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遇紅顏
劉銘銘瞪著血紅的眼睛,狠狠的給了祥哥一記重拳。/
阿祥並沒防備,被打的一個趔趄。
「媽的,你敢打老子,我**,你們幾個是死的,看著我挨打。」
一聲令下,拳頭像雨點一樣打在了劉銘銘的身上。
可憐的人只有護住腦袋,被幾個人像扔沙袋一樣,空氣中發出沉悶的砰砰聲和劉銘銘顫抖的呻吟。
只銷十多分鐘,他就被打的鼻口穿血,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祥哥,電話,是老大的。」一個小混混討好的把手機遞給了阿祥。
阿祥接過電話,和對方聊了一會,然後走了過來,眼睛中帶著惡狠狠的光芒。
「臭小子,有點種,敢打小爺我,今天要不是老大打電話讓我們回去有事,看我們不廢了你。讓你橫,不知天高地厚了。這筆帳小爺給你記得。到時咱一塊算。」
阿祥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像踢在麻布包上。
劉銘銘悶哼了一聲,不動了。
「走」。幾個小混混跟在阿祥的後邊。
屁顛屁顛的跑掉了。
天上打起了響雷,一會,瓢潑大雨從天而降,人們奔跑著,沒有人注意這條衚衕的這個可憐的人。
雨水把他從昏厥中澆醒了,血水和泥水糊了他一身。
他睜開眼睛,身上的痛使他感到癱軟。
一時半會也站不起來。
他只有咬著牙往前爬著,如一條癩狗,沒有尊嚴,只為了保存自己的生命。
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但卻被雨水沖的乾乾淨淨。
沒有人會看他流淚,他的淚只能流給自己。
這就是命運,他無法擺脫的命運。
他想看看幾點了,因為下午還要去上班,如果不去,老闆娘是要扣錢的。
可口袋裡沒有手機,手機在剛才打架中被幾個人搶走了。
他感到自己真的要死掉了,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哪一塊天是他的呢?他蜷縮著生存在別人的屋檐下,竟不如一條狗。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感到雨不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過——一個女人蹲下了身去,用花傘為他遮住了風雨。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忙。」
好柔好柔的聲音,像一朵梨花飄香在雨季里。
他費盡的抬起頭:粉色的褲子,淡花的弔帶小衣。微胖的嬌軀,好乾凈的一張臉。是她,那個買包子的女人。
「哦,我好疼,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不知道為了什麼,眼前的女人讓他感到親切。
「你別動呀,我這就去找車給你送醫院去,你好像傷的不輕。」
女人慾去叫車,忽然手被他一把抓住。
女人震動了一下,手裡的傘差一點掉到地上。
「我沒有錢姐姐,我上不起醫院的,把我送回我住的地方好嗎?我沒事的,一會就好了。」
「能行嗎?你在流血呀?」女人關心的問。
「行的行的,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女人扶起他,把他的胳膊駕到自己的肩上,一手拿著傘,另一隻手用力的扶著他的腰。
兩個人趔趄的向前走著。
雨依舊下著,地上泛起了一朵朵水花。
好近的距離,劉銘銘長這麼大,除了和媽媽,沒有第二個女人。
女人肉滾滾的胳膊駕在他的腰上,有一種麻秫秫的感覺。
好像在過電。
他感到臉又無緣故的發燙了。
女人的淡香,勾起他最原始的**,他感到身下的東西在蓬勃發展。
低頭望去,大褲頭上竟頂起了一個大包。
要不是褲頭寬大,他真害怕那東西會頂破,鑽出來。
好在女人著急打車,並沒注意身邊的大男孩的變化。
一輛計程車在他們的身邊停住了,司機搖開車窗,冷淡的問:「二位去哪?」
女人徵求的看了一眼劉銘銘,後者說出了要去的地方。
「十五塊錢」。司機冷冷的說。
「好近的,要那麼多錢,五塊錢就可以的。」
女人有點心疼,和司機講價還價。
「大姐,你也不看看今天是啥天氣,你弄個半死人,一般人都不敢拉的。你能坐就坐,不坐我可走了。」
司機不買賬,搖下車窗,一副要開走的樣子。
「好,十五就十五。」女人像下了決心,又拍了拍了窗戶。
司機搖開窗戶:「我說二位,這趟活我不想出了,你弟弟太髒了,回頭我還得洗車,不合適,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對不住了。」
「等等。」女人一個箭步打開車門,硬擠進車子,坐在車座上。
「我不會讓他把你的車子弄髒的,他可以坐到我的腿上來,我抱著他。」
「切,天下還有你這樣的女人······。」
司機被震動了,嘴上雖說著,但看著劉銘銘坐到了女人的腿上,還是開動了車子。
車子雖然很平穩,但多少有點搖晃。
他坐在她的腿上,被她抱在懷裡,那暖暖的,甜甜的氣息不時噴在他的臉上。
她可能怕他被震動,所以把他抱得很緊。
她的身子暖暖的,那肉呼呼的兩個**不時的隨著車子的震動在他的胸前如球般滾動著。
他不由感到渾身燥熱,口乾舌燥的,臉紅紅的,傷口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這麼近,他不敢看對方一眼。
「他是你弟弟呀,是不是又打群架了。這八零以後的孩子呀,太難管了。」多嘴多舌的司機多事的問道。
「是的,謝謝大哥你了,要不我們姐倆真不知道該咋辦呢。」
「小子,我也不怕你小子好了以後扁我,我今天看在你姐姐的份上,要不我才不會拉你呢!讓你姐姐省點心吧!多好的姐姐呀!」
劉銘銘剛想說什麼,被女人暗裡掐了一把,也就不再出聲了。
下了車,女人乾淨的衣服被糊的臟髒的一片。那樣子好狼狽。
劉銘銘感到過意不去,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低著頭,咬著牙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你咋的了,走哇。」女人探詢的問。
「我把姐姐的衣服弄髒了,姐姐咋回去呀。」
「沒事的,回去再洗唄。」
女人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笑了笑:「你住哪呀,進屋我給你洗洗我就走了,好嗎?你一個人住嗎?」
「不是,我有個室友。今天好像沒上班,和個女的······。」
劉銘銘欲言又止,眼睛偷偷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和個女的咋的了,你現在受傷呢,想那麼多幹啥?顧自己的小命要緊。」女人扶著他走進了房門。
房門用鑰匙還是打不開,無奈之下女人狠狠地擂起了們。
好一會,裡面傳來了腳步聲,一陣嬌嬌的聲音劃過。
「來了,來了,這是誰呀,這頓敲呀?」門終於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