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c原家的比試

越前，今立郡，朝倉氏萩原家

萩原家在朝倉氏的地位也是處於中下級，不過朝倉氏畢竟是百年名門，而且朝倉家很重視對於自家武士的培養，所以我所受到的教育是在美濃時所不能比擬的，而生活也由以前每日做家務，練習武術，改為讀書，修習，練武三個部分。而為了能夠更好的活下去，我對於練武的執著更在其他兩樣之上。

「阿權，你的武藝已經大有進展了，《朝倉英林壁書》讀的如何？」對面這個身材中等，面目粗狂的中年人就是我的養父，萩原伊予守國滿。

「已經悉數記下了。」我恭敬的說道，而養父則是大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很好，很好，你果然很有天分！」

「……」對於養父的得意忘形，我從來是不說什麼的。不過，平時每到這個時候，他就會抓住我的臉說：「小小年紀，就不愛說話，這可不行。」但是今次他卻沒有這麼做，只是半蹲在我面前，雙手抓着我的肩膀說：「我剛剛從收到了美濃來的消息……」

「……？」我頗為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而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低沉：「美濃國傳來消息，美濃大人（齋藤義龍）與昔山城（齋藤道三）發生爭執，於長良川發起合戰，道三公已然仙逝了。」

「……」是長良川之戰嗎？這我倒是知道的，齋藤義龍造反殺死了齋藤道三，可是這和我有關嗎？想到這裏我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然後死死的看着萩原國滿。

「治兵衛（仙石久盛）和右兵衛（仙石久勝）也到了長良川，但是都沒有活下來！」萩原國滿的話，就像在我心中壓下一塊巨石一般，讓我感到無比的沉重。

「阿權，我已經安排好了去美濃的事情，你現在就可以先過去。」萩原國滿緩緩的說道。而我則是閉着眼睛搖頭說道：「不需要，我已經不是仙石家的人了……」

「阿權……」又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養母幸從旁邊走過來抱着我，不停的抽泣，很傷心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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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而過，也許在我眼中這一切都沒有什麼，我早已習慣了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也許唯一能在這些枯燥的生活里給我增加一些樂趣的只有一個無聊的人，一個叫姓川崎的小子，一個整天只知道打架的傢伙，而我的責任則是每天陪他打架，雖然我不喜歡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根據朝倉氏的先代家督朝倉英林孝景（朝倉敏景）所書，在國內不得築城，凡重臣一律移居到一乘谷，所以朝倉氏的所有重臣都是在一乘谷和今立館附近，雖然萩原家並非重臣，但是也是重臣的下屬，自然也在此行列之內，而川崎的父親川崎時定也算是朝倉氏的重臣，那麼川崎一家自然也要在這裏。

至於我們之所以會打起來和養父萩原國滿喜歡到處吹牛離不開，他天天到處說自己的養子是雖然年幼但是武藝頗高，而且很有天分，是這一代中的佼佼者，就這樣引來了，我還記得當時他來的時候，身邊跟了一堆的小屁孩敲着我家的門大叫：「有沒有一個叫權兵衛的傢伙給我出來！！！」

「你們是誰啊？」開門的自然是養母幸，看到一堆得小孩子，站在門口有些生氣的問道。

「我是川崎家的鑰之助，是來向一個叫做權兵衛的傢伙挑戰的！」領頭的小鬼，牛牛的說道。

「川崎家？時定大人的公子？」幸想了一下，好像在以前和人聊天的時候聽過這個孩子的名字，所以記得。

「這和我父親無關，是我要和他比試的……」鑰之助心虛的說道，原本囂張的語氣也降了下去，而我此時正在幸的身後，聽到鑰之助的話，我大概也就明白了，原來這小子是背着他爸出來的。

「那怎麼行，這件事情當然要讓時定大人知道。」幸也很容易猜到了鑰之助的情況，於是說道。不過這個時候裏屋的養父坐不住了跑了出來叫道：「誰要找我們權兵衛比試，儘管進來就是了！！」這一句話，就把原來的大好形式毀了，我是不想和這些小孩子做無謂的糾纏，所以所以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少有見過我，不過這次看來是不可避免了。於是在養父熱情的招待下，不但我和鑰之助的比試成為定居，而外面的那群小屁孩也全都走了進來，成為這場比試的見證人。

萩原家的院落里，一堆的小孩子圍成一圈，中間留下一片空地，裏面有兩個小孩，就是我和鑰之助。

「你就是權兵衛！」鑰之助長的面目清秀，但是卻穿的是一件小號的破爛衣服，不過據我觀察，如無意外的話，這件衣服應該是今天剛穿上的。

「是。」我答應了一聲。

「好，記住我的名字，鑰之助，就是打敗你的人！！」說完以後，這小子又牛哄哄的抬起頭，彷彿想要鄙視我一般，而我看到這種情況除了嘆氣意外，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了。

「開始！」隨着場外養父的一聲令下，我要鑰之助都擺好了姿勢，相互靠近，就在接近的一瞬間，鑰之助右腳輕踏一步，身體微微傾斜，木劍由右側，劈了過來，我則是用力將劍擋住，然後身體輕輕向前一撞，然後他就迅速向後跳了一步，腳一落地，又再次沖了過來，而我也反過身由而他用劍向下劈去，我的體格相當健壯，力氣也超出同齡人頗多，本以為這一劍，應該可以將他的劍擊落，沒想到他的力氣完全續不下於我，兩人用力的對了一劍以後，都退了一步，我們兩人都嘗試想要利用技巧和對方的漏洞將其擊倒，但是卻都沒有成功，最後就變成了一直是沒有技巧的力量對抗，劍和劍不停地相互碰撞，根本無法讓人產生這是兩個小孩子的比試，完全不遜色與正規的比試。直至筋疲力盡，兩人都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你很厲害，這次我沒有白來。」鑰之助笑着說道：「看你的樣子和我的歲數差不多，我還以為我們這個歲數的人，就我最厲害了！」

「你已經很厲害了！」我也笑了，我說的是實話，雖然我現在的身體是小孩子，但是本質並不是，而且在我有意的鍛煉之下，身體也非常的強壯，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這次不分勝負，我們下次再比！」鑰之助笑着說道，然後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起身帶着一堆孩子離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很無語，從此以後，鑰之助就經常到我這裏來，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比之前有強了，而我怎麼也不可能輸給一個小孩子，於是也就更加奮發了，於是我和他一來二往也就熟了，至於後來更是知道，他原來是聽了我養父萩原國滿的挑撥而來，讓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如此春去秋來，又是一年晃晃過去了，聽聞織田家家督的弟弟織田信行再次造反失敗，被織田信長殺掉了，我也能大概計算出時間了，想來離織田信長威震天下的那一戰也不遠了，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天，鑰之助卻給我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