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西萊

再戰西萊

「你聽過西萊的傳說嗎?」一個長相頗有紳士氣質的歐洲男子問道,嘴裏還叼著一根價格不菲的香煙

「……」一旁的白宇成抬頭看了看,並沒有應答

「傳說這裏受到波塞冬詛咒」

「傳說西萊曾經的管轄者是個善良正直的君子,因為幫助了奧德修斯,讓他沒有被塞壬那誘人的歌聲誘惑,免於觸礁,而惹怒了海神,波塞冬便發動了一場巨大的海嘯淹沒了整個西萊,並詛咒西萊所在海域永無晴天,所經船隻必歷經暴風雨洗禮」

旁邊白宇成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笑,與其說是附和,譏諷的感覺更大一些

「怎麼樣,你也覺得很扯吧」

「你從哪聽的?」一旁沉默許久的白宇成用流利的英語問道

「導遊書上?旅遊網站?鬼知道我從哪裏聽了這麼無語的兒童童話」

「可能吧,因為西萊人講的可是截然不同的版本」

「原來你聽過」

「算是吧,不重要,快到點了,準備一下吧」

白宇成從窗邊的沙發上站起來,將身前桌上沖好的一杯速溶咖啡一飲而盡,從桌子下拿出一個黑色手提箱

歐洲男人掐滅了手裏的香煙,脫下自己的外套,拿起床上的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黑色西裝套在了身上,帶上了一副銀邊眼鏡

「對一下時間」

「現在是8:44」

「差不多了,該走了」

昏暗燈光下,二人在屋子中有條不紊清理着他們存在過的痕迹,不到三分鐘,整個屋子煥然一新,彷彿從沒有人入住過

二人走出了公寓

「記得計劃吧」白宇成問道

「保持紳士而已,忘不了,更何況我本身就是」

白宇成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別露餡了,一旦失敗……」

「放輕鬆,我們有一方失敗,另一方都不會怎麼樣的,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被抓到也什麼都審不出來吧,你考慮到的,組織肯定想的更遠」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任務失敗后,『組織』會怎麼做?」

「誰知道呢?」

「不打開看看嗎」,歐洲人指了指白宇成手中的箱子

「沒必要,這個重量……估計沒有遠傢伙」

「主保佑你」

隨後二人分別按不同的路線行進,一路上二人通過無線電溝通

「幹完以後我們去喝一杯吧,據說西萊有家不錯的酒館」

「我們好像還沒有熟到那個地步吧」

「別這樣,亞洲人都這樣認生么」

「歐洲人也不都這樣不客氣吧」

五分鐘后,歐洲人到達了目標地點

「老實說,我還是蠻有貴族氣質的,裏面有個小混血直向我拋媚眼呢」

「先搞清楚媚眼和高度近視的區別吧,等她看清絕對會後悔為什麼自己是近視不是失明」一邊說,白宇成一邊順着旁邊的消防梯爬了上去

「你就嫉妒吧」

不一會兒白宇成也到達了目標地點—一棟低層建築,隨後翻窗進入了四樓的指定房間,在這裏,他可以透過窗口看到歐洲人的任務地點

「讓我看看能給我什麼好東西」

啪嗒一聲,白宇成打開了黑色手提箱

「裏面是什麼,有驚喜嗎」

「還可以,除了是一堆垃圾以外其他一切都好」

「到底有什麼?」

「凱夫拉防彈衣,一把軍刀,軍用望遠鏡,保險繩……沒了」

「還真是一堆寶貝啊」

「挺好,比上次讓我拿指甲刀去砍泰森強太多了」

此時歐洲人正在宴會廳中與一位亞裔女性共舞,亞裔女性名叫瀧澤春奈,日本人

「想不到西萊還有這樣有風度的紳士啊」瀧澤說道

白宇成透過無線電忍不住噗的笑出了聲

」哈?」

「瀧澤小姐也是讓我驚喜的出現啊,以前只聽說過名字,今天沒想到可以看到真人啊,你比我想的還要美麗多了」

「過獎了,不過我沒有聽我的丈夫說過他還有在歐洲的生意夥伴啊」

「佐藤先生和我剛剛相識不久,上個月我出差,貨物出了一點問題,險些造成大損失,還是佐藤先生幫了我,讓我免於巨額賠款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一定是一個有才能的人,我丈夫很喜歡這樣的人,有時看他們遇到難處,他是會不留餘力的幫助」

「哈哈哈,過獎了瀧澤小姐,佐藤先生才是真的能幹啊,最近生意都做到歐洲了,不過……」

「怎麼了?」

「是這樣的,瀧澤小姐,你也知道,我和佐藤先生剛剛相識不久,關係還不是特別熟,有些話我不太好當面對他說,但是不說的話,我很怕他會吃虧」

「發生什麼了嗎?沒關係,你說吧」

「這話我只能對您說,佐藤先生最近不是要從北歐的公司那裏購進一批儀器嗎,這筆生意佐藤先生可能會吃虧,這個公司我熟悉,才剛剛創立不久,整個的生產線很不完善,質量根本得不到保障,佐藤先生如果堅持進購的話,可能會有大問題,不過不一定,佐藤先生的眼界要比我遠,說不定他有準備」

瀧澤看了看遠處正在和人談話的瀧澤,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謝謝你的勸告,我會提醒我丈夫的」

「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瀧澤便轉身離開了

歐洲人微微一笑「魚咬鈎了,宴會快結束了,該你了」

「你怎麼知道她會信你的,你們才剛剛見面,況且……」

「回頭再說吧,我看到那老傢伙好像要走了,準備好了嗎?」

白宇成隨手拿起一旁的玻璃杯,輕輕一捏便在手中化為碎片,隨後白宇成藏在了廚房的牆壁后,等待獵物上門

十分鐘后,一輛黑色的寶馬上共下來四人,除了佐藤和瀧澤,一個保鏢,還有另一個日本人,看起來是和瀧澤談生意的朋友

「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家了」瀧澤說道

「行吧,高木,送她回去吧」,佐藤對一旁的保鏢說道,語氣中充斥着不耐煩

「不了,讓高木跟着你吧,我自己回去」

還沒等瀧澤把話說完,佐藤便帶着一旁的朋友和高木上課樓

瀧澤有些失望的走開了,像是習以為常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房產啊」佐藤身旁的朋友說道

「這算什麼房產啊,這是我當年投資失敗了,留下一棟沒蓋完的樓,有錢之後,才繼續完善的,不過沒什麼用,十年前這是黃金地段,現在,唉……」

隨後三人進了房間,白宇成早已等候多時,在暗處窺探伺機而行」

「高木!」白宇成一眼就認出了佐藤身邊的保鏢

「好啊,一窩子人渣聚齊了」白宇成在心裏想到

隨着高木轉身去開燈,白宇成行動開始

燈剛一亮,白宇成一揮手用力擲出了攥在手裏的玻璃碎片,碎片宛如飛刀一般沖向吊燈,鋒利的邊緣如風略過,切斷了連接的魚線,吊燈瞬間化為索命鬼撞向佐藤,佐藤反應較快,迅速躲向一旁,只砸到了腰,另一旁的朋友可就沒怎麼走運了,數節吊燈節節爆頭,直接咽了氣

白宇成迅速抽刀,向佐藤的頭飛去,佐藤嚇得癱軟在地,甚至忘記了防禦,緊等著飛刀來奪命,軍刀即將貫穿佐藤頭顱之時,高木飛身一躍擋在佐藤身前,尖刀瞬間扎透高木的右臂,深紅的鮮血順着刀口湧出,滴在地上,染紅了地毯

白宇成大步向前,飛越到了佐藤與高木面前,抬腿以迅雷般的速度,將那像是灌了鋼鐵的小腿狠狠的踢在了高木的臉上,高木的臉上像是被鐵鎚重擊,面骨好像被踢的粉碎,頓時感到天旋地轉,躺倒在了一邊痛苦的哀嚎

佐藤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掙扎並未起作用,白宇成撲向佐藤,用雙腿鎖住了他的身體,交叉一擰,佐藤的胳膊咔嚓一聲斷成了兩半

「啊啊啊啊!!!!」

佐藤痛苦的咆哮著,拚命的掙扎並未起作用,白宇成反手抄起一片吊燈碎片,朝着佐藤的喉嚨刺去,佐藤用手護住脖子,碎片扎在了佐藤的手腕內側,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佐藤的西裝,白宇成壓在佐藤身上,手上的碎片不斷下壓,碎片穿透佐藤手腕的深度越來越大,突然白宇成透過地上鮮血的倒影,看到了高木

高木抽出了扎在自己手臂上的軍刀,扎向白宇成,白宇成反應迅速,立刻彈開,刀子扎進了佐藤的胸膛,白色襯衫瞬間變為了紅嫁衣,沒過多久,便沒了氣息

高木失了智,白宇成趁機一腳踹在高木腹部,高木倒向一側,白宇成右手撐地,立刻起身,抄起一旁的液晶電視,用高木的頭給電視來了個硬碰硬,電視瞬間變成了一堆電路板和玻璃殘渣,也給高木的後腦開了個大口子

白宇成大口的喘著粗氣,歐洲人急忙忙的沖了進來,看着現場的一切

「哇哦,看起來搞定了」

「你呢,拿到了嗎」

「ofcourse」歐洲人晃了晃手裏的文件

「對付女人我很拿手,,尤其是這種情場失意的女人」

「別吹了,快走,記得叫清潔工」

「發過消息了,他們馬上到」

白宇成正向外走,突然,半殘的高木抄起一旁的椅子砸向歐洲人,歐洲人瞬間被干躺在地,又揮向白宇成,白宇成如閃電般抬腿踢碎木椅,還沒等白宇成反應過來,高木就拿刀刺向白宇成,白宇成被刺中了左胸,拼盡全力抓住刀,不讓他刺進自己的心臟,力氣一點點耗盡,白宇成一腳踢在高木的小腹,高木被踹了一個踉蹌,刀隨之離開白宇成體內,白宇成一躍抱住高木的腰,向前衝刺,跌出了窗戶,二人從四樓墜下,白宇成在消防梯處得到緩衝,掉進了樓下的垃圾箱,高木重重墜地,脊椎被折斷,一命嗚呼

「醒醒,活下去」

白宇成意識模糊,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他腦海里湧現,由此想到了自己的過去,白宇成一生中最溫暖也最黑暗的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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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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