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皇儒與過往
雲忘歸此時快嚇死了，有些驚恐的看著霽無瑕，那個禁忌般存在的名字是可以這樣叫的嗎？
而且還是在德風古道門口，要知道此時那位老祖宗，很有可能就在昊正五道看著這裡呢！
雲忘歸從此刻決定，離眼前這個女人越遠越好，最好以後不要相見為好。
一陣腳步聲，將霽無瑕的思緒從那猶如天宮一般的亭台樓閣中拉了回來。
「霽姑娘，主事有請！」
尋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藍色儒袍，面上兩縷青姌的老者來到進前，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禮。
標準的儒家禮節，霽無瑕並不想多做理會。
淡淡的說道：「帶路吧！」
老者看了一眼霽無瑕，又轉頭看向雲忘歸，只是其並未言語，只是無奈的癱了一下手，表示自己的無奈。
隨即，三人抬步向德風古道內部而去。
德風古道作為儒門儒聖明德一脈總部，其規模遠超想象，三人足足走了三刻鐘，這才來到粹心殿。
將兩人帶到之後，老者遍告退離開了，看著眼前一身粉色華貴儒袍的少年，溫文爾雅又不失堅定的雙眸，故意沉穩顯然修為不低。
華貴的衣袍足以說明其身份，霽無瑕拱手道：「久見了玉主事！」
一旁雲忘歸責沒有那麼多規律，直接快步走到玉離經身邊，悄聲將這一路上霽無瑕對他的種種暴行傾訴一遍，就差沒直接對玉離經說，主事大人趕緊找人把這個女人趕走的話了。
耳邊聽著雲忘歸的訴說，玉離經看著霽無瑕，腦海之中莫名的感覺的一股熟悉的感覺，只是思前想後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聯想到霽無瑕的話語，玉離經躬身回禮。
「在下玉離經，恬為儒門當今主事。」隨即話鋒一轉，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知姑娘是否與在下見過，離經卻是見到姑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還未等霽無瑕說話，一旁的雲忘歸，一臉交友不慎的，捶胸頓足的說道：「離經，我算是看錯你了。見到漂亮姑娘，竟然用這麼老土的搭訕方式，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說著，還好似留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玉離經與霽無瑕兩人聞聽此言，頓時一臉黑線的看向雲忘歸，對視一眼。兩人似有默契一般，同時出手。
只不過，玉離經考慮到多年情誼，只是伸手去抓而已，但霽無瑕就沒有這般好脾氣了。
抬腳就將雲忘歸踹飛了出去，有些擔心的看著雲忘歸飛出去的方向，玉離經看著似曾相識的情形，不由得眼前一亮，腦海之中沉埋的記憶浮現眼前。
撇了一眼霽無瑕，喃喃自語道：「不會有事吧！」
「沒事，那裡是昊正五道的方向。他老師在能有多大的事。」說著霽無瑕走到玉離經身邊，一巴掌拍在其肩膀上。笑著說道：「怎麼樣，姐姐我當初說的對吧！你一定會成為儒門主事者的，怎麼樣大權在握的感覺不錯吧！」
玉離經有些不自在的將霽無瑕的玉手掙脫，笑著說道：「姐姐說笑了，主事之位更多是肩負儒門未來，離經不敢懈怠。又怎能享受其中。」
「不錯，不錯，那個老傢伙沒看錯人。」霽無瑕心思一轉，接著說道：「你們的司衛可是被我救了，如今呢，姐姐我要做生意。你不照顧一下，先把那小子的賬結了。」
有些窘迫的看著霽無瑕，對於眼前這個姐姐的性格瞭若指掌，既然她都覺得是賬單，
那麼其索要的必然價格不菲，小心翼翼的問道：「司衛欠姐姐多少呢？」
「也不多，用《天衣無縫》《君子風》《春秋聖巻》差不多就可以了。這可是姐姐看在你的面子上，忍痛打了八折的價格。」
「這……，姐姐這件事，離經卻是做不了主了。您還是問問皇儒尊駕的意思吧！」
打量了一下玉離經，霽無瑕頓時有些生氣的說道：「怎麼，你現在當了主事。那個老不死的還當太上皇呢！你等著，我這就去做掉這老傢伙。這樣你就大權在握了。」
話語落，在玉離經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霽無瑕化作一道流光，直向昊正五道而去。
看著霽無瑕離開，玉離經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放鬆了下來，對著昊正五道的方向喃喃道：「對不住了皇儒尊駕，這位離經實在招惹不起！您保重！」
化光而行，一路暢通無阻。在路過昊正第一道：昊法修堂之時，霽無瑕還看了一眼，只見雲忘歸正在和一個面容嚴肅剛毅的男子說著什麼。
似乎察覺到霽無瑕的存在，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隨即轉頭對著雲忘歸說道：「走吧！你的修為仍有不足，隨我前往歷練吧！」
「師尊，剛才……」
看著眼前平日里剛正不阿的法儒大人，眼中那諱莫如深的眼神，雲忘歸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雖然，昊正五道距離德風古道距離不算近。但是，憑藉霽無瑕的修為，也不過是轉眼遍至。
看著腳下巍峨的昊正無上殿，雕樑畫棟，金漆紅牆，威嚴中透漏著古樸氣息。
霽無瑕深感資本家的罪惡，緩緩抬起右手決意懲惡揚善。
掌勁破空而至，巍峨的昊正無上殿一道，清聖光芒閃過，霽無瑕之招竟化作春風雨露，消散空中。
一道豪邁而又沉穩的聲音，自昊正無上殿內傳出，響徹整個德風古道。
「妖女，每次見到你准沒好事。來了就走正門，否則還請老頭子我，恕不接待。」
微微一笑，墨色蓮花浮現，霽無瑕足踏虛空，步步生蓮向昊正無上殿內而去。
不得不說，儒門的審美很符合霽無瑕的心思。打量著四周的的布置，對於懸浮在大殿正中央的金色光球置若未聞，心中默默盤算著，怎麼將羅浮山也改造一番。
「妖女，看夠了沒有？」
「我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改不了老毛病，你是儒門老前輩要以身作則。」霽無瑕白了一眼皇儒無上，那閃爍的金色光芒形同虛設，一切都映入霽無瑕眼中。
「你管我，這麼多年你作為佛門前輩，也不見你改變。還做了一段時間為禍天下的魔佛，你好意思說我。」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這個了。」被這老傢伙揭了老底，霽無瑕也只能投降，隨即開門見山的說道：「過幾天我要做個買賣，開張這不你得給我捧場。過來就是看看你死沒死，既然還活著順便通知你一聲，到時候記得帶禮物啊！」
「不去！老頭子我很忙沒空！」
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皇儒，霽無瑕說道：「一個小屁孩整天老頭子長老頭子短的，這毛病得改改。就這樣吧！」
被這麼一說，皇儒無上頓時一陣語塞，若是旁人如此說，皇儒自然不會與他干休，但是作為霽無瑕卻是讓皇儒無言以對，往往現實才是最打擊人的。
「怎麼，生氣了？」看皇儒久久不發一語，霽無瑕有些好笑的說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樣。記得到時候，把你們儒門的寶庫搬過來就行了。」
「知道了！我會派人去的！」
「你不親自來，現在架子這麼大了？」霽無瑕有些不悅的質問道。
「我老了，能夠看見你沒事我已經無憾了。」皇儒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緩和情緒，許久之後才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了，-多少次我都想搖人把波旬挫骨揚灰，當初若不是為了壓制佛門罪業，你也不至於捨棄肉身將自己融入波旬體內。不久前，當我感受不到你的氣息之時，我便知道你回來了。」
說著，一道真氣打入大殿正中，頓時七彩光芒奪目，一件彩色紗衣緩緩自地底而出。
霽無瑕有些意外的看著皇儒，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大大咧咧的傢伙，竟然會準備這件東西。
「這是你的戰甲，當初那一戰此甲破損。我與玄尊找到天魔，結合三教密術，加上魔域至高魔法重新鑄造而成，妙用無窮，現在物歸原主。」
「你們這些年還真做了不少事情！」霽無瑕有些感動的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你如今的肉身還是太弱，根基遠遠不足。雖然融合了波旬的力量，但是相比從前差距甚大。我已經通傳三教高層，所有知曉霽無瑕之事之人，都會守口如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從前，是你保護我們這幫老傢伙。如今換我們保護你了。」
霽無瑕腦海回想曾經種種，也不由動情說道：「你這傢伙一把年紀還這樣，好了東西我帶走了。未來如何我不清楚，不過你要知道，你姐永遠是你姐。」
「好吧！隨你怎麼說！不過你那個開業大典，我絕對不會去的，我堂堂儒門之皇，豈能屈尊降貴。」
「愛去不去……」吐槽了一句，霽無瑕隨即說道：「這些年我與波旬融為一體，只能偶爾元神出竅溜達溜達。跟我說說這些年的事情吧！」
「當初你壓制佛門罪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