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掙錢門路

晚上七點。

中院。

「開會了！開會了！大家都來參會啊！」

許大茂敲著個破鑼，滿院子吆喝着，提醒大家參會。

鄰居們搬著凳子，陸陸續續朝中院走去。

林遠也跟着大家，來到了中院。

只見中院燈火明亮，人聲鼎沸。

大家參會的熱情非常高，個個臉上都有抑制不住的興奮。

人群前方，擺着一張八仙桌。

有三個人已經列座。

正是主持院務的一二三大爺。

林遠以前只在電視里看過全院大會，今天身臨其境，不免有些驚奇。

「人都到齊了吧？」

三大爺掃視一圈，慢悠悠的問道。

「齊了，齊了。可以開始了。」

許大茂屁顛屁顛的跑回來說道。

「好！那就請大家安靜，我們開會！」

二大爺放下茶杯，說道。

人群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前方的三位大爺身上。

「今天開這個會呢，主要是討論一下廠長的人選問題。」

一大爺開口，直入主題。

「大家也都知道，自從前任林老廠長病故之後，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咱們廠一直沒有新廠長到任。」

「正所謂蛇無頭不行。一個廠，沒有廠長，那也是持續不下去的。」

一大爺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說道。

「按照社區的意思，這個廠長應該從外面選派。不過，我們幾個老人覺得，應該由我們內部選舉產生。畢竟，我們都是在廠里工作多年的人，對工廠的感情不是外人可以相比的。大家說是不是？」

「是！」

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這一刻，全院的人無比齊心。

大家都有一個共同心愿：不能讓外面的人來當這個廠長！

二大爺：「好！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社區方面就由我們去做工作，肯定遵從大家的意願。」

三大爺：「下面，就正式進入候選人推選階段。大家可以相互推薦，也可以毛遂自薦！」

隨着三大爺的話音落下，現場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

大家都很興奮。

因為從理論上來說，每個工人都有競選廠長的資格。

不過，大家又都很謹慎，誰也不想做出頭鳥。

眼見有些冷場，一大爺笑道：「大家不要拘謹嘛，可以暢所欲言！」

二大爺：「今天既是全院大會，又是職工大會。大家都是工人，身份平等，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

三大爺：「對，咱們工人是最痛快的。事關工廠，人人有責！」

現場又是一陣騷動。

有些年輕人嘻嘻哈哈的相互推薦，引得現場一片歡笑。

這時，一大爺看向坐在人群中央的幾個人。

分別是許大茂、傻柱、秦淮茹、棒梗、賈張氏、劉光福、劉光天、閻解成、閻解礦。

以及圍在他們身邊的秦京茹、何雨水、小當、槐花等人。

要說真正靠譜的候選人，恐怕還得在這些人之中產生。

其他的鄰居只能是貴在參與。

一大爺：「大茂、柱子、懷茹，你們三個怎麼不說話啊？」仟韆仦哾

以往的全院大會，就屬他們三個跳得最歡實。

今天居然一反常態，誰也不說話。

許大茂：「一大爺，這種事，嗐……讓我怎麼說？」

傻柱：「一大爺，人家許大茂肯定是參選的，這還用說嘛！」

許大茂嘿嘿一樂，也不否認，笑道：「那我推薦傻柱！」

傻柱一樂，也不否認。

二大爺：「好！許大茂和傻柱相互推薦，咱們有兩個候選人了！」

三大爺：「其他人也要加油啊，不要拘謹，踴躍發言！」

秦淮茹：「等等，三位大爺，你們自己怎麼不入選？」

一二三大爺相互看了一眼。

一大爺：「我年紀大了，所以就不摻和這次選舉了。」

二大爺：「我嘛，年紀也大，不過我覺得我寶刀未老啊！懷茹推薦，我就試試。」

三大爺：「按說，我不該跟年輕人搶，不過嘛，既然懷茹提出來了，那就加我一個！」

這樣一來，二大爺、三大爺也加入了候選人行列。

眾人一看二大爺、三大爺如此自覺，頓時踴躍起來。

一時間，現場報名聲不絕於耳。

有相互推薦的，也有毛遂自薦的。

一大爺拿出紙筆，把報名的候選人都記錄下來。

一刻鐘后。

「還有要報名的嗎？」

一大爺向眾人問道。

現場安靜下來。

「好，要是沒報名的話，我就念一下這次的候選人名單。」

一大爺清了清嗓子，開始念了起來。

「許大茂、何雨柱、劉海中、閻埠貴、秦淮茹、賈梗、賈張氏、劉光福、劉光天、閻解成、閻解礦……」

一大爺念過名單后，查了查數量，說道：「總共十九個候選人！」

眾人一片嘩然。

沒想到，這麼多人報名競選廠長。

二大爺：「這說明大家參與工廠治理的熱情很高嘛！」

三大爺：「對！這是大家主人翁意識的體現，充分說明大家以廠為家！」

眾人一片歡騰，紛紛猜測著誰能當選。

一大爺掃視了一圈，又問：「真的沒人報名了嗎？」

眾人都搖頭，表示沒有了。

一大爺看著名單，疑惑道：「總覺得少了一個人。」

二大爺：「少了誰啊？」

三大爺：「沒少啊，報名的都登記了。」

一大爺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着，忽然落在林遠身上，露出笑容道：「對了！就是你！」

說完，就拿着紙筆走向林遠。

眾人一片愕然。

林遠也很意外，他一直坐在人堆里，不顯山不露水的，怎麼就被一大爺注意到了？

一大爺：「給，林遠，把你名字寫上！」

說着，把紙筆遞給林遠。

許大茂：「一大爺，他不報名就不報名唄，幹嘛非要他寫啊！」

傻柱：「對啊，這麼多候選人已經夠了，又不少他一個！」

秦淮茹：「報名是自願的！」

賈張氏：「強迫別人報名可不行啊！」

面對眾人的質疑，一大爺嚴肅：「你們知道什麼？林遠是社區特意關照的，他大伯對咱們廠的貢獻，難道你們不清楚？給他一個參選名額怎麼了？」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無話可說。

許大茂小聲嘟囔：「原來是靠社區關照，呵，有什麼呀！」

林遠在眾人的注視中，寫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