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決戰費棧
經過段熲等3部漢軍的連續1個多月的掃蕩，丹陽地區山越首領費棧也坐不住了。本來以為漢軍只是報復會馬上離開山越地區，現在看樣子漢軍準備不走了？
丹陽地區山越首領費棧召集手下所有兵將共計五萬左右，準備和漢軍進行決戰。
其中兩萬精銳，乃是由士族子弟、山越良家子，以及最初從各部族揀選抽調的悍勇戰士組成。
至於剩下三萬山越軍，則全是越人部族青壯。
為了湊夠這三萬部族青壯，首領費棧幾乎將治下所有未被漢軍攻陷部族抽調一空。
下至十二三歲的娃娃兵，上至五六十歲的老頭，只要能拿得動石矛，便是其中一員。
甚至，夾雜大量彪悍的越人女子為兵！
而且首領費棧吃一塹長一智，為了順利打退漢軍，保住自己地位，他把所有家產掏空了。
所有接受抽調的部族青壯，飯食管夠！
兵器甲械方面，留足兩萬精銳所需，餘下也儘可能的裝備給三萬部族青壯！
更許下承諾，只要打退漢軍。
糧草財貨，誰搶到便是誰的！
如此一番措施下來，三萬部族青壯倒是真有些士氣高漲了……
他們心甘情願的為首領費棧做先鋒，爭先恐後向首領費棧請戰，而搶到先鋒任務的部族，無不歡欣鼓舞。
因為在他們看來，有了首領費棧支援的兵器甲械，有了首領費棧支援的糧草吃食，有利器又有力氣的情況下，漢軍在叢林里跟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而此時段熲已經跟其它兩部漢軍在丹陽山越中心區域順利會合。除分開去佔領山越部落的漢軍和少量陣亡將士，段熲現在手中還剩餘5萬左右將士。幸虧將士們都修鍊了《戰神訣》和軍中配備了大量郎中，對環境適應了大大增強，不然非戰鬥減員就得不少。
「將軍吾等是否先行安營紮寨，讓將士們休憩休憩，將士們連續作戰月余已經疲憊不堪」。程普問道。
「嗯，汝去尋合適地點安營紮寨，吾帶麾下錦衣衛去偵察敵情。」
「諾。」程普道。
段熲帶著麾下經過幾個時辰的偵察終於在一座半山腰發現了山越軍。
「將軍，要不要先打一場埋伏，殺一殺越軍前鋒銳氣？」
半山腰上，錦衣衛軍侯看著山下亂鬨哄蜿蜒行軍的山越戰士，躍躍欲試向段熲請戰道。
段熲看了眼這位軍侯，搖頭道：「彼輩不足為慮，殺敗了他們，也算不得勝仗，對戰局影響微乎其微。而且吾等現在已是疲憊之師，這會出擊是對將士們的不負責任，而且會浪費初戰之先機。」
軍侯揖手受教。
「吾等現在只要監視他們，等他們安營紮寨后，吾等已經休息完畢，以逸待勞，到時候可以來一場夜襲，一仗定乾坤。」段熲道。
......
山下，山越軍的部族青壯前鋒通過後，又過了有一個多時辰，便是首領費棧親率的中軍精銳。
或許是信不過那些只顧搶功勞的部族青壯前鋒，首領費棧的中軍隊伍，竟另外有哨探，搜索山路兩側的山林，將防備偷襲的工作，做得很嚴密。
段熲見此，匆匆觀察了幾眼山越中軍精銳，便麻溜的遁走了。
「這山越精銳，倒也不是浪得虛名，行軍陣列頗有章法。」
「而且，頂盔貫甲的士卒，達到了六成以上，已經較為不錯，不可掉以輕心。」
段熲撤回營地后，
招來一眾大小將官，沉聲囑咐道。
雖然漢軍都著甲，但是對方精銳著甲率也不低，還是需要認真對待的，不可輕敵。
甲士在冷兵器戰場上的重要性，無需再多言！
眾將官揖手稱：「諾」！
「記住，今夜夜襲，每什最多可帶三枚首級記功，多了也不算！」
「喏~！」
眾將官揖手應喝，各自回去傳達段熲的軍令。
現在大漢實行秦朝的軍功升爵制度，段熲怕剛實行，將士們忙著搶功，忘記任務。
在戰場上割首級，也是有講究的。
兩軍對陣短兵相接時，絕對不允許抽空割敵首級！
而且，誰也沒那個心思去割首級，保命殺死當面之敵，才是第一要務。
你敢在短兵相接時，去耍滑割首級。
先不說會不會被當面之敵軍，趁機宰了反割首級。
什長及以上基層一線將官，也絕對會先斬了你的腦袋示眾，免得其他人效仿爭搶首級，被敵軍所趁大敗！
所以，秦軍割首級掙軍功，通常是在戰勝擊潰敵軍后的追擊戰，史書中對此也有生動形象的描述，腰間掛人頭，腋下夾戰俘，還在奮勇追擊……
而鴛鴦陣，尤重什伍之間的配合。
所以段熲給麾下的記功方式，也相應做出了調整，不按個人算，而是按一什算。
一什十一人，啥時候積攢夠十顆敵軍首級，便全體賜爵一級。
若在此期間，一什中有人陣亡，陣亡一人，便扣除一顆首級，算在陣亡之人身上。
如此，一什十一人若想掙得軍功爵位，便要同心同德肝膽相照，將鴛鴦陣的攻守配合之道，融入進骨子裡！
否則，殺再多敵人，割再多首級，功勞全算在死人身上，活著的永遠也別想拿到爵位！
......
月黑風高，子時！
養精蓄銳的5萬漢軍將士，分成三部，從三個方向，在茂密叢林的掩映下，悄摸摸靠近越人後軍大營。
山越軍確實在大漢的交戰中，學到了很多東西，別的不說，只說眼前這座臨時大營，便頗有章法。外圍有尖刺拒馬相連，形成一道寨牆。
拒馬寨牆之外，則是一隊隊巡邏的部族青壯。
寨牆之間更有臨時搭建的角樓，能遠望數里之外……嗯，這就是學了個半吊子，深山老林之中，縱然望的再遠，茂密灌木也會遮蔽視線，敵軍照樣能隱匿其中，屬實聊勝於無！
「程普率領1000錦衣衛騎兵為先鋒，步卒隨後跟上，全軍出擊。」段熲道。
瞬間作為先鋒的1000錦衣衛騎兵速度由緩變快，在衝出密林之後，速度徹底提上去。
踏踏踏--
激烈的馬蹄聲，響徹深夜夜色，千騎硬生生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昏昏欲睡的巡邏部族青壯，扭頭看向馬蹄聲傳來出，似乎還沒有搞明白狀況。
噗——
程普一馬當先，長槍揮動間，便連殺幾名還在迷茫當中的部族青壯。
而後，頭也不回的沖入敞開的營門。
噗噗噗——
其後1000騎兵，各自揮刀斬殺獃滯的部族青壯，殺出一條血路，跟著程普沖入大營。
「敵襲……」
「漢軍殺來啦……」
「敵襲~！！！」
剩餘未死的巡邏隊成員，終於反應過來，是被漢軍偷襲了，驚恐中紛紛尖聲吼叫。
有那腦筋活泛的，便手忙腳亂拿出牛角號，鼓著腮幫子猛吹：「嘟嘟嘟……嘟嘟嘟……」
低沉而急促號角聲，響徹夜空。
程普率領千餘名騎兵將士，在營地里縱橫賓士，見人就砍，山越部落青壯無一人是錦衣衛騎兵一合之敵。擋在路上的紛紛被當場砍翻在地，一路上人頭滾滾。
其餘步卒緊跟其後殺入寨中，不斷擴大戰果。
錦衣衛騎兵不但一路殺人，還不講武德的把營地中火把仍向營帳，營門一片區域，徹底炸了鍋！
睡夢中的山越部落青壯，驚恐萬狀爬起來，抱頭向火光的反方向逃竄。
是的，逃竄！
未經過多少正規軍事訓練的山越部落青壯，現在已經是驚弓之鳥，炸營了，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逃竄！
直到，被一群山越甲士拉住去路！
「不許逃，轉身迎敵，逃跑者，殺無赦。」
山越甲士們一邊砍殺著潰逃的部族青壯，一邊高聲呼喊，驅趕部族青壯回身應戰。
也不知是血腥鎮壓起了作用，還是喊話起了作用。
部族青壯們見往前也是死，紛紛惡向膽邊生，嗷嗷怪叫拿起兵器，殺向大漢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