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店

武器店

帕尼很好的用寬大的帽檐蓋住自己的容貌,活躍的賞金獵人少之又少,他又是被推出來露臉最多的。刊登的一張張報紙無一不在和別人訴說他帕尼士蒙特正朝羅格鎮,偉大航路走。那些被他扭送進監獄的海賊手下的雜魚們沒一個不想復仇要他的小命,剛好鎮上又引起了騷動,海兵們都去追趕那位膽大包天的青年去了。

這更是給了雜魚們一個好機會,他們可能埋伏在小巷裏或者船周圍,那艘剛做好的深綠色巨船可上過不少次報紙。不過除了這些人也不會有其他人要他小命,畢竟即使上過幾次報紙,那賞金獵人的名頭讓人一看就興緻缺缺。如果他是海賊,興許要他命的人會更多。

帕尼一邊採購佑戈紙條上的物資一邊尋找著哥哥的身影,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逛過幾條街都不見熟悉的背影。在身後當苦力的赫泊一眼便看出帕尼的擔憂,他寬慰著道肯定沒事。

少年點點頭,該說他才是最危險的。佑戈上島前戴着面具並且幾乎沒出現在海軍面前,大多數人也不認識他,肯定沒什麼事,他多慮了。推開武器店大門,店鋪大約有五十多平大小,最裏面的收銀台內搖椅上正坐着懶散的青年人。

「客人們,需要什麼自己看」青年人掀了下眼皮,並沒有多少想做生意的意思。

店內有幾個置物架,上面擺滿了各種熱兵-器,角落的大桶里也放置著許多刀劍,牆上更是擺上了一排排整齊的盾槍。這是帕尼見過最大也是最整齊最齊全的武器店,要不是透過玻璃窗看到裏面的情況光是只看門頭那隨意又粗糙的「in」他肯定不會知道這是一家武器店。

帕尼抽出桶內的刀柄纏上黃灰色麻繩的長劍,劍鞘是帶有複雜花紋的灰色。他抽出一點,展露出泛著寒氣的雙刃劍,帕尼驚嘆這柄長劍的威壓,只是抽出來一點他便能感受到肆意的海水壓下隨之接踵而來的窒息濕冷感。

「那把劍叫重溟,是天下六劍之一」青年不知什麼時候坐起身,臉上帶着欣賞「你倒是好眼光,一眼就看中它」

「啊?」帕尼有些懵,他只是隨意抽了一把劍拿出來看看,誰知道這是六劍之一啊.....不過,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找到了六劍。

「不過這個是鎮店之寶,不賣」說完青年又躺了下去。

「一個億也不賣?」帕尼不甘心問道,他可不願意錯失這麼好的機會,這把劍他一定要拿下!

「我們沒有那麼多錢吧....」赫泊不合時宜的戳穿帕尼的謊言。

「哈!」青年悠哉的翹起二郎腿晃了晃「一個億?你也太低估它了,況且你旁邊這個大個子也說了你們沒那麼多錢,再看看別的吧小夥子」他目光撇了撇,見帕尼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又開口道:「幹嘛這麼執著呢,你旁邊還有一把無上十刀」

「我就要這把!」帕尼緊抓住重溟大步上前一把拍到收銀台上,心裏慍怒,這個男人說話在他聽來很是刺耳,語調上揚每一句都像是在調笑他一樣。

「真是固執,但不行」青年雙眼眯了眯,不甚友好的目光打量起兩人。如果忽視他上翹的嘴角帕尼會相信他真的生氣了。

「我可以付更多的錢」帕尼壓下憤怒誠懇的與青年雙眼對視。

「並不是錢的問題,你.....為什麼選擇這把劍?」青年站起身,他彎了彎脊背與帕尼平視。

「我是給我哥挑的,他很需要」

「哈....那不是還有別的刀嗎?非得要這把從名氣上就壓住其他武器的長劍嗎?」青年垂下眼摸了摸重溟。

「....我並不懂這些武器,只是我哥他之前就用的一把很有名氣的劍,所以我想再挑一把可能會適合他」

「那你呢?你不給自己挑一挑嗎?」

「我是有想過,但武器不適合我。」帕尼擺擺手。

「哦~」青年摸了摸下巴,飽含深意的目光又一次細細打量帕尼「我覺得你最好讓你哥自己過來看看,這把也不一定適合他」

帕尼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戀戀不捨的把重溟放回木桶里,雖然不理解為什麼鎮店之寶放的這麼隨意,但一想到青年那奇怪的態度和奇怪的問話,大概是什麼規定吧....便也沒再多想。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重溟,就算沒有名氣但他還是感覺得到那是一把好劍。

大門被推開,來者是一位帶着紅框眼鏡的少女,她腰間掛着一把刀。她一進來就沖着重溟的方向走去,不過她抽出另一把刀,通體銀白色,劍柄為誇張的大十字。

「又來看刀了,達斯琪曹長」

「午安,安德烈先生」達斯琪道了聲安便把注意力全放在手中的刀上,一邊看還一邊念念有詞,說的都是些帕尼完全聽不懂的辭彙。

「這是達斯琪曹長,有名的刀痴」青年好意的給帕尼解釋了一番。

「那把刀....沒有重溟好」帕尼喃喃道「刀痴,她不看劍嗎?」

「劍太少了,用劍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刀痴也不一定懂劍,連六劍也沒人知道指的是哪六把。你應該也不知道六劍的全稱吧,琉璃寒境六綾羅明月劍。我很驚訝你說你哥用的是有名的劍,除了六劍再沒有其他有名的劍了。這把重溟是寒境之一,另一把叫碧虛」提起武器青年的話比之前多了很多。

「用劍的人很少嗎?海兵們用的不都是劍嗎?」帕尼疑惑,比劍大的不才是刀嗎?

「不,他們用的都是刀,單刃開口。劍是雙刃,據我現在所知用劍的只有你哥一個」青年指了指帕尼。

「既然沒有人用劍,那你還把重溟當鎮店之寶?」那不根本賣不出去嗎?問都沒人問吧。

「哈哈我可不放心它隨意流入別人之手,放在不會使用的人手中它可是會哭泣的」

「所以你剛剛....都只是為了試我?」帕尼瞪大雙眼。

「但沒有用,主要是你那哥哥有沒有資格拿起它,他之前用的真的是劍?」

「額....是的,我確定」帕尼並沒有見過哥哥揮舞長劍的場面,但他聽哥哥說過用的六劍之一,那肯定用的就是劍「六劍是哪六把呢?」

「琉璃之雲漓、寒境之重溟碧虛、綾羅之臨地、明月之滿魄玄度,這六把統稱為六劍。是滿夏國那邊很多年前製作的,那個古老神秘的國度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音訊了,所以不少人都覺得是假的,是這六把劍的工匠捏造出來的以更好的賣出去。」青年嘆了口氣,很是惋惜「那些愚蠢的人,要只是因為賣劍需要如此捏造嗎?」

「你似乎很了解?」

「我對他們的武器很感興趣,所以多了解了一番,有幸收過幾本古籍。但證據確鑿那些人依舊不信。」

「你是武器痴吧?」

「可以這麼說」青年笑着點點頭。

「那你沒想過出海看看嗎?去找找那個傳說中的滿夏國?」帕尼疑惑的撓撓後腦勺,青年看上去和他哥差不多大了,但好像一直窩在這個地方。

「你是在邀請我嗎?可以哦!那我就跟你們一起出去看看吧!」青年笑的愈發燦爛,完全無視帕尼擺手大喊不是在邀請他的話語。

「船長,你怎麼把店老闆都邀請進來了?」一直在挑選必須品的赫泊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手拿着普通的火器來到收銀台。

「不...不是!我...我沒....」帕尼百口莫辯。

「是啊,你的船長....哦不是我們的船長邀請了我呢,而且是極力邀請!」青年打斷帕尼開口,並在我們和極力幾個字上加上重音。

「我沒有!」帕尼跳上收銀台桌捂住青年的嘴巴「別說了,我沒邀請你。再說,我為什麼要邀請你啊!我自己還有事要忙呢!」

「誒?」青年反手一拉很輕鬆的就把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拉了下來「你是我唯一一個考察通過的船長誒」

「安德烈先生!打擾你了,沒出什麼事吧?」帕尼的驚訝與疑惑被達斯琪打斷,少女見收銀台亂作一團便好心的過來詢問,她半抽出佩刀小心詢問。

「沒什麼事哦達斯琪曹長,我們在聊天呢」青年笑眯眯的,他鬆開抓住帕尼的手,負手而立。

「那好」達斯琪依舊不敢放鬆,帕尼的臉很眼熟大概是什麼海賊,但不確定「有什麼事隨時和我說,我就在旁邊」

「謝謝你達斯琪曹長,你真是人民的好曹長呢」青年笑着恭維了一句,立馬惹得達斯琪臉紅,慌亂的走到原處看起了刀。

「赫泊,快結賬,我們回去」帕尼從收銀台跳了下來,他實在不懂這個青年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那句唯一一個通過考察的船長又是什麼意思。

青年笑盈盈的接過赫泊遞來的東西結了賬,沒再提起上船的事,彷彿剛剛就只是一個玩笑而已。帕尼滿腹狐疑,怎麼海上的人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好像個個都是一肚子壞水,對上達斯琪警惕的眸子,帕尼還是覺得海軍的人看上去正常許多。

「自從出海后老是能碰到些怪人」帕尼嘆了口氣,對赫泊吐槽道。

「帕尼先生,倒不如說某些方面是你們吸引了那些怪人」

「?我有嗎?這種魅力還是不要了」帕尼一陣惡寒,但仔細想了想,大部分的怪人好像都是被他哥佑戈吸引來的,那這個安德烈也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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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島有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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