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壞人

第22章 壞人

從前席越看虞清都是一臉尊敬的弱態,彷彿他才是需要保護的弱勢群體。

現在他的眼睛很奇怪,是極致的黑,深沉眸中灼燒眸中燙人情緒,正直勾勾釘在虞清身上,彷彿在鎖定獵物。

席越與虞清四目相對,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泛起水汽,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他很兇地睜大眼:「看什麼看,滾出去!」

虞清只是想趁這個機會試試衣服,沒想到席越這麼快就回來了。

厲霧還準備送他一套全新彩妝,還給他發了很多妝容效果圖,說要把他打扮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存在。

虞清自以為自己足夠蠻橫無理,卻不知道穿著這樣的衣服、用這樣的臉蛋凶人,不存在一點威懾力。

尤其他聲線發抖,顯然在虛張聲勢,像是迷途羔羊在釋放信號,即將迎來獵人的欺負。

席越慢慢抬起眼,他沒想到壞脾氣的小少爺真的願意穿這些衣服。

「小少爺,厲霧她遇到點事,可能要晚點到。」視野中因憤怒與羞恥而紅潤的小臉短暫呆了呆,又有些失落,席越不緊不慢接話,「她讓我幫忙鋪個色塊。」

提到厲霧,虞清的火氣明顯平息,可仍然冰著的小臉正能說明,他依舊不太開心。

原本坐在正中央的他挪到最角落,離席越很遠。

他自以為自己很兇,可小臉擰巴生悶氣的模樣,在席越眼中格外可愛。

早就知道虞清漂亮,卻沒想到他還有如此乖巧聽話的一面,心猿意馬的同時,又禁不住嫉妒。

一雙無形的手將席越的情緒往下拖拽,他看著離自己很遠的虞清,一臉如避蛇蠍的嫌棄。

就這麼不情願嗎?

之前虞清不是想讓他畫嗎?現在他在幫虞清畫,虞清又不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

就因為他不是厲霧嗎。

席越知道自己不該對學妹產生這種陰暗情緒,厲霧很有才華,他很欣賞,同時她也很尊重他這個學長。

可明明是他先來的。

是他先來到虞清身邊,也是虞清主動找他,包養他,選擇他的。

還有——

明明他才是虞清養著的狗。

而虞清還有朝角落挪的趨勢,一副巴不得遠離他的模樣。

嚴格意義上來說,席越並不是一個容易上頭且魯莽的人,他極擅長偽裝與忍耐。

可如今,習以為常的冷靜表面下,不斷湧出快要脹滿的熱氣。

「小少爺,太遠了。」他微側一點身,斜斜望去,「看不清。」

「近一點。」

虞清不情不願挪過來一點,只是一點點。

他的嫌棄之意太明顯,席越露出很受傷的表情:「小少爺,我就這麼惹人厭煩嗎?」

羞恥心讓虞清不想說話,只是抿抿唇,又挪過來一點。

這次席越直接搬來畫架與椅子,坐在他身邊,二人挨得很近。

虞清見席越看過來,又哼一聲,嬌氣別過頭,再也不肯瞧人。

好像故意要讓席越知道,他很不爽一樣。

席越沒有拿他慣用的顏料,而是用先前志願者活動主辦方送的兒童顏料。

用的筆也是全新的硬毛畫筆,而不是習慣用的軟毛畫筆。

畫畫的人不是厲霧,虞清一點也不配合,席越好脾氣地接受。

席越將專註目光投在畫布上,卻突然轉過頭,目光鎖在虞清的胸口。

「小少爺,你的顏色好奇怪。」

「?」

沒等虞清問清哪裡奇怪,他脊背通電發麻,身體也跟著軟下,自唇縫中溢出類似哭腔的鼻音。

他愣愣,小臉獃滯低頭,席越不知何時靠近,正用筆尖抵著他。

「這裡。」

為了讓小少爺在知道得更清楚,席越捏著畫筆的手微旋,有些硬的筆毛隔著衣料刮過皮膚。

席越說,「這裡的顏色好奇怪,我調不出來。」

新畫筆浸了些水,不知席越是忘了還是什麼,他並沒有將畫筆擦乾淨。

而是濕漉漉戳在虞清身上,指著讓他苦惱的地方。

虞清因受涼肩膀一抖,雙膝並得更緊,仰起的小臉滿是驚愕,一副被嚇呆的可憐模樣。

他警惕歸警惕,但性子格外單純,從來沒人對他做過類似舉動,導致他第一反應不是發怒,而是迷茫。

「調不出來?什麼意思?」

「小少爺,您的和我不一樣,您這裡有些下凹,顏色也偏淺,我從沒見過這樣子的。」

席越還說,「而且,看不清。」

「我可以在您身上調色嗎?」

席越瘋了嗎?這是要拿他當調色板?

壞脾氣的小少爺當然不肯,他眼中剛躍起一些憤怒火光,眼前青年又平靜道:「如果我自己慢慢調的話,也許要很久,到時候夜市會關閉。」

「是我功底不夠,色感太差,對不起小少爺,今晚你可能要多坐一會了。」

「那夜市呢?!」

席越露出很愧疚的表情:「也許會很晚,小少爺,其實我們明天去……」

「不要!」虞清迅速靠近席越,身子前傾抱住席越手臂,仰頭道,「我不要明天去,我今天就要去。」

可如果要快速解決的話,意味他要當席越的調色板。

他的怒火卡在半路不上不下,小臉又擰在一起。

冷艷小臉糾結又掙扎,通過他的緊擰的眉梢可以看出,他想得很認真,如同思考學術問題那般投入。

終於,他抿抿唇,眉頭皺得更緊,言語卻是屈服:「那你快點,不要耽誤我吃宵夜。」

「不行,我怎麼能麻煩小少爺呢?」

虞清主動把席越的手往身上放。

席越的表情從異常抗拒到勉為其難,勉強將畫筆按在虞清身上。

神情也格外無奈,好像被虞清逼到沒有選擇:「好吧,那隻能辛苦小少爺了。」

虞清身上本就不長的衣服慢慢被水沾濕,浸濕后衣服從半透明變成全透明,形成薄紗貼肉的褶皺感。

他眼睫顫顫,感到羞恥,逃避般偏頭。

因這個舉動,他小半張臉陷入陰影之中,同時也讓他擁有一種朦朧卻嫵媚的美感。

略微泛紅的雪腮,鮮艷欲滴的唇色,薄紗貼肉的陰影和水漬效果,無一不吸引視線。

被浸濕的半透明衣料迅速染濕,與周邊形成鮮明對比,緊貼在胸口。

又因受涼,那一小塊粉紅肌膚將衣服抵出一點,撐出透明光感。

虞清的肩膀在顫抖。

席越用的是扁頭硬筆,毛質偏硬。

又因為是新筆,硬度更加明顯,筆刷刷過時,能夠瞧見著色時的鬃毛刷痕。

隔著衣服挑過皮膚時,虞清感到有些微刺,可又怕打擾到席越進度,咬著唇,一聲不吭。

看起來很乖。

其實席越並不喜歡笨的人,因為交流費勁,而他很討厭麻煩,他喜歡聰明人。

原以為虞清只是脾氣驕縱,卻沒想到他被養得很單純,隨便用一些看似合理的話哄騙,他都會信。

笨得可愛,讓人著迷。

現在的虞清眉宇儘是不安,用蹭著膝蓋的方式轉移注意。

低頭看手指的同時,他看見胸口處的畫筆調出一種極淺的粉色。

虞清怔了怔,察覺到席越在調什麼的顏色,剛要發脾氣,便忍不住驚叫出聲。

顏料被慢慢抹在身上,席越改調膚色,他感到莫名恐慌,有一種空落落腳不著地的不安。

他伸手揪住席越的衣服,臉蛋通紅,嘴唇緊抿,眼神卻盛滿驚慌。

「小少爺。」

這時席越驀地靠近,語氣有些沉重:「為什麼她讓你穿這樣的衣服,你就肯穿。誰讓你這樣,你都願意嗎?」

虞清不解抬頭,席越卻恰好斂下眸,蓋住眼底翻湧情緒。

他將手按在纖窄側腰,一路前進,覆在後腰,最後緩緩下移,抓住了虞清。

虞清受驚般挺直脊背,睫毛跟著抖抖。

這副神情,不用猜都知道,他又要發脾氣了。

「你抓我幹什麼!」他小臉漲紅,「不準再抓了!」

席越置若罔聞,用很擔憂的語氣在他耳邊低語:「小少爺,您就是太單純了。像您這麼漂亮的小男生,更不能隨便穿著這樣的衣服出去亂晃,會遇到壞人的。」

為了讓虞清長記性,他五指收攏,因為舒適得怪異的反饋而喉間微動,語氣卻很輕,像在壓著什麼,「像這樣。」

「小少爺,您要保護好自己啊。」

虞清皺了皺眉,總覺得今天的席越很奇怪。

他不解,不明白席越到底要做什麼。

可席越一臉正直且憂心,好像這些行為只是單純怕他遇到危險,所以進行示範罷了。

席越還在他耳邊喘息,呼吸有些急,有些重,灼燙熱流撒在耳邊,他不適,想要逃。

他逃跑的舉動讓席越很受傷,可下一秒,二人都愣了。

起初席越的掌心與虞清還剩兩層阻擋,可隨著虞清的掙扎,只剩下一層了。

席越對意料之外的事處在迷茫之中,觸感過好,彈性極佳,無一不讓他愣在那裡。

虞清的怒火也已達到頂端,夜市的情分已耗盡,他想也不想,狠狠給了席越一巴掌。

蒼白的臉被打偏過去,席越怔怔斂眸,喉間微動,似在竭力壓抑某種沸騰情緒。

約莫過去三五秒,他才調整好情緒,起身半跪在虞清小腿前,握住虞清的右手。

如他所料,掌心很紅。

虞清自小嬌生慣養,一身細皮嫩肉,方才那巴掌那麼用力,肯定打疼了自己。

席越低頭吻著他的掌心,躬下腰,將臉慢慢埋進去,側臉貼著掌心肉:「小少爺,不要生氣了。」

「您想要打我,可以直接告訴我,犯不著自己動手。」他的嗓音浸滿心疼,「您不疼嗎?」

虞清冷冷俯瞰。

手確實疼,更多卻是被挑釁的憤怒。

方才還大膽放肆的席越,態度又恢復成謙卑弱態。

虞清一把推開他,站起身,來到雙膝分開跌坐在地面的席越身前。

他用力踩在席越身上,眼神很冷。

席越幾乎整個人仰躺在地上,雙腿曲起,姿態狼狽,他卻顧不得害臊。

雙手撐起一點身,他近乎獃滯望向那隻精緻足部。

皮膚很白,與正踩著的黑褲形成強烈對比。

席越喉間滑動數下,平靜黑眸逐漸聚焦,費勁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虞清卻誤以為他要反抗,被冒犯的他心情極度差勁。

壞脾氣的小少爺,一定要讓席越知道惹他不開心的下場。

邁開沾滿不規則唇釉的腿,紅色襯得他肌膚更加雪白,同樣也更加明艷。

席越看著他收回腿,又緩慢朝自己走來。

藍色假髮部分擋在肩頭,線條優美的鎖骨從藍發中透出,襯得肌膚更加雪白細膩。

劉海下一雙冰冷且漂亮的眼,穿著卻是與冷艷外表截然不同的風格,令人產生一絲破壞欲。

席越的雙目近乎痴迷,緊緊追隨他的身影不放。

虞清緩緩走來,腳步停下,精緻白嫩的足落在席越手臂一旁。

足尖若有若無碰著,席越有些發熱,虞清靠他太近,近到只要伸手,便能扣住纖細腳踝。

或許是席越的躁動讓虞清察覺,引發他的不滿。

以為席越是不服的他,緩慢抬起右腿,根本沒注意到,以席越的視角,什麼都可以看見。

他抬腳踩在席越隆起的喉結處,冷冷道:「席越。」

「你最近越來越不乖了。」

虞清不喜歡過度限制他人自由,哪怕要求席越聽話,他也給了一定自由空間。

偶爾的小脾氣他可以當沒看見,但這不代表席越可以一直亂來。

很短的裙子因抬起右腿踩下的舉動稍微起來一點,席越能將那抹純白看得一清二楚。

因喉間受制,他被迫仰起一點下巴,眼睛被燈光逼出淚水,烏髮遮住墨瞳,恰好掩住翻湧著的亢奮情緒。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明明在做羞辱人的舉動,卻無法讓人生起反感。

席越的表情愈發痛苦,黑漆漆的眸中溢出一些水光。

哭了?

就算警告人,虞清也沒想做到這個地步。

虞清以為是他太過分,又收回腿。

誰知席越卻認為這樣的警告不夠,他將虞清的足按回遠處,又低啞著嗓音道:「小少爺,這樣就放過我了嗎?那未免太便宜我了。」

「我冒犯您,我讓您不開心,您不該輕易放過我。」

虞清眉尖抖抖,不明白席越又在發什麼瘋,用力把腳收回,卻因被握住腳踝,險些栽倒。

被迫扶著一旁牆壁的他,雙目逐漸睜大。

他只能看到席越的部分臉,視野之中絕大部分都是他的足。

虞清腦袋又開始放空,隨後因憤怒臉蛋泛紅,剛欲張唇質問,又改為咬住下唇。

他的肩膀因怒火細細顫抖。

畫室本就悶熱,即便開了窗戶,虞清的臉也被夏日熱氣熏得紅通通。

烏泱泱的睫毛顫個不停,紅得怪異的嘴唇緊抿。

上挑的勾人眼眸盛滿茫然與驚慌,讓本該艷麗異常的臉蛋多了幾分天真的純情意味。

狼狽倒地的席越慢慢坐起,以一種極其卑微的姿態捧抱虞清的小腿,又將側臉貼上,虔誠道:「小少爺,您就是對我太好了。」

席越總是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虞清抿抿唇,無視那股奇異的麻意酥感,有些鬱悶地看向自己的腳。

雖然奇怪,但很舒服。

……形容不上來。

席越起身時,虞清沒了支撐,險些摔倒,一條有力臂膀橫過後腰,讓他跌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他皺起眉,仰頭看著明顯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強壯男性,有些鬱悶。

「小少爺?不喜歡嗎?」

他還說,「可你的表情分明在告訴我,你很喜歡這樣。」

「你閉嘴!」被揭穿后,虞清惱羞成怒翹起眼睫,「誰喜歡了?臟死了!」

「真臟!」

他越是罵,越是凶,席越嘴角弧度越是擴大。

現在連虞清都不明白,他接連凶人的行為到底是懲罰還是獎勵。

他乾脆扭過頭,小臉鬱悶又憋屈。

席越說的也沒錯,他確實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這種新奇的感覺。

但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虞清,這是錯的,是不好的。

他不該和席越這樣。

越是思考,腦袋越是沉重,虞清雙手不自覺抓住席越的側腰,眼睫跟著顫顫。

旋即雙眼一閉,又睡著了。

席越讓虞清靠在自己肩頭,天氣悶熱,他還是怕虞清受涼,從柜子里取出一條全新薄被。

像對待易碎物品般,將虞清一點點裹好,隨後又抱進懷中,把嘴唇貼在柔軟白皙的頸側。

好香。

虞清身上總有一股香味,需要湊得很近才能聞到。

席越就這麼抱著他坐在高台上,眸光專註,神情柔和。

很快,他不只滿足於肉眼注視,改為撫摸柔軟的面龐。

熟睡的虞清被摸了臉蛋,眉尖生氣皺起,小臉充滿不耐煩,凶得要命。

真可愛。

席越忍不住低頭親了親虞清唇角。

也正是這個綿軟的吻讓他徹底失控,剎那他俊容劇變,手掌因亢奮有些顫抖。

那些無法道清的異樣反應好像都在此刻得到解釋。

席越一直知道他對虞家這位小少爺有興趣,可起初也僅僅是有興趣而已。

覺得有趣,有意思。

後來覺得可愛,忍不住靠近。

最後是想要獨佔。

這個突然的吻像尖細的針扎破皮球,暴露潛藏深處的所有情緒。

而虞清還在一無所知地熟睡,完全不知他正在竭力忍耐。

沒一會,席越還是伸手捏起他的下巴,拇指指腹抵在下唇肉,稍微用力壓下,露出部分雪白下齒,以及部分紅嫩鮮艷的口腔黏膜。

席越平靜注視頃刻,掐住虞清面頰,飽滿唇肉自然打開一點,唇珠都被擠了出來。

「唔——」

許是覺得不舒服,熟睡的虞清發出不滿抗議,卻被馬上堵了回去。

所有不滿都被粗暴堵回口中,化作唇齒交纏的唾,./液交換水聲。

這是席越第一次接吻,他不知怎麼接吻才是正確的,一切全憑本能驅使。

他反覆貼蹭著虞清的嘴唇,把那一塊唇肉磨得很紅,呼吸被盡數攫取,虞清的眼皮皺起,露出很難受的表情。

飽滿軟肉鼓起又陷下,被反覆碾著吮著,不一會便熟透了。

席越額頭布滿細汗,蒼白俊容上是病態的潮紅,這種鮮艷色彩似乎會傳染,染得虞清臉蛋緋紅,眼角流下數道濕痕。

哭了嗎?

怎麼會哭呢。

明明很舒服。

席越無法理解,但他不想看到虞清哭,於是很笨拙地用嘴唇慢慢吻去淚水。

緊跟著狠狠碾著微腫的嘴唇,試圖擠出更多汁水。

有好幾下,席越以為虞清要醒了。

事實上並沒有,虞清只是眼睫顫顫,感知到危險而瑟瑟發抖,卻始終沒有蘇醒的徵兆。

虞清偏過一點頭想要躲避,卻被單手掐住面頰,手腳都被薄毯裹著,全部感官集中在嘴唇中央,竟可憐到連掙扎都無法做到。

細哼聲控制不住溢出,他仰起一點頭,涎水從深吻著的嘴角溢出,滑過面頰,又沒入鬢髮。

雪白肌膚中透著粉,呼吸的熱氣與接吻的水汽相互融合,讓人直喘不過氣。

直至虞清發出一點窒息般的嗚咽求饒,席越才趕緊放開他,慢慢摸著他的臉,生怕把他憋壞了。

眼尾濕潤,面布春潮,假髮已經掉了,栗色軟發濕黏地貼在面頰。

他正瑟瑟發著抖,好像被欺負得走投無路的漂亮小貓。

席越又是情動,忍不住解開一點薄毯,牽出哆嗦不止的小手。

在他正準備舉起親吻手背時,受到一股阻力。

席越握著的手腕下方,多出一隻骨骼分明的大掌。

他抬眼望去,對上一張端正正氣,卻在此刻異常震怒的臉。

是商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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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包在炮灰事業繼續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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