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仇自然要報仇

第三十章 有仇自然要報仇

南直隸作為大明兩京之一金陵的直屬區域,無論經濟還是人口都冠絕大明。

而作為南直隸最大的城市之一的揚州,更是大明最富有的群體-鹽商的大本營,揚州繁盛自然也就變成了理所當然。

所以雲芊雪發現她的仇人現在竟然多數都在揚州,而且一個個都過的不錯時,確實讓她有些驚訝。

雖然浙江也是大明難得的富碩之地,但是與富甲天下的南直隸還是有明顯的差距。

所以曾經的仇人都從金華府來到了揚州府這無疑代表着他們作為曾經的利益共同體從上面的人手中獲得了類似的獎勵。

這也就說明了,那位主導著讓戚家軍絕種絕嗣的幕後黑手,一定在南直隸有着非同一般的影響力。

而這個人正是現任的應天府尹詹士龍。

雖然這人與曾經的抗元英雄詹士龍同名,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渣滓。

萬曆年間考上進士的詹士龍,出生於揚州豪族,但為人貪婪,狡詐,又極度好色。

在萬曆十年時因為侮辱戚家軍軍屬,被戚繼光,吳惟忠,陳文良等人知曉,這幾個暴脾氣的將軍直接將原本已是七品官的詹士龍打成了重傷。

並將其行為上報於吏部,從此斷了詹士龍的仕途。

可誰知隨着萬曆十年張居正病故,在其屍骨未寒之際。整個張居正一系被全面打壓,而作為張居正一脈的軍方代表。

戚繼光的戚家軍就成了最大的靶子,而作為被戚家軍「迫害」的代表之一的詹士龍,很快就被放了出來,並且官復原職,藉此還抱上了反張一系的大腿,從此以後平步青雲。

等到最後戚家軍在渾河全軍覆沒,再無人替他們出頭的時候,當時已經是杭州知府詹士龍就開始加大力度迫害起來戚家軍一脈。

浙江一地本身就是戚家軍的發源地,最早的一批戚家軍就來自義烏縣,而吳惟忠正是義烏縣人。

所以當時已經亡故吳惟忠後人也在義烏縣生活着。

而貴為杭州知府詹士龍,想弄死一些破落的軍戶自然手到擒來,這才有了雲芊雪全家被害姐妹兩個被人牙子賣到秦地一事。

有道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造了一輩子孽的詹士龍卻官運恆通,短短几年過去,竟然坐到了兩京之一的應天府府尹,成為了南直隸的最高長官,變成了堂堂三品大員。

就連詹士龍所屬的詹家,在詹士龍擔任應天府府尹之後,急速發展,短短時間已經成為了揚州最大的幾個鹽商之一。

這份名單上,這些主謀的名字都是由紅筆勾寫的,而從筆跡上看,這無疑是秦政親自寫的。

但凡是咸陽所屬的人都知道,只要是秦政用紅筆寫下的名字,那這個人必死無疑。

因為這代表着將會有無數咸陽麾下狠人,惡人,會以這些人的性命作為任務目標。

明明這份名單上寫的都是她的仇人,但云芊雪看着這名單卻露出了痴痴的笑容,心中也泛起了絲絲的甜意。

她知道這份名單代表的含義,對於雲芊雪而言,這份名單無疑是最好的禮物。

秦銅這時走了進來,看到了雲芊雪手中的名單之後開口說道:

「人已經準備齊了,除了我們身邊的二百護衛以外,還有五百黑衣眾可用,這些人用來殺人已經足夠了。」

可是雲芊雪還是有些遲疑,她很擔心秦政為了幫她報仇,擾亂了咸陽關於南方的佈局。

秦銅自然看出來了雲芊雪的遲疑,於是說道:

「姑娘馬上就是我咸陽的縣尊婦人,身份早已今非昔比,說句不好聽的,我咸陽如果此時出兵,裂土分王計日可待。滅幾個豪族殺幾個官員罷了,反正到時候我咸陽也會收拾這些前朝的人渣,現在只不過提前了一些,這些小人物不值得姑娘多費心思。」

雲芊雪這才放下心來,畢竟作為秦政的貼身秘書,她自然是知道咸陽在這短短七年之中究竟攢下了多麼誇張的一筆家業。

雲芊雪道:「要如何動手?」

秦銅笑着說道:「每家每戶幾十個黑衣人手持火槍利刃,足夠滅門了。」

「這樣明目張膽,是否與我咸陽韜光養晦的宗旨相違背?」雲芊雪還是有些擔憂。

但是秦銅卻大笑了起來,說道:

「姑娘你這脾性可不像我關中媳婦,對於我們關中人而言,有恩我們以命相報,有仇我們殺他全家,轟轟烈烈不受委屈才是我們的作風!」

「受教,那麻煩銅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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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的作風對於下屬的影響是毋庸置疑的,就像秦政,他做事有三個原則,那就是:快,狠,准。

所以,咸陽所屬的眾人行事風格自然也遵循着快狠準的原則。

雲芊雪此次來到揚州,最表面上的任務就是在南直隸地區購置大量的產業以及將巨量的金屬尤其是鐵買回咸陽。

但是雲芊雪此行並未帶太多銀兩,因為揚州已經提前佈置了咸陽所屬的黑冰台的暗衛百人。

這些暗衛的工作就是為雲芊雪此行提供足夠的銀兩。

反正都是要殺人,任務目標還有些重合,所以這些暗衛就與秦銅攪和在了一起。

所以秦銅見到了黑冰台在南直隸的首領,一個十八九歲身着青衣的年輕男子。

秦銅看這位很是眼熟的年輕人,問道:

「王徐風,既然共同行事,你小子注意多,人又損,那如何處理你來定吧。」

王徐風打開手中的摺扇,頗為騷包的扇了兩下,如果不是此人面容長的有些差強人意,說不定還會有幾分瀟灑。

「你們要殺人,我們要金銀。行事自然就簡單了,這些鹽商一個個富可敵國,所以都不喜歡和人擠著,一個個買的宅子又大,地方又僻靜。

所以我們只要晚上派人翻進他們家中,幹掉那群家丁護衛,然後掛上閉門謝客的牌子。趁著時間拷問出他們家中的藏金,搜刮出家中的珠寶。

然後再將搜刮出來的這些金銀財寶運出城外去,你們再殺光收尾,簡簡單單,完美無缺。

你們既然要動手殺人,索性就對這幾家動手,再選上其餘幾家,殺一部分,留一部分剛剛好。」

秦銅看向王徐風問道:「還要將金銀送出城外,送到哪?短短時間來的急嗎?」

王徐風搖了搖頭說道:「這話銅叔你不該問的,問了我也不會說,這是黑冰台的規矩。」

秦銅果然不再言語。

王徐風說道:「縣尊說過,做大事,宜早不宜遲,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就現在立刻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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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時,揚州豪族詹府的圍牆外,九十個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在三個青衣蒙面人的帶領下一個個身輕如燕輕鬆的翻越了詹府的圍牆。

經過幾個時辰的記憶,這群人對於詹府的路徑已經熟記於心。

進入詹府之後,迅速散成三隊,分別不同的地方殺去。

這些天的詹府護衛比往日多了些,是因為這兩天詹家的主心骨詹士龍正回家省親。

所以這群黑衣人很快就被發現,但是這群護衛發現他們的護衛,一個照面就被黑衣人用勁弩全部射殺,就這麼如法炮製之下,詹府內護院衛士很快就被殺了個乾淨。

但是終究傳出了一些聲響,整個詹府也亂了起來。

不過這群黑衣人並未慌亂,而是將詹府內的所有下人關在了一起,留下二十個人看守候,才將詹家的所有主人都壓到了詹府那碩大的會客廳中。

而最後一個被黑衣人押送過來的正是應天府府尹詹士龍。

看到自己詹家的人幾乎都被一網打盡,詹士龍只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問道:

「你們求財還是求命?」

一個青衣人說道:「回府尹大人的話,在下家裏窮的都揭不開鍋了,此次冒犯就是為了求財而已,如果能把您家中所有的藏金都交給我,我以家中父母發誓我和我的手下不會動你們一根汗毛。」

聽到這人的聲音如此年輕,還帶着點山西口音,詹士龍猛地睜開雙眼質問道:

「不知道你是哪位反王門下?來我揚州取財?」

青衣人沒有回答,只是讓手下抓來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公子哥,將手中的刀刃放在這公子哥的的脖頸上問道:

「我們此行只為了求財,所以沒時間和您聊天。這位詹紹元詹公子是據外面說是您最喜愛的幼子吧?我給您十個數的時間考慮,要麼說出藏金位置,要麼讓他死。

十,九,八..」

詹紹元早已被嚇得魂沒了,臉色青白的扭動着,眼淚鼻涕一同流下,如果不是嘴被堵住,這時候一定大喊著求救。

詹士龍不愧當了好些年大明高官,面對這種情況卻還在說:

「我是應天府府尹,殺了我,殺了我的家人你以為你還能逃出南直隸?不如就此罷手,從你們輕鬆殺掉我府中護衛來看,你們各個都是好手,我願不計前嫌,給你們最高的待遇,你們來我府中當做護衛如何?」

青衣人笑道:「我可不習慣給人當狗,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三,二,一,殺掉吧。」

「呲..」

從詹紹元脖頸中噴出來的血液染紅了詹士龍的衣角。

詹士龍看到這一幕咬着牙,死死的看着青衣人,青筋都冒了出來,厲聲道:

「你真的敢?!」

青衣人無奈的攤攤手,說道:

「我不真的殺一個,您這種高官是不會相信我們真的敢動手的,好了下一位是詹獻才,還是十個數。這位可是您的嫡長孫,而且還是您的兒子,你不會真的願意您真正最在乎的後代就這樣死掉吧?他可是小小年紀就中了進士啊。」

「你胡言亂語!放屁!」

聽到這些話,詹士龍立刻有些慌亂,略微緊張的瞟了一眼人質堆中一個發福的中年男子。

這人正是詹士龍的長子,詹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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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開局簽到西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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