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路遇綁架

第32章 路遇綁架

這是一個平常的早晨,我們可愛的狼女孩薩娜從睡夢中醒來。她經常做夢,但這些夢毫無邏輯,她想要把這些夢中的經歷敘述出來,卻總是組織不起來合適的話語,所以逐漸地也就沒有去管這些了。

「早上好,米娜希爾!早上好,市民們!我是你們的好鄰居……呃,哈哈哈……」

她拉開窗帘,想要元氣滿滿地迎接新的一天,卻不知為何沒了興趣,於是又把窗帘拉上,免得一會又有小鬼偷看她換衣服。

白襯衫,黑背心,黑褲襪,從外面看上去是短裙,其實裏面是短褲的下裝……然後再穿上用皮帶固定的長裙——這一件是用來保護背後的大尾巴的,沃夫蘭們的尾巴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部位,所以要經常保養,還不能隨便給人看、給人碰,得好好護著。頭頂上那對耳朵也是,不過薩娜喜歡耳朵露在外面的清爽感,也就沒像有些人那樣整個耳套戴上。

最後再戴上工作時保護頭髮的紅頭巾,化上一點淡妝,穿上靴子,塔噠——全城最美味的烤麵包,哦不對,是全城最可愛、最有活力的女孩又雙叒叕誕生啦!

走下樓,此時家裏的其他人已經坐在餐桌上了。

「嘿,姐,太慢啦!你要再來晚點我們可就吃完了。」

「噢,喬治,你要理解,她們這些女孩就是這樣,一天九成的時間都花在化妝和穿衣服上,為此可以說是『廢寢忘食』了。」

這時一唱一和的是她那活寶老爸和弟弟喬治,作為家裏最小的孩子,喬治沒有賴在家裏啃老,反而是早早出去找工作,尋了個在郵局裏送信的活,不過老媽經常抱怨沒了喬治,店裏幹活的人手不夠。

「快點來吃飯吧,最近工作比較多,我得早點走。」

看上去還比較正經、嚴肅的人是家裏的大哥卡托,他在城鎮護衛隊里工作,因為年輕又能幹,最近剛剛升職。

薩娜坐了下來,嘗了嘗已經盛好的湯,嗯~老媽做的魚湯還是好喝。

「哥,你怎麼又有工作啊,最近這麼忙嗎?」

「唉」卡托也有些苦惱地放下碗,「你忘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建城祭典嗎,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巡邏工作就和山一樣多。」

「對哦,祭典快到了!」老爸突然一拍腦袋,「我把這茬給忘了,得趁早準備才行,到時候會來很多客人的。」

「嗯哼……工作量又要大起來了啊。」薩娜倒是沒那麼高興,皺着眉頭,「不是我說啊,哥,你啥時候找個嫂子啊,早點給店裏帶點幫手來嘛!」

「就是就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啊,上回你帶回來那姑娘就挺不錯的,又懂事又能幹,還壯實!」老媽也跟着起鬨。

「老媽你說什麼呢!」卡托突然急了,紅著臉辯解道:「那是我上司!哪能……說結就結,再說了,人家也看不上我。」結果是越說聲音越小,越沒底氣。

「嘖嘖嘖。」老爸和喬治對視一眼,露出了賤賤的笑容盯着卡托。

「薩娜你也是,年紀也差不多了,早點找個男人,有時間啊,我就給你安排個相親。」老媽話鋒一轉,矛頭又指向了薩娜。

「不要相親不要相親!」她呲著牙擺出副臭臉,「我才十八歲呢,還有大把時間呢,幹嘛這麼早就想着結婚!」

「唉,所以說我就是不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當年我十六歲就跟你爸結了,我姐更早,十四歲就結婚了!嗨呀……你說說,現在這些二十好幾的都還不結婚,

像個什麼樣!」

被老媽戳著肋骨的老爸只能苦笑着連連附和。

「哦對了,薩娜,今天怎麼沒見到那小夥子?」老爸突然問道。

「誰啊?」

「就那個……黃毛,濃胡茬,瘦高瘦高那個。」

「哦,羅安啊,他說今天要去教堂禱告,估計一大早就出門了。」

羅安也在店裏住那麼多日子了,一說大家就能想起來是誰。

「哦,這樣啊,這樣……也正好,薩娜啊,我跟你說,就那個那個,羅安,你還是少跟他一起玩比較好。」

薩娜不解地歪了歪頭。

「沒玩——你以為是小孩子呢,平常除了正事就是拉拉家常而已。……不過為什麼這麼說?」

「你爸我也見過不少人了,也算有點看人的眼力,我實話跟你說吧,那小子面相……不善,真的。」

「嗯,我也見過他,我覺得他……跟我見過那些罪犯很像,真的,行為上、說話上都有相似之處。」就連大哥卡托也這麼說。

「可我覺得他不像個壞人……」

「得了吧,你看誰都不像壞人!」

「嘁,說的好像經常來這店裏的就都是好人似的——」

「怎麼說話呢你!」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薩娜急躁地把湯喝完,拿了兩塊麵包就離開座位,「不是說要準備祭典嗎,我出去買需要的東西啦!」

「唉!你知道要買什麼嗎!」

「知道知道,都記着呢!」

………………

羅安一早就來教堂,除了今天確實是做禱告的日子,另一個目的也是過來看病——教堂里的神職人員一般都會學習醫術,兼職醫生的職能,收費也比正經的醫生低,所以有很多窮人會到教堂這裏來看病。而光明女神教會更是有着治病救人的古老傳統,有着專門的奇迹用於治療。

老修女手上泛起淡金色的微弱光芒,然後將手貼在羅安的額頭上,後者隨即感受到了一股舒適感,連眼上的疲憊的減輕了不少,這光芒彷彿一雙柔軟的手,撫慰他的心靈。

但修女收回手后,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我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修女?」羅安打起精神,問道。

最近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身體一會發熱一會又冷得要命,嘔吐了不知多少次,還時常有眩暈感。

「容我詢問一下,羅安先生,你有受過什麼傷嗎?」

「傷?我受過不少,我不明白……」他從小到大受過的傷多了去了,也不會去記住一些小傷。

「嗯……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被動物咬傷、或是抓傷?」

「咬傷……有,我之前被下水道的老鼠咬過一口,不算什麼大問題,傷口很快就自己癒合了。」

「原來如此……」修女皺起了眉頭,「羅安先生,你要知道,這些動物身上很可能帶有疾病,如果被咬到,有很大幾率被傳染。」

「你的意思是,我生病是因為這些老鼠?」

「是的,尤其是這種下水道的生物,它們身上本身就有多種疾病,很有可能……」

「幫幫我,修女」羅安突然抓起了修女的袖子,他的手甚至在顫抖,眼中滿是動搖,「這,這應該不是什麼嚴重的病吧?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修女低下了頭,再抬起來時眼中竟有着憐憫與不忍,「這樣吧,羅安先生,我去給你準備一些葯,這些應該能夠幫到你,應該……」

………………

手上提着修女給出的藥材,羅安走在大街上,像是丟了魂似的。

哪怕羅安再蠢,再沒文化,也能看出來,修女開這葯只是給他一個心理上的安慰,能不能治好——估計懸。

該死,真該死!他媽的,他擺脫了死亡的命運,得到了重新開始的機會,正要走出過去的陰影,開始新的生活,現在卻遇到了這種破事!老天就這麼喜歡玩弄他?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沒有人會從容接受死亡,更何況,更何況他明明有了這麼好的機會……

不,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修女沒有辦法一定是她的能力不夠,這些教堂里的神職人員終究還是比不上專業的醫師,他可以去找醫術更加高強的醫生,或者是可以用魔法治療的法師,只需要多一點錢——他可以去找艾麗婭她們要。

「嘖,腦袋裏光去胡思亂想了,這是什麼地方……」抬起頭來,自己已經不知道竄到了哪條巷子,完全認不得路,周圍的聲音還搞得他心煩意亂的。

聽起來像是打鬥聲,有女人在掙扎,求救……

哈?

………………

「唔……你們這些!救嗚……」那身打扮,那條尾巴,還有那張臉,羅安還沒有病到認不出她的地步——酒館老闆的女兒薩娜。

她被兩個大漢和一個女人圍住,像是要把她抓住並捆起來,但這姑娘力氣大得驚人,一直在奮力掙扎,還咬了抓住她的大漢一口。

「一群廢物,讓開!」

而那個在旁邊觀望的女人——黑髮黑衣黑褲子,一看就不像個好人。似乎是急眼了,直接推開兩個大漢,一個右勾拳揍在薩娜的臉上,不重不輕,竟然剛剛好把她揍暈了。

「這是最後一個了,帶走,我們時間不多,趕緊的!」

薩娜被繩子捆起來,扛在了大漢的肩膀上,他們不打算耽誤時間,很快就要離開這裏。

羅安看了看四周,猶豫了一下,還是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後面。

這三人一路走到了一扇門前,其中的女人和一個大漢將薩娜帶了進去,留下另一個人在外面望風。

羅安靠在拐角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東西——弓是帶出來了,但是沒有上弦,剩下的就只有長劍和匕首,匕首倒是可以拿來當飛刀用,不過現在自己連弓都射不準,更別說丟飛刀了。

看門的傢伙離這裏還有點距離,如果想要不驚動裏面的人,就必須動作快……

羅安拔出腰間的匕首,弓下身,像只耗子一樣從拐角沖了出去!

等到看門的人轉過頭來時,羅安已經衝到了他的身前,沖着脖子一刀揮出去!也不知道是切到了哪裏,一刀下去那血噗一下就噴出來了,頓時把羅安的頭髮都給染紅了。

緊接着他又是一刀刺進了那人的心臟,並用手堵住對方的嘴巴,將其推在了牆上。然後將刀抽出來,又捅進去,抽出來,又捅,又捅!

不知捅了多少下,面前這個大漢的掙扎越來越弱,直到他只剩下微弱的抽搐,羅安才放開手,任由其坐倒在地上。地上的血液淌到羅安的腳下,再順着佈滿青苔的磚塊縫隙流向四周……

解決掉一個了,還有屋子裏的人。

羅安一刻也不敢停,收起匕首,拔出長劍,又貼在了門上,仔細聆聽裏面的動靜。

裏面極其安靜,連說話聲都沒有,只有略微的腳步聲……

砰!砰!

突然,羅安緊貼著的木門被猛地打開,撞在了他的腦袋上,隨即這門又被拉回去,又打開,剛退回一步的羅安就剛好又被門板重重撞在臉上。

緊接着一隻手伸了出來,抓住羅安的領子,以極大的力氣將他拖了進去。

咚!

羅安被重重扔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但他清楚——自己被發現了!正要爬起來迎戰,背後卻傳來了呼呼的破風聲。

誇嚓!

一柄雙手斧無情地砍在了羅安的背上,冰冷的斧刃直接碾碎了他的脊柱,一隻腳踩住他的肩膀,斧頭被拔了出來,帶出一些骨頭與血管的碎屑。

此時腎上腺素飆升的羅安倒沒有多疼,只是感到一陣涼意從背上傳來,衝擊力將他打在了地上,然後自己就怎麼也爬不起來了,手上的劍也拿不穩了,想要挪動身體,卻只能做出抽搐似的滑稽動作。

這會他才有時間觀察周圍的情況,薩娜在角落裏,被繩子綁住,她已經醒了,面露驚恐地看着自己——媽的,什麼體質,被打暈了還能醒這麼快。而在他的背後和前面則是剛才的壯漢和女人,方才將他扔進房間里的就是那個黑髮女人。

羅安緊咬着牙,臉頰止不住地抽搐,艱難地挪動着不聽使喚的手,想要去拿起長劍,但是身後的壯漢又是一斧頭砍在了他的腰上。

「呃——哈……呼……」

他臉上不斷流下冷汗,眼前又開始出現了眩暈。肚子……右半邊,他的肚子好像開了個大口子,有什麼東西從裏面掉出來了,還噗嚕噗嚕地,聲音真難聽。

該死的,怎麼沒力氣了!

他無力地趴倒在地上,像是小孩子抽泣一樣不斷呼吸,嘴裏發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咕噥聲。從腹部流出的大量血液逐漸在地上擴散開了,畫成了一個黑紅色的大圓餅。

他看見薩娜雖然被捆着,但還是在急躁地掙扎,死死地盯着羅安這邊,臉上那眼淚啊咕嚕嚕地,一直在流,多好看的一雙眼睛,都給哭腫了。不知道薩娜知不知道,他好像是來救她的來着……?

好疼,真他媽的疼,他本來都快要暈過去的,但是背上和肚子上的疼痛又給他整醒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真的不把他留着?好東西永遠不嫌多嘛。」拿着斧頭的大漢此時終於開口了。

「祭品已經足夠了,再多也沒有,還會有暴露的風險,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最後的祭品運回去。」

那女人走到羅安面前,用腳踩住了他的頭。「趕緊的,動作快點!」

「我記住,嗚,了……」此時的羅安,連抬起頭的力氣的沒了,腦袋好暈,嘴唇都在顫抖,但還是儘力說道,「我記住你們的臉了,婊子,我他媽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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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當在今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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