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火

第五章大火

大火燒了一夜,清晨時刻院落早已燒成灰燼,附近的老百姓看到燒成的廢墟,紛紛圍攏過來。

「這是誰家?怎麼發生這麼大火?」

「不知道,像是新搬來不久,昨天我睡覺時還沒事,八成是子時后著的火。」

「這麼大火裏邊住的人不會燒死了吧......」

短短一個上午,這裏發生火災的事就傳遍這座小城,南山和李侃聽到消息后大出意外,兩人為了確認決定親自前去看一看。

不久,從官差那傳來消息,這個廢墟里發現十幾具屍體,屍體已經嚴重燒焦變形,暫時無法確認受害者身份。

看着眼前燒成的廢墟,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事情搞得這麼大,大出兩人意外。

「胖子,怎麼會這樣?這事鬧大了,」李侃目睹這個燒成廢墟的房屋,縮了縮脖子,一臉忐忑!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是遠超南山的預料。

「怎麼會死這麼多人,這死的是誰?是張彪他們?還是趙瑜翠梅?誰殺了他們?趙家?」他思緒萬千,心裏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正當二人瞎琢磨之際,又有新的消息傳了出來,死者正是張彪和他的打手,同時還有一具女屍。

南山聽聞后先是一愣,隨後冷冷一笑,「呸!王八蛋!死有餘辜!」

北古鎮,趙府一處偏僻的房屋內,趙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全身冷汗直冒,他的正前方,一位身穿黑衣頭戴華冠的男子,正一臉嚴肅的看着他。

華冠男子眉頭微皺,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片刻后,開口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擅自行動?一旦暴露,你們倆耽的起嗎?」

「秦師兄,多大點事啊,不就是殺了幾隻小螞蟻,幹嘛發那麼大脾氣!」

一旁的一位黑衣青年正低頭把玩著一塊玉石,聽到華冠男子的話,青年頭也不抬,一臉不屑,此人正是昨晚黑衣人。

「你給我閉嘴!殺幾個人事小,可一旦耽誤了大事,看三長老怎麼收拾你,最近你給我老實點,要嚴令約束自己的手下。」

這位秦師兄說完師弟后,看到趙廣跪在地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好了,看在你這幾年也算盡心的份上,這次就算了,記住下不為例,你先退下吧!」

趙廣聽到秦師兄的話后如蒙大赦,慢慢的退出了房門,到了屋外才鬆了口氣,心裏不禁又心驚又怕。

這些人手段毒辣,殺人不眨眼,趙廣甚至有些後悔與這些人接觸,但一想到自己身體的痼疾,只能咬緊牙關一條道走到黑。

南山二人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兩人的預料,現在兩人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些事會不會查到自己頭上。

不過聽到張彪及其手下被燒死後,南山總算出了口惡氣,不管怎麼說,這些人常年魚肉百姓,早已弄得是天怒人怨。

事實也是如此,張彪燒死的消息傳來,雲陽百姓無不笑顏盡開,甚至有人燃放鞭炮慶祝。

和李侃分開后,南山獨自回到家,剛進家門就看到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在和父親議論着什麼。

看到南山回來,南鼎搖了搖頭說道:「張嬸你先回去吧!這事你就不用費心了,我暫時還沒這方面的打算。」

張嬸剛要說話,看到南山後,欲言又止,最後只能無奈離開。

「爹!張嬸又來給你說媒?」

南鼎瞥了他一眼,神色沉靜,慢慢悠悠找了個凳子坐下,道:「沒這事,你小孩子不要胡思亂想」。

聽聞父親的話,南山暗嘆,父親這是顧及自己的想法,一直拒絕續弦。

沒人想給自己找個後娘,儘管母親去世多年,但南山內心對於南鼎再娶這事還是十分抗拒。

可是每天看到父親南鼎這麼辛勞又沒人照顧,讓南山心裏不禁有些動搖,心裏十分矛盾糾結。

「爹要不您就續弦吧,看張大嬸給您忙前跑后的,也怪不容易的,再說您也需要有人照顧。」

這話把南鼎聽的一愣,旋即揮袖驅趕身旁的蚊蟲,笑吟吟道:「嘿!你這混小子,到想着給你老子找老婆了,我看你小子也不小了,那天抽空讓張嬸給你小子說說媒,以後給老南家開枝散葉就看你的了!」

南山一聽老爹反過來要給自己娶媳婦,趕緊擺手笑道:「我這不是為了您着想嗎?再說娘也走了那麼多年了......」

「此事就不要在提了,」不等南山說完南鼎就止手說道,「我對你娘不僅僅是這麼些年的夫妻感情,唉!還有更多的恩情,」南鼎說着就回憶起那段前塵往事。

當年南鼎出生在鄉下,家裏窮困潦倒,只有幾畝薄地,到也算是勉強餬口,不巧有一年村裏鬧荒歲,大旱數月,地里糧食接近顆粒無收,全家斷糧數日,身為家中的獨子只能出去要飯。

當時南鼎餓的頭昏眼花,不知道怎麼就糊裏糊塗的走到雲陽縣城,看到一家小酒館正想去要口吃的。

說到底也是緣分,到後來這家酒館的老闆也就是後來南鼎的岳父收留了他,因此南鼎一家人總算挺過這大荒之年。

後來這酒館老闆,不但收留了南鼎,見他做事精明勤快,人品又好,就把自己家的姑娘許配給南鼎。

只是可惜!沒過幾年,南鼎的岳父和媳婦就接連辭世。

「這份恩情未還,我哪有心思另結新歡呢?」南鼎長嘆一聲,目光中有苦楚,更有深深的思念。

南鼎說完走到院角一旁將一袋米面拿起扛在肩上。

「爹,我來扛吧?」

南山走過去要將米袋接過來。

「不用,這一袋米有六七十斤,你那裏扛得動,這幾天生意不錯,我得趕緊抬后廚去,」南鼎穩了穩身子,邁著碎步走向了後房。

南山在後面看着父親因為扛米而身體微斜的背影,一步一步漸漸走遠,想到了父子倆這些年經歷過的點點歲月,心頭充滿了萬千思緒......

幾日後,官府將此次的火災定位正常失火,聽到這個消后,南山和李侃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儘管二人都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

轉眼又過了幾個月,隨着賀先生病癒回歸,南山又像往日一樣重回私塾讀書,不過因為最近讀書懈怠,二人可沒少挨板子。

課後,兩人苦着個臉走出私塾。

「嘶......」

李侃吹了吹略顯紅脹的手心,呲牙咧嘴道:「先生久病初愈,怎麼力氣還這麼大,你這麼胖挨兩下沒事,我這小身子骨可受不了啊。」

「什麼叫我這麼胖?我這叫胖嗎?這叫強壯,明白?你懂個屁呀,」接着南山彎了彎自己的手臂,秀了一下不怎麼明顯的肌肉。

李侃撇了撇嘴,一臉鄙視道:「拉倒吧,西頭張大爺家的豬都不如你重,還擱著強壯呢?我看肥胖到差不多!」

「嘚!和你這有審美有缺陷的人沒法說,」南山搖了搖頭,繼而又一臉凝色的說道:「我看賀老師今天氣色不太好,而且瘦了不少,我擔心他身體還沒恢復」。

「應該沒事吧!不然也不會開課,對了,胖子,我這兩天又聽見了個新鮮事」。

「啥事?你不會又發現誰老婆紅杏出牆了吧?」南山揶揄道。

李侃老臉一咧,道:「那算什麼新鮮事?我今天和你說的這事,絕對是天下奇聞,是這樣,最近有幾個獵戶來我家賣藥材,其中一個人和我說最近咱們雲陽縣附近的那座鳳名山上突然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噢!鳳鳴山,那不就是一座普通的山嗎?能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對鳳鳴山,南山很是熟悉,此山就坐落在雲陽縣旁邊,離縣城也就十幾里的路程。

他甚至還去過幾次,在他印象中,此山舉目所望,儘是是崎嶇的山路,山中雲騰霧罩,偶爾飛出幾隻山雞野兔,連野豬都少見,可謂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實在是平平無奇的很。

「你可有所不知,我聽獵戶說最近山裏多了很多稀奇古怪之物,最奇怪的是出現一隻花斑大公雞,獵戶中的獨眼劉說,那隻花斑公雞有小牛犢那麼大,幾個獵戶見后追了他好幾山裏,那隻花斑大公雞連飛帶跑,臨飛走前還開口罵了幾句娘。」

「會說話的公雞?還會罵娘?大板,你不覺得這太荒謬了嗎!這朗朗乾坤,這公雞說話,他還成精了不成?」南山一臉不信。

「真的!我騙你作甚?你要不信咱倆就打個賭。」

「嘿!胖爺我還真就不信了,說吧怎麼賭?」

李侃眉頭微皺,右手一摸下巴,仰頭思考了片刻說道:「這樣吧!你家酒樓的那一道西湖醋魚味道不錯,你要是輸了,嘿嘿,你就免費給我做一道嘗嘗。」

「行,不過你要是輸了,你就把你家那隻大黃狗新下的崽給我一隻!」

南山才不信什麼牛鬼蛇神之類的,這次打賭毫無疑問,自己穩贏。

你可真敢開口,我家狗就生了一隻!還想自己留着呢?李侃一聽要賭上自己家的狗,頓時有點不樂意了。

南山也覺得這賭碼有點不平等,略加思索后說道:「我家還有好幾道招牌菜,一道西湖醋魚算什麼,你要贏了,我就請你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

李侃一聽南山這麼說,頓時眼前一亮,似乎無數美食想自己飄來,咽了咽口水,立刻答應了下來。

過幾天是中秋,私塾這邊也要放假兩天,兩人約定好放假后就立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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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看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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