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孫嵐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可能是剛剛睡過一陣張偉現在怎麼也睡不着，打開燈趴在床底翻出一本漫畫，內容太過露骨不宜多說，此處省略約三秒鐘。

隨着一股酥麻，積累了兩天的疲憊噴薄而出，張偉癱窩在床上一陣空虛湧入心頭。

「不行了，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擼剁手！」

心裏滿是後悔，臉上卻嚴肅宛如得道高僧，抄起漫畫惡狠狠的丟進床底。

第二天，天蒙蒙亮，張偉就走出家門踏上去學校的路程。

來到學校門口早餐鋪，張偉買了四根油條兩杯豆漿，提着早餐哼著小曲回到了教室。

由於快臨近高考的原因，班級里的學習氛圍很濃重，一大早就有些學霸抱着書本開始學習。

邊吃着油條，張偉邊看向坐在前面座位的女同學，似乎察覺到張偉不加掩飾的目光，女生望向張偉所在的這個方向，果然不出她所料，就看到張偉一臉色相的盯着她。

張偉不敢直視她的眼神，訕訕一笑收回視線專心吃起了早餐。

這位女同學叫周雲，長的不算出眾但身材特別火辣，就算是穿着寬鬆的校服依舊可以看見裏面藏着的飽滿。

吃完早餐見張大軍還沒回來，就從抽屜里翻出本斗羅大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卧槽，偉哥你猜我昨晚在網吧廁所看見什麼了？」

張偉聞聲望去就見張大軍頂着熊貓眼朝着他喊道。

「看見數學老師大飛機？」

張偉不確定的看着張大軍回道，這小子現在頂着熊貓眼，眼裏全是血絲，一臉疲憊看着似乎隨時都要逝世。

「嗨，不是。」

張大軍聲音有些大，前桌周雲扭頭看了過來，張大軍警惕的盯着周雲，後者見狀一臉不悅的把腦袋扭了回去。

見沒人偷聽，張大軍賊兮兮的沖着張偉的耳朵小聲道：「我們五中校花孫嵐在網吧男廁所和我們班王千萬那啥了！」

「那啥是啥？」

張偉一臉無語的看着發小，心想這小子是不是熬夜熬傻了。

「就是那啥啊！」

張大軍見張偉還沒聽懂，一臉焦急邊說邊用左手比劃個ok手勢右手比劃個插入的動作。

這下張偉看懂了，這描述太形象看的他老臉一紅，趕忙用手拍開張大軍的下流手勢。

王千萬他倒是知道，據說他爸爸叫王百萬，在生王千萬的時候身家剛好過了千萬，於是就給兒子起了個俗名叫王千萬。

而孫嵐.....，想到孫嵐他腦海中就不由閃過一抹樸素的身影，洗的發白的校服露出白皙的肌膚，因為縮水顯得有些肥大的衣服也難掩飾她窈窕的身材。

「大軍，你該不會看錯了吧？」

張偉狐疑的看着張大軍，一臉不相信，他不相信平時樸素刻苦學習的孫嵐會和王千萬搞一塊。

王千萬可不是什麼好鳥，去年就在上高三，因為把一個女生搞懷孕了，女方家長知道后喊了一群親戚，天天圍在學校要討個說法。

這件事當時鬧得全校沸沸揚揚，最後還是王千萬他爸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平了這件事兒，王千萬因為這事也休學一年，來年又回到學校分到了張偉所在的二班。

「千真萬確，孫嵐的身材真棒啊，可惜被王千萬這傻逼拱了」張大軍義憤填膺的說，看樣子孫嵐被拱可把他給氣壞了。

「關你屌事，瞎操什麼心？還是先把早餐錢結一下吧」

「......」

中午下課，張偉在去食堂的路上看到了一抹倩影，依舊是穿着舊校服，不過孫嵐臉上蒼白，薄薄的紅唇輕抿，清冷的臉頰摻雜着倔強。

張偉瞪着她看了兩眼，覺得這個美人跟往常有些不一樣，但兩人並不認識，不敢貿然上前打招呼，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低頭走過。

半個月後的一個下午，張偉聽到了孫嵐退學的消息，同學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是懷孕了，有人說她去了南方電子廠打工，之後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和往常一樣，放學后張偉提着手提袋往家的方向走去，回到家裏發現平時清冷的家裏今天挺熱鬧，多了幾個來串門的親戚，走進屋裏張偉看到在外打工的父母回來了。

屋裏除了父母還有兩個不認識的親戚，父親一口一口的抽著煙和一個男人不知說些什麼，母親在和一個婦女攀談，外婆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搭腔。

「爸，媽，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偉看着許久沒見有點陌生的父母，說話時有些拘謹，

「哦，今天早上剛下的火車。」

母親站起身看着他開口道，父親抽著煙看到張偉進來吐了口煙圈，目光掃了眼張偉，沒有說話。

張偉的手不由自主的撓了撓頭，兩人的目光讓他很不適，邁著小碎步想回房間。

「嗯，我去寫作業了」

走到卧室門口時張偉聽到父親說：「這孩子真的一點兒都不懂事，看見人也不知道打一下招呼。」

聽到這話張偉用力的摔了下門，關上門后氣不打一出來罵道：「剛回來就數落我，等我以後......」

坐在桌子上打開今天的練習題，張偉覺得像是看天書。

「這可如何是好，馬上高考了，我估計連專科的分數線都夠不著。」

看着枯燥的練習題，張偉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要不然就出去打工吧！憑我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在南方闖出一番天地！」

這個想法一出就一發不可收拾，張偉越想越行，越想越覺得靠譜，打工不比上學來的實在？

二叔在南方開了一個工廠，聽說手底下全是大學生，要知道二叔小學都沒畢業，可是一群大學生全仰仗着二叔吃飯，這是何等霸氣！

可是....這事情該怎麼和父母說，張偉暗暗思索，不知不覺就走到床上，躺下沒一會便沉沉睡去。

晚上父親和陌生男人喝酒，划拳碰杯的聲音把張偉吵醒，摸了摸肚子想到晚上還沒吃飯，張偉推開房門準備去找口吃的。

剛推開門就見父親面紅耳赤搖頭晃腦，張偉眼裏閃過絲厭惡的情緒，繞過喝酒的二人來到廚房。

婆婆正在做飯，母親和陌生女人在幫忙，見張偉過來母親指著陌生女人道：「小偉，知道這是你誰嗎？」

我他媽怎麼知道是誰，我又沒見過，鬼知道她是誰啊！

張偉一臉無語，也不敢說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小偉啊現在都長這麼高了，我是你姑姑，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

張偉不想在這個環境久留，打了聲招呼，拿了碟剩菜又拿個饅頭就匆匆走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