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雲牙
由於千凝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裡,所以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等著白子畫回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千凝把不歸硯拿出來端詳,這個東西真的能穿越時空嗎?
還好六界全書詳細記錄了它的使用方法,也不怕出錯。
「先試試,移動個千里」
千凝慢慢輸入靈力伴隨著口訣啟動它,但是沒有動靜,於是就加大了靈力的傳輸。
一時間天旋地轉,千凝出現在一個森林中。
好神奇啊,就是不知道這空間移動是瞬時的還是有時間流動的。
糟了,要是有時間流動,還是要快些回去才好。
正準備催動不歸硯的千凝感受到草木的呼喚,停下了動作來到了草木的地方,發現一個人,那人已經奄奄一息,千凝急忙上前用靈力護住那人的心脈。
能被草木這般親近的人定然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此人她救定了!
神識覆蓋了森林,本想看看能不能直接在此地進行救治,卻陰差陽錯地發現四個殺氣騰騰的人在追趕什麼,估計和這個昏迷過去的有關。
追來的四個人修為都在自己之上,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顧不得多想,千凝趕忙催動不歸硯,帶著人回到了絕情殿。
於是剛回到絕情殿的白子畫就發現自己的大殿又多了一個陌生人,皺眉看向千凝。
「師父,弟子剛剛使用不歸硯跑到了一個森林之中,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就救下了她。」
「你可知她是何物,是善是惡。」
「弟子是被草木指引才救了她,也知她是妖」
白子畫並未再言,能被草木所護必然不是大奸大惡之妖,直接抬手給人療傷,「這是藥方,你的房間在那裡。」
果然是清冷出塵啊,也不知小骨是怎麼愛上師父這個冰疙瘩的,千凝見白子畫已走遠,搖了搖頭,把病人安置好,拿著藥方抓藥熬藥去了。
這兩天千凝什麼也沒幹,她這個新上任的掌門首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妖看病治病。
不過千凝心甘情願,在她的照顧下,這個兔妖也漸漸好起來,不知為何就是沒有醒過來,總是說著胡話,千凝也聽不清,不過今日總算是聽清了。
什麼「城主」「琉璃掛」「沒偷」...
這個世界真神奇,有的事情不會受到時間的影響,而有的卻會按照原來的軌跡進行。
如果她沒猜錯,床上的兔妖應當是雲牙!
她口中的城主是天下最富有的城——「蓮城」的城主無垢。此人性格溫和而清冷,氣質淡漠而高貴,心地慈悲而果斷。
他們二人也是生死劫的應劫之人,千凝原來還是有些猶豫的,雖說她知道了生死劫便是情劫,但終歸是沒有成功解除的,小骨和白子畫也是在一步步緩慢進行,最終的結果千凝是無法預料的,所以對於雲牙和無垢她也有心無力,
不過既然碰上了,萬事皆有緣法,那就幫一把,反正最後也不會有再壞的結果了。
回憶起兩人的故事,
兩人相識便是在雲牙闖入無垢宮行竊而受傷,無垢沒有處罰她而是將其留在宮中作為婢女。
隨著兩人的相處仙中最高冷的無垢漸漸被天真無邪的兔妖雲牙融化了冰山般的心。
在意識到雲牙是自己的生死劫后無垢忍痛將雲牙趕出宮外。怎料雲牙卻為無垢找回四荒經而喪命,最後無垢為雲牙報仇后自刎而死...
看來那日追殺的人就是雁停沙、緋顏、沙雨等人了,他們最後也死於無垢之手。
「這是哪裡?」
床上傳來一聲虛弱又沙啞的聲音,千凝剛好回過神來,倒了一杯水喂她,「先別起,喝口水潤潤嗓子。」
雲牙乖乖的喝著水,千凝一邊喂水,一邊觀察,眼前人皮膚白皙,柳葉眉下是一雙黑黝黝的杏仁眼,眨啊眨的似乎會說話,挺翹的鼻子,櫻桃大的小嘴,一張臉乖乖巧巧的,讓人歡喜,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臉色毫無白點血色了,讓人無端心生憐憫。
雲牙見這個救了自己的人還自己喝水,想要拒絕,但是全身無力,只能再次麻煩救命恩人了。
那握著白勺的手竟比瓷器還白上幾分,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一舉一動充斥著溫柔,腰間的宮玲也會隨之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身素衣,青絲散落隨風舞動,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雙眸似水,帶著淡淡的溫柔...
「要我扶你起來嗎?」千凝喂完了水,見雲牙有些呆愣愣,笑著開口。
「好,好的。」雲牙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
千凝眉眼彎彎,將人扶了起來,溫和的開口,「現在我為你解惑,這裡是長留,那日你是被追殺嗎?我見懷裡還有四荒經。」
「謝謝你救了我,不知救命恩人尊姓大名,我雲牙日後必定來還,我想先回連城,把四荒經交給城主。」
千凝攔住雲牙下床的動作,「別急,你的傷還沒好,我可不想自己的病人又奄奄一息了,快躺下!」
見雲牙乖乖躺好,千凝這才介紹自己,「我叫花千凝。」
「千凝姐姐」
「嗯?」
接下來千凝聽著雲牙敘述的事情,和劇情差不多。
「咚咚」
是師父在敲門?千凝開門后發現師父還帶了一個人,「師父這位是?」
「無垢」
原來是無垢上仙,千凝上前行禮,「見過無垢上仙」
無垢並沒有回應千凝的問好,自開門后他的心神就在屋內的身影之上,迫不及待的進了門,根本沒注意到千凝這個開門人。
白子畫開口了,「千凝,跟為師來。」
千凝轉身關了門,把兩道緊緊抱在一起互訴腸的身影隔絕在門內,爾後跟著白子畫來到院中涼亭。
白子畫負手在後,背對著千凝,緩慢的說道,
「他們二人亦是生死劫,可能破解?」
千凝眉頭緊湊,神色凝重,「徒兒有一想法,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講。」
千凝不再猶豫,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