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孤看好你
一覺醒來，劉辯感覺還是永安宮的床軟一些。
然後打開視頻，發現自己的粉絲又漲了一萬。尤其太史慈和張遼的視頻，都已經出圈兒了。
其中太史慈揪起中年文吏的視頻，已被鬼畜區的up主給做成了鬼畜視頻。
最好笑的一個，是《貓和老鼠》當中，那隻大狗揪起湯姆，用的太史慈惡狠狠的配音：「你還有臉說？」
張遼的視頻也有鬼畜，是來回切換的手法，滿屏搖擺。搞得感覺他很是囂張，看得劉辯忍不住會心一笑。
「可惜，坐牢的時候沒法兒跟着蓋順、陰修，也看不到老狐狸如何跟董卓鬥智斗勇，否則又是一期不錯的視頻。」
「算了，還是起床去找馬鈞，把弄肥皂的過程拍下來吧，觀眾姥爺都催更了。」
至於又多出一次隨機託夢機會，他想都沒想便放棄了：以後還是指定推送託夢吧......神特么的『房中術』！
視頻平台現在的尺度，都這麼大嗎？
我怎麼就沒搜到！
洗漱更衣，用過早飯後，便看到李儒已等在門外：「殿下，該去少府了......此番太尉為殿下求情，可謂寬宏大量。」
「知道了。」劉辯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表現很是敷衍。
李儒登時有些慍怒。
劉辯卻隨後伸出三根手指，道：「這一次，還是你三我七。以後珍寶閣再有新品，仍按這個分成來，少不了你的那份兒。」
李儒當即大怒，道：「殿下......敞亮厚道！」
「嗯，還不去給孤備車？」
「早就候着呢。」
「賬房呢？」劉辯卻還不滿意，已完全一副老闆教導下屬的口吻：「文優啊，咱珍寶閣很快要擴大規模了，沒個總賬房你能放心？」
「珍寶閣壯大了，你也隨着壯大嘛，怎麼能不好好用點心呢？」
「是是，殿下教訓的是。」不知不覺，李儒也點頭哈腰起來，邊引路邊道：「臣這就用心去辦，務必讓殿下滿意。」
「嗯，好好乾，孤很看好你......」
......
到了少府後，陰修遠遠望了一眼，不由露出欣慰的笑，深藏功與名。
但就在他轉身離去時，劉辯似有感應，對其露出感激的一笑。兩人相顧無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即來到奇巧曹，馬鈞已在辦公室等候，並且，還準備好了製造肥皂的材料。只是神色不太確定的樣子，顯然對夢中的內容還未融會貫通。
劉辯當然理解，就如他聽漢代人說官場上的文言文，會覺得彆扭聽不懂一樣。古人聽現代視頻的解說，也會一知半解。
尤其一些事物的名稱，古今的叫法還不一樣。
「不用發愁，孤帶着你做上一遍，你就會了。然後孤會再將曹里的匠人分成班組，進行流水線生產，你以後只需負責環節上的檢驗指導就行。」
看着馬鈞準備的豬油、酒精、鹵鹽、生石灰、木炭等材料，劉辯表示很滿意，又道：「等做好這些后，孤再給個曹屬的身份，你在這裏就不會無名無分、不尷不尬的了。」
「曹屬的身份？」馬鈞聞言大驚，當時連連擺手：「殿下萬萬使不得，在，在下做不好的。」
曹屬的身份並不高，正掾品秩才比三百石，像賈詡那樣的戶曹掾會高一些，但也才四百石。
馬鈞一介寒民，非但驟然成了公務員，還是管理關務員的公務員，
這對他來說......做夢都不敢這樣想的。
「勿要妄自菲薄，那工作很簡單，佔用不了你多少時間的。」劉辯則笑了笑，道：「以後再多看些書，琢磨下其他發明，就算是回報孤了。」
言罷，便開始製造肥皂，讓他負責打下手。
先把木炭草木灰這些用水浸泡過濾，得到天然的鹼水。然後把生石灰倒入另一個盆中，製成石灰漿，緊接着將鹼水與石灰漿混合，充分反應後上面的澄清溶液就是氫氧化鈉。
準備工作完成後，就可以進行皂化反應。
將豬油用熱鍋化開后，劉辯便小心翼翼地將澄清的溶液倒入鍋中，並叮囑馬鈞道：「記住，這一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這些溶液一旦接觸到肉體，會讓人痛不欲生，且皮膚終生難以恢復。」
將這些和酒精淋澆在化開的豬油鍋中，進行充分的攪拌后，就會發生皂化反應。而此時負責攪拌的他，也未讓馬鈞閑着，吩咐將鹵鹽用熱水化開。
就是滷水。
在漢代，滷水就用來點豆腐。劉辯卻知道，它還有別的用處。
此時，鍋中的豬油已經開始了反應，最上層的油黃色皂質開始逐漸凝固。
這時候一個人就不行了，連忙將冷壽光喚來，將鍋中還未完全凝固的皂質挑純凈的，最大面的一部分撇出來——等靜置凝固后，這些就是肥皂。
「有香料......嗯，用胭脂吧，胭脂有沒有？」聞着濃重的油腥味，劉辯蹙了一下眉，向冷壽光問道。
「有，殿下稍候。」胭脂不僅可以用來化妝，在漢代也會用作染色，少府這裏自然不會缺。
冷壽光當即跑了出去。
「嗯......看來下一步，就該製造香水了，不僅可以掙女人的錢。其中的香油精，還可以遮掩肥皂的油腥味，令其變得芳香怡人。」
說到這裏，他的商業頭腦又開始活泛了：「然後，就可以走高中低三檔路線。不加工的肥皂賣給普通百姓，讓他們也可以簡單便捷清潔。」
「加入胭脂或其他香料的肥皂，可以走中檔路線，賺商賈富戶的錢。」
「至於混入香油精的肥皂，就可以繼續走奢侈路線，騙那些豪門世族——如此一來，珍寶閣『不求最好、但求最貴』和『不坑窮人』的兩項宗旨，就可以兼顧了。」
一旁的馬鈞，聽得嘴巴都張大了。
在他樸素的理念中，從未有過這樣坑人的想法：「殿，殿下，那，那低中高檔，分別買多少價錢？」
「這個孤還沒想過，但肯定不能賠錢。」劉辯便思索便回復，道：「百姓的錢就比成本價高一點點，咱走量。」
「中檔的弄些好的包裝，價格升上十倍沒問題。畢竟他們可不知道，兩樣會是同一種東西。」
「至於高檔的嘛，價錢至少得是百姓價錢的千倍。」
「千倍？」馬鈞更驚了，嘴巴完全合不攏。
劉辯見狀，似乎也有些反應過來，恍然點頭道：「嗯，你提醒得不錯。千倍還是太少了，至少也得萬倍才行。」
「畢竟，咱賣給世族豪門的，從來就不是什麼商品，而是一種生活品質，一種消費態度，一種人上人的優越感！」
說完看向馬鈞，表情十分欣慰：「果然是孤看中的人，有潛力......別愣著了，快把滷水倒入鍋中，裏面的又是一筆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