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漏閣天險無人間,慈郎地道暗生情(五)

第1回 漏閣天險無人間,慈郎地道暗生情(五)

周鏢師咦道:「敢動我們總鏢頭」說話間已持劍上前攻去,一套羅漢劍法虎虎生威,那女子並未動劍,幾招拳腳下來就把周鏢師摔了一跟頭,劍丟幾尺遠,白鏢師正要上前,旁那小女孩不耐煩道:「媽媽…這麼多人…好煩啊!」那女子柔聲動人:「媽媽知道了」

憐惜自家女娃,「啪」的一聲,一個杯子摔在了楊祖胸口,白、周大怒:「這人好無理」兩劍衝出,卻是一聲驚喊:「住手!」「啪啪」兩把劍已經打掉,白、周不解卻是楊祖動的手!幹嘛要把這個女的給放過了,難不成總鏢頭怕了還是什勞什子?

楊祖怎會不知這是師門中人,連忙招呼:「在下乃是針灸派五代弟子之一,魯莽動手,不知是四代師叔還是……」那女子略微沉吟:「哦!五代弟子呀!」話鋒一轉又問:「張紅…那人…和你是什麼關係?」楊祖一聽便知是張紅的朋友了連忙笑說:「我說呢!原來是張師哥的朋友,失敬失敬啊!」那女子道:「我和他不是朋友!」楊祖:「不是朋友,不是朋友」轉頭一想:「張兄弟的朋友個個古怪,可想而知應該是哪一位怪異之人」當下作揖道歉,便讓眾人離去,白、周二鏢師不服氣:「鏢頭,不過一女子,女子無德,這德行有什麼好的?」白鏢師道:「我等三尺劍,社稷戎衣,還不如一個女子嗎?」楊祖卻道:「還三尺劍,我看你是啞巴吃餃子——心裏有個,人家功夫了得,我們不是對手!」

幾人下樓,便是吃了一些鴨肉、青菜、四碗白飯,楊祖只招呼鏢客吃飯,也不在言語,而是收拾客房,幾鏢客也覺沒事,只把那幾癩頭癟三扔了出來,幾人被扔出來,穴位不知不覺被撞開,嚇得屁滾尿流,幾人看了無不大笑一番,開始忙活起來,直忙了了一個時辰,各自洗漱睡了過去,楊祖抱着女兒,卻是想起晚間事情,心想:「那人是我針灸派的好手,那神情像是對張紅兄弟有什麼的,怎麼有些咬牙切齒呀?」想了半個時辰,未脫衣便熟睡過去,睡晌午去了,隨手一摸摸不到女兒,想來女兒已起來玩耍去了,起身查看起來。

後院之中,白、周四鏢師圍着一個小圈子,圈子中有兩個小女娃卻是兩手對掌,在那暗自較勁,隔壁院子傳來朗朗讀書聲:「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讀的正是孔夫子的《論語》,四鏢師個個叼著餅子沒心聽書聲,那白鏢師正說着話:「讀書聲太吵了,這兩個小女孩怎麼較著勁呢?」周鏢師說:「這是在比內勁?」李鏢師說:「不對不對」王鏢師:「咦!古怪古怪!」楊祖見狀拍了幾人:「幹嘛呢!不去練早功去?」白鏢師:「我們看玲玲比功夫呢!」楊祖看向目光卻見到女娃子對掌!

頂上散着絲絲白氣,兩女娃臉色漸漸由鵝黃轉淡青,由淡青轉末白,正是內息循序漸進,到了一些關鍵時差,楊祖定睛一看認出了是昨日樓上的小女娃,便知事情大概,恐怕是兩個小女孩子玩耍吧!

原來早間這楊玲玲在院子玩耍,與那小女孩聊熟了,不知不覺比上拳腳,漸漸的用上內息,近乎用了半頓飯功夫,原來二女內息粗淺入門,年紀尚小,各父母學的都是高深內功,再加上孩子天資聰明,傳授孩子內息心法時,毫不吝嗇,平常都是注意是否守住自神,孩子要口母胎而來先天之氣,二來仗着膽大妄為,不想不知不覺功夫之省,對掌間膠着出來。

原本江湖人比武比拼內力之時,需要防備周遭怕遇上偷襲小人,

再加上自身俗務安擾,所學內力十之七八能用上,其餘精純功夫,只靜心自守、內力不息淳厚才有,這二女心思純凈,故而用上精純之氣,楊祖大驚,這般用力,非得重傷,連忙上前,右肩微提一招輕飄飄的「托天式」,分了二女娃,但覺右臂微麻,知道正是被這兩女娃內息噴到,身子連忙轉了一圈到中圈,兩臂搭在雙掌,以「借力打力」的功夫巧勁化開,約莫兩三刻的功夫,讓幾人內勁漸漸散開。

楊祖身子緊緊回收,內勁忘我、虛緩吐勁,那收納之勁實則是以慢快打之力,但楊祖逆氣遜回,是快力回慢沒有七八載之刻功成不了,那小女孩散去一些內勁,回過神來,踹了幾口氣道:「你…你…你…欺負人,媽…媽,不…不和你…玩了」女子顫巍巍的走着,也虧的她內勁片虛,不然非得摔個根頭,「媽媽,我…受欺負了」小女娃走進客房難受的說話,那母親聲音響着:「咦!傻女兒,媽媽瞧得清清楚楚,你和人家比功夫,不是對手」「媽我錯了」「吃了早飯再受罰」

楊祖見女兒沒啥大事,隨口說了兩句,也不好再多埋怨女孩子,也不好再和客房中的那名女子對話,只能讓那些鏢客收拾東西,前往城外黃土坡去張家,這黃土坡每逢陰雨天便是污泥黃泥巴地,十分難走,前幾日下過雨,這幾日雖有陽光,但地畝卻不幹燥,楊祖正要先去拜訪張紅兄弟,昨晚雖到縣城內,但畢竟快到夜間,路上行人少之又少,只一些餛飩、麵攤子,現晌午,什麼街邊賣藝、說書算命、屠戶木匠、賣漏筐、糖葫蘆、泥人匠個個出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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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仁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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