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番外.和親14 花別人的錢就是舒坦……

324. 番外.和親14 花別人的錢就是舒坦……

敢跟他搶人的忘八羔子是皇上。

卓煬的臉瞬間白得像心臟病要發作一樣。

楚酒很滿意。

她瞥了韓序一眼,心想:韓貴君,瞧見沒有,這才是偷偷翻牆上網被教導主任抓住時的正常反應。

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被逮到了,上來就握住教導主任的手,說:罰我,好啊,我們先去走走吧。

旁邊跟卓煬一起玩的幾個富家子弟發現卓煬神情不對,納悶地看看他,也探頭過來。

這幾位都遠沒資格面聖,誰也不認識楚酒,問:「卓煬,這誰啊?」

其中有一個胖子的腦子比別人轉得快多了,突然意識到能讓卓煬嚇成這樣的年輕姑娘是誰,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窗前。

楚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她還沒玩夠呢,並不想現在大張旗鼓地暴露身份。

胖子察言觀色,馬上看懂了楚酒的意思,又哆嗦著站起來了。

卓煬結巴著,連話都說不成句了,「臣……我……這就……回家……」

抗旨不遵,不老老實實在家裏關禁閉,有他爸保著,掉腦袋倒不至於,他怕的是楚酒把他扔到比蒼山更鳥不生蛋,鳥不生蛋的二次方的地方去。

「回家什麼回家。」楚酒說,示意韓序,「叫老闆娘和那個姓秦的琴師上來。」

韓序傾身到窗外,示意老闆娘和秦雲簡上樓。

秦雲簡剛才犟得要死,連面紗都不肯摘,現在卻聽話地抱起他的琴站起來,跟在老闆娘身後。

卓煬也不敢再大模大樣地在隔壁雅間里獃著,又不敢過來,一群人全都來到楚酒的雅間門口,和侍候的公子站在一起,弄得老闆娘無比納悶。

秦雲簡倒是連看都沒看他們幾個一眼,從他們身邊飄然而過,進門后,先對楚酒施了一禮,口中說:「多謝姑娘搭救。」聲音清朗。

韓序:「……」

剛剛出聲要出三千兩銀子贖人的,明明是韓序。

事已至此,老闆娘也沒辦法,只得試探著問楚酒:「姑娘今天晚上就要把他贖出去?那銀子……」

楚酒用下巴示意門口站着的卓煬,「三千兩,找他要。」

老闆娘:「啊??」

卓煬卻二話不說,火速掏出錢袋,兜底翻出一把碎銀子和一疊銀票。

不夠。

他問旁邊幾個人,「你們幾個身上帶銀票了嗎?趕緊都拿出來。」

幾個人雖然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也知道非同小可,一起把身上帶的錢全都掏出來。

這幾位湊了好半天,一共也只湊出一千多兩銀子而已。

楚酒忍不住在心中呵了一聲。

剛剛不是吹牛說,錢袋子的縫裏隨便掃一掃就有了嗎?

卓煬湊不出三千兩來,只得跟楚酒說:「您……稍等一會兒。」

他低聲吩咐貼身侍衛:「拿上我的印章,趕緊去最近的銀號取銀票,取兩千兩回來。」

楚酒忽然出聲:「他去,怕是不太牢靠吧。」

卓煬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得回答:「是。」

他轉身飛快地下樓跑了。

離這裏最近的銀號也在大街的另一頭,好在這個點了,竟然還沒有關門,卓煬體質不錯,跑得不慢,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地衝上樓回來了,手裏攥著一疊銀票。

他把兩千兩銀票,外加本來就有的一千兩,一併送到楚酒面前。

老闆娘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楚酒把這疊銀票推給老闆娘,「一共三千兩,你點一點。這琴師的賣身契可以給我了吧?」

老闆娘當然知道她的身份非同小可,忙不迭地答應着,叫人下樓去後面取了秦雲簡的賣身契回來。

楚酒沒有接,示意秦雲簡,「給他吧。」

這三個字一出口,楚酒就看見,秦雲簡的眼圈紅了。

他仍舊站得筆直,眼睛在燈下卻顯見得多了一層水霧。可見這段被賣來賣去的日子,委屈沒少受。

三千兩對普通人不是小數,靠他在這裏做琴師,還是他這種不肯曲意逢迎的做法,不知道要攢到何年何月。

楚酒對他說:「拿着你的賣身契,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就去官府脫了奴籍,以後好好過日子……」

秦雲簡低聲說:「可是我……沒有地方可去。我能不能跟着姑娘?」

楚酒怔了怔。

這她倒沒想過。跟着她?難道要住進後宮里嗎?

宮裏的空房倒是相當不少,多收留他一個也不算多……

腦子裏正這麼想着,忽然發現對面的韓序正在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她,彷彿完全知道她在轉什麼念頭。

楚酒就只是隨便想想而已。

秦雲簡來路不明,當然不能就這麼帶回宮去。可他也確實沒地方可去。

這個簡單。

楚酒問老闆娘:「他沒地方住。你們這附近哪能買到房子?」

所有人:「……」

老闆娘眼睛一亮,「這不是巧了,我家就正好有一個小院要賣,離這兒不遠,就在後街,不算大,可是收拾得又整齊又乾淨,還帶着傢具,位置好,去哪都方便,也不算貴,只賣三千兩。」

又是三千兩。

楚酒心想:秦雲簡你好貴啊,身價趕上一座宅子了。

楚酒問清了小院的位置佈局,爽快地當場拍板,「行,就它吧。」

三千兩的價錢,一分沒談。

她抬起頭,看向卓煬,「你還愣著幹什麼?」

出錢總比發配好,卓煬的心都在滴血,不過還是飛奔而去,一會兒就真的又拿回來三千兩銀票,跑得還挺快。

楚酒瞥了一眼卓煬的銀票,心想,他爹的俸祿一年都沒有三千兩,就算有點家底,估計也沒少貪。

老闆娘喜滋滋地讓人去取來了房契和鑰匙,楚酒一併交給秦雲簡。

房子竟然真的是給他買的,秦雲簡完全說不出話來。

楚酒繼續琢磨,「秦雲簡,你是富家公子出身,洗衣做飯什麼的,應該都不會吧?應該雇幾個伺候的人。」

反正不是她花錢。

秦雲簡有點哽咽,啞聲說:「姑娘,不用。我有兩個從小伺候的老僕,一直都跟在我身邊。」

這倒是省心了,楚酒繼續望着天花板,想了想,「你以後也別彈琴了,做個小生意什麼的,也可以養家餬口。你除了彈琴,還會做什麼?」

秦雲簡回答:「我家原本是做制衣生意,我從小看着,也會一點……」

楚酒不等他說完,就說:「不錯,制衣生意,這個買賣很可以。做這麼個買賣要多少本錢?」

老闆娘熱心插話:「要是小本生意,賃個鋪子,雇兩個人,一二百兩就足夠了。」

楚酒道:「做什麼小本生意?要做就做大的,」她叫卓煬,「你再去取三千兩吧。」

她有話不一起說了,存心讓他一趟趟地跑銀號。

卓煬有點為難,小聲說:「我……我的銀子已經都取出來了。」

楚酒從容答:「不然你現在回家問你爹要?」

卓煬根本不敢。

他跟其他幾個人商量著,讓他們一起去銀號取銀票,七拼八湊,才終於勉強又湊出三千兩出來,交給楚酒。

楚酒把銀票隨手遞給秦雲簡。

卓煬的私房錢榨乾凈了,楚酒這回滿意了,站起來,吩咐秦雲簡,「把你的東西收拾了,去看看你的新房子。」

她也很好奇房子長什麼樣。

幾個人不理仍然站在門口的卓煬,一起下樓。

秦雲簡到小樓後面去,一會兒就帶着兩個老奴出來了,手裏只抱着琴,老奴拎着兩個薄皮包袱。

剛買的小院就在這條街後面不遠,走幾步就到。

老闆娘說得對,院子不大,但是勝在收拾得整齊乾淨,院子裏青石鋪地,還種著一顆老梨樹,已經過了花期,樹枝上掛滿果子,只是都還不大。

房裏桌椅傢具齊備,兩個老奴幹活利落,轉眼就收拾了一遍,又出去採買碗碟被褥。

日子就可以這樣過起來了。

楚酒最近這一段時間天天算國庫開支,精打細算,算計得頭疼,今晚坑了卓煬一大筆錢,又隨手都花光了,只覺得神清氣爽。

花別人的錢就是舒坦。

她在小院裏轉了一圈,參觀完畢,帶着韓序就打算走。

秦雲簡卻說:「姑娘請留步。」

他說:「姑娘不肯說名字,我也不敢問。不過心裏也能猜到一點,姑娘絕非凡人。」

他倒是挺機靈。不過這也不難猜,能讓國舅的兒子嚇成那樣的,大概也沒別人。

秦雲簡忽然抬起手,把臉上的面紗摘了。

遮住的半張臉鼻樑極挺,唇色瀲灧,再加上盈盈美目,是一張標誌到極致的臉,站在月色中的梨樹下,又穿着一身白衣,似鬼如妖,怪不得都說絕色傾城。

秦雲簡說:「這座宅子是姑娘買的,雖然把房契給了我,我卻只當這裏是姑娘的別院。」

他頓了頓,垂下長睫,「姑娘把賣身契也給我了,我卻只當自己是姑娘的人。」

秦雲簡繼續說:「姑娘……今晚要留下嗎?」

楚酒:「……」

韓序:「……」

楚酒怔了半天,才說:「我……明天早晨還有事,得趕緊回去了。」

寅初三刻起床,不是鬧着玩的。

秦雲簡不再留人,點點頭,「姑娘有空就來,我都在這裏等著姑娘。」

楚酒和韓序出了院門,一直走到巷口,都看見秦雲簡還在門口站着,遙遙地看着這邊,夜風吹過,他那一身白色紗衣在風中飄飄搖搖。

韓序也跟着看了一眼,彷彿知道楚酒在想什麼,「多加件衣服就不冷了。」

楚酒有點尷尬,「沒錯。」

韓序緊接着問:「你冷么?」

白天的暑氣褪去,兩人身上只穿着單薄的夏衣,夜晚的風就顯得有點涼。

這裏到宮門還要走好一段路。

韓序伸出手,把楚酒攬在懷裏,裹着她向前。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服傳出來,確實暖和得多了。

兩人這麼穿過巷子,在月光里往前走,韓序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問:「你覺得……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韓貴君忽然要和人比美。

楚酒從他的話里聽出一點醋意,心想,不至於吧。

兩個人從和親那天起,到現在一共也就認識了二十多天,只見過幾次面,見面的大多數時間都在熱烈地滾床單,連話都沒怎麼說過,基本等於陌生人。

一點感情都沒有,哪來的醋可吃。

不過楚酒隨即意識到,作為一個貴君,皇上身邊忽然多了其他美人,吃個醋才算是正常反應。

就像她做皇帝一樣,韓序一直都在把貴君當成一個正經工作來做,適當地表現出吃個小醋,也是貴君這個工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這是在走流程做業績呢。

韓序緊了緊胳膊,又偏頭問了一遍:「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他今晚大大方方地跟她一起贖人,把人安頓好,不找一點麻煩,等現在沒別人了,才這麼問一句,這醋吃得既不招人煩,又表達了意思,火候掌握得剛剛好。

楚酒:韓序,你真是太敬業了,堪稱後宮的業務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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