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驚變

公堂之驚變

不知為何,李成的意識分明都已經十分模糊了,可那道聲音落入耳中卻是十分清晰,好像是有人貼著自己的耳朵說話一樣。

李成半昏半醒間,問道:「你…是誰?」

「唉~果然人走茶涼,連老夥計都不認識了。」那道嗓音似是有些幽怨的說道:「我,是窮奇啊。」

「窮…窮奇?我們認識?」

「當然認識!我是你大哥呀!」

李成冷哼一聲,並未繼續搭話。如今的他,可沒有半分與人打哈哈的興緻。

「罷了罷了,不逗你了。」

感覺到李成有些不耐煩后,那道嗓音立馬止住了笑意,他咂了咂嘴,說道:「話說你現在可還真夠的憋屈的啊,竟然被群蟲子打成了這副模樣。不過沒事,來,大哥幫你解開肉身的枷鎖。」

下一刻,李成腦海中傳來了一聲響指的聲音。

「咔嚓!」

似是鎖鏈斷裂的聲響,彷彿是為李成打開了一把沉重無比的枷鎖。

李成猛然睜開了雙眼,他的的腦海瞬間恢復了清明。

與此同時,一種前所未有的神秘力量充斥在李成渾身的經絡之間。

李成感覺這股力量十分熟悉,好像本就屬於他一樣。

「吼!!!」

李成下意識的暴吼一聲,那聲音不似是從人口中發出的,反倒像是什麼野獸的嘶吼一般,叫人不寒而慄。

這一聲吼叫,瞬間鎮住了所以人,似是走兔野雞突然見到了猛虎,被嚇得都不敢動彈了。

陳多睿最先恢復了過來,不過他也顯得不是那麼輕鬆閑適了,只聽他有些急切地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嗎?快給我接着打!給我狠狠的打!」

二叔聞言后,連忙又掄圓了大竹板。

可這次,李成竟然身子一擰,就掙脫了的禁錮,他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將要打來的大竹板。

二叔身子發力,想要將大竹板抽回,可李成的手卻好似鐵鉗一般,死死的抓住了大竹板,任憑二叔如何用力,那大竹板都動彈不得分毫。

這個中年漢子滿臉的驚駭,他結巴的說道:「你…你……怎麼可能……」

可還不待他把話說完,李成嘴角一扯,手臂發力,便將大竹板完全給奪了過來。

大竹板脫手后,二叔只覺眼前的少年好似是頭怪物一般,一股濃濃的恐懼,瞬間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二叔的眼神驚懼異常,他不由分說,便要逃走。

可是,晚了!

李成手持大竹板,一下就抽在了二叔的後背上。

只聽「啪」的一聲,鮮血四濺!

劇烈的疼痛,弄得二叔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他整個身子都顫抖不止。

可即便如此,二叔依然強忍着疼痛,他扭過頭去看向李成,聲音顫抖的說道:「小成啊,我是你二叔呀,我是你的長輩,我是你爸的弟弟,你可不能打我……」

李成冷哼一聲,他冷冷的看向二叔,說道:「你現在記得你是我二叔了?你打我爹娘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他倆是你的哥嫂?」

李成似是頭暴怒的獅子般,瘋狂的舞動手中的大竹板,雨點般朝着二叔砸去。

「小成!小成!別打了!二叔知道錯了!是二叔不對!二叔一定給你爹娘賠禮道歉……」

二叔剛開始還哀嚎不止,可很快就沒了動靜,估摸著應該就只剩一口氣了。

李成大口喘著粗氣,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朝着二叔吐了口唾沫,冷聲說道:「這是替我爹娘打的!你罪有應得!」

此時的李成手持大竹板,滿頭髮絲披散,渾身鮮血淋漓,活似一尊煉獄修羅!

現在陳多睿已經被嚇破膽了,他再也顧不上什麼儀態了,只聽他着急的大吼道:「快!給我殺了這個刁民!」

一眾小吏雖然心中發怵,可在陳多睿的催促下,他們也只得是硬著頭皮上前。

但此時李成宛若是被魔神附體了一般,哪裏是這些小吏能對付的?

只見他揮舞大竹板,雖無什麼技巧可言,可一身蠻力卻恐怖異常,只要一竹板打在身上,便可叫那些小吏皮開肉綻。

眼見有幾人受傷了,其他人也全都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了。

李成縱身一躍,直接跳到案幾之前。

坐在案幾后的陳多睿慌張不已,他一邊向後退一邊大喊道:「過來!你們快過來!拿下了他,我讓我爹給你們陞官!」

可一眾人等卻還是沒有一個敢動的,畢竟是小命重要,還是官帽子重要,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李成獰笑一聲,拎着陳多睿的脖子就把他拎了起來,似是拎小雞仔似的。

李成環視一周,最終看到了擺放在衙門角落的狗頭鍘,然後拎着陳多睿就往狗頭鍘走去。

陳多睿掙扎不止,嘴裏發出了殺豬似的叫喊聲:「你不能殺我!我爹是青州刺史!你要殺我的話,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李成把陳多睿摔在狗頭鍘跟前,然後看向縣老爺,開口喝問道:「縣令大人,你說殺人者,按律當如何?」

「這……」縣老爺看了看陳多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當如何!」

李成手持大竹板,直指縣老爺,暴喝出聲。

縣老爺此時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他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

雖然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可縣老爺還是連忙應聲道:「按律當斬。」

一聽這話,陳多睿只覺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顫聲說道:「少俠,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爹有錢,你想要多少銀子他都能給你……」

「夠了!」李成暴喝道:「有錢就能買回我姐的性命嗎!」

說着,他就把陳多睿的腦袋按在了狗頭鍘之上。

手起刀落,鮮血噴涌,人頭落地!

李成抹了把臉,擦去了臉上的鮮血。

環視四周,目光所及,人人後退,滿臉驚恐,尤其是看到縣老爺時,這位父母官趴在地上,身子顫抖不止,他的胯下已經有了一片水漬,陣陣騷臭味瀰漫開來。

李成譏笑一聲,手持大竹板朝着縣老爺走去。

這個狗官,也不可輕饒!

縣老爺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時間,整座公堂,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李成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縣老爺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可就在縣老爺這生死一線之際,公堂上卻突然傳來一陣痛苦的沉吟聲。

李成的爹娘,如今還都身負重傷呢!

李成朝着縣老爺吐了口唾沫,說道:「今天就先饒你這條狗命!」

然後他便連忙帶着父母往醫館跑去。

一聽這話,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的縣老爺跪在地上叩謝不止。

一直等到李成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盡頭,這才有一個衙役敢走上前去攙扶起縣老爺。

縣老爺顫顫巍巍的坐到了椅子上,身子依舊是止不住的顫抖。

過了好一會兒,這位年過半百的縣老爺深深的吸了口氣,大有劫後餘生之感。

這時,有個衙役問道:「大人,陳少爺的屍身怎麼處置?」

縣老爺頓時頭大如斗,刺史之子死在了自己的衙門內,不知道自己頭上的烏紗帽還能不能保住?

他看了眼屍首分離的陳多睿,思量片刻,隨後說道:「收殮好屍體,快馬加鞭送到刺史大人那裏去。」

「是!」

一眾衙役連忙應聲,隨即便開始了收殮屍體。

可眾人剛開始動手,就又被縣老爺給叫停了,他環視一周,沉聲說道:「諸位,咱們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希望大家全都一口咬定是那刁民要殺陳少爺,我等奮力阻攔,未能攔下。這樣的話,我想刺史大人是不會怪罪我們的,不然的話……」

縣老爺冷笑一聲,說道:「若讓刺史大人知道了你們被嚇得動都不敢動,你們有幾條命夠賠的?」

一個個衙役也都知道其中利害,連連點頭稱是。

縣老爺滿意的點了點

縣老爺再次恢復了平日裏威風凜凜的官老爺形象,他看向李成離開的方向,心中暗自冷笑。

小子,讓你再威風幾天,等刺史大人來了,看他如何將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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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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