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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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媽媽說不過蘇熠看到蘇紫為了不讓自己碰她的東西在那裡收拾她心裡就來氣，一個杯子而已至於嗎？她很想拎了包就回老家奇怪的是步子怎麼也挪不動。(訪問本站。她一直都覺得作為四個孩子的母親自己很偉大，偉大到這些孩子凡事都不可以逆她的鱗必須乖乖聽話，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一切變成這個樣子，她窮盡一生心血鑄就了這樣一個家庭。

「好阿你們有出息了翅膀硬了現在看不起我了，有本事你們以後有事不要找我」她覺得這些孩子結婚之後孩子必定是由她來照顧的，可她的教育方式蘇紫真不覺得他們幾個有誰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她帶。她現在所說的這些話只會使她將來更加難堪！

「想聽好聽的話，去找老爸，吵死了」蘇熠面無表情專心玩著遊戲冷冷說了這樣一句話，除了幼稚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媽媽，說好聽了是小孩子氣難聽點活了這大半輩子腦袋瓜也就16歲，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明明一無是處又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蘇紫收拾完畢從冰箱里取出一個蘋果吃起來，在客廳的地方蘇紫回頭看了一眼蘇媽媽似笑非笑，好甜的蘋果阿。

蘇紫被蘇媽媽狠狠瞪了回來，因為看戲看得太明顯，她差點鼓掌了

「你得意什麼？」

「你嘍」蘇媽媽立馬跳了起來這樣**。裸的挑釁她從來沒有遇見過，而蘇紫也不打算修復好大家的關係，既然要亂那就徹底亂吧，反正對於這個家的希望徹底死在那兩巴掌下。

「狼崽子我生你們養」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蘇熠停下正在進行的遊戲側過頭看著蘇媽媽平靜的說。

「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你不膩我都膩了」

「現在是什麼意思，攤牌，數落我，我還真不覺得我對不起你們誰了，我讓你們哪一個凍著餓著受委屈了？你們說給我聽聽阿說出來阿，你們一個個自己能力有限幹不了大事現在來說我的不是。」

「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在這些事情上蘇熠確實沒什麼可說的，礙於蘇熠在這裡蘇紫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你當時讓我們不要在F城找不到工作混不下去跑回去丟你的臉！我們哪有你的面子來的重要，現在你覺得你的面子掛不住了把一切都攤開來說好阿，當時我17歲她16歲去打工當服務員，三班倒晚班上到凌晨2點你看到她現在的黑眼圈了沒有是那個時候太晚休息落下的，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有次因為不小心把水濺到客人身上還被扇了兩耳刮子，後來下班我找人揍了他一頓還割了他幾刀，你知道當時我什麼感覺嗎？我年齡小沒經驗到處找工作都沒有人要你知道我有多辛苦才有今天這樣的嗎？算了算了你總是覺得自己很成功很偉大以後你就這樣認為把。情況你也看見了多說無益算了今天說了這麼多倒顯得我矯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總之你不要在給自己難堪了，熠哥說的對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聽得我耳朵都出繭子了，難得休息一天就這樣被毀了！你最好現在不要想著跑回家不然以後該怎麼相處你自己都知道了，還有中午煮得清淡點。」說這話的蘇黎，立馬讓聽的三人愣在那裡，蘇紫忘記今天蘇黎沒去上班窩在家裡。

一開始是兩個人之間的戰爭變成三個人最後變成四個人，而且目標統一炮口一致對著自以為是的蘇媽媽。蘇媽媽眼淚吧嗒吧嗒怎麼也止不住，她不該哭的可是淚水洶湧而出在眼眶裡打轉，如決堤的洪水一發泛濫不可收拾。面容逐漸扭曲看到這一幕蘇紫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悲戚，

「我梁麗文當初真的該把你們一個個都扔到垃圾筒，省的你們利用完我后嫌棄我」利用這詞用的當真可笑，生孩子容易養孩子難！為了一個兒子生下這麼多孩子養成這個樣子總之是自做孽阿！把自己當頭母豬還高傲得不可一世。

「你又不是沒有扔過，先是把姐姐扔給奶奶在扔給表姑，後來又把蘇黎扔給小姨，我就不用說了吧！」蘇紫原本想不趟這混水，可是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蘇媽媽又說了這樣的話，她便忍不住了。

「自作孽不可活！我現在還記得你們抱著蘇紫大哭的情形，幸好天公做美讓你老公沒有絕後，想要我們出力為你們做些甚麼，我告訴你沒門。你當時真的應該把我們都送出去的這樣對大家都好。我們這些一個個是很沒良心不懂知恩圖報不懂感激非常抱歉我也不打算有，而且我們也不應該揪著你的一點小錯就死死不放，只是沒有那個精鋼鑽別攬那瓷器活同樣沒有能力就不要生那麼多小孩。生的起不一定養得起，養得起不一定養得好，事到如今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醒悟！算了當時你也年輕很多事情也難以控制和我們現在一樣年輕氣盛」蘇黎早就不記得那些事情只是有聽長輩開玩笑的時候提過，半真半假把！蘇黎最後的這句話很顯然，那些因為年輕少不更事范的錯得過且過，你若死死揪著不放只會更把自己逼進死胡同里！

「以後你學著怎麼當人家奶奶，怎麼盡好做婆婆的責任，不要生事我們依然把你當媽」

蘇媽媽梁麗文在好的腦袋瓜碰到這樣的事情也詞窮了，她很驚訝以前哄著她的乖孩子們如今怎麼變成這樣的嘴臉，她剛才說了什麼激怒了她們，腦袋一片空白剛才那些話大部分都是氣頭上話，不能全盤相信。她們怎麼一個比一個衝動不想想她正在氣頭上讓讓她？還有她什麼時候說過「不要在F城找不到工作混不下去跑回去丟我的臉！」這樣的話她真的不記得了禍從口出。她說過的話可遠遠不止這些，現在她完完全全想不起來自己說過些什麼？

「我說了什麼讓你們這麼生我的氣？」她一邊哭一邊強忍著不哭著實可憐。

「因為我們是你生的所以你說要割我們的肉，我們得乖乖的把刀遞給你。媽你也不小了，我拜託你以後說話經過大腦把好好想想在說吧」蘇黎快嘴回答到。

「你都知道我口不對心，嘴又快又死愛面子，你們還那樣說我，我也是人心也是肉做的」蘇紫冷笑又來這招，老爸沒在你以為這招有用嗎？她現在像一個罪人匍匐在那等待受害者陳述冤情后打入天牢。

「不要給我來這套，活的數十年如一日的人也就只有你了，撒嬌回家撒爸爸才吃那套。說話不經大腦噴著毒液的嘴，你憑什麼要我們體諒你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一到房間東西我都沒來得及放下你就甩了我兩個耳光，而我也真的不想繼續陪著你們演戲了。我一直盡量讓你們不要覺得自己那麼失敗，可是結果呢？所以你會有今天全是你一手造成與人無尤。我謝謝你讓我兩手空空因為這樣我的一切就都是我自己得來的，今天發生很多事情你可能無法接受更無法預料，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如果還像以前一樣，說話不禁大腦情況只會更糟，你好好反省自己吧。其實我們也沒有怪過你，怪只怪你太年輕就嫁人生子養小孩，」數十年如一日不知進取。甚至連自己桶了人幾刀都不記得蘇紫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如果不是你這個晦氣的人，你以為我們家現在會是這樣，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我的人生不需要和你們交待」蘇媽媽咬牙切齒的說。

「媽在提醒你一次，說話要經大腦，我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分辨你說真話還是氣話的，是不用和我們交待總得給自己個交待把」

這次似乎是有史以來大家圍在一起說的最多的話了，除了蘇媽媽外的三個人都不曾歇斯底里，這樣平靜不帶過多情緒的冷漠很傷人。

蘇紫蘇黎回房間吹空調各忙各的，蘇媽媽半晌才走出蘇熠的房間坐在客廳，她在想曾經，書架上放著一本好大的書，她記得那是蘇紫送給她的相冊，裡面不下500張的照片，相冊依然嶄新，照片上美麗的笑容這個時候看起來似乎有些勉強，她曾經隨便咕噥一句說照片還是在相冊里比較有感覺，沒過幾天蘇紫就從F城寄回了這本相冊，應該在家裡不是嗎怎麼在這裡？原來一式兩份！剛才那番炮火的洗禮她覺得自己蒼老了不下10歲。合上相冊她走進廚房開始做起午飯，11點開始準備，12開吃。

她最討厭吃的就是地瓜、土豆那種象徵貧窮的食物，對她來說。機械地洗菜切菜煲湯，就算心不在焉她切菜也不會切到手，因為這是一件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不會出現一絲紕露。。。。。。

佳佳與蘇眉一同回來準時出現，之前的詭異壓迫現在煙消雲散至少表面來看是這樣，關於這點真的要感謝佳佳。這裡誇一句那裡贊一句蘇媽媽臉上才露出些許笑容。看到這裡蘇紫不禁心疼了一番怎麼說那也是生自己養自己的媽媽阿，剛才真是太過分了些。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是誰說的，怎麼就說的那麼正確呢？他們三人的唇槍舌劍恐怕早把她打得一敗塗地狂吐血了吧，而這個時候還不能撒氣得乖乖的做飯給他們吃，親情這種情感真是微妙得很！俗話說一家人沒有隔夜仇這應該也是真的吧。

等到飯吃完蘇紫偷偷摸摸進了蘇熠的房間，「喂」

「剛才你那個啥」蘇紫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你不要說啦，看到她坐在那裡哭，我都悔死了怎麼這麼犯渾。果然衝動是魔鬼。不要提了內疚死了」蘇紫悻悻回到房間，靠在床上瞪著天花板，說實話她心裡還是挺內疚的。蘇黎正坐在飄窗前帶著耳塞看電視劇。連一向淡定的蘇黎都忍不住飆車那些話蘇媽媽確實過分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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