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避難 (6)

第十八章 避難 (6)

七郎急得大叫起來,但鳳眼菩提卻將眼眸緊緊閉上不肯張開。七郎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看著這株鳳眼菩提,忽然眼中一熱有淚垂落下來滴入鳳眼之中,鳳眼忽然閃出一道亮光來,這株植物得了七郎的淚水立時充滿了活力,只見枝葉漸漸由枯黃變綠並伸展開來,那眼眸也泛發出活力緩緩展開,七郎喜不自禁往眼眸中瞧去,只見青妍正在俯身栽種伺養一株藍sè花草,那藍sè花草纖細的根莖被青妍細心栽培到土壤里,青妍忙活半晌微微拭去額頭的汗珠,忽而抬頭看著七郎傻獃獃的瞅著自己的模樣,忍不住莞爾一笑輕道「這是藍莓,等長成了結了果子我釀出藍莓酒來送你一些!」

七郎聽到青妍跟自己說話不由得大喜,他道「我就在這裡等你把藍莓酒釀出來好了!」青妍點著七郎道「這酒可不是那麼容易釀出來的,這藍莓不同於你們地上植物,可不易成活,需要地jīng做養料,只怕還要到rì間借些陽氣來才行。」七郎道「地jīng是什麼東西?」青妍道「就跟你們那處的肥料一般,只不過難得而已,這**中都是不種花草的,大概只有我一人飼養而已。」七郎忽然眼sè放亮道「你說要到陽間來借些陽氣是真的嗎?」青妍笑道「這是一定的,光有**中的yīn息之氣是不夠的,只怕rì后成活了結了果子也是不好。」七郎喜道「我在上面等你啊,你啥時上來?」青妍搖頭笑道「這可不好說,等rì子再說吧!」

七郎沮喪的立在那不說話了,青妍道「你好好把我交給你鳳眼菩提種好了,我到時也上來看看。」七郎轉顏道「好啊,我知道怎麼種植這鳳眼菩提了,我會將它一直種大的。」青妍笑道「那就好了,這鳳眼菩提可有大用你rì后定會用得上的。好了,我該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吧!「青妍提起地上一直花籃沖著七郎擺了下手輕笑而去。

七郎失魂落魄的立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呆了好長時間才緩過神來。七郎此時又聽到西祭在外面四處大聲呼叫自己,他心念動處身子已然立在西祭眼前,西祭驀地一眼瞅見七郎居然由畫卷中鑽出來,不由大喜,知道七郎已經尋到cāo控卷器的心訣。她嗔道「你鬼鬼祟祟的嚇人一跳,還害的人擔心。」西祭拉著七郎柔聲問道「這卷器的心訣你現在想起來了嗎?」七郎點點頭道「這心訣本就在我心裡藏著,只是有時記不起來而已。」

西祭在七郎臉頰上親了一口叫道「那好,今晚咱們就出城!」七郎道「我只是能入得卷器可是出城的話我還不知其法。」西祭點著七郎腦袋道「你這獃子,這卷器乃是天下至器,你用它作渡身法器任誰也瞧不破咱們的行蹤。」七郎糊塗道「可是我只想起進到卷器的心訣,這駕馭卷器的心訣可怎麼也想不起啊!」西祭疑惑道「你不是說這心訣就在你心中藏著,這會兒怎的又想不起來,真是急死人了。」

七郎方才只是隨心意自然而然動念就入到卷器,這會兒要用心凝神去尋思心訣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七郎也急得滿頭大汗。西祭看著七郎著急的樣子也不忍心再逼他安慰道「七郎,你不用著急,你好好靜下心來再好好尋思一下,既然進的了卷器就應該能駕馭卷器。」西祭大失所望將卷器遞還給七郎。

七郎握著卷器不由得又想起青妍,他此時心神盡數都在青妍身上含糊的答應一聲后自己到一邊發獃去了。西祭見了帝釋明,帝釋明道「此事急不得,西祭你一定要想法子讓七郎想起如何cāo控卷器來。我想宗參府邸周圍應該布滿了鐵家的耳目,咱們有何舉動都會落入他們眼線。」西祭驚訝道「你是說鐵蒺藜已經知道我們藏身於此?」帝釋明點點頭沉吟道「此時宗參舉棋不定還不知該和哪家聯手,我們如今棲身於他的府邸中更無本錢與他商談----」西祭道「他不會出爾反爾,將咱們出賣給鐵家吧!」

帝釋明道「很有這個可能,只是宗參目前對澤及的形式還看不清,他也怕踏錯方向亂了rì后的大計。」西祭道「那咱們就在此坐以待斃不成?」帝釋明搖搖頭道「我在等,等澤及之王的特使,他會帶來與宗參聯盟的盟約,畢竟澤及之王仍在君主之位,鐵家想要動搖他的地位一時間不可能辦到,他的盟約對宗參還是有莫大的誘惑力。」西祭道「你說的特使在哪裡,他會將盟約帶來嗎?」帝釋明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以鐵家的手腕一定不會讓這特使將這份盟約帶入帝京。」

西祭擔憂道「那這名特使根本就沒有機會將這份盟約帶進帝京,盟約一rì達不成,我們在此就會更多一些危險。」帝釋明道「這就是我要七郎儘快想起cāo控卷器的方法,我想讓七郎幫著將這份盟約帶入帝京來。」西祭驚訝的叫了一聲道「這怎麼行,他心xìng並不在此,只想早rì遠遠脫離此地而已。」帝釋明驀地在西祭身前跪下拜求道「西祭小主,我得蒙師尊教誨栽培十數載並無以為報,當今此事關係到澤及部眾千萬人的身家xìng命,我以微薄之力扶保當今澤及之王,而這澤及之王卻是當初隨師尊一起征戰多年後多方考量后定下的,我扶保他也就是報恩於師尊,萬望西祭小主看著你父親的面子上能幫我脫此困境。」

西祭一時沒有了主意,她對這些國家大事根本就不上心xìng子上倒是與自己父親相似,名尊當年怕女兒受不得清苦將她託付給了鐵家,令其好生照看,哪想到時過境遷與自己結義的兄弟烈尊卻如此對待自己的骨肉。西祭一直高高在上過著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的rì子嗎,凡事都憑著xìng子胡來,如今困於此地卻又沒了主意。

西祭皺著眉頭對著帝釋明道「大師何苦如此,你是我父親的唯一嫡傳弟子,待我猶如親妹妹一般,你有危難我怎能袖手旁觀,只是七郎xìng子執拗他不願的事情也強求不得,我只能勉力試試。」

帝釋明大喜拜道「多謝小主,此事全憑你應承,澤及社稷安危就託付與你了。」

西祭轉身望了望七郎呆立身影道「大師不要如此,我儘力就是。」西祭踱身緩緩倒了七郎身前看七郎手中握著卷器神智痴獃,以為七郎正在那裡冥思苦想卷器心訣也不便打擾,只是靜靜的守立在那。七郎腦子中混混沌沌只是一心念著青妍,他覺著靑妍就像是自己生命中最為親密之人,一刻見不到就猶如失魂落魄般沒有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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