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春夢闌珊

第1章 春夢闌珊

陽春三月,窗外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陳一鳴今年十九歲了,才從高中畢業。

十九歲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詩一樣的年華,不過,畢業等於失業,在家都呆了將近半年了。

高考成績不理想,他一個人悶在家裏,無趣地翻看着各種各樣的書籍。

這時候,陳一鳴想起了爺爺臨終前給他的囑託,「吾家讀書久不效,子之成,則可待乎!」。

並且從卧室角落裏找到了爺爺臨終前託付給他的那本書——《幻想空間》,打開書的扉頁,書頁已經變得黃黃的破爛不堪,好像被人翻看了不下一百遍。

陳一鳴翻看第一頁,是蔣捷的《虞美人·聽雨》,「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這是書的扉頁,書的序言是這麼寫的,「你知道嗎?這個世界存在一定的漏洞;你明白嗎?這個世界最危險的莫過於人;你曉得嗎?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個地方,名叫幻想空間。」

「這裏不是陶淵明的桃花源,這裏是老子筆下的極樂空間,這裏人人平等,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這裏更是儒家的大同社會。」

「一般的人,會不以為然;少數人雖會選擇,但是最終只是活在我們縈繞的夢境中;只有極少部分,他們是社會的精英、天才、大才,會最終抵達那裏。」

匆匆忙忙地翻看了幾頁之後,陳一鳴嘟囔道:「什麼狗屁書籍?什麼狗屁幻想空間!我信你個大頭鬼啊!」

語畢,陳一鳴想起了家門口的那家叫做異度空間的網吧,這個異度空間比起那個幻想空間不知道靠幾千倍,陳一鳴思忖到。

收拾了一下,撐起了小傘,他就扭頭去了那家網吧。

此時已經下午4點鐘了,「老闆,激活!」。

長相偽善的老闆一見是熟人,就熱情地接過陳一鳴傳來的身份證,不到1分鐘就激活了。

網吧是南北向的,一進去就聞見了濃濃的二手煙味,儘管網吧的牆壁上標語到「禁止吸煙!」

大概有不到50台機子,但是由於下雨的緣由,網吧的人不是很多。

程一鳴找了一個常坐的角落窩了下去,玩了一會兒遊戲,感覺到了頭昏腦漲。

再望着手機已經6點鐘了,就匆匆忙忙地趕回到了家。

回到了家裏,母親孔晴已經把飯菜做好端在了茶几上,父親陳富貴滿臉的不高興,拉着臉詢問程一鳴道:「今天又去哪裏鬼混了,還不去找個工作做?」

孔晴也應和道:「上學不是惟一的出路,即使讀了大學也得工作呀!」

陳一鳴看見父母為他的操勞,小聲地回答道:「爸媽,我知道了!」

吃完晚飯後,陳一鳴陪父母看了一會兒電視,就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無聊地翻看着手機,他的床鋪對面是爺爺的遺像,獃獃地望着遺容。

不一會兒,便覺得雙眼皮睏倦極了,就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也許是日有所思的緣故吧,夢裏陳一鳴居然夢見了爺爺陳建國。

那是一個仲夏夜晚,程一鳴和爺爺陳建國一起在樓頂納涼,只見天空中劃過一顆流星。

這流星亮極了,於是陳建國開口道:「天上一顆星,地上一個人!」

「爺爺,這話什麼意思啊?」陳一鳴懵懂無知地詢問道。

「爺爺有一天也會離開你,希望你自己保重,你要真的想念爺爺,爺爺就會出現在你的夢裏。」

「是嗎?爺爺不會離開我的!」陳一鳴不相信到。

忽然,一陣狂風刮過,朦朧中陳一鳴看見了那本叫《幻想空間》的書,被風吹得散亂,書被風吹起得翻頁聲,嘩啦啦,不絕於耳。

此時,程一鳴的爺爺陳建國在夢中,就像空中有一個他的大頭懸浮在空中一般。

指引著陳一鳴朝夢境深處走去,「爺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幻想空間嗎?」

「那還有假?」

「那你帶我去那裏吧!」

「好,你跟我來。」

一個火紅的大頭將黑夜照的通亮,陳一鳴的身邊也充滿了亮光,但是他依舊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

就這樣走了很久,翻過一座山後,來到了黑暗森林中。

一路上各種妖魔鬼怪不絕於眼,但是都被陳建國斥退了。

「好了,到了!」

此時,爺爺的面容化作為一本書,封面上的《幻想空間》四個鎏金大字,顯得熠熠生輝。

天空中也傳來了一聲巨響,緊接着不知道哪裏來的聲音,從天而降,彷彿如來聲如洪鐘,「恭喜您,成為幻想空間的第9527位晉級者。」

「照着我說的去做,不然你們會迷失在這片區域。」陳建國的聲音也從天而降。

「爺爺,您說,我照着你說的做。」夢外的陳一鳴早就滿頭大汗。

「繞着眼前左邊的生命古樹轉8圈,然後繞着右邊同樣的生命古樹8圈。」

「好的,爺爺!」

一圈,兩圈,三圈,四圈……很快他就繞完了,不過,往事不斷地沖刷著大腦,什麼小時候的災難,什麼長大了受到了同學的欺辱,什麼楊亮、王鋒等朋友……

轉完八圈后,這兩棵樹居然著起了大火,就像兩根明亮的螢火珠子一般。

樹上噼里啪啦掉著很多火花,「跟我來」,陳建國的話音剛落,陳一鳴就看見那兩根柱子向前方一瞬間挪移了將近10米遠。

然後,這柱子像隧道一般,隧道的盡頭是一扇門。

柱子上有很多字,陳一鳴沒來得及看清楚,就朝着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隧道中時不時傳來陣陣陰森恐怖的尖叫聲,彷彿魑魅魍魎一般,當然天空中也有超度聲。

「走過這裏,你的人生就開開啟新的征程,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警告聲,但是好奇心驅使陳一鳴確定這麼做。

「好的,我確定。」

說完這句話后,陳一鳴打開了門,一道白光將他吞沒了。

然後,他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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