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到這個世界有了名字

老頭捋了捋鬍子，問了少年，「你從哪來的啊？」

少年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蠻不好意思地說，「我好像從石頭蹦出來的。」

對於少年的來歷，老頭並不覺得驚訝，好像事前知道了一樣，「機緣巧合，天生天養，有意思。」

「你還沒有名字吧？」老頭問。

少年點點頭，「沒有。」

「我給你取個名字如何？」老頭問。

少年連蹦帶跳，跑到老頭跟前，「那太好了。」

老頭想了想，「來也空空，去也空空，心無雜念，不染塵埃，你不如叫『石空』吧，如何？」

石空？少年想了想，好像是不錯的名字，非常有內涵，高大上，於是，少年連忙拜謝，「感謝恩公賜名！從今往後，我有名字了，我叫做石空。」

「接下來，想去哪裏呢？有什麼打算嗎？」老頭又問。

這一問，倒是提醒了石空，想到自己面對大蟒蛇的無助，他決定，要成為一個有力量的人，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所以，他懇切地回答，「我想去看看這個世界，學一點本事。」

「想學什麼本事呢？」老頭又問。

對於這個問題，石空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當然是學一些驚天動地的本事。」

老頭微微一笑，「孺子志向不小，可教也！」

石空不解，「恩公有何指教呢？」

老頭指了指天空，「你看那是什麼？」

石空抬頭一看，好像有一個虛影，「那應該是一隻鴻鵠。」

老頭又指了指樹上，「那是什麼？」

石空轉過頭，只見樹上有一隻小鳥，「那是燕雀。」

「你心中裝的東西，是鴻鵠之志，還是燕雀之志？」老頭嚴肅問道。

石空沒怎麼思考，直接答道，「當然是鴻鵠之志，要一飛衝天。」

「很好！很好！人生於世，猶如白駒過隙，不可蹉跎歲月。希望你生當人傑，死為鬼雄，為萬世開太平。」

聽了這話，石空所有所思，「謹記恩公教誨。」

「那就去追尋你的夢想吧，學一點驚天動地的大本事。」老頭鼓勵道。

正當石空想要拜謝這個老頭，移步離開之時，他突然有愣住了：這世界這麼大，去跟誰學本事呢？

看着眼前的恩公，石空不禁有了一個想法：既然恩公如此神通廣大，我何不拜他為師，跟他學習呢？

所以，石空「噗通」跪了下來，「請恩公收我為徒，教我本事。」

老頭連忙扶起石空，「使不得，使不得！老夫只是小小的聖斗師，滄海之一粟，哪配收你為徒呢。」

聖斗師？這是什麼人呢？石空興趣更濃了，心想着，聖斗師一定是很厲害的人，我要成為聖斗師。

「我也要成為像恩公一樣的聖斗師，請恩公收我為徒吧。」石空再次祈求道。

看着一臉虔誠的石空，老頭很是不忍，但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這讓石空很悲傷，他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若恩公不收我為徒，我就長跪不起。」

老頭仰望長空，又看了看石空，嘆氣道，「若是有緣的話，我們天上見吧。」

天上？石空更迷糊了。莫非說，恩公是天上的仙人？

正當石空思緒飄飛之時，老頭又說了一句話，「你若想成為聖斗師，就沿着河流的方向一直走，前方有一個聖斗城，那裏有很多高人，可以好好教你。」

聖斗城？這是什麼地方呢？難道有很多聖斗師，可以教我本事？石空心裏這個疑惑，老頭並沒有回答，而是轉換話題，「來，老夫送個禮物給你。」

老頭遞過來一本小書，石空接了過來，只見書的封面寫着幾個大字：青龍決。

「這本《青龍決》你好好拿着，最快時間背下來，將來好好參悟修鍊，不過，現在還不行，時候未到。」老頭叮囑道。

石空連連點頭。

「你先去聖斗城，找一家宗門，學點基礎的本領。你基本功紮實了，再慢慢參悟《青龍決》，若你能參悟天機，相信你一定是轟動天下的聖斗師。」老頭再次叮囑說。

石空躬身作揖，拜謝道，「一定不負恩公所望。」

「謹記，你修鍊聖斗師，只能秘密參悟《青龍訣》，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否則，你將有殺身之禍！」老頭嚴肅地說。

「記住了。」石空答道。

老頭指了指大河奔涌的方向，「去吧，聖斗城在前方，夢想在前方。」

石空再次跪到地上，「請問恩公高姓大名，日後我功成名就，一定好好報答。」

等了好久，沒聽到恩公的答覆。石空抬起頭，河岸空空如也，什麼人也不見。遠遠地，只聽到長空傳來一個聲音，「談什麼報答！你日後惹出事端，別提我這老頭子就行了。」

恩公走了？石空琢磨著。

石空站起身，踢到了一個包袱，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包沉甸甸的的銀元。是恩公留給我的，給我去聖斗城的開銷？應該是吧。

想到這裏，石空心裏湧起一陣莫名的感動。他再次跪到地上，朝着天空拜了拜，「感謝恩公。」

石空起身後，看着天空想了很久。

恩公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要幫助我呢？沿着河流一直走，就能走到聖斗城嗎？這本《青龍決》又是什麼呢？修鍊好了，真能成為轟動天下的聖斗師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石空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也罷，相信隨着時間的流逝，會逐一得到答案的。

駐足停留過後，石空撿起包袱，收起《青龍決》，就上路了。沿着河流的方向，他奮力前行。

這一路上，石空遵照恩公的吩咐，把《青龍訣》背了下來，默默記在心裏。這本書很神奇，當他背完那一刻，這本紙書就化為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

不過，石空覺得倒也沒所謂，反正《青龍決》的內容，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有沒有紙質書，已經無關緊要了。

當然，《青龍決》的內容，還十分深奧，他基本沒法理解。不過石空堅信，他會一點點參悟的。正如他恩公說的，時機成熟了，就能修鍊了。

帶着美好的期望，沿着河流的方向，石空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終於，隱隱看到有人煙了，那裏應該是一座城。

石空走近一看，只見城門上寫着幾個大字：聖斗城。

「到了嗎？」石空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