石台祭壇破損,有人類的血跡,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屍體。

頭頂的圓月巨大無比,宛如沉默凝視的獨眼。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在不遠處,我看到了戰鬥過的痕迹,這裡的地面有巨人凌亂的腳印,還有很多激斗后殘留的碎屑。

一定發生過殊死搏鬥。

再也調查不出更多,我跑去找警備團,部族裡的人們沉浸在悲痛的氛圍中,這看起來就像當初我給幽憐的母親送葬時一樣。

幽憐的副官是她的青梅竹馬,他一直輔佐對方。但他現在看上去魂都要沒了,與他問話,他也只是看著青綠色的神光棒喃喃自語。

看到我時,他獃滯地問了句,我當時在哪裡。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去承接他的質疑與怒火,因為我沒有像幽憐那樣有作為。明明與永恆核心建立了聯繫,卻不為人類而奮鬥。

副官說這裡不歡迎我,讓人將我給丟出去了。

我呵斥住年終獎要齜牙的行為,老實地轉身離開,不過送我出門的士兵念在我與幽憐感情不錯,將我錯過的事情簡單地說出來了。

一天前,幽憐被特利迦抓了,被迫打開了永恆核心的大門,但黑暗巨人忽然內訌,特利迦反水,得到了永恆核心的力量改變了形態,然後與另外三名夥伴對抗。

最終是幽憐以身體獻祭,藉助永恆核心的力量封印了所有的黑暗巨人。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當然無法描述出當時的激烈廝殺,我驚愣原地,只覺得渾身發冷動彈不得。

滿腦子都是發生什麼事了?具體細節究竟是如何?

「汪!」

我蹲坐在地上,士兵也沒管我了。年終獎不想讓我在被驅逐的地方丟人現眼,它稍微解開力量,變成兩米高的狀態,馱著我飛快竄入黑暗中。

它帶我回到了最後那場戰役的祭台旁,我看著空曠寂寥的地方,呢喃著,「他會被封印到哪裡去,他為什麼背叛,他到底腦子裡在想什麼?」

或許是前一天才經歷過動蕩,我的胸口煥發出光芒,坍塌的石塊縫隙里有一枚閃著光的巫女戒指飛在了半空中,然後碎裂成星光,隨著風消散了。

這是幽憐曾經戴在手上的戒指,可以引導出力量。猛地,光團連帶著核心的力量波動開,我看見靈體的幽憐出現。仟仟尛哾

「阿清。」

「幽憐,你還活著嗎?」

面對我驚喜的問話,亭亭玉立的少女惋惜地搖搖頭,她目光幽深地望著我,嘴角有著淺淺的笑。

「特利迦是光,不再是暗。」

「……」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欣慰,可我回答不上來,因為我的特利迦既不是純粹的光,也不是完全的暗。

「對不起,我封印了他。」

「至少封印不會死,那他現在在哪裡呢?」

「不在地球了,我現在只能以能量體而存在,很難感應到。」

行吧,我又得踏上找人的路了。

想了想,我真的搞不懂,明明現在也很幸福,特利迦沒理由去毀了這一切。以卡爾蜜拉這個性格,不得氣死。

「你要去找特利迦嗎。」

面對幽憐的提問,我當然是點頭,她的眼裡流露出幾分欽佩,「不累么。」

「會累啊,可是我的設想都是他存在在某個地方幸福地生活,而不是孤單地被封印在哪裡。」

「這樣啊,你願意相信我一次嗎。」

「怎麼?」

「趁著我還能調動永恆核心的力量,連同你身體里的能量,送你去未來。」

「未來?為什麼是未來?」

「因為特利迦在未來。」

「等等!那我的狗能去嗎?」

「……」

我一把抱住身後給我當靠背的年終獎,它傻乎乎地甩尾巴,將下巴抵在我的腦袋上。

幽憐說她試試。

然後發生的一切,讓我都感覺到不可思議。我居然帶著年終獎跨越了三千萬年的光陰,如果不是體內也有核心的力量相呼應,這個壯舉是很難完成的。

當我漂泊在宇宙時,我感受到了熟悉的黑暗巨人的氣息,我以為是特利迦,結果是希特拉姆,並且他剛從冗長的封印中蘇醒,正在利修里亞星球大吃特吃。

是的,黑暗巨人在吃這個星球的人,就像冬眠蘇醒的肉食動物在進行自助餐,這裡的人民風淳樸,對外來人也很客氣,卻沒想到招來災星。

我降落在這裡時已經是一片廢土末日的景象,我讓年終獎救下了一個小村莊的人趕緊去往周邊的小行星避一避,自己則是去找希特拉姆談判。

希特拉姆在火海里妖冶異常,巨人的面前還有一個痛哭流涕的利修里亞星人,對方滿臉污濁,趴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吼,想讓希特拉姆和他戰鬥。

希特拉姆真的太擅長挑戰別人的底線了,他說自己吃飽了,饒這個蟲子一命。

我其實是想問希特拉姆,其他的黑暗巨人在哪裡,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蘇醒了。

差不多三千萬年的時光,跨越這麼久,他比卡爾蜜拉還弱,怎麼他還先醒?腦子裡的疑問很多,最終我沒有現身,在陰影處看著希特拉姆離開。我貿然出現在他面前,不一定能與他合作,他太危險了。

那個被希特拉姆留下一命的利修里亞星人昏厥過去了,我走過去將人背起,離開了這顆被摧毀的行星。

和年終獎在無名的荒蕪小行星碰頭后,它真是充分發揮了德國牧羊犬的老本領,像是看羊一樣把這些救下來的倖存者給看得牢牢的。

這些利修里亞星人對著我們千恩萬謝,我其實受之有愧,我來遲了,才救下不到一百人,整個星球可是被屠戮了啊。

希特拉姆優雅的外皮下有多冷酷嗜血,我現在是切身體會到了。特利迦與他們反水,又好像不難理解了。

我救下的這一個年輕男人,這些村民都認識,說是隔壁鎮上的伊格尼斯。

伊格尼斯昏睡了兩天才醒,他從驚恐的夢魘中醒來時,我正好在給他擦臉上的汗,他嚇得大叫。我連忙安撫,告訴他還有一小部分倖存的人,雖然可能不是他的親朋好友。

「還、還有存活的利修里亞星人嗎?」

聽到我的話,伊格尼斯瞳孔顫動,抓著我的雙手,激動地跪在我面前問道。

安撫地拍拍他的肩頭,我帶著他從洞穴里出去,看到那些在外面忙碌著修葺臨時住所的人們,他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一下子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

他又是慶幸,又是憎恨,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但的確,他熟悉的家人朋友都沒有了。

伊格尼斯發誓要報仇,我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希特拉姆的事情都講給了他聽,甚至對方的招式路數,畢竟以前被黑暗特利迦教導過。

我和年終獎陪著利修里亞星人重新尋找適合居住的星球,一邊流浪一邊也找被封印的特利迦。不過還是最先找到定居的適宜星球,殘存的利修里亞星人要在這裡重新安家。

我只能帶著年終獎與他們道別,我還需要繼續前行,不過伊格尼斯也沒有停留,他換上風衣皮靴,整理了行頭,說他也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務。

找希特拉姆報仇是終極目標,他知道自己太弱了,需要去尋找強大的力量。

「要一起嗎?」我看著伊格尼斯,詢問道。

他垂眸看了我的手腕一眼,輕笑著拍了下,「算了,在你身邊會不思進取的。」

「我怎麼讓你不思進取了,我明明也教你格鬥技巧的。而且跟著我和年終獎,你不覺得有伴嗎?」感覺他在埋汰我,我和狗子一起瞪著他。

伊格尼斯朝我伸手,卻在我臉前停下,轉而揉向狗頭,「復仇的路,我一個人走就好,你繼續去找你那什麼朋友吧。」

很可惜,我倆不順路。

分別之前,伊格尼斯沖我眨了眨眼,說如果他報了仇,不忙的話,那個時候我又還沒找到朋友,他會來找我的,他說不定還能以身相許來報恩。

他這句話說是約定,難免言重,但你說他開玩笑,他當時的眼神又很真誠。

不過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希特拉姆真的不容易對付。

至此,我又在宇宙里浪跡了一百年。陰差陽錯救了伊格尼斯只是一件插曲,我甚至遇見了很像特利迦的光之巨人,他說他叫迪迦。

對於奧特曼僅有的印象里,除了泰羅,我確實聽過這個響噹噹的名頭,可我沒看過。

我是在宇宙迷路時,被好心的迪迦帶去了有生命的星球上,他簡直比黑暗特利迦的時候還要像光暗特利迦。怎麼說呢,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於是和這位大美人合影留念。

我問迪迦,有沒有見過特利迦,或者和他相似的被封印的石像。

他感應著,說我要不要去火星碰碰運氣。

因為迪迦太靠譜了,我馬上就帶著年終獎調轉方向奔去火星。然後我才驚覺,這裡的火星已經被人類移居開發,變成了適宜居住的星球。

這個宇宙里,真的是哪裡都不缺小混混。晚上十一點多也有一波下班潮,不管地球火星,打工人永不缺席。

我就是在這種時候救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性,我倆一見如故,她感恩我的救助,積極地幫助我融入火星的生活,甚至邀請無家可歸的我和年終獎去她家留宿。

一人一狗就這麼被她撿了,但總是打擾她很不好,我找宇宙人換算了火星的貨幣,然後自己租了房子。這樣行動起來也更方便。

年輕女人叫真中莉奈,漂亮能幹且是個單身主義者,是火星上靜間財團遺迹開發的重要科研人員,她好高興地對我說,最近有重大發現。

好不容易她清閑一天,我和她約了個奶茶,莉奈沒看到年終獎,還問我的狗子哪裡去了。

我也沒撒謊,說自己遛自己去了,實際上年終獎到處溜達去找石像。傍晚和莉奈分手后,年終獎也有了重大發現。我跟著它去往遠離城鎮的地方,只是沒想到,這裡的山脈被人為拉起警戒線封鎖了。

我看著莉奈給我介紹的遺迹地點,以及年終獎找到的地點,這不是完全重合嗎!

內心隱隱有一個聲音在說,是的,就是這裡,走進去。

強烈的吸引力讓我和年終獎跨過封鎖線,朝著還未挖掘好的洞穴深入。莉奈今天還和我嘮叨,說這裡沒有被開採,說不定有未知風險,還有不尋常的能量在波動,如果等十年、二十年能被開採好,說不定以後能當做景點。

腦子裡回想著她當時的話,我順著力量的吸引,打亮頭頂的探照燈,一路蜿蜒向下。遇到被堵塞的地方,年終獎就直接撞開。

內心裡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忽然,洞穴底部爆發出一陣光芒,待到強光消失后,陣陣嬰兒啼哭聲傳來。

年終獎興奮地甩著尾巴衝過去,等到我趕到時,我看到了巨大的特利迦石像,看起來已經滿是灰塵,還有一些生命頑強的植被覆蓋住了他的腳腕部分。

他保持著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在三千萬年的時光變遷中,這具石像比起黑暗時的他,更接近最初的姿態。

「汪——」

我吸了吸鼻子,忍下酸澀的心情,伸手撫摸著石像,年終獎卻把哇哇大哭的嬰兒叼過來放在了我面前的地上。

年終獎一副求誇獎的樣子,我揉著狗頭,觀察這小孩。

這突然的一下子把我醞釀出來的情緒給打斷了,為什麼特利迦石像的洞穴里有一個發著光的小嬰兒啊!襁褓里的孩子看起來是剛出生,我沒有抱他,只是掀開小被子一看,嚯,是個男娃。

我是來找特利迦的,不是來撿孩子的,而且現在的自己帶著個小孩好像也不太方便。總不能是特利迦生的吧!

最終,我掏出了手機,給莉奈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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