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法選擇

薩多倫菲斯來到藏書室后立刻從左邊最後一個木質書架上抽出一本名為《維塔創世篇》的書。

他十分熟悉的翻到第214頁，那裏是關於永恆之王的介紹:

科萊斯家族是雅威所創造的，以「王」為成員組成的家族，其中名為威加勒·科萊斯的人，被賦予「不變」之名，是地底之王，永恆之王。

永恆之王與死亡相連，比起統治者，他更像是被死亡拋棄的人。永恆之王的能力在於「不變」，部分能力甚至與被賦予「時空」之名的時空之王有些類似，第一紀元創世紀元307年，威加勒留下預言:吾之後，科萊斯家族將不再背負「永恆」的折磨。隨後，威加勒帶着永恆的神格接受雅威的審判，終於迎來了他的死亡。

薩多倫菲斯的手停在了那行預言上，嚴格來說威加勒帶着永恆的神格逝去，科萊斯家族將不再出現背負永恆的王，可加米法爾又是怎麼回事？

即使是作為無所不知的晨星之王，薩多倫菲斯此時也陷入了深深地疑惑之中。

「薩多倫菲斯，怎麼樣了？」藏書室的門被打開，烏列爾走進來，有些疲憊的詢問到。

薩多倫菲斯緩緩合上書，搖搖頭:「不怎麼樣……威加勒已經死了對嗎？阿莫爾只是他殘留的神格對嗎？」

「沒錯，是發現什麼了嗎？」

「沒什麼，威加勒之後，嚴格來說永恆之王將徹底死去，可加米法爾被點亮的星星，正是永恆的命星，我也只能和他說，科萊斯家族確實有這個王。」

烏列爾皺着眉頭，來到薩多倫菲斯面前，打開了那本書:

「……他將背負永恆之名死去，連帶着那至高無上的神格，從此，科萊斯家族再也不會有永恆的誕生……加米法爾繼承的確實是永恆的神格，不過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可能有所耳聞，十字殿堂的人又不老實了？」

「嗯，他們企圖顛覆王的統治，那位司法之王也很苦惱，最近在波格多城堡那邊出現了大規模暴亂，是他們乾的。而且，瑪門說這次暴亂和遺失的金蘋果有關。」

「讓他過去試試？我也挺想看看這位本不應該存在的王，能利用這股力量做到什麼程度。」

「……更令我頭痛的是我該如何向他解釋琳娜的死。」

薩多倫菲斯微微閉眼，手指在桌子上敲擊著，很快他重新睜開眼睛，說:

「如實奉告，我的預言不會出錯。」

烏列爾點點頭，準備離開時又說到:「如果說暗核的摧毀需要你的犧牲……我反而希望你的預言偶爾會出錯。」

薩多倫菲斯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烏列爾走出了藏書室。

他將《維塔創世紀》放回原位，卻又被另一本書吸引了視線:

「《第一紀元創世史》？這本書是野史吧……烏列爾也會收集這種書嗎？」薩多倫菲斯將它拿下來，隨手翻了幾頁，講述的是上帝的誕生與第一紀元的開始，和正史有些區別，但也只是加上了一些讓人覺得有趣的設定。

薩多倫菲斯搖搖頭，正準備把書放回去時，一張細紙條從其中落了下來。

他撿起紙條，若無其事的把它重新夾在書頁里，作為晨星的特殊能力，他在撿起紙條的一瞬間便知曉了上面的字:

「永恆之人即為永恆之王，不可更改，不可死亡，此為大神特里維斯之話語。」

「瑪門這下可帶回來一個大麻煩……科萊斯……這個姓氏已經多少年沒重新出現在亞科斯了？阿莫爾只是神格的殘留，

如果說就連他都與加米法爾如此相似……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又要干出什麼大事來了。」

加米法爾被帶到了一間客房，說是客房，但看起來比他的卧室加上客廳還要大。

從中間進門，左邊是長書桌和兩側的沙發，書桌右邊的沙發隔了一段距離就是衛生間，離辦公區還是比較遠的，門對面就是一張圓桌，往後看去就是一個陽台，雖然不知道這種只有黑夜的地方要陽台幹什麼，但看起來風景不錯，右邊是頂牆的大床，大型衣櫃和一個床頭櫃。

僕人早就離開了，加米法爾關上門，有些迷茫的坐在床上:手機丟了，聯繫不上父母，調查琳娜死因這方面也毫無頭緒，反而遇到了一群謎語人……還有那什麼永恆之王，莫名其妙的銀白色花紋。

猶豫着，加米法爾再次抬手:

「熾熱」

那白色火焰在掌心中再次燒起，加米法爾這次開始試着操控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正本能的消耗精神力穩定火焰的形狀。

這一次成功了，被硬生生團成一個球型的火焰散發着不甘與灼熱，最終平靜下來瞬間消散了。

加米法爾無助的看着消失的火焰，而此時門被敲響了，發出聲響的人並沒有等加米法爾表示同意，直接打開了門，果不其然，是瑪門進來了。

「下午好啊科萊斯家的小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瑪門拍了拍長袍上不存在的灰塵，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圓桌旁的椅子上。

「下午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我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和金蘋果有關。在波格多城堡附近出現了一場暴亂，他的領導人員叫做勞倫巴德·麥克蘭，如果我沒記錯，他當初可是為了金蘋果差點殺了琳娜，這次的暴亂，勞倫巴德稱他得到了金蘋果，將統治整個亞科斯……」

「等等，一顆蘋果，有了它，統治亞科斯？」加米法爾抓住了另一個重點。

「……我以為你在意的會是他差點殺了琳娜，不過你說的也對，那顆金蘋果里的孩子是擁有神格的，也就是說，裏面那個孩子，不是神，就是王。」

加米法爾有些疑惑，不過還是示意瑪門繼續說下去。

「總之呢，處刑人在鎮壓暴亂后，勞倫巴德卻不見了，他應該還在波格多城堡內部，處刑人封閉了整個城堡。」

「你想讓我去找他，然後打探金蘋果的消息？」加米法爾再怎麼遲鈍也發現了這一點。

「沒錯，如果他有，最好把金蘋果拿回來，如果沒有……就交給處刑人嘍，你會幫忙的吧？畢竟勞倫巴德肯定知道點什麼，關於琳娜的。」

「我有的選嗎？」

「有啊，第一，你幫忙找回金蘋果，然後回家，第二，你幫忙找回金蘋果並打探琳娜的消息，第三，你幫忙找回金蘋果，然後在這裏住下。」

加米法爾整個人都被瑪門的不要臉驚住了:「這不都是一個意思嗎？讓我去幫忙找金蘋果。」

「不是啊，前面一樣，後面不一樣，多簡單一事，選吧。」瑪門敲了敲桌子。

看樣子是沒有拒絕的權利了，加米法爾只好答應了這件事:

「行吧，我儘力。」

瑪門聽到了他的答覆后，立刻起身打開了房門，離開前他對加米法爾說:

「薩多倫菲斯和你一起去，別害怕……哦對了，床頭上有表，晚上八點三十準時到餐廳吃晚飯，我想烏列爾已經準備好說辭了。」

門被關上了，加米法爾扭頭看向床頭櫃，那上面擺着一個小小的時鐘，上面的時間看起來很正常，現在是下午五點四十三，距離晚飯時間還有不到三個小時。

想到這，加米法爾走進衛生間檢查了一下，確定東西齊全后，便決定先把澡洗了。

烏列爾的書房內

「烏列爾，我又贏了，他答應我了，這次……把那個花瓶給我吧？」

瑪門隨手指了一下書桌旁的花瓶，而烏列爾頭也沒抬:

「拿着吧……等等，我好像沒和你賭這個？」

可惜當他反應過來時，那價值近百萬的花瓶就這麼被瑪門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