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給他們表演一下什麼才叫傳教士
在腎上腺素消退過後,背上的疼痛感也成功的傳到了大腦,老雞忍不住被痛到吸了口涼氣,嘴角抽搐的開口道。
「彬哥,你直說就好了,繞彎子我聽不懂。」
「很簡單。」
陳彬用手中的步槍攙扶著自己,緩緩起身,開口打量了下屋內的兩個白袍民眾,眼睛微微眯起輕聲道:「相信你剛才你擊殺那名玩家的時候也聽到了吧。」
「嗯。」老雞眉頭皺起:「當時那個機械聲音提醒我成功擊殺玩家一名,獎勵10點星門幣。」
「彬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將這批玩家全殺了,將這些星門幣拿到手。」
「不是。」陳彬緩緩的搖了下頭:「他們畢竟是老玩家,看起來一個個弱不禁風的,但誰知道兜都藏著什麼保命絕技,不是那麼好殺的。」
「但李八死之前給我們透露過一個信息,那就是星門幣在星門裡很重要。」
「所以我有個可能不太成熟的想法,那就是我們在加入陣營之前,能否先獲取一些星門幣。」
隨後陳彬舔了下嘴角,緩緩將手中的卡賓槍,瞄準屋內這個白袍小男孩:「既然擊殺玩家可以獲得星門幣,那擊殺當地土著呢?」
通過這柄卡賓槍和剛才街道的風格,可以大概判斷出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較為落後,大概和藍星20世紀初的科技水平差不多。.
唯一令他奇怪的是,只有這種科技水平的世界,竟然可以湊齊近萬枚核彈,而且還是在一個人手裡掌控著。
「別...別殺我!!」
他們剛才討論星門的時候,這個小男孩像是被屏蔽了一般,什麼都沒聽見,只是茫然中帶著怨恨望著他們。
但隨著陳彬將槍口對準他,這個小男孩像是猛然醒悟過來一般,手腳並用的瘋狂朝後退去,滿眼驚恐嘴裡不停的求饒。
「你們是聯邦軍的人,聯邦軍的軍法是不殺婦孺和老人。」
「你...你們不能違背軍法!」
「咔!」
陳彬面無表情的拉栓上膛:「軍法?規矩所存在的最大意義就是給打破規矩的人足夠多的利益。」
「別給我裝單純,剛才喊殺了他們的時候,屬你聲音最大。」
「我盯你好久了。」
「砰!」
小男孩額頭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血窟窿,眼神漸漸渙散的倒了下去啊,只是倒下去的時候死死的抓住胸口綉著的太陽話。
還沒等他們來得及開口講話。
便看見被老雞抓回來的那個白袍女人,頓時起身,望著旁邊小男孩的屍體滿眼的恐懼,隨後神情猙獰咬緊牙關的扭頭望向陳彬二人。
眼中滿是怨恨!
隨後脖頸青筋暴起,竭盡全力歇斯底里的高吼道:「以身為餌,燃燒太陽!!!」
「嘭!!!」
在陳彬兩人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只見這個女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撞向一旁的牆壁。
巨大碰撞聲響起的同時。
這個女人滿頭鮮血,脖子瞬間斷裂倒向一邊。
和那個小男孩一樣,這個女人死之前也是牢牢抓住自己胸口的綉著的太陽印記。
「不對勁。」
陳彬望著這個撞牆自盡的女人,眼中微微浮出一絲忌憚。
「是有點不對勁。」老雞皺眉嫌棄的退到一旁開口道:「這都什麼玩意兒,喊了句以身為餌燃燒太陽,就嘭一聲撞牆了,莫名其妙的。」
「這句話就是一句口號,和什麼哈利路亞差不了多少,但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
陳彬眼睛微微眯起,腦海中回憶著剛才的情緒:「你有沒有發現剛才那個女人撞牆的時候,幾乎是全力衝刺,根本沒有一絲停頓。」
「人在自殺的時候,是會觸發身體保護機制的。」
「我以前見過一個捅腹自殺的孩子屍體,他的腹部並不是僅僅只有一道傷口,除了一道致命傷外,旁邊還有十幾道淺顯不致命的傷口。」
「這就是這個孩子在自殺的時候,身體的保護機制在攔住他,讓他沒法鼓起勇氣一次就解決。」
「而這個女人撞牆的時候,你甚至可以看到她是完全是瞬間進入全力充斥的狀態,並且沒有一絲猶豫,腳下沒有一絲停頓。」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狀態。」
老雞眉頭皺起,望著牆角那個歪著脖子的女人屍體疑惑道:「這很難嗎。」
「很難。」陳彬盯著那個女人的屍體眯起眼睛:「就連訓練有素的死士,他們或許可以在關鍵時刻,為了不泄露信息,用槍械了解自己,但絕對做不到沒有一絲猶豫用匕首了解自己。」
「這是身體保護機制,如果人的身體有對應許可權的話,那麼這個機制的許可權就是最高的。」
「除了那些全身心熱愛聯邦的軍人以外,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陳彬蹲在女人身體旁邊,將女人白袍上面那個沾滿血的太陽印記割了下來,輕喃道。
「這代表著這個女人的身體里有一個比身體保護機制還要更高許可權的東西,讓她能夠無視身體保護機制,無懼生死的去撞牆。」
「那個東西就是這個太陽。」
「我大概知道這是一個什麼世界了。」
「這是一個被邪教所掌控的世界。」
老雞撇了撇嘴:「我還是沒想明白,她既然都不畏生死了,為啥不衝來干我們,反而要去撞牆呢。」
陳彬輕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好問題,我也不知道。」
「可能她覺得這樣更悲壯一點吧。」
「但我喜歡這樣的世界,讓我們來給他們表演一下什麼叫做傳教士。」
「不過,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剛才我擊殺了那個白袍男孩,給了我1點星門幣。」
「不是10點嗎?」
「應該是擊殺玩家10點,擊殺土著只有1點吧。」
陳彬打了個哈欠,整理下衣物后,望著屋內鏡子不滿的撇了下嘴,自己那復古英倫帽掉在刑場了。
「我大概有個猜測,那就是在選擇了陣營后,就只有擊殺敵對勢力的人才有星門幣可以拿。」
「所以現在我們要去做兩件事。」
「第一,去儘可能擊殺更多的土著。」
「第二,抓個比較弱的玩家過來,幫他完成任務,看下任務鏈後面都有什麼。」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拚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