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獄與魔鬼(二)
拿着菜刀,木劍,竹槍,平靜地看着湖面。和其他還在抱怨的人不同,趙閽十分平靜地面對着這些一個比一個坑爹的訓練,平靜的目光透露出銳利的眼神,瞳孔迅速聚焦,然後右手麻利地扔出竹槍,隨着竹槍沒入水裏,左手菜刀,右手木劍。
沒入水裏的瞬間,趙閽的視線變的模糊不清,就在這時候,裸露在盔甲外的身體被不停地撕咬,龐大的衝撞力,幾乎讓趙閽憋不住氣。趙閽迅速做了正確的選擇,往岸上游去。
幸好,水的浮力讓趙閽免去了一部分盔甲的重量,不過,當他走上岸的時候,眾人嘩然。趙閽的左右手血淋淋的,甚至有些部分已經見到骨頭,盔甲的表面有不少坑坑窪窪的,似乎受到什麽打擊一樣。
以趙閽的能力,也只能如此狼狽的逃回來,那麽,誰可以完成這個訓練呢?一想到這,讓所有人都失去了一部分的勇氣。
『怎麽樣?』魏良小心地幫趙閽包好傷口,問道。
『很多魚,而且攻擊力很強,防禦力以我們的武器來說幾乎無解,而且在水中,視線受到影響,想抓魚,很難,而且別忘了,我只是在岸邊抓而已,我想湖的中心一定更恐怖。』趙閽臉sè蒼白地回到。
『這麽難,有辦法嗎?』魏良皺着眉問道。
『一個人不可能在這湖裏抓到魚的!除非像漁夫那樣,用網,可是,我們並不可能有網這些東西。』趙閽回道。
『網?對了,一個人不行,那我們就一起上,沒網,我們就自己編一個網出來!』魏良眼裏閃過一絲jīng光,興奮地說到。
『你有辦法?那好,先試一下,我就不相信只是一個小小的訓練能夠阻擋我們。』趙閽握緊拳頭說道,說着傷口又裂了,血迅速染紅了繃帶。
魏良點了點頭,迅速集合了所有人。
『接下來的訓練將需要我們所有人的力量,在經過趙哥的試探以後,一個人的強取是不行的,除非你自信比趙哥好十倍。』魏良頓了頓,然後環顧四周,沒人反對,然後接着說道:『我們這有三百多人,足夠我們在湖裏割下一塊出來。』說着,魏良臉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樣子。
三百多人悄然地準備妥當,只見每人手裏握著竹槍,但僅僅握著,沒有用力。只見魏良手一揮,三百多人的竹槍脫手而出,迅速飛到湖的岸邊上,遠看直像一條線把湖割開了一樣。
魏良咪了咪眼,手上沒停,指揮着三百多人重新準備,打算再次飛槍的時候,湖面忽然起了變化。只見在竹的兩邊忽然湧起了一堆魚,遠遠的就能看見魚那鋒利無比的牙齒,然後只是撲通了幾下,好不容易『建』起來的『竹牆』就在瞬間被瓦解。
魏良看見這情況以後,眉頭就皺了起來,心想:這辦法看來應該不行,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或許陣法可以。』趙閽看着魏良的辦法失敗,說到。
『陣法?』魏良驚訝地問道。
『恩,就是專用於軍隊的陣法,我聽說過,軍隊裏面有專門的陣法,或許有些幫助。』趙閽回到。
『有這樣的東西?大哥你說一下,或許我們自己弄一個!』魏良漸漸暗下的目光亮了起來。
『比較有名的就是旋轉圓殺陣,以一個旋轉的圓為形而創出的陣法,以一人為中心,向裏面卷,每個人到外面只需刺一下,然後卷回去,避免力乏。』趙閽平靜地說到。
就在趙閽說着,魏良的雙眼就發起光來,『對,就是這樣,大哥我想到了!』魏良激動地說到。
『不會是按我說的做吧?這不行的!』趙閽看着激動的魏良,急忙阻止到。
『不是,大哥,我知道為啥我剛才的辦法失敗了,問題就在一個字『卷』』魏良臉帶笑容地回答。
『卷?』趙閽狐疑地看着魏良。
魏良也不解釋,直接就找人做去了。
不一會兒,三百多人再次回到了湖邊,不同於上一次,這一回,三百多人分成三排,相同的是每人還是拿着竹槍。
魏良平靜地看着湖面,然後手輕輕地揮了一下,然後一百多的竹槍就飛了出去,迅速在湖上形成一條分割線;緊接着,第二批人,第三批人,也相繼飛出竹槍,在湖上形成錯落有致的三條弧線。
不過,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第一道的弧線被瓦解,第二道的弧線被瓦解,就在所有人以為又是一次失敗的時候,第三道弧線起了變化,食肉魚那鋒利的牙齒輕易的穿透竹槍,但是竹槍卻在中間裂開,剛好把魚夾在中間,肥胖的身軀在竹槍上不停地擺動,一時之間,脫離不到。
這時,魏良的聲音響起打破了眾人的驚訝,『還不快抓住那些魚!』眾人才迅速地衝進湖裏,死命地往竹槍的位置游去,不一會而,眾人就提着大條大條的魚走回岸邊,只是多少身上也帶傷,畢竟魚很多,就算只是在岸邊,也多得數不清。
趙閽戴着驚訝和莫名其妙的表情往魏良看去。
『其實,大哥那個卷字讓我想起,竹子一旦在中間裂開會往裏面卷,只要魚的力量被稍弱,就有可能用竹子夾住,至於怎麼讓竹子從中間裂開,這也簡單,只要用菜刀往中間砍一刀,就會有裂口,等魚一撞就會裂開。』魏良解釋到。
不止是趙閽,就連旁聽的眾人也才恍然大悟的樣子,讓魏良特有面子不說,趁著眾人忙着擺弄抓到手的魚的時候,趙閽就拉着魏良在一旁,聊了起來。
『我說,魏良你啊,看你的樣子,應該會在貴族裏活得很好的,為啥會來這軍裏受罪?』趙閽問到。
『大哥,有些話我不能說,只能告訴,能在貴族的虎視眈眈的情況,軍隊還能存在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一反常態的,魏良收起了笑臉,一副認真的樣子。
『這裏面的水可真不簡單啊。』趙閽看着忽然嚴肅起來的魏良,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