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魔法的萌芽

維克多甩開詹姆斯的手，不屑道：「一點火星而已，我用指甲就能在石頭上摳出來，有什麼用？」

詹姆斯被他說得一愣，他剛才只是單純的替羅絲取得成績而感到高興，並沒有多想其他，聽維克多這麼一說，也覺得這好像的確沒什麼用。

羅絲聞言有些泄氣。

大蛇丸催促道：「別想那麼多，小火球術，繼續結印！」

「是！」羅絲忙收斂心神，繼續結印。

大蛇丸一邊感應着羅絲施法時，她體內體外的自然能量變化，一邊道：「萬事開頭難，你現在能發出小火星，不久之後就能發出小火球，豪火球，術的修練本來就不是一簇而就的，等到你成長起來，舉手投足間，就有移山填海的本事，前途無量！」

他又轉過頭瞪了一眼維克多：「單以體系的潛力而言，比某些只知道揮舞利爪的不死之身來說，要更加有用一些。」

維克多聞言連忙低下頭。

敏銳的五感，讓他瞬間感覺到了大蛇丸對自己的不滿。

大蛇丸最喜歡聰明能幹的手下，其次是悶頭修練天賦異稟的手下，最後才是天真多嘴的手下。

維克多勉強佔了第二條，第三條佔了一半，就是多嘴。

這就不太討人喜歡了。

所以大蛇丸會時不時的敲打一下他，因為不敲打的話，容易壞事。.

詹姆斯跟維克多天賦差不多，不過到底沒經歷過什麼挫折，對悶頭修練並不熱衷，更像是個天真的孩子。

就算偶爾多嘴，大蛇丸也不會責怪他。

羅絲得到大蛇丸的鼓勵，越發用心，接連施放了六遍，火星並沒有變成火球，看起來也就是火星更多了而已。

「老師，我感覺不到身體里的能量了！」羅絲顯得有些疲倦。

在非冥想狀態下，保持專註，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大蛇丸道：「不，你體內的能量至少還能釋放兩次，你感受不到一是因為你現在的專註度不夠，二是靈壓不足，感知不到不要緊，想一想剛才施法時，體內能量流轉的線路，這一次，一邊結印，一邊想像著體內的能量在以同樣的方式流轉，相信自己。」

「是！」

亥－午－寅，結印完畢，羅絲右手輕輕向前一推，連續出現的火星劈里啪啦，最後終於化作一朵小火苗。

「成功了！」羅絲大喜，抬頭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閉着眼睛，隨即搖了搖頭，道：「很好，但還是懈怠了，不然這朵小火苗至少還能維持三秒鐘。」

羅絲聞言頓時感到十分委屈。

詹姆斯見狀，忙道：「可是老師，不是你剛才說萬事開頭難的嗎？至少羅絲已經可以發出小火苗了，不是嗎？」

大蛇丸嚴肅道：「進步是一回事，因為這是努力的必然結果，而懈怠是另一回事，這是心態的問題，羅絲，你的努力我看在眼裏，但最後那一刻，你明明能夠做得更好，卻因為精神鬆懈，導致術並沒有完全發揮其應有的程度，便散了，要是在戰鬥中，敵人會趁機要了你的命，行百里者半九十，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懈怠，明白了嗎？還有你們兩個，特別是你，小詹姆斯。」

「哦，知道了！」

「對不起，老師！我再來一次！」羅絲忙擺開架勢。

「不必了！」大蛇丸轉過身去，「你這段時間積攢的自然能量已經消耗殆盡，今天就留在這裏休息，方便我隨時查看你的狀態。」

羅絲答應一聲，自去基地內的另一間房間休息。

「那我們呢？」詹姆斯忙問。

大蛇丸道：「至於你們兩，先擾著小鎮跑十圈，然後滾回城堡冥想，明天再過來！」

「可是，我也想學羅絲那樣！魔法很酷！」詹姆斯道。

大蛇丸淡淡道：「我已經說過不止一遍，什麼時候你們能夠自主進入冥想狀態，再談其他，現在，立馬給我離開這裏！」

「可是……」詹姆斯還想說些什麼，維克多間狀，抓着他的胳膊，就直奔入口奔去，完全不理會詹姆斯的掙扎。

等到出了基地，維克多才把他放下。

詹姆斯不滿道：「維克多，你幹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

維克多道：「詹姆斯，別忘了你的身份，現在，我們都是他的弟子，應該聽從他的吩咐，而不是耍你小少爺的威風，況且，你現在你跟我沒什麼兩樣，不是么！」

「好吧！」詹姆斯承認這一點，從血脈上講，維克多才是他最親近的人，哪怕約翰豪利特對他的疼愛一直沒有改變，「不過，維克多，你就一點不擔心羅絲嗎？」

「擔心什麼？你認為老師會害她么？」

「當然沒有！」詹姆斯連忙說道，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就是感覺老師對待羅絲和對待我們完全不一樣，而且老師是個像女人一樣俊俏的男的，我是擔心……」

維克多冷笑：「你是在吃醋么？白痴，那完全沒有必要，那隻不過是因為她的天賦太差，需要額外的關照，春心萌動的小不點兒！」

「什麼春心萌動，我才沒有。」詹姆斯突然有些臉紅，「還有以後不許再叫我小不點兒，要不是老師不許我使用那一招，我才不會輸給你！」

「切……就好像我用全力了一樣。」

「我只用了五成。」

「我三成！」

「來比一比，看誰先到鎮子！」

「比就比……誰怕誰！」

兩個小子忽然就鬥志滿滿起來。

大蛇丸沒理會這兩個小子，徑直來到羅絲的休息室。

羅絲已經乖乖躺在了床上。

說是床，倒不如說是一張觀測台，只不過現在沒有那些高端的電子監視設備而已。

所以大蛇丸只能用自己的感知替代。

他在一旁的蒲團上坐下，右手手心按在羅絲的小腹上，精神伴隨查克拉進入對方體內。

這顯然不是第一次，羅絲早就習慣，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大蛇丸利用進入羅絲體內的查克拉感知著對方體內的情況，同時精神也覆蓋在她的身體周圍，感應着自然能量的波動。

今天可以說是羅絲第一次嘗試用身體里積攢的自然能量來施放忍術，大蛇丸對這一次試驗的目標定的不高，只需要驗證能不能成功。

第一次就成功了，這顯然超出了大蛇丸的預期。

本來在他的推演中，這樣的試驗，至少還需要三到五次，才能得到結論，沒想倒結果結果讓他格外驚喜。

以至於他有很多後續的準備都沒有做好。

所以此時只能以最消耗精力的方式，親自來監測。

同時，他也想搞明白，羅絲第一次就能成功的原因，以為為什麼，前面的水遁和土遁忍術沒能引起自然能量的共鳴。

還有一個更加顛覆性的猜想，目前估計只能由大蛇丸自己親自才能驗證。

在這個世界，結印是不是施展忍術必須要採用的手段，或者說，結印在這個世界，施展忍術的時候，起到的作用到底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忍界大佬到了後期，能夠不結印絕對不會結印，能夠一隻手結印，絕對不兩隻手一起，老老實實結印的影級大佬，估計只有一個鬼鮫。

大蛇丸本人也是如此，能省則省，因為少結印甚至不結印，在戰鬥中能夠佔據很大的先手優勢。

但是在速度和反應相當的時候，為了純粹的比拼威力，他還是會儘力結全印，因為那樣的威力會更大一些。

但羅絲剛剛的表現並不是這樣。

她的結印手法其實經過一個月的鍛煉，已經很熟練了，剛才的時候，反倒是因為結印次數多了，後面幾次有些磕絆，但顯然後面幾次的術法釋放效果更好一些。

「或許用印來引導自然能量的效果，並不如直接用精神力引導能量來得更好，而查克拉恰恰相反？」

他想起前幾天看過的一本講述歐洲魔法師傳奇的書籍，那裏面的魔法師，釋放魔法的時候通常都是念誦咒語，而不是結印。

查克拉是細胞能量和精神能量的結合，結印是身體和精神引導的結合，所以以此釋放忍術是絕配，但這個世界的自然能量更加活躍，能夠直接被精神力控制，咒語通過聲波的震動來擾動周圍的能量粒子，在配合精神控制，或許才是這個世界的魔法真相。

「可惜，那本書上並沒有具體的咒語，更像是小說故事。」

大蛇丸的思緒突然被一種反常的能量粒子的變化打斷。

「她現在明明已經睡着，精神處於放送狀態，為何這些粒子會主動進入她的身體，而這些粒子現在又去了哪裏？」

原來就在剛剛，大蛇丸收回了注入羅絲體內的查克拉，然後就發現，在他的查克拉撤出之後，羅絲身周的一些自然能量粒子自發的進入了羅絲的體內，便沒在出來。

等他再去用查克拉進入她體內查看的時候，那些能量粒子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

「不對，沒有消失，是形態發身了改變。」

隨着睡眠的持續，羅絲的精神力正在緩緩恢復，而在恢復的過程中，這些外界的能量粒子自發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然後和精神力結合，形成了一種穩定的能量，直接留在了她體內。

這似乎與詹姆斯和維克多一樣，但又有些不同，那兩個人是直接吃掉了能量，再也找不到，而羅絲的身體並沒有吃掉他們，而是存了起來。

大蛇丸眼中放光。

難道這就是那些小說裏面所說的魔力？

只有精神力和自然能量的結合，就是魔力？

大蛇丸忍不住嘗試起來。

他用精神力將自然能量包裹，拽進身體的經脈中，試圖讓他們結合。

不過連續幾次都失敗了，因為他的身體早就形成了慣性，當他試圖將精神力與細胞之力結合的時候，身體里的細胞能量就會自發的加入進去，變成了仙術查克拉。

而仙術查克拉並不能長久的存在於身體裏面，很快就會消散，就像查克拉，如果提取之後沒有消耗光的話，時間一久，就會消散，大部分流逝到天地間，小部分重新分解成細胞能量和精神能量，恢復精神狀態和細胞活力。

忍界有人曾經針對這種現象設計出了各種解決方案，最有名的就是綱手的陰封印，能夠主動或者被動的把這些查克拉存儲起來，等存到足夠的量之後，就可以通過一些手段，有意識的反哺自己的身體，延年益壽，保持青春。

大蛇丸也曾借鑒過陰封印，試圖將仙術查克拉存儲在體內。

但是沒有成功，因為陰封印是通過符文技術將查克拉束縛在體內的，這些封印符文之所以能夠保持，是因為它們能夠與自然能量共鳴，如果陰封印裏面有自然能量的存在，且比外界的自然能量還要高的話，那麼封印會自動調用這一部分的能量來維持自己的存在，這就破壞了仙術查克拉的穩定性。

時間一久，裏面就只剩下普通查克拉了。

所以陰封印是無法長時間存儲仙術查克拉的。

大蛇丸將思緒拉回到羅絲身上。

他暫時將羅絲體內的這中新的能量形式稱之為魔力，反正忍界並沒有合適的稱呼。

「魔力能夠一直存儲在人體之中嗎？」

大蛇丸花了一夜的時間，來觀察羅絲體內的魔力。

大約睡眠兩個小時之後，羅絲的精神力才完全恢復，這個時候，她體表的自然能量粒子雖然還在進入身體，但又變成了以前那樣，溜達一圈之後就出來了。

後面的時間，大蛇丸已經確定，羅絲體內的魔力穩定在了一個數量上。

大約就是釋放兩個小火苗的量。

「看來我以前用封印術將自然能量強行封印在她體內的方式是有問題的，這讓我無法清晰的查看她體內的這種能量變化，而她前幾次施法失敗很有可能是因為那些多餘的自然能量並沒有與精神力結合，所以首先被消耗出去，後來施術的時候，因為魔力的比例增加，所以才會產生火星，最後更是產生了火焰。」

「那麼，又回到一開始的問題，用魔力來施法，是不是就不用結印了，那不結印的話，性質變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難道純憑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