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徹底擊碎了她的自尊
"我不奢求你原諒我......"趙文昌低下頭。
陳梓潼搖搖頭，說道："我不怪你，真的。"
"你真的不怨我嗎？"趙文昌抬起頭，滿懷期待地看着陳梓潼。
"當然不怨你！"陳梓潼說，"你是我最尊敬的父親的好兄弟，你一直在幫助我，照顧我，對我很好。我又怎麼會記恨你呢？"
陳梓潼的話令趙文昌十分感動，他伸手摸著陳梓潼的腦袋，說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你放心，你永遠是我的女兒，永遠！"
"嗯。"陳梓潼點頭，"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就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竭盡全力幫助你！"
"嗯！謝謝你，梓潼。"趙文昌說，"我會記住你對我的恩情。"
陳梓潼笑着說："這些年，我們是一體的，所以我也一直在努力幫你。只是，你太不爭氣了，每次都輸得一塌糊塗，我真替你擔心啊。"
"我......"趙文昌臉色通紅，有些尷尬，卻說不出話來。
"哎呦，看來是有心事啊。"陳美蘭在一旁打趣道，"不過，文昌，你也該收心了。梓潼的條件雖然好，但是也不能太高要求。這樣吧，我給你介紹幾個優秀的年輕人，保證比林梓潼好百倍，甚至是千倍。"
"我才不要呢！"陳梓潼嘟起嘴巴，"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還是一個單身媽媽。我的未婚夫就是那種很普通的人，我不想再找別人了。"
"什麼？"陳美蘭和趙文昌異口同聲道，他們沒料到，林梓潼的態度會如此堅決。
"媽媽，文昌叔叔，你們別再勸我了。"陳梓潼說，"我心意已決，誰都改變不了。"
"可是，這不公平啊。"陳美蘭不甘心地說道。
"媽媽，你別再說了！"陳梓潼的語氣加重，"我心意已決！"
"好吧。"陳美蘭嘆了一口氣，"那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也不逼你了，總之，我們趙家的人絕對不允許被人欺負！"
趙文昌點點頭："是的，伯母，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和梓潼對我的好。"
"嗯！"陳美蘭滿意地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
第二日。
陳美蘭去了醫院。
林梓潼在家裏陪陳梓潼。
陳美蘭一路上都心神不寧的。
她來到病房裏，見到陳偉德和趙婉柔坐在病床前，而林志明和陳志遠站在一旁，不禁皺起眉頭。
陳志遠一看到陳美蘭進來，連忙說："伯母！"
陳美蘭冷哼一聲："別叫我伯母！你配嗎？"
林志明連忙道歉："伯母，對不起，昨天我不知道您是梓潼的親生母親......"
"閉嘴！"陳美蘭怒吼一聲，"你是我什麼人，輪得到你教訓？"
林志遠連忙不說話了，畢竟，陳美蘭是林梓潼的媽媽，他不敢招惹。
趙婉柔見狀，連忙說道："媽媽，志遠也只是擔心梓潼而已。你就不要怪他了。況且，昨天他也是不得已的。"
"哼！"陳美蘭說，"你少在這裏裝好人！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林志遠，你也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慈愛爸爸的模樣，我看了噁心。我不是陳家的人，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
陳志遠的臉色變了變。
他沒想到陳美蘭竟然如此難纏，他不禁有些惱怒，可是礙於她是陳梓潼的親生母親，又不好發作。
陳婉柔一看形勢，立刻站出來，說道："媽媽，你別這樣。志遠他也是好心。況且，你們是親戚，不應該吵架啊。"
"親戚？"陳美蘭不屑一笑，"你們也好意思自稱親戚？我們陳家早就沒有你們林家什麼事了。林志明，你現在趕緊離開這裏！我和我的寶貝女兒要休息，請你們都滾！"
林志遠和趙婉柔的臉色頓時漲紅了，他們沒想到，陳美蘭竟然會如此不給他們面子。
但是，畢竟是自己有理在先，他們也不好發作。
林志遠忍氣吞聲地說："伯母，那我先回去了。"
說罷，便帶着趙婉柔一同離開了醫院。
趙婉柔不甘地說道："老公，那個死丫頭竟然這麼囂張！"
"哼，等她嫁進了趙家，看她還怎麼囂張！"林志明狠聲說道。
陳美蘭的態度讓林志明非常憤怒，這也讓他更加痛恨陳梓潼。
他決心一定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他要讓她跪倒在自己腳邊，哀求自己的施捨！
......
晚上，林梓潼接到趙婉柔的電話。
"陳梓潼，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搶走我的丈夫！我告訴你，你別想再勾引我的男人，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的！"林婉柔的語氣充滿了威脅，"識相點兒的話，就把我的丈夫乖乖交還給我！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陳梓潼笑道，"趙婉柔，不要以為你是我的親姐姐，我就不敢打你。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就永遠都不要回林家了。"
"陳梓潼，你這個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林婉柔氣急敗壞地罵道，隨即掛斷了電話。
她實在是太生氣了！
陳梓潼的命怎麼那麼好？憑什麼所有人都圍繞着她轉？憑什麼她的運氣那麼好？
憑什麼！
......
"媽媽，你為什麼那麼生氣？"陳梓潼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告訴我吧。"
陳美蘭搖搖頭，淡淡地說："沒有什麼，你不要瞎操心。我只是看不慣你那個姐姐罷了。"
陳梓潼一愣。
原來，趙婉柔竟然是她的親姐姐。
不過，她也懶得去解釋那麼多。因為那個所謂的姐姐並不值得她關注。
"媽媽，那些照片你也看到了。你覺得我會怎麼辦？"陳梓潼問。
陳美蘭的眼睛微眯，說道："照片上的人不就是你嗎？"
陳梓潼笑道："不錯。"
陳美蘭說："那你準備怎麼辦？你和他結婚了嗎？"
陳梓潼點點頭，說："已經訂婚了。"
"那就好。"陳美蘭鬆了口氣，說，"其實你嫁給趙文海也未嘗不可，反正，他對你也不算太壞。你也是個孝順的孩子，他肯定會疼愛你的。你不用擔心，以後有他護著，你就算是嫁入豪門也會受到寵愛的！"
陳梓潼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媽媽，其實我已經不喜歡趙文海了。我覺得他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陳美蘭說道："他哪裏不簡單了？我告訴你，我見過他不少次，雖然他長得一表人才、儀錶堂堂，可是他骨子裏就是一個渣男！"
"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呢？我還是要和他結婚，不是嗎？"陳梓潼輕聲說道。
"你！"陳美蘭氣得渾身顫抖，"你真的被豬油蒙了心嗎？你怎麼能這麼犯賤！那個男人根本配不上你啊！"
"媽媽，我只是在履行我的承諾。而且，我不是很愛他嗎？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這門婚事呢？"陳梓潼輕輕笑了起來。
"我......"陳美蘭說不出話來了。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和趙文海扯上任何關係，但是，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控制。"陳梓潼繼續說道。
"你......唉......"陳美蘭嘆了口氣，說，"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我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謝謝媽媽。"陳梓潼感動地說。
"不過......你也不要忘了，我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陳美蘭說，"你不會背叛我吧？"
"當然不會了！"陳梓潼堅定地說道。
她的心裏只有李曉宇一個男人，她怎麼可能做出背叛李曉宇的事情。而且，她現在已經不再年幼。
陳美蘭這才安心了許多，她說道："這樣就好。梓潼，你也要答應媽媽，你不要再和林志明有牽連，否則，你的婚姻會毀了的。"
陳梓潼的眉頭皺起來。
陳美蘭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想撮合自己和林志明？她是腦子燒糊塗了嗎？
陳梓潼問道："媽媽，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是自私的嗎？如果你希望我幸福，為什麼不幹脆成全我，而偏偏要去找一個對自己沒什麼用處的人？"
陳美蘭愣住了。
她是一心希望自己的女兒好啊，可是女兒卻這麼說......
"我不想聽你廢話！"陳梓潼冷冷地說。
"好，好，我不說！"陳美蘭只好說，"你好自為之吧，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是媽媽的女兒，永遠都是。"
"嗯，我知道。"陳梓潼說。
掛了電話，陳梓潼拿起手機，撥通了趙婉柔的號碼。
趙婉柔剛睡醒，一看是陳梓潼的電話，不悅地皺起眉。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弟媳婦，現在這麼快就忍耐不住了？
不過，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趙婉柔，你還有臉打電話給我！你真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陳梓潼的話語冰冷而尖銳。
趙婉柔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陳梓潼居然敢罵她？而且，還是用這種口吻！她憑什麼？憑什麼罵她？她是誰的女兒？她是趙家的大小姐！
趙婉柔壓抑著怒火說道："梓潼妹妹，你怎麼可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我為什麼不能用這種語氣說話？難道你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陳梓潼冷冷地說道，"不要仗着自己是我二嬸的外甥女，就目中無人，我告訴你，我陳梓潼不吃你這一套！我的脾氣不是很好！"
趙婉柔氣極反笑，說："呵，陳梓潼，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你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趙家的千金小姐了！你只是一個窮光蛋！"
"你說什麼？"陳梓潼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她不敢置信地說道，"我怎麼會是窮光蛋？"
趙婉柔譏諷地笑道："難道不是嗎？你自己好好想想，這幾年你花錢的時候有過節省過？每一次的消費都是上百萬，你還說你不是窮光蛋？"
陳梓潼的臉色變得蒼白。
她確實從來沒有節省過錢，每個月的零用錢都會花掉七八十萬。
她一直認為自己很有本事，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她忽略了，自己已經不是趙氏集團的千金小姐，而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她沒有錢，沒有資格享受這些奢侈的生活。
可是，她從未把這些看作不良嗜好，從來沒有，從未把它們當成一場奢侈品。
她從未想過要改變自己，她以為自己能夠靠努力，能夠靠勞動，能夠靠自己的努力創造一份屬於自己的財富。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努力換來的結果卻是這樣的！
自己的努力，在趙家人的眼裏，根本什麼都不是！
這種被踐踏尊嚴的滋味，令她恨不得殺死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趙婉柔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真的不知情，頓時覺得很爽快。
她冷哼一聲，說道："哼！不要以為你和顧天燁的婚約就能夠阻止我！我告訴你，他早晚會跟我離婚，娶你過門的！"
陳梓潼緊緊攥起拳頭，她的牙齒咬的咯吱響，說道："趙婉柔，別逼我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威脅我？"趙婉柔冷笑，"陳梓潼，我不怕你威脅我，就怕你沒有能耐威脅我。"
陳梓潼的瞳孔縮了縮，說："如果你敢傷害他，我保證讓你後悔終生！"
"哈哈......"趙婉柔大笑道，"陳梓潼，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嗎？"
"我當然是！我可以讓你後悔終生！"陳梓潼的聲音冰寒刺骨。
"哈哈哈......"趙婉柔笑得更加猖狂了，"陳梓潼，我還真是期待你會讓我後悔終生！不過，前提是我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啪嗒--
她毫不猶豫地將電話摔向牆壁，摔得粉碎！
陳梓潼，你等著吧，我要你付出代價！我要讓你跪在我腳邊求饒！
陳梓潼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抱着雙膝坐在床上。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都是因為自己，是自己給趙家帶來了災難！
她的淚水，無聲無息地落下。
陳梓潼，你真是一個混蛋！
"叮鈴鈴......"手機再度響起，陳梓潼擦去眼淚，從包包中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陳母的電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喂，媽......"陳梓潼叫了一聲。
"梓潼......你還好嗎？"陳母關切地問道，"你在哪？我想去看看你......你現在還好嗎？"
陳梓潼的心底劃過一抹暖流，她強行忍住眼中涌動的淚水，說道："我挺好的，謝謝您的關心。"
"那就好，那就好......"陳母欣慰地說，"梓潼，我們陳家欠你的，實在太多，我一直很內疚，今天能不能見個面，讓我表達一點兒歉意呢？"
"媽，我現在有點兒忙，可能沒時間，您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陳梓潼說道。
她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如果被父母撞到自己的樣子，肯定要引起軒然大波的！到時候，恐怕整個江城都知道自己和顧天燁解除婚約了！
"梓潼，不要勉強自己，好嗎？"陳母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你也不用那麼在乎自己的名譽，畢竟，名譽這東西，對你而言，並不算什麼，但是，你的親人，尤其是爸爸媽媽，他們就不一樣了。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穩定的工作，能夠衣食無憂。"
陳梓潼抿了抿嘴唇，說道："我知道了，媽媽，我會考慮的，您放心。"
"嗯。"陳母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分寸的孩子。"
"那......我先不打擾你休息了。"陳梓潼說道。
"好，好，好。你也早點兒休息，晚安，我親愛的寶貝女兒。"陳母笑着說道。
"好。"陳梓潼掛斷電話，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她猛地睜開眼睛，一瞬間，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站起身，走過去拉開門，冷冷地看着眼前高挑艷麗的女人。
來人是沈玉婷，她穿了一件黑色長裙，妝容精緻，顯得雍容華貴。
"陳梓潼，你真是不知廉恥啊！勾引男人的本領倒是一絕。"沈玉婷嘲諷地說道。
她剛剛接到電話，知道陳梓潼被顧天燁解除婚約了，頓時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她一直以來都希望自己嫁給顧天燁，可惜，顧天燁對她根本沒有一點兒興趣，而她也沒辦法從顧天燁手中搶走陳家的產業，因此，她只能將矛頭指向了陳梓潼。
"你是誰？"陳梓潼淡淡地問道，她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這三個字。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貨色。"沈玉婷尖酸刻薄地說道。
"呵......"陳梓潼輕輕笑道，"這位小姐，麻煩你搞清楚一件事，是你的未婚夫甩了我！而不是我勾搭上他！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辭，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嘗一嘗，什麼叫自己打自己嘴巴！"
"陳梓潼，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沈玉婷氣惱地說道。
她今天是特地打扮過的，穿的是一條黑色長裙，配上高跟鞋，使得她看上去高挑美麗。可是，和陳梓潼比起來，她依然差了許多。
"你儘管試試！"陳梓潼冷笑，"我倒想看看，你敢不敢動我一根汗毛！"
"你......"沈玉婷氣得咬牙切齒，但是又無可奈何，因為她的確不敢動陳梓潼一根汗毛。
"陳梓潼，你不要得意！"沈玉婷怒道，"你等著瞧吧！"
"隨便！"陳梓潼懶洋洋地回答。
"你......"沈玉婷氣得臉色發青。
她憤憤不平地轉身離去。
陳梓潼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厭惡。她的腦海里閃過顧天燁那張陰沉的臉龐，他是怎麼想的呢？他明明已經和陳梓潼解除婚約了啊......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道是為了羞辱我嗎？
陳梓潼心裏很亂，也不想理睬這些破事兒，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顧少爺，是我......"陳梓潼說道。
"哦，原來是你，陳小姐。"顧天燁淡漠的聲音傳來，"你找我有事？"
他說話的語氣，讓陳梓潼的心猛地一顫，她說："我是有事想要問問顧少爺。"
"你說。"顧天燁冷冷地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一下，顧少爺，你和陳氏的婚約，究竟怎麼回事？"陳梓潼問道。
顧天燁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
原來她一直把自己當成是陳家的女婿！
顧天燁突然感覺自尊受挫，他淡淡地說道："我不認為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所以，這場婚姻沒必要存在。"
陳梓潼皺眉，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顧天燁竟然會是這樣的答覆！
他竟然把自己當做了交易？這是他對自己的侮辱，也是他在侮辱自己的家族！
"你憑什麼以為這是一場交易？"陳梓潼冷冷地質問道。
"因為陳氏集團已經不是顧氏的對手了，所以，我覺得，這場婚約沒有存在的必要。"顧天燁雲淡風輕地說，彷彿這是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況且，我們顧家，也從來不缺女人。"
陳梓潼握緊拳頭，恨不得衝上前扇他兩個耳光。
可是，她終究沒有那麼做。
他的這句話，已經徹底擊碎了她的自尊。
原來他是這麼看待自己的！
可是，為什麼？自己哪裏比沈玉婷差了？自己比她更年輕漂亮！自己的身材，自己的學歷，自己的能力！他憑什麼這麼看不起自己！
自尊心作祟，她決定，要好好和他談一次。
於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壓制住怒火，盡量讓自己保持着冷靜。
"你為什麼這麼說？"陳梓潼緩緩說道，"我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你們顧家是大企業，為什麼要用聯姻來換取商機？如果你是擔心我父親的身體狀況，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一切正常，只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
"不，不是這樣。"顧天燁連忙否認，"我們顧家，是不屑於用聯姻的方式來獲得什麼，我也從未對你抱有任何期待。"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你要解除婚約？"陳梓潼冷笑。
"你以為解除婚約是件容易的事情嗎？"顧天燁苦笑，他的心裏也不是滋味兒，"我和沈玉婷訂婚的時候，她的爺爺曾經來找過我。"
"他說了什麼？"
"我爺爺說了，只有他的孫女兒才配得上我。"顧天燁說道，"但是沈家和陳家的關係非常糟糕，如果不是因為顧忌陳家，陳家早就完蛋了，所以，我爺爺的意思很簡單，如果我願意和你在一起的話，那麼，沈家就會同意這門婚事。而你，則是我顧天燁未來的妻子，至於陳家，只需要幫助我顧家度過難關即可，至於其他，我們都不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