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二章

序章--第二章

第二章

楚運在樓上休息時,底下的幾人來到後院也開始了他們的討論。

「你救下他並帶回給我們看,打算培養他?」一直沒有發言的老九正色詢問林濤。老九原名黃少天,少年時與父親行商遇到強盜,對方殺人越貨,他拚命逃跑才活了下來,左臉被砍傷留下一道10厘米長的傷疤;後面機緣巧合之下加入落日閣,至此已有8年之久,現在他也已經20歲了,早在3年前,他便隻身一人殺入當前襲擊他們商隊的強盜團伙,一人獨闖強殺2,30號人,那一戰徹底打響了他雙刀的威名,之後多次獨自摧毀這類盜匪山寨,江湖上也盛傳他的雙刀威名。

「已經出手了,難道還有回頭路可以選嗎?」,林濤端著酒杯回復道。

「呵,那你可要想清楚,干我們這行,沒準那天就消失了」,一改之前的笑臉,老五此刻滿臉嚴肅的對著林濤說道。

「我們干著殺人的勾當,可沒有閑心陪小孩子過家家」,老九補充道。

「大家也別這麼吵了,都冷靜點」老六張善插嘴說道。

「呵,虛偽的仁義更是毒藥,你們可別忘了,干我們這個行當,死亡可是家常便飯。」老九不忘補刀說道。

場面一度安靜,眾人沉默不語,做殺手確實沒那麼容易。

「你們覺得事情簡單嗎,運城不過一座小城,竟然恰好使得虎頭寨,白狼寨,獅嶺寨,野熊寨的人一起聯合攻打,其中隱情很大,他如果想報仇,你確定他一個小鬼能搞定?」坐在角落的老四突然發聲,老四原名趙四,腰中銀蛇軟劍,變幻莫測的出招,使得江湖一眾高手膽寒,目前最高戰績,成功暗殺同樣使劍且江湖天榜排名20的段飛。

「我知道,我會救他也不是想讓他成為殺手」,林濤放下手中茶杯沉聲道。

………

楚運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彷彿置身於一個大旋渦中,不知過去多久,當他慢慢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床頂,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一時間陷入經典三連問,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閉上眼睛回想起這一周的事情,父母的離別,城中百姓的哭喊聲,馬匪的猖獗聲,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襲來,好難受,好痛。艱難爬起身來,試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努力用手撐著站起來,環顧四周,一切都是那麼陌生但又有點印象。

蹣跚地走向桌子,緩慢伸手端起茶杯,嘴唇只是輕輕一碰,一陣透心涼。難怪,這是昨夜的茶水,肯定已經涼了,身體感覺有點冷,給人一種想哭的感覺。楚運看著水中倒映地的自己,髒兮兮的臉,打卷的頭髮,一臉倦意,原來現在的自己現在這麼難看,但是,腦海中浮現自己的師傅,心中頓時傳來一股暖意,師傅,師傅在哪裡,正打算出門,恰巧昨天的小二正端著熱騰騰的粥和饅頭進來,身後還有一人端著熱水緊隨其後。

看著剛起來的楚運,小二禮貌招呼:「醒來了,感覺怎麼樣,先用熱水清洗一下,然後嘗嘗我們后廚做的元氣滿滿紅薯粥」。

「元氣滿滿嗎,謝謝,還有,請問我師傅現在在哪」,楚運激動,輕聲問道。

「三樓主現在與其他樓主在後院開會,吃完飯,你再去找他吧」小二禮貌回復。

「謝謝」,知道師傅在後院,楚運心中的石頭也就落地了。

「不客氣,我叫張孟,可以稱呼我孟哥,接下來有事可以再叫我」,說完,默默關上房門離開。

簡單洗漱一番,細嘗一口紅薯粥,「好喝」,不由驚嘆出來,沒想到簡單的一碗紅薯粥怎麼會如此好喝,搭配香噴噴的饅頭,這簡單的一份早餐比自己家的后廚做的飯菜還香啊楚雲內心感嘆,這頓飯是他最近吃過最好的一頓了。

………

大快朵頤之後,楚運仰躺在椅子上,抬頭看著房頂,摸著已經微微鼓起來的肚皮,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長舒一口氣,「爽」;望著桌上已經乾淨的發亮的飯碗,楚運現在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幾天奔波,很久沒有這樣美味的一餐了,正如粥名所言,元氣滿滿,吃完之後身體都感覺恢復了不少,精氣神都上來了。

想了想,吃完飯,也不能不做事,母親教導過不能把別人對你好認為理所當然,做人要有禮貌,簡單收拾碗筷,端起托盤便朝下走去,迎面遇上打掃的小二,簡單客套禮貌招呼一番,詢問廚房在哪,自己親自將碗筷送去。

根據提供的路線,來到廚房,楚運看見一個身著白色圍裙的胖子拿著菜刀正在案板上切著蔬菜,水果。剁剁剁,刷刷刷,各種聲音混雜但有規律的響徹整個廚房,在胖子一陣行雲流水的操作下,不一會,前面的籃子,盤子已經裝滿了,整個過程好似一場音樂演奏一般。胖子停下手中的刀,轉頭看向楚運,平靜夾雜好奇問道:「有事?「

這時楚運才反應過來對方在問自己,急忙回答「哦,我是來還碗的,您做的粥很好吃,謝謝」。

「算你小子有品位,你就是三樓主帶來的那個小孩吧,碗筷放那裡,中午我再露幾手給你看看,再嘗嘗我的手藝,包你滿意」,胖子一臉高興自豪說道。

「謝謝,還未請教您的名字」,楚運詢問道。

「你稱呼我為胖爺即可」,林胖,正如名字一般,身材肥胖,他的父母希望他以後能吃好喝好,長得白白胖胖,便給他這樣取名。

「好的,胖爺」。閑聊幾句之後,楚運離開廚房,前往酒館後院,他現在很想見到自己的師傅。可來到後院,楚運躊躇不決,他聽到了門後面師傅的聲音,他很高興,但是他現在也很猶豫,他現在還沒想好見到師傅該如何招呼,聽裡面的聲音,師傅貌似還在開會,現在貿然進入是不是不太禮貌,敲門打斷談話好像也不太行啊,糾結,矛盾,來回走動還是無法下定決心。

在他猶豫不決時,無意瞥見遠處的桃花樹,樹下有一個背影,看身形應該是一名年輕女性,只見對方默默站在桃花樹下,望著桃花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楚運在後面看著她,他不記得昨天有這個人,想試圖看清對方是誰。

突然,一陣強風吹來,伴隨著女人的一聲驚呼,大量桃花花瓣被風吹起,女人的長發也隨風舞動,花瓣如同有意識地主動圍繞在她身邊,營造出了一片桃花的「海洋」,風輕輕吹起女人潔白的衣裙,這一刻,在楚運眼中的她就是天上仙女,潔白無瑕,讓人不敢褻瀆。

也許是察覺了有人正在注視著她,女人慢慢回頭,楚運看到對方回眸的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快,近乎快要蹦出來了,只是驚鴻一瞥,便在楚運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

女人緩慢轉身看向楚運,在楚運的眼中,這是一個年輕靚麗女人,身材高挑,精緻的臉蛋,清澈的眼神,櫻桃小嘴,潔白的牙齒,完美傲人挺拔的身材,一身白色的衣裙,再加上空中紛飛的桃花花瓣圍繞著她飄舞,女人宛如天上仙女降臨塵世間。楚運只是獃獃地看著她,他眼中的世界就只有她,楚運年紀尚小,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情感,只覺得自己被眼前的女人魅惑住一樣,讓他無法移開視線,一見鍾情,也許就是形容此刻。這一天,桃花盛開讓人春心蕩漾,青春懵懂的少年遇見了她的命定之人,自此他的生命中又多了一個重要的人。

女人看見男孩一直盯著自己看,輕咳一聲,楚運這才過回過神,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羞愧,漲紅著臉,低頭不好意思看向女人。

女人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看著男孩,然後不禁好奇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男孩靦腆的回答道:「我叫楚運,我來這裡找我師傅」,看著眼前的女人,楚運脫口而出:「姐姐,你好美啊,你叫什麼名字」

這是男孩與女人的第一次會面,也是女人與男孩的第一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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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凈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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