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密謀

第二百二十四章 密謀

既然擔心之事都不曾發生,而不曾擔心之事也發生了,那麼人的未雨綢繆又有何用?不如活得坦誠一些,跟着自己的心走,如此也不算違背了自己的本心。

見着徐幼安回來,賀宴明勾勾唇,如此正好,他亦可藉著酒勁兒,將那事告知於徐幼安,父親已答應了他到將軍府去下聘,眼下便看着徐幼安的意思。

見人將兩罈子酒抱過來,賀宴明正欲說出他的意圖,不想,居然又有一人的聲音在屋頂處響起,「公主殿下與安明君當真是好興緻,如此深夜,居然還聚在一處對飲著。」

瞧見來人是誰,兩人皆是一愣,竟然是五皇子蘇知禮。

「當真是稀客啊,」徐幼安站起身,又快速給他加了一個酒碗,「怎麼?五皇子分明是光明磊落之人,也學着梁上君子的做法?」

「哈哈哈,這不是你們將軍府守衛森嚴,我這怎麼想法子也過不來不是?」他這般說起玩笑話。

但其實三人都知曉,他們三個的身份是十分敏感,若是當真到正門前去登門拜訪,那倒是會這蘇延憫給抓個正著,想着各種由頭來將他們一同給端了去。

而眼下這番倒是正好,「如此,方才本公主睡不着覺,本是孤獨至極,打算獨酌對飲,影成三人,不想三人倒是聚齊了。」

五皇子舉起酒杯,幾人一同飲了次,三人瞧上去都是其樂融融的,沒人注意到賀宴明那攥緊的拳口,這小子何時來不可,非要在今日這個時候?

幾人又說了一番客套寒暄話,這話題便被真正引到了朝廷大事上,五皇子想到什麼,對徐幼安道,「公主,這番又被我那二哥哥給賣了,公主心中可作何感想?」

徐幼安搖搖頭,「他是皇上,我能作何感想,自然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咯!」

她這般說着,然而那五皇子卻不信,「你倒別瞞我了,我瞧著以你這心氣兒,也不像是會老老實實嫁到方國去的,倒是將那方國的皇上給殺了也說不定。」

「哈哈哈,五皇子,你倒是了解我,不過我倒當真沒這般想,你倒是給我提供了新思路啊。」徐幼安飲了酒,面色紅潤了些,在夜色中顯得尤為可愛,「五皇子這些日子想必也是清閑,連着面色瞧上去都紅潤了許多。」

五皇子擺了擺手,「哪裏哪裏,你可知曉,說一個皇子清閑,那哪裏是好的話?」

瞧著這二人說起話來,像是沒有結束一般,賀宴明及時將開口將兩人打斷,「今日五皇子到此是為何故,難道當真是聞着我們二人的酒香味兒尋來這麼簡單?」

「那倒不是,」說起正事來,五皇子先是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本王今日這番是來與你二人告別的。」

「告別?!」

這下兩人瞪大了眼睛,一同望着五皇子。

「是呀,是與你們告別的,二哥...皇上,將我派到南方去治水,想必是沒有個三年五載,怕是回不來了。」五皇子自嘲道。

「什麼,讓你去治水?南方的水患不是每年皆是猖獗十分,五皇子你對水利這方面一竅不通,怎麼可能讓一個人去了,便會好了呢?」

「是啊。」蘇知禮點點頭,面上滿是無奈。

都知曉這方面需要有專家協助才成,可他一直研究的皆是文韜武略,帶兵打仗,對這些自然是一竅不通。

「那你可有抗拒?」

五皇子搖了搖頭,輕笑了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方才公主說的嗎?」

這下徐幼安雖不懂,但賀宴明和蘇知禮卻是最清楚的,他這哪裏是叫五皇子去治水,不過是尋個由頭將皇子給趕出安昌罷了。

新皇登位之初,不便於對手足下手,但是卻是能將手足盡量都趕出安昌去。如此便能少些威脅。

可是那南方皆是瘴氣,根本不適宜人來居住,南方比起北地來,更為貧困潮濕,這怎麼是人住的地方?

那裏的百姓都十分之少,若是將五皇子派過去,長此以往,那他這一生也就再無實現抱負可言了。

「這不是胡鬧嗎?」徐幼安大力拍著那桌板,口中滿是斥責之色,「蘇延憫這樣將人隨便安排,只為了滿足一己之私心,這哪是一個皇帝該有的作為?他這般「南水北調」,可不就是將整個蘇國弄得一團亂麻嗎?」

聽到徐幼安這般新鮮的形容詞,兩個人皆是一頓。

「公主當真是大而無私之人。本王捫心自問,絕對不曾遇到像公主這般,能將自己的私利拒於人後的女子,公主算是第一個。」

徐幼安動了動唇,「五皇子,你可別說這些。」

「這不過都是實話實說罷了。」

「可蘇延憫做的不好,即便他是皇上又如何?我們也能將其推翻。」徐幼安說這話時,賀宴明和蘇知禮,兩人都下意識地往旁側看去。

好在今日只有他們三個聚集在一處,若是再有一人,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去捂著這丫頭的嘴,她當真是什麼都敢說。

他人或不知曉,為何蘇延憫會如此着急,但是徐幼安卻是明白,他定然是急着回到現實世界,所以這才急忙享受最後這當帝王的時光,卻全然沒有要對蘇國的子民負責的心思。

這等自私自利之人,當真是他們穿書者中的敗類。

「對了,還沒有問公主,本王從宮中出來時,見皇上與那方國的君主似乎一同商量了什麼,除卻將公主許配給那人,定然還有些別的事兒。」

怎的又提到了自己,徐幼安面色一沉。

「不知公主打算如何做?」

「方才五皇子已說了,我既是個不懂事兒的,那自然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徐幼安目光堅定,面上毫無懼意。

已是酒過三巡,他們說話也不再繞彎子。「蘇延憫想將我嫁到方國,不止為了將我趕走,更是為了得到方國的勢力。」

兩人皆是點點頭。

「不如這樣,」五皇子提議道,「我那有着將近五萬的兵力,雖然不能助公主攻打方國,但是助公主逃跑,還是綽綽有餘的。」

逃跑?

在他徐幼安的字典里,從來都沒有逃跑這兩個字。

可是這五皇子居然有自己的兵力,而且就這般輕鬆的告知他們,那他們是否也該將私兵之事告於他。

徐幼安轉了轉眸子,對着五皇子道,「五皇子,你想不想將你兄長從那皇位上給拉下來?」

當正喝酒的五皇子聽到這話,突然噎到,大聲的嗆起來,「你說什麼,你可知這事是何等罪過?」

「這有什麼罪過不罪過的?」徐幼安低聲道,「你們都是蘇國的皇子,如此不過是你當還是他當的不同。我們都知曉你五皇子的能力要比蘇延憫要強,為何你沒有當上皇子,那便是因為你勢力不足。」

「若是丞相府,戶部尚書,六部中三部皆能為五皇子所用,而兵權又到了手中。那蘇延憫這皇帝,便準備卸甲歸田吧。」

其他的不說,徐幼安這番話倒當真是叫人聽着神清氣爽。

五皇子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徐幼安卻調笑道,「五皇子,我都已經為你籌備到了這個份上。你若是再推脫,便不夠意思了。」

她不過是一句玩笑之意,不想五皇子聽了卻重重的點了點頭,「其實這才是本王來尋你二人的真正原因。不瞞二人所說,本王確實心中有抱負,難以施展。白日裏,收到皇上吩咐我上任的消息,本王心中苦悶至極,又無法疏解,這才特意來尋你們。」

「方才本王所說誆騙之言,也是為了自保,還請你們原諒。」

徐幼安點點頭,自己的兄長已經做了皇上,這等皇子是最為難的,若是他有一點把柄,被人抓到了,那便是要那便是要殺頭的大罪。

如此,他防着他們二人也是正常。

況且她不是也將自己建立私軍之事,瞞着五皇子了嗎?如此幾人坦誠相待,那接下來便好說的多。

從軍隊的佈置,到日常的養護,他們三人皆是知無不盡,言無不知。

而他們三人相互統計一番,加起來的兵力居然有十萬之多。而這不過是徐幼安剛開始招募,若是再加大些規模,他們三人一同齊心協力,那這私軍的隊伍很快便能有二十萬之多。

「那現下我們便兵分三路,五皇子熟悉軍隊的規劃與佈局,便以五皇子來當軍師。賀大人能說會道,那賀大人便在朝廷中籠絡人心,五皇子亦然。」

「我則是專心攻贏軍隊。俗常道「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我們三個人齊心協力,難道還怕對不過一個蘇延憫嗎?」

「哈哈哈,公主所言極是,那我們便按照今日所說做便是。只不過,攘外必先安內,恐怕我們還得先從這個朝堂上做入手。」

「不錯。」

「只是,眼下....方國很快就要向我向我蘇國下手,恐怕沒有那麼長的時間去成長了。」

「無事,」徐幼安道,「我們可用綏靖之計。」

何為綏靖之計?兩人皆是面帶疑惑,瞧著徐幼安眨了眨眼眼,示意他們附耳過來,她這才一五一十將綏靖之計的內容,與這二人講了個遍。

「原是如此,可是這般,不是委屈了公主嗎?」

「有甚委屈的?我們可是做的長線計劃,如此短線應付一二,不過是片刻浮雲而已。」

五皇子真誠讚賞她道,「安昌公主如此魄力,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三人將要做的事兒給敲定,五皇子瞧著天色逐漸亮起,恐被發現行蹤,這便提出離開,徐幼安和賀宴明兩人站起身來送他。

將五皇子送走,他們紛紛離開後院,誰都沒有看到,那後院的一側,居然有一個丫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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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后我能打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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