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撕破臉

「上次和你說的話忘記了嗎？」紀鳴抓著他的手指。

「我討厭別人指著我！」

用力一折。

「啊……」馬榮吃痛，兩腿一彎，直接跪在地上。

「你快撒手！」

紀鳴一腳踹在他的臉上，將他踹翻在地上。

從地上爬起來，馬榮惱羞成怒，理智徹底沒了，叫囂道：「我要你好看！」

握著拳頭兇狠的沖了上來，砸向紀鳴的臉。

紀鳴眼神一冷，再次踹出一腳，將他踹飛三米摔在地上，好半天沒有爬起來。

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踩著他的臉，向著地上碾壓，「你來我這裡還有其他的人知道？」

「你以為我願意來？」馬榮掙扎，想要擺脫紀鳴的腳。

這種尊嚴被踐踏在地上的感覺，殺人的心都有了。

「李師爺讓你來的嗎？」紀鳴再問。

「這段時間你請假，李師爺像條瘋狗一樣天天拿我撒氣，更是下了死命令，明天你再繼續請假讓我滾蛋。」

「這麼說他知道？」

「不知道！」馬榮道。

「城裡最近不太平，邪祟作案，死了不少的人，再多你一個也不多。」紀鳴平靜的說道。

「你敢……」

咔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就被紀鳴踩斷。

「你不該招惹我。」紀鳴冷冷的說道。

提著他的屍體離開。

等到返回，馬榮的屍體已經處理好了。

打了一些井水，簡單的洗了個澡上床休息。

翌日。

帶著平常心到了縣衙，遇到熟人就打聲招呼。

進了房間。

諾大的空間，堆滿了文書，裡面、外面到處都是，只有一條很窄小的走道可以走路。

「這老傢伙真夠狠的。」紀鳴冷笑。

泡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面懶洋洋的喝了起來。

至於這些文書，他一本書也不會抄錄。

一杯茶喝到一半。

腳步聲響起，裴白從外面走了進來，懷裡抱著一堆文書，將文書放在案桌上面，望著悠閑喝茶的紀鳴，又望了一眼邊上堆滿的文書。

吐槽道：「你倒好！一請假便是十天，你可知道這十天我是怎麼過來的？」

「我請假和你有什麼關係？」紀鳴道。

「縣衙每天要處理的文書一堆，你在的時候我還好點，你不在了所有的活壓在我的身上，你說有沒有關係？」

「這話你應該和黃縣令說。」

裴白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走了。

放下茶杯。

紀鳴拿著筆抄錄案桌上面的文書，其它的文書一個也沒動。

等到抄錄好，抱著文書到了庫房。

交接完。

在周虎這裡停下，「找你有點事情。」

周虎望了一眼，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出了庫房在外面停下，面露狐疑：「狂雷刀法太難了想要退貨？」

「你退？」紀鳴戲謔。

「貨物售出概不退還。」周虎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一樣。

「你手中還有其它的刀法？」

「你還有錢？」

「錢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紀鳴道。

「沒有！」周虎道。

「之前我就提醒過你，狂雷刀法威力強大，但卻很難修鍊，是你執意要買的，這不能怪我。」

好意的提醒。

「你是讀書人，讀書才是你唯一的出路，等到來年開春鄉試開始，考個功名才是正途，練武總歸不適合你。」

「再說吧！」紀鳴失望的離開。

到了假山這裡，正好遇見從後院出來的裴白。

「你去哪了？讓我一頓好找！」

「將抄好的文書送到庫房了。」紀鳴道。

「李師爺找你，讓你現在過去一趟。」

「現在？」

「嗯。」裴白點點頭。

「這個老傢伙等不及了嗎？」紀鳴冷冷的想道。

進了後院，在他的房間外面停下。

咚咚！

敲響房門，開口說道：「李師爺你找我？」

「進來。」李師爺冰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推開房門，紀鳴走了進去。

「將門關上。」李師爺吩咐。

紀鳴關上房門。

倆人對視。

李師爺冷著臉，眼睛中沒有一點感情，「你脾氣不小啊！讓你抄錄文書，你倒好居然請了十天的假。」

「有點事情要處理。」紀鳴道。

「馬榮消失了！」李師爺拋出一記重磅炸彈，同時緊盯著他，想要從紀鳴的臉上看出一點表情變化。

結果讓他失望了，看了半天，一點收穫也沒有。

「早上馬榮沒有來當值，老夫便讓人去他的家裡一趟詢問究竟，結果他家裡人說他昨晚沒有回來。」

「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馬榮真的失蹤了，應該通知萬捕頭，讓他命人前去調查，而不是和我說，我只是一個文吏，辦案不在職責範圍之內。」紀鳴回答的滴水不漏。

「他沒去找你？」李師爺不甘心。

「我和他不熟，為什麼要找我？」

氣氛又冷了下來。

拿捏不住紀鳴，李師爺只好換一個話題。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不知你指的是哪件事情？」紀鳴問。

「拜老夫為師！」李師爺強忍著怒火說道。

「我已經有老師了。」

「別急著拒絕！」李師爺將準備好的籌碼說了出來。

「只要你點頭，金錢、權力都可以給你，你已經及笄，老夫再從中周旋一下，給你找戶大人家的姑娘。」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怕消受不起。」紀鳴拒絕。

李師爺的臉色徹底變了，冷若寒霜，手掌猛地拍在桌子上面，喝道：「你拒絕老夫？」

咳！咳！

劇烈咳嗽兩聲，急忙拿著手帕捂著嘴，等到手帕拿開，又被血液染紅。

「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先回去了。」紀鳴道。

「你給老夫站住！」李師爺霍地一下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紀鳴停下腳步，並沒有轉過身體。

「老夫收你為徒，那是看得起你，你別不識抬舉！」

「你可以找別人。」紀鳴不鳥他。

「可惡！」李師爺怒了，抓著邊上的花瓶砸在地上。

面色陰狠。

「敢拒絕我！老夫要讓你後悔，再跪下向我磕頭認錯！」李師爺惡狠狠的說道。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去找黃縣令……

到了下班。

紀鳴剛出縣衙，裴白從後面追了出來，「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