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我與俏戰士·3
如此這般解釋后，村網通的賽羅總算明白了來龍去脈。他不過出門幾個月做任務，老家已然多了些變化。
剛剛被賽羅踹受傷的部位正在癒合，我倒也不生氣。
「畢竟我只是個柔弱無助愛吃貪玩的小超獸而已，還是家養無公害的。」
這麼可憐兮兮地說著，我還坐在淺灘上，尾巴來回滑動著海水。如果我的背上沒有塞德拉連體，呈現出這麼畸形的分離狀態，可能賽羅就會放鬆警惕。
但他現在指著我，「不管怎麼看你都兇殘還畸形，和可愛不沾邊的。」
我癟嘴：「……我以後出周邊了送你一個。」
賽羅：「不要。」
塞德拉微笑：「想一腳踢死我們的奧特曼才是真兇殘吧？」
雖然覺得我不可愛，但賽羅身上那股躍躍欲試的戰鬥欲消失了，治癒這一塊不是他的強項，只能勉強給澤塔恢復一點。
我從喉嚨里噴出黏糊糊的汁液，捧在爪子上，認真道：「澤塔，把這個敷在身上，包治百病。」
賽羅：「這種腐蝕液一樣的玩意兒？」
塞德拉：「是，腐蝕液，把你兔耳朵都融化了。」
賽羅嘴角抽搐，想過來踹我背上的塞德拉，又被澤塔給攔住。
「好的，阿光塗在我身上吧。」
「你有點警惕性吧！」
「可是賽羅前輩，阿光不會害我的。」
「那背上的傢伙呢？這倆真的能一心同體？物以類聚啊澤塔！」
我不贊同地用尾巴拍地：「你接受我，也要接受塞德拉！」
賽羅：「不好意思，兩個都沒接受。」
澤塔：「我接受我都接受！」
塞德拉：「讓光之戰士接受我，不如死在實驗室算啦，這種平胸的傢伙，肯定營養不良。」
賽羅：「找死？」
我：「……」
如果塞德拉現在分離出來，保管和賽羅狠狠地打上一架。
我和澤塔各自勸了勸，賽羅哼了一聲，抱著雙手在一旁站著。觸手沾上黏液在澤塔身上的傷痕塗抹開來，我暗自感嘆，這小子肌膚觸感好好啊！
雖然偶爾會調侃澤塔，覺得他憨包，也說過他胸大，但這都是沒什麼多餘念頭的嘴炮。
現在觸手在他腿上擦來擦去，我居然被勾起几絲慾望，想把他摁在沙灘上欺負一下。
「哈哈好癢啊！阿光！」
觸手向著澤塔大腿上方纏繞，那裡沒有傷，但我想去碰一碰。澤塔還沒發覺我的心思歪掉了，有些怕癢得躲了躲。
我吞了吞唾沫，捲起觸手抽離開幾寸，然後想狠狠擊打在澤塔的腰腹上。
吧唧一下抓住躍躍欲試的觸手，我剋制著開始心靈對話。
[塞德拉！不可以！]
[哦~你怎麼確定是我想，而不是你想？]
[迪斯拜爾，不用壓抑的，你有趨光性，你就是很喜歡觸碰奧特戰士，這樣你格外開心。他們這麼大方，被你佔便宜也不會生氣的。]
[你說得對，但不行。]
[人類思維還真是沒勁透頂，可我居然還很喜歡你，哎。]
又被這傢伙花式表白，我安撫性地反手摸了摸背後的塞德拉，他不再作妖以後，我這股想欺負澤塔的惡趣味就降低很多。
「哦！管用哦！身上的傷都在癒合！」
澤塔看著黏唧唧的自己，有些興奮地拉著我的爪子晃了晃。
我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我們回去吧。」
澤塔點點頭，期待地看向賽羅，「前輩！我們回光之國吧！你還有任務嗎？」
賽羅凝視著我，酷酷地點頭了。
回去的路上，澤塔頻頻望向賽羅，他很想過去搭話，但又苦惱會不會打擾了對方。
我拍拍澤塔的肩膀，「怕什麼，死纏爛打，上啊！」
澤塔：「不好吧，畢竟也是崇拜的偶像！」
塞德拉：「拉下神壇的偶像才有趣啊。」
澤塔：「奧特不好啊！你總說這種話，阿光你管管他。」
我：「……」
對不起啊，我承認我壞，還挺贊同這句話的。
將尾巴彎成蚊香樣，我笑嘻嘻地攬過憨包的肩頭，摸著他圓溜溜的腦門。
「澤塔，你之前就一直和我說這位賽羅。既然有機會，你就勇敢上嘛，我掐指一算，他是個剛猛傲嬌，用熱情的大狗狗攻勢或者柔弱貓貓的撒嬌，就能勾搭上。」
「真的嗎！」
「當然了。」
「可你剛剛示弱，沒讓賽羅前輩對你有多友好，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厲害，抑制器戴了也是裝飾品！」
那是因為你還沒去地球歷練，還沒遇見遙輝！
「別在意，你會變強的，澤塔！也會拜師成功的！」
「為什麼阿光這麼肯定？」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潛能！」
「不愧是阿光！」
「好的，上吧，去和賽羅搭話！」
「我緊張！奧特緊張！」
「……」
往他胸口上捶一記，我整理了下自己的倒刺，抻了抻骨翼，朝著前面的賽羅過去了。
我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滿口獠牙都在訴說著友好，「魅力四射的宇宙大帥哥賽羅你好，我們交個朋友吧。」
背後的塞德拉：「油膩了，迪斯拜爾。」
賽羅感到一陣惡寒，推開我的大腦門，「正常點。」
嘴筒子被賽兔子捂著，居然被這股蠻力給推得向後平移幾十米，一副莫挨老子的冷酷。
你倆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放？我還想給澤塔做個榜樣呢！
「我真的沒危害，你爹和我的監護者艾斯還是好兄弟呢！」
「這也不代表我就要相信你。」
「我會讓你感受到我想和你交朋友的決心的！」
「你不如說說，你剛剛看澤塔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那個空腦袋呆瓜，對你根本不防備。」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打死不認的我裝傻。
揪住我的觸手，賽羅嘲笑一聲，「是不是要當個好孩子，不是靠嘴巴說的。」
「好嘛，那改天交朋友。」
抽回自己抖啊抖的觸手，我轉身回到澤塔身邊，他興奮地摟著我的爪子，「怎麼樣阿光！」
「交友失敗了！」
「……」
「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所以我以身作則，澤塔你也可以的。衝過去直接叫喊賽羅師父就行！」
「這樣真的好嗎！」
「哪裡不好了！我們這麼熱情似火！」
「會厭煩的吧。」
澤塔用很輕鬆的語氣說出了還挺殘忍的話呢！看我打住了話頭，他慌忙地晃晃我的爪子。
「我不是說阿光煩人哦！我是覺得賽羅前輩超級凶，又超級忙……」
「不用解釋，就算我煩人，也不能幹掉我！哈哈哈哈，澤塔，不要害怕，烈女怕纏郎啊！哎喲——」
我和澤塔的腦袋都被石頭砸了，罪魁禍首不爽地指著我倆，「你們在那裡嘀嘀咕咕說什麼，感覺很讓我惡寒。」
「哦！賽羅師父！我們說……」
「你叫我什麼？」
「賽羅師父！我想拜你為師！我決定了！」
「你決定有什麼用！你走開！還有你這個要交朋友的，一起走開。」
我嚷嚷著：「我要和賽文告狀，說你看不起艾斯！」
賽羅：「我只是看不起你們，和艾斯無關。」
我：「男奧，你全身上下嘴最硬，你等著吧。」
澤塔：「師父！你是我師父！」
賽羅：「我不是！」
塞德拉：「你現在有沒有覺得，我是最正常的？」
賽羅：「……」
吵吵鬧鬧地回了光之國，和艾斯彙報了事情后，澤塔拉著我，說抑制器的事情也要說。
艾斯看著我倆，寬慰道：「我知道抑制器對阿光的作用不大。」
澤塔一驚：「那為什麼還要用？」
我攤開爪子，「做樣子，也能當個定位器，其實大家是信任我的，希卡利也沒有加強抑制器了。」
艾斯：「出了事我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這個第一時間趕到，是削我，還是削別人就不清楚了。總之抑制器作用有限，但考慮到不虐待我，又要一定程度監視，所以才用上的。
「艾斯，我要告狀！我路上碰到賽羅了！」
「哦，遇見他了啊，看來□□的工作完成了。」
「他踹我！」
我指著背後的塞德拉，誇張地形容，一旁維護師父心切的澤塔扒拉我的尾巴，說道；「也不是故意的！是賽羅師父以為阿光要吃我！」
艾斯檢查了下塞德拉的黑色骨頭，鋥光瓦亮的，哪裡有裂縫。而且塞德拉還不喜歡艾斯這麼碰他，哼了聲裝死。
我：「嘖，塞德拉？告狀啊！」
「看來是沒什麼問題，既然是個誤會就不用在意。」
「我可是差點被踹死了哦！他師承雷歐，那一腳驚天動地！」
艾斯：「那確實很重，換做一般怪獸應該死了。」
我：「是吧是吧！好痛痛，你再摸摸我腦袋嘛，誇誇我皮厚又大度，都不找他算賬！」
澤塔：「阿光，你不是想告狀，只是想在艾斯哥哥這裡博同情吧。」
憨包意外敏銳地指出我的賊心，此時我已經摟著艾斯的小蠻腰，用尾巴盤著他了，像個大型掛件。
彷彿人類抱著一隻阿拉斯加那樣，艾斯也放任我纏著耍賴，他今天不用處理公務，清閑時間還挺多，我就想在他腳邊打滾。
看著我親近艾斯，澤塔歪頭，猶豫著伸手也想摸摸我趴伏下去的倒刺。
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時，外面傳來賽文的聲音。
艾斯帶著我倆出去迎接，看到賽文帶著賽羅登門拜訪，原來是道歉來的。
賽羅幽幽地盯著我，還不主動吭聲，賽文拎了下他的頭鏢，說道：「下手那麼重，幸好阿光體格強悍，道歉。」
賽羅：「你們是不是被這超獸洗腦了？」
我：「是的，就像皮古蒙把你洗腦了一樣。喜歡萌物的硬漢長腿兔。」
賽羅：「……什麼鬼。」
總之，在賽文的監督下，賽羅不太情願地對我伸出手。
我故意用滑溜溜的觸角去握手，賽羅嫌棄地拍開，「你給我好好握手。」
皮了一下的我重新伸過去爪子，撓了下賽羅的掌心：「哎~請多指教。」
賽羅猛地收緊手掌，將我的爪子牢牢固定住，陰森森地說道：「請多指教，以後不要耍花樣。」
澤塔：「哇，真的交上朋友了，那我也是徒弟了吧！」
賽羅：「一邊涼快去！」
澤塔：「師父不要害羞！」
我：「是啊，朋友不要羞澀，我們愛你！」
賽羅：「……」
在這場友好的交流中，塞德拉並沒有出現，不管我怎麼誘哄，他都不出來吭一聲。
沒有黑夜的光之國讓他真的不習慣，所以每次我想睡了，就會在房間釋放出黑色的結界，讓周圍變成適合入眠的環境。
差不多是研究了十年，希卡利終於有了90％的把握與瑪麗一起給我做分離試驗。
我還以為要百年才能破解這技術呢。
希卡利，恐怖！
十年對於非人類來講，真的不算久，畢竟我和賽羅的關係都還水深火熱著呢，哈哈哈哈。
距離試驗還有十天，這幾天我天天都在按照食譜進食，艾斯更是全方位監督，不准我趁著和澤塔出門時亂撿東西吃。
畢竟我是半個超獸啊！隨便吃點怪獸，融合點異生獸也很正常吧！
塞德拉是越來越沉默了，而且沉睡時間也變得更多，得知終於要分離時，他開心地笑了很久。
這就讓我有點不高興了。
「你是不是早就不想和我過了？」
「迪斯拜爾你最壞了，是你先拋棄我的。」
「哪有！」
「你選了奧特戰士。」
「我是帶你一起選了光！」
「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我啊，為了我一起喜歡光之國嘛！」
「你好霸道、你好煩，你好討厭。」
總覺得拿錯劇本了，不過我接受塞德拉的控訴。
分離試驗前五天，希卡利、瑪麗還有艾斯在商討，我和塞德拉乖乖坐在觀測室。
但是我能聽到他們聊了什麼，本身也沒有避諱我。
塞德拉：「聽到了嗎，和我分離的話，也是有風險的。」
「對哦，一分為二，不僅僅是力量分散，共同抵禦的超獸思維也會變成我一個人承擔。因為有塞德拉在，你也為我分擔了不少。」
「知道我好了？」
「我一直知道啊，我們不分離也挺好的。」
「不，這次是我要和你分離，必須分。」
我呆愣住，他是認真的，並不是像以往那樣調侃我。感受到這份決絕，我抱起爪子，氣呼呼地聲討。
「你對我哪裡不滿意！」
「膩了。」
「你不喜歡我了！可我還喜歡你！」
「你現在這膚淺的喜歡在遇到摯愛之前不值一提，而且別說我沒提醒你，隨便說喜歡要被打的。」
「什麼摯愛？謎語人給我滾！」
「我不過是看到了平行世界，雖然發展各有不同，但我現在很不爽。為了不傷害你，也不被你傷害，所以我要離開你。」
「平行世界的我怎麼你了？你不能無緣無故用別的世界，來和我生氣呀？」
「不聽不聽~迪斯拜爾狡猾又可惡，哦~我要離開你~去往美麗的大宇宙~眼不見心不煩~」
這是我和塞德拉雙生體狀態的最後一次爭執，我搞不明白他，他也越說越氣，根本不想和我講清楚。
艾斯商討結束后，看到我暴躁地捶著自己的觸手，捉住我的爪子，我順勢就往他懷裡鑽，然後告狀。
「塞德拉和我吵架！」
「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神經病！」
「你們是最親密的朋友，試著再去溝通。」
「我不要！等我倆分離后，我馬上掐著他脖子打他一頓。」
「……」
作為曾經擁有兩個人間體合體的艾斯，雖然是暴躁法王，但還是建議我對朋友真誠些，耐心些。
「阿光，有一件事你要知道。」
「什麼？」
「你和塞德拉分離后，失去了一部分力量，可能會受到超獸習性的侵襲，希卡利會把這種情況降到最低，但他做不到抹除獸性的本能反應。」
「我知道，我又要用人類的理智去壓制超獸的本能，而且還沒有塞德拉幫忙了。」
「是的。」
「安心吧艾斯，我以前一個人也與這種暴虐的思維戰鬥了好久，塞德拉只是錦上添花，可不是決定關鍵！」
「好，我相信你做得到。」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讓希卡利把抑制器改良下。」
「……」
雖然我強，但還是要打個補丁，免得艾斯以為我真那麼靠譜。
終於到了分離試驗當天，澤塔特意推遲了任務，過來送我進實驗室。
澤塔：「阿光！塞德拉！我等你倆！到時候一起慶祝吧！」
塞德拉：「不了，我對奧特戰士過敏。」
我：「哼，放心，我把他綁過去慶祝，哎喲，賽羅你是來關心我的嗎？」
扭頭看向那邊路過科技局實驗室的某兔，我揮著爪子打招呼。
賽羅斜睨我一眼，做了個快滾的手勢。
又去艾斯那邊求摸摸，我這才瀟洒地走向實驗室，然後被嚴肅的希卡利一針管戳脖子上。
要昏睡前，我還特別皮地抓著希卡利的背鰭，「你要對我們溫柔點哦！」
希卡利撥開我的爪子，低聲告誡：「……別用尾巴纏奧特之母。」
瑪麗拍拍我的尾巴：「嘛，沒關係的，不用緊張哦，阿光。」
我感受到了母愛的光輝！
用地球時間換算，這場試驗是用了五天五夜的。
我醒來后，看到了艾斯、澤塔甚至是賽羅、泰迦、瑪麗、希卡利，但我就是沒有看到我的另一半。
我摸著變輕了的後背，早就沒有塞德拉的一半，不管我在心裡如何呼喊，也不會有聲音回應我了。
我真的孤零零一個了，他還招呼都不打就離開。
「他比你先醒來，已經離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時，情緒幾乎是瞬間衝上頭，壓不住地爆發。
「艾斯，你為什麼放他走！」我激動地揮起爪子，尾巴不住地擊打牆壁。
我知道我不該對艾斯生氣，這於事無補，這是塞德拉的問題。可我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易怒和暴躁，甚至內心裡的情緒在翻攪。
希卡利看著光屏上的數值，「情緒波動很大，艾斯，要注入鎮定劑嗎。」
「不用，我和阿光聊一聊。」
賽羅：「單獨嗎？她這狀態不太安全吧。」
艾斯：「沒事。」
摳著身上的鱗甲，我在觀測室里不安分地轉動，因為塞德拉的不辭而別，我現在很火大。
眼前又只剩下艾斯，橫掃過去的尾巴幾乎貼著他的面頰掃過，他也沒有退。
觸手也在癲狂地攪動，充盈在空間里的壓迫力足以讓一些經驗尚欠的奧特戰士動彈不得。
但這些對艾斯都沒用，他無視了我渾身散發出的警告，過來拍著我的犄角。
「冷靜了嗎？」
「你應該攔住塞德拉！為什麼讓他走！」第一次，我很大聲地對艾斯說話，完全不像以往的謹小慎微。
「因為這不是塞德拉要的生活，你不該強留。」
「你才不懂！我和他那麼多年都一直在一起！這些年不知道他腦子哪根筋不對，非要和我分開。又或者，我也做得不對，總之艾斯你根本不懂！如果選擇你們，會讓我失去摯友，我開始後悔了！」
不是的，我不想說這些的，快停下來。
「阿光？」
「對不起艾斯，但，但我現在很想去破壞點什麼，我、我有點控制不住了。我很難過被塞德拉這樣丟下，他說他喜歡我的，那為什麼不能一直在一起！」
「冷靜點！」
最後我自閉地被艾斯採取強硬措施，用束縛光環給定住了，就是說還是需要揍。
「喜歡也不是你可以強硬的理由，塞德拉有自己的選擇，望月光，明白嗎？」
「不想明白。」被捆成粽子那樣，我賭氣地坐在地上。
結果又被艾斯敲了腦袋。
「再想想，用你人類的思維。」
「哦。」
委屈地應了聲，我垂著腦袋嘗試靜下心來。艾斯也在我旁邊盤腿坐下，我順勢倒在他腿上。
「我有些難過，艾斯。」
「我知道。」
「我不想和塞德拉分別，可你說得對，我只是已經不習慣一個人了。」
艾斯說起了他的人間體北斗和南夕子，南夕子回到月球時，只剩下北斗一人繼續變身作戰。
如果曾經沒有這樣親密的陪伴，也不會覺得獨自戰鬥是孤獨吧。
我曾經就覺得北斗和南夕子這樣分別很可惜，現在的艾斯還會保持著北斗看月亮的習慣。
但有時候，就是會分別。
塞德拉離開了，一句話也不給我留，不知道他到底在平行世界看了些什麼，讓他對我意見這麼大。
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面。
用爪子小心翼翼地勾住艾斯的腰，我將腦袋埋進他腹部，嘟囔著，「要抱抱。」
亞波人辛辛苦苦創造的究極超獸，用來對付光之國的大殺器，現在正嚶嚶嚶地埋在宿敵艾斯的懷裡嗷嗷撒嬌。
實在丟大BOSS的臉。
但是要面子能有安慰和抱抱嗎！沒有！
失去了塞德拉，我已經很難過了，那自然要抓住唾手可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